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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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国正邦打开了手电筒,又很快地关上,如此反反覆覆,令室内闪烁著刺眼的光芒。
随著明暗变化,一个女子啜泣的身子也时隐时现,她半趴在地上,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失去了逃跑的能力,只能张大著双眼,泪流满面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国正邦,还有对方手中的一把枪。
“嘿!给我个答案,我不希望再问第三次。”国正邦打开手电筒,灯光对准了那名女子,“如果你快死了,最想做的是什么?”
“不要……杀我……”女子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发抖。
碰!
弹壳清脆地掉落地上,女子倒地的身躯却发出闷沉声响。
“很抱歉,你答错了。”
国正邦慢慢站起,手中多了把开山刀,他又把刀子架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上,问:“第二个问题,你发现自己只有一分钟的寿命,最想做的是什么?”
男子浑身是血,身上有多处刀伤,他的表情并不特别,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孔看起来是那么丑恶。
“救命……”
一道银光闪过了男子的脖子。
硕大的头颅地落地面,艳红的鲜血却猛烈地喷上半空。
“很抱歉,你答错了。”
这是一场问答游戏,失败者将可以得知自己的死期,不过却快得连后事都来不及交代。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发现死亡是无法逃避的,你们会怎样看待自己的命运?”
国正邦拿出了一把冲锋枪,对准了缩在角落,双手双脚被捆绑的一群民众。
但是,那些人的嘴巴被贴上胶带,根本无法回答任何问题,只能不断地发出“呜咽”声,还有拼命地晃动头部。
“答答答答答……”
枪口喷出火花,弹壳“叮叮咚咚”地掉落地面,四散溅洒的血花中,那些人不由自主地在弹雨中狂舞,直到一切归为平静……
“不回答的人,视同弃权!”
一缕硝烟从枪口处袅袅升起,国正邦却随手把冲锋枪往后一扔,抬头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那双眼丝毫没有杀戮过后的激情疯狂,而是如那些尸首一般,空洞得连灵魂都已失去。
接著,他点燃了一根香烟,优哉游哉地吞云吐雾,朝自己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就要死了,那么这一切有何意义?”
问题出口的同时,国正邦的右手扥住了下颚,左手按住头顶。
“的确,一切都是狗屁!”
“喀啦”一声,国正邦的颈骨应声断裂,他是个公平的裁判、参赛者,杀光众人的同时,也不忘杀死自己……
国正邦的眼神逐渐涣散,朦胧模糊之时,他看见了日历,而旁边,竟然还有著门牌号码,就挂在客厅的墙壁上。
两个不应该同时出现的事物,登时吸引住了国正邦的注意力,而且印象深刻。
不过接下来,他再也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来,又有大麻烦了。”
国正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做了个梦,是那么的血腥残酷,却又真假难分,同时也是来自命运的预兆。
但比起以往的诡异难料,这次的暗示似乎十分明显,把日期、地点完完全全地告诉了国正邦,就在九天后的午夜四点。
“这次的对手是杀人魔吗?那我也杀了很多人,刚好大家较量较量。”
国正邦自嘲地说,他再次闭上眼睛,只希望一夜好眠到天亮,不要再看见任何关于未来的征兆。因为每一次梦见,就象征著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隔天,下午三点,国正邦坐在木廊上,望著群山发呆,直到山无棱喊了一声:
“阿邦,今天跟我们出去一趟吧!”
“不要!”国正邦懒洋洋地答著,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绘理离开后的半个多月以来,他总是觉得浑身没劲,就连笑容也少了许多。
“阿邦去嘛、去嘛!”张思莹拉著国正邦的手臂,不断地央求著。
国正邦打了个呵欠,没精打采地说:“张思莹,我真的不想动啊!”
“小邦子,今天你不得不去。”老虎不由分说,一把将国正邦拉起,威胁道:“还是你想让望风再操上一顿。”
“呃……”国正邦心中一惊,连忙干笑几声,不情愿地说:“好,我去就是了。”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机场大门,似乎准备迎接某位贵宾。
“到底是谁啊?需要那么大的排场!”国正邦呵欠连连,无聊地左顾右看。
不过多久,一名娇俏可人,甜美亮丽的女孩从远处走来,并且兴奋地向他们挥手。
可是当国正邦一见到那名少女,他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手指颤抖不休地比著那名少女,“是你?”
“呐,是我不好吗?”少女笑嘻嘻地回答。
“你不是已经……回去了?”
少女露出了甜美笑容,那对绿色的眸子又再次将国正邦收入眼底,她微微一鞠躬,促狭地说:“呐,邦君,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继承了卑弥呼之名,邪马台一脉的家主--千叶绘理。
国正邦不断地搔著后脑,最后笑了出来,骂道:“好你个大奶宝,竟然敢耍我。”
绘理“哼”了一声,骄傲地抬起下巴,又绽放出笑容,“呐,邦君,这次可是长老们都同意了,不是私自外出喔!”
“知道了啦!”
