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之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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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别作啊！」
「我也想，但没有办法。」男子眼神空虚，道：「我相信你应该了解，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国正邦咀嚼男子话中之意，发现整件事情，已经都被串联成线，而祸首，就是那些妖鬼。
「那些非人者得到了一件东西－－『封印』。」男子担忧道：「『封印』非常的危险，它让亡魂也不得安息。」
语顿，男子道：「一切祸首在於印，夺回它好吗？」
「『封印』？那是什么？」国正邦茫然不得其解。
「能够创造世界，也能毁灭世界的神物。」男子解释着：「『封印』象徵灾厄，不过反过来使用，就可以带来奇蹟，可是那些非人者，却只想制造混乱，开启蜕变之门。」
国正邦说道：「那些妖鬼已经『完全化』，怎么蜕变？」
「邪魔的处方，幽闇的影子，加上『封印』，便可以引来使者加冕。」男子说到这时，嗤之以鼻，「哼，不过他们漏算了魔鬼的心机，曙光已经过去，他们不会放任第二位王者现世，破坏他们的佈局。」
「你是说万妖之王吗？我的确见过他了。」国正邦想起了那位少年。
「我知道，他也是历代妖王之中，最特别的。」男子意有所指，「就跟你一样特别。」
语顿，男子见国正邦仍是站在他身旁，保持着一定距离，问：「你不喜欢现在的景緻吗？还是说你比较喜欢这个……」
男子打了几个响指，顿时出现了两个丽人，已嫁为人妇的唐湘湘、与国正邦暧昧不明的安琪拉，身无寸缕，在水中嬉戏，看得国正邦眼珠子都差点掉出，尤其当那两名佳人异口同声地喊着：「阿邦，过来嘛！」时，他几乎无法自持，想与两女来场鸳鸯戏水，一王二凤。
「你真是善解人意！」国正邦一脸苦笑。
「英雄爱美人，自古皆如此。」男子请求着：「拜託了，夺回第五『封印』，让灵魂也得以安息。」
「第五『封印』？」国正邦问：「难道还有其他的印吗？」
「有的，那些印散落人间。」男子说道：「第五印的名字，叫做：『殉道者的呼唤』，别让印落入非人者手中作恶。」
「我知道了。」国正邦点头答允，又问：「你到底是谁？」
「我叫做父亲。」男子微微一笑，道：「生命从我手中盛开，也纪录变迁的痕迹。」
男子说完后，忽然消失在国正邦的眼前，他的离开，也带走所有幻象。
「记得，祸福总相依，命运的变化总是有预兆，而『公义』，你们观察徵兆，走在命运之前；只要相信，你们就无所不能。」
男子走时，仍不忘指点国正邦。
第六章
国正邦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叶大叔的店里，二楼的那个房间，他才一起身，就看见了张思莹，托着一张小脸，坐在床边守护着他。
张思莹高兴地叫着：「老师，你醒了。」
「不用喊我老师，叫阿邦就行了。」国正邦笑着揉揉张思莹的头，又问：「是谁送我回来的？还有，你没怎么样吧？」
「老……阿邦，我很好，是黑西装的大哥送我们回来的。」张思莹说到这时害怕地缩缩身子，「那个人好像叫引路者，本来要把我给带走。」
「臭嘴死神专管死人，而你是灵魂，他当然想送走你啊！」国正邦解释完，又走下床，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那股酸软的现象，甚至浑身还充满力气，不禁暗自讶异：（怎么回事？难道是叶大叔帮我把毒素清除了？）
「走，我带你认识一下大叔，那个鬍子很多的老闆。」国正邦摸摸脸颊，装出一副怪模怪样，逗得张思莹也笑了出来。
两人下楼后，国正邦就看见了死神，还有同住店里，却许久未碰面的史特龙，他忍不住高兴地叫道：「史特龙，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史特龙露出憨厚笑容，这段日子，他反而变瘦了，可是身躯也更为精实，那些硕大的肌肉彷彿被千锤百炼，每一丝都充满了力量。
「老虎、望风呢？怎么没看见他们？」国正邦又问起两名高手。
「他们在『风林火山』。」史特龙扭扭脖子，发出一阵响声，说道：「阿邦，听说有妖鬼找你麻烦，要不要我出手？」
「史特龙，这是阿邦的事情，你就休息一下吧！」一旁的叶大叔出言制止，又道：「好多了吧！」
国正邦点点头，正想跟史特龙继续寒喧时，张思莹拉了他的衣袖两下，一脸怯生生的模样。
「臭小子，你真爱给我找麻烦，又有个不愿上路的灵魂。」死神啐了一声，问道：「你是动了什么手脚，让我没办法送这娃儿上路？」
「我还想问大叔呢！」国正邦素来跟死神不合，比出中指后，问道：「大叔，我也没办法送思莹走，怎么会这样？」
叶大叔看了张思莹几眼，挥手道：「这是小事一件，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
