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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唐朝好男人 全本-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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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对,结局有点让人哭笑不得,刘仁轨每每看到成队的白蚁飞来飞去就有点火大,不止一次发现老刘在自己办公室外的墙根下点一堆潮湿的艾草弄得庭院里浓烟滚滚,如同走水。
    “有作用吧?”一早又看见刘仁轨叫杂役点湿草,有点受不了烟熏,怀疑老刘是卖腊味出身的。
    老刘点点头,又无奈地摇了几下,“和农户学的,说不上作用,也总比置之不理强些。”
    “学监大才。佩服,佩服。”我一脸敬仰地拱拱手,挺好,先撤。
    第二天忽然发现老刘改变的用艾叶熏烤的土方子,竟然分派农学里一气置办了不少纱灯,底下都搁置一个装满清水的瓦盆,到了下午下班时候老刘一人留了农学里带领众勤杂工操持。
    和我家一模一样的办法。不稀奇,定是老刘府上俩管事的昨天学了王家的办法回去按部就班,刘仁轨丝毫没有感觉自己正无耻地侵犯了王家知识产权,最可恨的是连倒点灯油的小细节都剽窍了。知识产权也罢了,我大度,不追究;最受不了那眼神,见我和见劳改犯一样那种蔑视、鄙视,除了公务上几天没和我说一句话,好像我把他闺女糟蹋了。
    我假装不知道,挂纱灯,挖坑弄松木之类,连花椒石灰的办法也有,任由他折腾。不时还惺惺作态地请教询问几句:“学监好手段!这一路下来就感觉没多少白蚁了,灵验!”
    “哼!”刘仁轨不屑地摔了长袖蛮横从我身前掠过,要不看他老早动手揍了。
    “学监总是个有本事的,”程初粗心,没看出老刘对我的态度,还跟前跟后地学习经验,打算回去照葫芦画瓢。
    我冷笑几声,“咱俩好好跟后面学学,人家是宰相,宰相就那穷样子!”
    “对!”程初点头,豪气仗义道:“是有点穷了,只要开口,小弟这边肯定周济刘大人。”
    白痴,好坏话都听不出来。鄙视程初一眼,是模是样地跟了老刘后面一路虚心请教。他不理我最好。
    估计是试验成功了,农学里白蚁数量骤减,老刘乐得一早就没来上班,正碰上常贵满到处歌功颂德,被我叫了办公室美美修理一顿,让他记住自己是谁一手提拔的,只许歌颂我,不许赞扬他人!
    旷工,旷一天是个意思,旷两天就有点过分,旷三天就让人忍无可忍。老刘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连旷三天工实在太不像话了!农学这摊子越来越大,光靠我一人处理这么多事物简直属于谋杀,他想累死我?
    “就好,你再累几天,”兰陵听我抱怨,笑道:“出什么坏主意,你戳火人家刘仁轨什么了?满朝弄得势不两立的。”
    老刘又开始在朝堂上耍横了,可能最近杀白蚁杀得兴起,得出个了不得的结论。指了喊迁都的几个死硬份子臭骂不说,还给掐算紫气东移的那个天官之类的家伙猛参一本,当了满朝文武驳斥天罚之说。见皇上不表态竟然发起神经,拼了身家性命的那种慷慨激扬之情,信誓旦旦的立下不治蚁祸誓不还朝的各种投命状。
    老家伙疯了,虽然前后都是我有意无意地牵头引线,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针锋相对地撕破脸干,迂回都不懂,尽招人骂了。圣上是个和气人,虽然老刘满嘴荒谬之词竟然没有下手惩处,而地方上的官员无论如何得把这个跳出来顶缸的家伙捧住,这下有了搪塞的好借口,成不成都尽管有宰相大人承担,简直是活菩萨。
    “圣上答应了?”有点失望,这一答应就分担了老刘一半的责任,不管成不成到最后也落不下话柄,太可恨了。
    兰陵撇我一眼,皱了鼻子臭道:“答不答应也总是个默许的意思,你这次可白费心机了,”扑哧一笑,“我也没想到他敢来这么一出,更没想到往日大逆不道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圣上竟然没有动怒。唯有我家的王将军吃了瘪,不过……你那些办法真的不错呢,我这试过了,这不,比以前干净多了。”
    “少说是我的办法,全刘仁轨那厮整出来的,和我没关系!”气不打一处来,可恨。
    最可恨的是李义府这次竟然一改和刘仁轨势不两立的作派,见圣上有意偏袒老贼,竟然中途改变阵营,并佐证自家用了农学里的除蚁办法后收效明显,蚁祸并非不可抑制云云,我就不明白前后十来天功夫,这李猫是怎么从农学里学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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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天罚变成了蚁孽作祟,地方上各路的除蚁措施并举,不但官府里下派官员于乡里民间亲临指导,并通过有关部门将除杀白蚁的一系列举措强制推广到各州各道,老不死的刘仁轨逃过一劫不说,由圣上奖勉“人强胜天”四个大字高高挂在了老刘办公室里,每次见到都能给我气个半死,发誓从此不进老刘办公室!'