不过当绘理面对张思莹时,两人的目光似乎又窜出了火花。
一同来接机的还有“风林火山”四人,那老虎、望风见了两女的模样,不约而同地心想:
“小邦子这下麻烦大了。”
请继续期待《最终之门》续集
楔子
午夜三点,当万籁俱寂,就连大地也陷入熟睡沉眠时,国正邦的身影却悄然飞过空中,沿途洒下一把光沙,替那不堪黑暗摧残的人心带来些许属于光明的善良。
抬头望去,见明月皓皓,皎洁而巨大;他的身影停在高中,翅膀不住拍动,背著明月夜色,俯瞰大地万物,左顾右盼一阵,像是在找寻什么。
(就是那里了!)
国正邦心中暗忖,又在空中盘旋片刻,这才无声无息地停在那户人家的阳台上,双眼穿透落地窗,朝屋内看去。
夜色昏暗,景朦胧,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屋内轮廓。
“救命!”
一名男子的脸蓦地出现面前,“碰”地贴在窗上,吓得国正邦身躯一震,心跳也停了几拍。
那名男子的手缓缓滑下,在玻璃上拖出一条血痕。
忽然,男子消失了,只留下干涸的条条血迹。
国正邦心中大感不妙,开窗后进到屋内,发现四周拉起了重重的封锁线,黄底黑字的标示在黑暗中十分的显眼。
(预言的时间不是今晚吗?)
国正邦大惑不解,心想:他明明提早了一个小时,按理说,绝对可以抢在犯人行凶之前,救出那些人才是啊?
他有满腹疑窦,却无人能为他解答,不得已之下,国正邦的瞳孔一阵涨缩,变得如针般细小,双眼更发出莹绿光芒,藉著化兽之力看清了屋内状况。
凌乱不堪的家具、满地碎落的玻璃,还有斑白的墙面上,暗红的血迹勾勒出抽象线条,描绘出事发当时,歹徒的凶狠残暴,受害者的痛苦挣扎。
忽然,国正邦看见了一个手电筒,就在那地上画出的人形旁。
可是现场留下的任何物品,都极有可能是令凶手落网的证据,还是说,那是警方搜证完毕后,不小心遗留下来的?
国正邦捡起了手电筒,按下开关……
啪!忽地大放光明!
啪!转眼陷入黑暗!
如此重复不断,国正邦就如同梦境中的自己,不停地开启、关上手电筒,令室内光芒闪闪烁烁,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面前并没有一位苦苦哀求的受害者。
可是在国正邦的眼中,他仿佛见到了那场屠杀的景象,并在屋内四处游走。
“啪”地灯光亮起……
“第一个问题,我是谁?”
一名中年男子不断地在客厅中后退,浑身不停地颤抖,正当他想要跑到阳台上呼救,双手才碰到落地窗时……
碰!
一颗子弹击中了男子的后脑,脑浆鲜血溅满了整张玻璃,他的手也缓缓地滑落……
“啪”地灯光暗去……
一名妇人闻声从卧房内走出,才刚看见丈夫的死状,还来不及放声求救……
“第二个问题,你伤心吗?”
妇人这时才刚叫出声,第二个问题的第二颗子弹,已经穿过了她的腹部,让她的声音化为微弱呻吟,随著血泊源源从口中涌出。
“请勿用言语以外的方式回答,不然视同弃权。”
枪口连续迸出火花,令妇人的倒地的身躯在地面不住抽搐,当枪声停止时,穿白色棉质睡衣的身下不停地冒出鲜血,最后形成了一滩血水,宛如以不断消逝的生命力,簇拥著妇人直到冥界死府。
“啪”地灯光亮起……
稚嫩的哭声响亮,登时吸引了犯人的注意力,他踩过妇人的尸体,如同散步般走入卧房,看见了床上嚎啕大哭的婴儿。
“第三个问题,你会说话吗?”
犯人没有给予回答的时间,血花就从婴儿的左臂跳出。
“第四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
接著,另一发子弹又击中了婴儿的左臂,绽放出血肉馍糊的伤口。
“第五个问题,你是看不起我吗?”
枪声连环,火光飞射,婴儿痛极的哭声也凄惨,直到那张小巧可爱的脸孔多了一个血洞,一切才终于结束了。
“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一样视同弃权。”
“啪”地灯光暗去……
犯人拿起了婴儿的断臂,在墙上不知写些什么。
“啪”地灯光亮起……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能抓得到我吗?”◎◎
那斗大的字眼,就写在床后的墙上,看得国正邦睚眦欲裂,破口大骂:“我操你妈的臭疯狗!”
虽然怒上心头,无处可消,但国正邦却对一件事纳闷不已--未来的预兆怎么会失灵,竟把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他?
而且他所梦见的事实,与真相还有极大的出入!