国正邦把经过说出，又介绍了张思莹给大家认识：「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思莹，大叔是好人喔！」
张思莹才从国正邦的背后探出头来，向众人问好后，又缩了回去，那副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叶大叔更打趣道：「阿邦，你还真是会选人，竟然带了个漂亮的小女孩回来。」
死神哼了一声，道：「我看是恋童癖吧！」
在场众人一阵大笑，国正邦却是闻言大窘，骂骂嘞嘞道：「靠，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别乱说好吗？」
张思莹却躲在身后偷笑。
国正邦又问：「你们是怎么送我回来的？」
叶大叔把经过慢慢说出，原来，当妖化发生时，就连远在十几公里外的他都察觉到不对劲，正想请死神赶去查探时，又发现国正邦的灵能急剧膨胀，可是当中又混杂着光明圣力，能量起伏之钜，甚至连远在海外的灵动人都可轻易发现。
当死神赶到时，只见地上躺满了学生，而国正邦则是在一栋废弃的宿舍被发现，那安琪拉却已离开，只留下装着神器的旅行袋，还有守候在旁的张思莹。
「听你这么说，我才知道玛丽亚也出手了。」叶大叔一提到安琪拉，声音也不自然地顿了顿，「你是不是觉得精力无处可泄，而且能量生生不息？」
国正邦点头道：「嗯！而且强到让我有种错觉，好像连老虎都能打得赢。」
死神啐道：「那的确是错觉。」
叶大叔叹气道：「这才麻烦，你体内原本就有『堕落天国』之毒未化，现在又多了安琪拉的光明圣力，加上你的灵能，简单比喻，就是三国争雄，看谁能问鼎中原。一开始或许看不出问题，日子一久，那三股力量就会让你饱受煎熬，生不如死。」
「那你还不救我。」国正邦连忙大喊救命。
「很遗憾，我帮不了你。」叶大叔叹气着。
「抱歉，大叔，那阿邦会怎样？」史特龙也关心地问着。
叶大叔正要回答，却看见张思莹拉拉国正邦的衣服，然后附在后者耳旁说话，问：「怎么了吗？」
「不，没事，既然短时间不会有问题，那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国正邦不知听了什么，连忙冲上楼去，又换了套衣服，提着旅行袋往门外跑。
「张思莹，乖乖待在店里，大叔会保护你的。」国正邦说完后就离开了。
张思莹张大眼睛，看了看三人，又一溜烟地跑上楼去。
「这个女孩，她的魂魄不全。」叶大叔见张思莹的举止，彷彿就像个十来岁大的孩童，也知道了问题所在。
「大叔，我想去帮阿邦。」史特龙有点担心国正邦的处境。
「史特龙，我要你请『林』过来。」叶大叔并不担忧国正邦的安危，笑道：「那三股力量的确会危害阿邦，不过却不是一时三刻内会发生。」
国正邦离开店里，他招了辆计程车，上车后想起了张思莹转告他的话：
「安琪拉老师说：有学生清醒后去了『绝色』，她在哪边等你！」
「该不会是药瘾发了吧！」国正邦暗自猜测。
正值下午四点多，街上随处可见已经下课的学生，当国正邦赶到「绝色」附近时，只见店门深锁，他心中大疑，营业时间未到，为何安琪拉会说学生去了这间PUB？
「阿邦，你到啦！」
国正邦转过头去，见到了名符其实的绝色佳人安琪拉，手中拿着一杯饮料，坐在闹区里供人休憩的长椅上，笑意昂然地看着他。
他连忙走过去，问：「你不是说学生去了『绝色』？可是都还没开始营业啊！」
安琪拉点头道：「我一路跟着她们到这里，后来有个非人者领着学生走了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国正邦坐在安琪拉身旁，心中感到为难，他与妖鬼之间彼此都有联系，想当然，对方也发现了他的灵波起伏，做好了万全准备，道：「安琪拉，要不要帮我个忙？」
「要我装成客人，混进PUB去吗？没问题！」安琪拉猜到了国正邦的计画。
「没错，你真是聪明得让我好佩服啊！」国正邦又附在安琪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听得后者眼中异采连闪。
安琪拉笑骂：「真是古灵精怪。」
「这是一定要的啰！」国正邦挑挑眉头，得意地摇头晃脑。
转眼夜幕低垂，招牌的霓虹灯闪烁着斑斓色彩，「绝色」的门口慢慢聚集了大批人潮，排队的长龙甚至长达上百公尺。当然，也有所谓的贵宾－－那些完美先生、小姐们，只需跟入口处的安全人员说一声，就能进入店里，直达三楼，再次享受属於堕落天国的夜晚。
忽然，不远处走来了一位堪称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一身银白V领晚礼服，强调出傲人的胸围，她慵懒地将一只名牌手提袋反手挂在背后，那一头飘扬金发，更是注目焦点。
女子的美不同常人，彷彿举手投足有种慑人的冶艳风情，却奇怪的又有种出尘之姿，让人为之惊艳，又不敢心生亵渎。
虽说「绝色」的客人都已见惯美女，可是此姝一出现，仍是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直盯着那名女子猛瞧，私语声起起落落，讨论的焦点，都是她－－娇艳得让众美女自惭形秽的绝代丽人。
