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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问题女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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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像什么——推销手表的?卖假药的?”    
    耶利亚笑了一下,几乎喷饭。“那倒不至于,具体像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像个搞科学的。”    
    王定红在一旁插嘴道:    
    “管束,你当然没有人家季老总那份风度喽。”    
    说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心领神会的样子。    
    耶利亚十分不解地说:“说什么哪,你们?”    
    王定红并不回答她什么,而是用嘴角抿住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把菜汤哗的一下全部扣进饭碗里,然后站起身,走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明白啊?”    
    管束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传说而已。”    
    “传什么呀传?我刚到这里没多久,会有什么传闻?”    
    管束说:“那好吧,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生气,定红说她听人家说季老总很喜欢你。”    
    耶利亚笑道:    
    “是吗?连我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饭堂里的人渐渐走空了,剩下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一摊一摊地腻在桌子上,让人看着很不舒服。房顶上吊着几架叶片很长的大吊扇,好像几架倒置的直升机的螺旋桨。耶利亚忽然想到,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开着电扇呢?像是为了配合她这个偶然间冒出来的想法,电扇在刹那间转速减了下来。耶利亚听到有人噼里啪啦扳动开关的声音。


生命交叉点生命交叉点(9)

    老季到外地出差,特地给耶利亚带回一瓶进口香水。老季回来之后耶利亚才想起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耶利亚想起那天在饭堂管束告诉她的有关她和老季的闲言碎语,便特地将房门紧闭,以免再生是非。    
    耶利亚对老季这个人根本谈不上什么感觉,耶利亚工作以后交往的朋友很多,全都是跟她差不多大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老季对于她,既是领导又是父辈,在她眼里是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事情偏偏发生了。    
    老季给耶利亚送香水那天,见耶利亚的房门关得紧紧的,里面传来耶利亚用电话跟什么人聊天的声音。    
    老季急促的敲门声显然把耶利亚吓着了,她慌忙放下电话跑来开门,门口站着面色和蔼的老季。老季手里拿着那瓶包装精致的香水。    
    “喏,这是给你的。”    
    老季一进门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说他前一阵子到外地出差去了,回来的时候顺便给你捎了件小礼物。    
    耶利亚坐在椅子上没动,把礼物慢慢拆开来看。耶利亚今天穿了件宝蓝和绿相间的宽条紧身衫,下身穿了条A字形短裙下配黑色半腰方跟皮靴。她坐在线条圆滑的红皮转椅上,拆那纸盒包装的时候,耶利亚一向灵巧的手不知怎么一下打了滑,扁圆形的香水瓶从纸盒中滑了出去,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奇异的香味在空气中迅速弥散开来,耶利亚感到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要害,本来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比如说不拆那个纸包或者根本拒绝他的礼物,那么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玻璃碎片飞溅了一地,香水在看不见的空气里蒸腾上升,耶利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蹲下身用手想要拾起那些碎片,这时候,有人把她抱起来放在了膝上,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使她的叫喊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中午时分,楼道里静得出奇。耶利亚静静地靠在老季怀里,既觉得委屈,又有一种慵懒的满足,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她为什么要让他达到目的呢?她其实完全可以不听他的,如果当时她喊起来,肯定会有人听得到的,那么她为什么没喊呢?到了现在这一步,以后该怎么办呢?    
    那一天,整幢楼里的人们都闻到了那种奇异的香味,他们相互询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关于这个问题,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    
    老季走后,耶利亚独自一人愣愣地看着她的打字机,心想:“看来,管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啦?”她想起那个中午,电扇在头顶呼呼啦啦旋转时的情景,所有的人都离去,却把那句话丢了给她,硬硬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一件事,几天以后竟然成为事实,耶利亚越想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季是耶利亚性的启蒙和开发者,他不分白天夜晚的纠缠把耶利亚身体内部某种欲望撩拨起来。老季每次来找耶利亚打字,办公室里只要没人,他就要情不自禁地做一些小动作,抚摸她的肩膀或者头发,当她站起来去够架子上的东西,他便不失时机地把手伸到她裙子底下。有天耶利亚在书架上寻找一份老季需要的文件,老季坐在她的红椅子上等着。那天耶利亚穿了条牛仔背带裙,老季的手从她的小腿一直往上走,耶利亚装作没这回事似的继续找她的东西。    
    耶利亚把找到的那份文件交给他。    
    “这么快就找到啦?”老季有些不舍地抽出手来接那份文件。    
    老季和耶利亚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使耶利亚感到有些讨厌,但有的时候想起来却又有点喜欢,他毕竟很会疼人,对她又是百依百顺,要真跟他翻脸好像有点不忍心。    
    超能所里流传着各种各样有关耶利亚的传闻,一向清静的打字室一时间热闹起来。有的人有事没事就往耶利亚屋里跑,或者打那种莫名其妙的电话,耶利亚想,她也许该找一个像模像样的男朋友了。    
    有一天,耶利亚发现自己看中的人竟是王定红的男友管束。    
    管束的舞跳得相当地好,每回所里开舞会都有不少女孩缠着他请他带舞,他的那位老同学王定红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好像橡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等到下一支比较难跳的探戈曲子,管束忽然转过来小声问耶利亚:    
    “咱俩来段探戈如何?”    