    大欺负人了!这活没办法干了,干不成了,老子要请假,请长假!
    “怎么说的?”老刘有点纳闷,我是常请假,可从没有过么长的假期。
    “产假,仨月!”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随波逐流
     更新时间:2007…2…22 17:58:00 本章字数:5475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仲淹大大《岳阳楼记》的名句,作为一个有觉悟的知识分子,心怀寒苦万众的同时为自励、自勉作出传世之铭言。读之感慨,听之叹服,在这么崇高的思想境界下,芸芸众生,白云苍狗,沧海桑田……
    略带唏嘘,或有沧桑之意,不必慷慨激昂,叙旧般的平和之声徐徐而出,虽然少了句中应有的大气,却平添了几分感怀,化做另一份情绪。让听众觉得自己离这个意境触手可及,或又失之交臂,忽近忽远缥缈而真实。
    “为什么不铿锵有力地诵读出来?”兰陵实在想不到从我这种胸无大志的市井之徒嘴里说出这个话来,而表达方式却和词句中的意境格格不入,就好像万马奔腾中骁勇善战的勇士嘴里哼着甜蜜蜜驰骋在沙场上。
    “排练,我在找一种最适合我的方式把这个意境表达出来,”老刘得了好彩头,圣上的提勉挂在了办公室里人五人六的样子让我看得身心憔悴。我没有太多的争强之心,满大街比我强的人多了,可每每见刘仁轨这老家伙就不顺气,坐农学第一把交椅耀武扬威就不说了,还正人君子模样收揽民心,明明连自家庄户都跟了他过得朝不保夕,什么事还从我家偷师,凭啥就那么好口碑?
    没别的意思,咱得有个更能拿出手的东西和他打摆台,他挂人强胜天,咱就挂范仲淹大大的名句,为了让自己的风格更适合词句中的意境,我打算花点时间排练下,好在人前弄一个低调、不张扬却心怀民众苦乐忠君爱国的饱满形象。
    兰陵若有所思地沉吟一阵,得出个结论:“糟践东西。”
    “啥?”