女子翩然走过门口，来到队伍后方，似乎也是想要买票入场的客人。
「完美女人啊！」入口处的小强见到了女子，不能自持地发出一声讚叹。
女子故作惊讶地望着小强，露出了含蓄的微笑，那笑意浅浅，却荡人心神。
一笑能倾城，再笑倾人国。小强不禁魂予色授，一时间茫然不能言语，当他恢复神智时，快步跑到女子面前，急切道：「您是『绝色』超级贵宾，是不需要排队的，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暂时充当您的……」说到这时，他一时辞穷，竟不知如何接下去。
女子丝毫不以为意，笑吟吟伸出手，轻声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小强兴奋地说着，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子的纤纤素手，然后领着对方往电梯去。
上到三楼，小强仍旧拿出一本圣经交给女子，恭敬道：「请尽情享受『堕落天国』的世界。」
女子接过圣经，脸上微笑依旧，走出时仍对小强挥手致意；接着，她来到三楼的入口前，还没出示手中的圣经，门口的安全人员就已打开大门放行，并说道：
「您的大驾光临，让『绝色』蓬荜生辉。」
女子走入店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快速变换的五光十色中，她的存在，依旧耀眼。
蓦地，音乐嘎然而止！
正对门口的DJ见到了女子，竟然连音乐都忘记放送。
无数热舞的男男女女，他们的的动作也停下，完全无法抵挡女子的魅力。
时间彷彿也忘记流动！
而她，只是露出淡雅笑容，走到吧台，然后点了一杯，举起高脚杯轻轻摇晃，浅酌一口。
空气中忽然流窜着句句疑问……
「她是谁啊？」
「是老闆的专属客人吗？」
「她身上的组件好像比较高级？」
「要花多少钱，才能换到这样的组件？」
音乐再次响起，动感奔放的音乐从喇叭吼出，瞬间掩盖了所有人声，却抹不掉客人的疑惑。
女子打开手提袋，拿出了一条黄金蟒，任由牠爬上白皙手臂，绕过脖子，来到胸口处，也衬托出一股妖艳风情。
众人见到女子的宠物，莫不惊讶地抱以注目礼。
「国老师，我的表现怎么样？」女子把蛇放到嘴边，轻声细语。
「安琪拉，可不可以告诉我，世界上有没有比你更完美的女人？」那条蛇以讚美转述了自己的心情，不过再爬过安琪拉的乳沟时，望见那对雪白双峰，鼻孔处的两个凹洞缓缓流出了鼻血。
安琪拉抹去了蛇鼻的血，抓起那无骨蛇身放到面前，眼里闪动神采，盯着直看。
国正邦歉然道：「抱歉，火气太大。」
安琪拉一阵轻笑，眼中露出促狭之色，竟把蛇头往胸口塞去。
只见蛇身乱颤扭动，进而颓然挂在安琪拉的肩膀，蛇头埋首双峰处，没了动静。
安琪拉见自己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又慌忙把蛇取出，却没想到，可以看见一条蛇作出陶醉表情，直嚷：「我发誓，这绝对是十大酷刑之首。」
众人虽听不见两人对谈，可是有些人开始羨慕起那条黄金蟒，可以躺卧美人胸，销魂悠游在其中。
「好啦！不闹你了。」安琪拉把蛇靠在嘴边，轻声道：「你没有发现吗？这些人的身体有亡魂的味道。」
蛇首摇晃几下，表示真的不知。
安琪拉把手遮住蛇眼，发出微弱，不异察觉的白光，道：「自己看看。」
当安琪拉的手缓缓离开，国正邦看见了众人的不寻常，甚至有种反胃的冲动。
场中不论男女，他们的脸上，都有几块不属於自己的部位，泛着诡异颜色，遍及五官。
那些部位，有着明显的镶嵌痕迹，像是被人挖下原本部位，然后才装上的一样。
可是人体不同机器，怎么可能随意组合零件？
零件？组件？
国正邦想通了几项疑点！
「我问你，那些使用『堕落天国』的学生，是不是也是这样。」国正邦似乎想在确认什么。
安琪拉点了点头。
假设几点，老闆的能力是能够置换人体部位。
封印可以驱使亡魂，如果说死者的躯块，是否也能活化使用？
那些接受过换体手术的客人都有使用堕落天国，那邪魔的处方，其功用该不会是维持部位的新鲜度？不会与肉体产生排斥？
那芬里尔之影呢？它的作用是什么？
根据那天听见妖鬼所说，芬里尔之影似乎是可有可无。
国正邦推论出所有答案，也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堕落天国一开始或许不需金钱，可是等到顾客接受肉体改变后，肯定必须长期服用，那时的收费，绝对价比黄金。
「阿邦，地下室有异常的亡魂能量，不过很微弱，应该有某种结界保护着，不仔细查还真发现不到。」安琪拉小声地说出发现，「还有，空气中有『堕落天国』的成分，还加了某些催情剂。」
「难怪我现在有一股火在肚子烧。」国正邦的确胸中有火，却不是欲火，而是名符其实的怒火中烧。
国正邦原本是打算摧毁「绝色」，杜绝毒品流通，可是那些置换身躯的客人怎么办？就该这样冤枉惨死吗？
还有那些组件，分明是从活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