    耶利亚抬起头来望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有了一种用语言很难表达的默契的成份在里边。耶利亚站起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看你这么忙,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跳舞了。”耶利亚凑近他耳边小声说。    
    管束说:“我是想要的得不到,不要的大把大把地抓。”    
    听了这话,耶利亚心里有点得意。她说:“要不要我明天到你们办公室去找你?”    
    管束说:“你别去,我们实验室一般人是不让进的。”    
    “为什么?”    
    “我们实验室有辐射,Q射线可能对人体有害,我们都是穿着厚重的防护衣在里面工作的。”    
    耶利亚并没有把管束的话当真,而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就冒出来了。    
    耶利亚说:“我什么都不懂。”    
    管束笑道:“我知道你不懂。”    
    有一束神秘的紫光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绕着管束的头顶打转。尽管此刻舞厅里的灯光很暗,耶利亚还是在人丛深处看到了那双被嫉妒烧得血红、几乎要淌血的眼睛。    
    “管束,我想今天晚上有人要睡不着觉啦。”    
    管束故意装傻,问道:“是谁呀?”    
    “王定红呗,还能有谁。”    
    耶利亚原地转着圈,裙子高高地飞扬起来。这时候,舞场上的音乐正达到一个高潮,管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故意让耶利亚来了一个“下腰”的动作,同时俯下身去做状,音乐在这时也恰好收了它的最后一个音符,连那束紫光也被它收去了,舞场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寂静和黑暗,耶利亚这时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她感到有什么人在跟他俩恶作剧,音乐和人群转瞬间都不见了,舞场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好像秋天收割后的田野,热闹过后愈见空旷苍凉。    
    闷雷一样的掌声和尖厉刺耳的口哨声是在短暂的沉寂过后响起来的,这时候,灯也亮了,一张张人脸从黑暗中浮凸出,耶利亚再一次看见那双因嫉妒而变丑陋而且血红的眼睛。    
    耶利亚凑近管束的耳朵小声对他说:“哎,你那位老同学王定红,她会不会杀了我?”    
    管束耸耸肩道:“有这种可能,她是研究生命科学的。”    
    “那么你呢?”    
    管束用食指点了一下耶利亚的嘴唇道:“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的。”场上的光线忽然又暗下来,那束紫光再次出现。耶利亚看到王定红愤然离去的背影。    
    “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撒开欢儿来跳了。”    
    “为什么?”    
    “明摆着嘛,管你的人走啦?”    
    “我?有人敢管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管束带着耶利亚像陀螺般地飞转起来,把那束紫光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舞会上遇到的每一位科学家都很神秘,耶利亚的好奇心导致了“Q射线事件”的发生。    
    一天下午,耶利亚到管理很严格的保密区去玩,她是趁着门卫上厕所的时间溜进去的。在保密区内耶利亚看到狭窄的、像迷宫一样的过道,几个身穿褐色防护衣只露两只眼睛的怪人正在过道内机械行走,他们面无表情,像机器人一样不通情理。耶利亚本想向他们打听一下研究生管束的实验室究竟是哪一间,可现在她又改主意了,心想既然来了就该四处走走看看。    
    保密区内迷宫一样的设计让耶利亚感到很有趣,这里和耶利亚工作的那栋小白楼完全是两样世界,里面找不到一丝自然光,取而代之的是紫色而微蓝的好像舞会上用来做底色的那种光线,灯管的形状是圆环形的,一个挨一个地钉在走廊的天花板上,好像一只只暗淡无光的死鱼眼睛。    
    耶利亚也没想到自己会迷路,可是走着走着她就辨不清方向了,她像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孩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把来时的路都给忘了。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着相类似的色泽幽蓝的玻璃窗。门是敞开的,凝住不动的,里面没有一丝风。耶利亚甚至怀疑这个神秘的高科技工厂是否是在地下建造的。可是回想起来耶利亚好像并没有走过明显的台阶和楼梯之类的东西,那么,她是怎样从地面上走到地下来的呢?耶利亚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机械地迈动双腿继续往前走,其实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目标,也辨不清方向,她只是懵懵懂懂往前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生命交叉点生命交叉点(10)

    此时的耶利亚已是又累又渴,可是这里面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耶利亚越想越害怕,这下她真的有点儿惊慌了,她推开一扇又一扇式样相同的门,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到处都没有人。    
    “管束,管束——”    