(让我看,那个该死的到底是谁?)国正邦的手开始颤抖,慢慢地往墙上血字伸去……
当手掌与墙面贴合时,国正邦踉跄后退几步,就连手电筒也丢落地面,喃喃不断:“不,不可能,这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
在触摸墙壁的同时,他仿佛能用凶手的视角经历一切,题完字之后,歹徒往左边的梳妆台看去时,也相对的看见了自己的面目。
手电筒的灯光照耀下,犯人手拿断臂,对著镜子挑眉一笑,模样阴森恐怖。
而现实中的他,也正看著了梳妆台中的自己,表情惊恐万分。
若把两个场景合而为一,不同的只有灯光的位置、还有表情。
凶手,就是他本人!
第一章
(到底是哪边出了问题?)国正邦坐在店里,双手紧紧抱头,苦思著昨晚所看见的案发经过,他却发现一切都似乎乱了套。
先是梦境中的预兆,当中唯一吻合的只有地址,而且就出现在日历旁,那么醒目的标示,他自然是牢记脑海。可是一到了事发点,只看见了那人犯案后的迹象,也就是说,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那么,命运又为何要提醒他?这是国正邦第一个想不出来的疑点。
第二点,国正邦以窥视过去的能力,看见了凶手的相貌,可是他赫然发现,那万恶不赦的歹人竟然就是自己。关于这点,他先是感到震惊,后来冷静一想,他认为这绝对不可能。
这些日子以来,他就算是在夜里外出,以光沙净化人心,身旁都有张思莹陪伴著。唯独昨晚,他才是一个人自己行动,其他时间哪怕是孤身离开,也是为了与任务中的目标碰头,除了睡觉之外,很少有一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说,凶手不可能会是他。
虽然国正邦清楚惨剧绝非自己所为,可是经过昨晚之后,对于案发的记忆就越来越鲜明,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内心中暗藏了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不然,他为何会知道昨晚没看见的事情?
“呐,你说布置店里的缎带是用金色的好?还是红色?”绘理兴冲冲地来到面前,拿著两条缎带,说:“我喜欢金色。”
“当然是红色好。”张思莹提出了相反意见,从刚才她们就为了这件事争执不休。
国正邦叹了口气,将问题先放在一旁,笑道:“两个都好,所以都挂吧!”
两女这才“哼”了一声,把缎带挂在墙上。
(我已经够烦了,怎么麻烦却越来越多啊!)国正邦在心中暗忖,从绘理来了之后,那两个女娃儿似乎就有了互别苗头的意识,总是在对方提出意见时故意唱反调,然后闹到他出来作决定。
可是无论得罪了哪一个,国正邦都知道绝不会好过,于是乎,他只好绞尽脑汁,小心翼翼地回答每个问题。
不过,国正邦忽然觉得日子过得好快,依稀还记得,当初是怎样开启最终之门,才一转眼,他的人生就变得与众不同,处处充满惊奇。
“阿邦,最近出现了一个问答杀人魔欸,新闻报得好大。”史特龙指著墙上的电视。
一听见“问答杀人魔”五字,国正邦心中一凛,连忙往电视看去,只见萤幕中的主播,正有条有理地说出近日来最轰动的刑事案件……
有一名动机不明的凶嫌,连日来在深夜闯入几所民宅,以枪支刀械犯下数起灭门血案后,便会在墙上留下挑衅的宣言。最后一次犯案,更是闯入一处私人会所,命令十多人以胶带、绳索捆绑住彼此后,竟然开枪扫射被害人,登时震惊了社会。
不过在最后一起案件中,有一名女子躲在衣橱里,侥幸地逃过一劫,更藉著些微的细缝,看见了所有的事发经过。那名凶嫌每问一个问题,不论答案是否正确,便会下手行凶,故被称为“问答杀人魔”。
国正邦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地,当新闻主播详尽地说出那些案件的日期、过程,那些行凶的记忆就越来越清晰,就连每一个细节都了若指掌,好像那些案件真的是他亲手所为一样。
“今天不要提那些扫兴的事情。”他随手以遥控器关上电视,打了个哈哈后道:“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两女齐声欢呼,可是比起张思莹的单纯,绘理却看出了国正邦的异常,将之收在心里,并不说破。
“所以各位,如果我们没有开心到唱歌跳舞,就对不起自己了,对不对啊?”
“对!”
国正邦每说一句,两女就附合一句,到后来所有人都大笑出声,看得店里吃面的客人也露出会心一笑。
就在此时,有一名女子站在店门前,两手叉腰,“我就知道,这么难听的声音……”
“还有那个白痴的举动……”另一个清脆的声音接了下去。
“肯定就是……”有个甜美女孩声音微微颤抖,她的酒窝同样甜美。
“阿邦大哥……”另一个听起来略带胆怯,又以喜不自胜的声音高喊著。
“你们是我的仰慕者吗?”国正邦歪著一张脸,回头转身,他的表情突然凝结。
夏薇、小卉、巧巧,还有林语冰,四姝站在门口,眼中充满了惊讶、喜悦。
好久不见……
绘理与史特龙看看穿著校服的四女,再看看国正邦,两人又互看一眼,相视一笑。
国正邦的表情瞬息万变,不知该说什么,原本烦躁的心绪也随著四女的出现改变,取而代之的,是久别重逢的惊喜。
四人盯著国正邦好久,突然向他跑去,而且神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