    “我是说硬把这么个意境朝自己身上攀扯的话,你糟践自己不说,还糟践了这句话。虽然我不知道这话是从哪来的,反正你也不承认是自己说的,对不?”兰陵抿嘴一笑,“别动怒,扪心自问,你若真是这个样子,看是我能受得了你呢,还是你家俩夫人能受得了你,只怕连你都受不了自己。就别装蒜了,你达不到,我也达不到。帝王也仅仅以忧民之所忧,乐民之所乐来自励,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就算想到也是一代明君了。你却更上层楼,先忧而后乐说得堂皇,别到最后被人冠以伪君子名号得不偿失。”
    “对!”醍醐灌顶之言,我入相了,不合算。兰陵的话说得明白,就拿刘仁轨来讲,他已经活得够失败了,不认识他的人拥戴他,认识他的人没有喜欢他,连包庇维护他的人也仅仅是存了目的去利用他那种软硬不吃的性格而已,好比当今圣上就存了这心思。“看来我还是请产假得了,见他心烦。”
    “呵呵……”兰陵发笑,附和地点点头,“你就这么个人,刘仁轻怎么你了?处处和人家过不去,他可没存了和你针锋相对的心思。”
    “我怎么觉得他老和我过不去?老家伙处处下黑手。你别忘了,是谁掺和了把工部朝织造科里拖的。本来棉纺业就王家、内府的天下,如今多了工部让咱俩家蒙受多大损失?还有借了陈家二哥的官司上打压政敌的事,就算不是他主谋,肯定也脱离不了干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笑嘻嘻地来我就笑嘻嘻地送,若存了笑里藏刀的心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刘人品好坏不论,可我老觉得他的存在让人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和大多数人不同,他不讲利益,所以没有朋友;不讲交情,所以没有知己。和这样的人相处时间长了总是感觉日夜面对一把开刃的冷兵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伤到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有个小小的BUG,应该改成不做亏心事也怕刘仁轨上门。
    兰陵眯了眼睛朝我扫,笑问:“你害怕了?”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说不怕吧,总是有点不舒服。”
    “不光你,其实我也怕。”兰陵轻笑道:“说是宰相,却不放到高处,这就总让满朝文武觉得后面不踏实。想干坏事的得掂量掂量,干了坏事的夜不能寐。这就对了,说明圣上用人得当。”无奈地摇摇头,“你没有想通,我却想明白了,就这次闹白蚁的事后我就想明白了,刘仁轨敢当众驳斥天罚之说,那不过是……
    兰陵说到这里顿住了,后面的话不必说,君臣之间的默契而已。抬头看了看兰陵,看不出什么端倪,随口问道:“这算什么?”
    “你不是笨人,看看李义府的变化,该明白的就明白了。”兰陵长长出口气,一副松快的表情道:“这样也好,娘们有时候不如你们爷们打算得长远。”
    娘们有时候不如你们爷们打算得长远?兰陵这话让我有点心虚,泛指也无所谓,若是针对某个娘们的话,这就有问题了。
    李义府的变化很大,曾经作为天字一号宠臣的邪恶存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王皇后因为家族拖累逐渐失宠的时候,就是这个号称人猫的中年帅哥力挺武MM接管后宫,张牙舞爪地罗列纺织外戚罪名,伙同许敬宗一起将王皇后娘家的一干附庸家族一棍子轮死还意犹未尽地大肆株连,趁机扶植自己的党羽满遍朝野,气焰盛极一时。
    明里是得李治青眯,暗里却是武MM大力栽培的外援,不但利用打压外戚之便安插武姓权宦,甚至对李治歌功颂德的时候不忘吹捧武MM的功绩,这么露骨的吹捧成为清流诟病李义府一伙的因素之一,却难以撼动李派的地位
    可如今老李只能勉力自保,从对刘仁轨的态度就能看个分晓。以前处处针锋相对,可如今却一反常态,在刘仁轨力战群臣时候甚至还抛出橄榄枝奉迎,前后判若两人。
    有一段时间明显的感觉到朝政颂布实施的背后总似有似无的晃动着一个婀娜的身影。我能感觉到,也不光是我一个人感觉到了。
    所以我会混淆,若不是兰陵今天刻意提到李义府这个名字,我甚至一度认为这个婀娜的身影就是兰陵投影下的,常给兰陵担心,甚至还委婉地提醒过她,我怕有一天她陷入太深再难以自拔。