    她听到自己的纤弱苍白的声音很快就被死一样的沉寂吞没掉了,耶利亚很快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想,外面的天很快就要黑了,如果到了下班之前她还没办法从这里面走出去,那么她今天就只有在这森冷幽暗的地方过夜了。    
    不知是什么原因,耶利亚腕子上没有戴表。所以她这回不仅迷失了方向,同时还迷失了时间。地面上没有人知道她上哪儿了,老季一定还在四处找她,因为耶利亚想起三天前自己曾经答应过今天晚上陪他去听音乐会,可现在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一想到这儿,耶利亚忽然感到很伤心,自己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呢?几个小时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呢。    
    耶利亚走不动的时候,就不再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了。这时,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敞开着的银亮耀眼的金属门前,她探头往里看了看,见里面又深又大,便迈腿走了进去。    
    眼前出现了奇妙的色彩斑斓如同幻觉一样的景象。    
    这是一间像天文馆或者三百六十度环幕电影院一样的圆形房间,周围的墙壁上挂满图片或者投影,还有些浮动在空气中的影像高高悬挂在头顶,耶利亚弄不懂这是一间什么性质的实验室,却觉得这好像一座迷幻花园。    
    那些彩色波纹挂图炫目的色彩迷住了耶利亚的眼睛,她感到有些睁不开眼。耶利亚眯起眼来四处张望,她看到屋子中央有一个不锈钢支架制成的高出地面的一个平台,不知为何,这个平台使耶利亚想到了“手术台”之类的字眼,谁都明白,这是个很不吉利的字眼,可是这会儿耶利亚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困得睁不开眼,又累又渴,她感到自己好像被什么力量控制着,她抬腿走上台阶的时候身体轻飘飘的,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又像一种轻曼柔美的蒙古舞,蒙古舞在耶利亚的心中,一向认为它是一种勇猛阳刚的舞蹈。有天她和老季一起去看了一场独舞晚会,晚会上的舞蹈改变了她这种印象。    
    耶利亚走上平台,就像那个蒙古舞演员走上舞台一般。天幕是黑的,四周也许是茫茫的草,也许是无边的海,也许是赤裸的荒滩。耶利亚觉得她浑身上下的骨节好像脱了臼一般,身体酥软如泥。她躺下来,把身体放平,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与晕眩,她想她就快要睡了。    
    耶利亚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插了无数个电极,医生护士正在进行紧张的测试。所有人都戴着超大的白口罩,脸上的五官全都不见了,只露两个眼睛。    
    耶利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正努力使自己的思绪回到沉睡前的轨道上去,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能够回忆起来的倒是那些断断续续的梦境,在梦里她看见蒙古舞者的红头巾在灰暗的背景上像火苗一样鲜亮,那穗子留得很长,每动一下它就跟着在风里飘。不知怎么,蒙古舞者的红头巾又变成了给耶利亚蒙眼睛的红绸子,那是他们第一次做爱,蒋维东把她的眼睛蒙起来,她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    
    耶利亚看到的第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管束。    
    管束说:“你沉睡了三天三夜,总算醒来了。”    
    耶利亚第一次离这么近观察管束的脸。她发现他是一个眉眼都十分经得起推敲的小伙子。他鼻翼薄薄的,鼻梁很直。    
    “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认识我了吗?”    
    管束坐在床沿上,刚才那些电极已经被护士拔去了,不过他们说过一会儿还要再来测量。    
    “管束,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吗?”    
    管束说:“你别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八道。不过是对你进行一下全面的体检,检查完了就没事了。”    
    耶利亚把头歪向一边,窗户上拉着窗帘,看不出来外面是晴天还是阴天。耶利亚渐渐回想起她在保密区迷失方向找不着出口的事。耶利亚从管束口中得知,她被一种代号为Q的射线照射时间过长,又没有穿防护衣,身体内部的某些“秘密开关”可能会被改变,目前这家医院的医护人员正在进行紧张而全面的测试工作,等测试结果一出来,证明耶利亚的身体没事,她就可以出院了。    
    耶利亚听了管束的话,反而觉得放心了。她不知道这种Q射线的厉害,没有这方面知识的人反而无所畏惧。她说生老病死都是天意,是她母亲说的。说到这儿耶利亚忽然笑了起来,管束问她笑什么,她反而掩住笑不肯说了。    
    管束坐在床边上,伸过手来拉住她,说道:“不行,你话不能说一半。你母亲还说什么,你得告诉我。”    
    耶利亚看到自己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被他攥住了,攥得紧紧的。正在这时,王定红拿着一束蔫巴巴的花走进来,看见他俩拉着手,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耶利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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