    看来不是,从兰陵的表情和口气上得出肯定的结论。兰陵是个顶顶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掩饰来保护自己。仔细想想她从前到后的所作所为,从平灭高丽开始,借助杜风这个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影响力让皇帝哥哥认可一个毛头小子的无知论调;尤其是吐蕃攻略,不管是收鸟嘴还是用奢侈品来换取吐蕃巨额钱粮,甚至利用内府日益宠大的经济势力拉拢吐蕃的南诏盟友,仔细想想这些计划实施前我和兰陵相互间讨论细节的过程真的很有意思。兰陵话里话外总是透着第三人称的口气,就好像自己是个中间人,就连提出独到的见解都是带话的口吻。
    当时虽然有这感觉,可没有太多的想法,平时兰陵和我开玩笑时候总是提到圣上说这,圣上说那,甚至圣上有问我出没出什么坏主意之类的话都让她说得一派和气……
    会做人啊,苦笑着摇摇头,撇了兰陵一眼,“你还真是个乖妹妹。”
    “我是乖妹妹,也是好婆娘。”兰陵笑得很滑头,“所以给你提个醒,刘仁轨就是有千般不是,也不要动了针锋相对的心思。我一直劝你就是因为拿不稳刘仁轨是个什么样的人,幸好他比你大度,甚至敬佩你的才华,虽然对你的所作所为有那么点小小的看法。”
    “嘿嘿,”苦笑地摇摇头,调笑地口吻自嘲道:“总还有人佩服我的才华,难得很啊。”
    “这点刘仁轨毫不掩饰,在奏折上也从不吝啬对你的赞誉。”兰陵忽然开心起来,笑道:“不光我会做人,你虽然偶尔犯糊涂,可也是个人精。我有时候都奇怪,按你的岁数,你的出身,能把人活得滑不溜手真是罕见。”
    “过奖,我就是个直人,鲁莽之人,不与你这等无聊人士一般见识,回去练大字去!”起身拉过兰陵抱了抱,松快地在她耳边道:“一直担心你,这下我放心了。”
    李治两口子的事而已,油盐酱醋瓶瓶罐罐的,看来武MM面对健康的李治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李、许集团和武家人的所作所为让李锅锅有点不放心,于是将刘仁轨推到了台前舞刀弄剑大杀四方。
    “别再去招惹刘仁轨,”兰陵有点感动,收紧了环抱不放我离身,“你惹不起他,李义府这种人都知道避他锋芒,你更要收敛收敛。你这次可是下了狠手害人呢,幸亏是刘仁轨,若搁了别人怕就万劫不复。”
    “我没害他,我不过间接教了他治虫灾的办法而已,他去朝堂里显摆和我没半点关系。”
    “嗯,”兰陵扑哧一笑,“你也算准了他肯定得去闹腾吧?不过也好,人强胜天的理说千百年却不为人知,这次能透开了说于国于民都是件好事,圣上也高兴,刘仁轨也得了赏赐也高兴,从虫灾里过来的长安百姓更高兴。呵呵……”说着把脸贴过来调笑道:“别往心里去,你也有赏赐呢,没人想对不起你,人刘仁轨还念你个好。”
    “哦?”那不着急走了,得把赏赐问清才行。我这人一见发红包就变了急性子。靠了软榻坐下,给兰陵放了腿上问道:“说说,他念我什么好?”
    “念你学识广博,将治蚁之法传授给他,长安才幸免于难。可惜了,偏偏有人力荐你入尚书省的事被刘仁轨一手搅黄,你该谢谢他。”
    “靠!这么坏,老家伙坏透了!”
    “不是应了你的心思嘛,尚书省呢,拿住就是实权,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是不喜欢拿权,可老家伙这么干太不地道了。我鄙视他的行为!”
    “好了,他认为你在散阶上对国家的贡献更大些,却不便登堂入室。就你自己评价自己的话:上马贻误军机,下马扰民乱政。”兰陵挂了我脖子上吹气,腻声道:“老刘可比妾身看得透呢,当年我可是存了让你入朝的想法。你俩若不当对头,或者能做个知己?”
    “少恶心我。我只和异性知己,同性回避。”
    算了,暂时不和他计较,皇上跟前的红人,清流也有当红人的,看来比我失落的人多了。咱就混外围,散阶有啥不好,只要不跳了***里就永远是两帮拉拢的对象。我现在犀利得很呢,先不论财势,光看周围交往的***就不好惹的。如今谁敢不张眼开罪王家,不等我反击就有人提了他脑袋过来攀关系,李义府今就来了。
    交情。如今老李到王家来一不亮官阶,二不递拜贴,青衣小车如同探望老友般的模样。也没了当初大礼相赠的客气劲,就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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