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空.幻 作者:泛tl(晋江2013-12-26完结).幻[家教同人18bg]-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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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婴儿。”
　　草壁看了眼他们自觉地退了出去。
　　“这件事能不查吗。”
　　“你认识那个人。”
　　“嘛~差不多。”他答应过，至少彭格列联盟家族，巴利安，最重要的是云雀不会去调查她。而他也认为目前这样的状态应该是最好的。只是……
　　现在这部分人不查，只怕其他家族的黑手党也会开始着手调查了。
　　“哼~”小婴儿的熟人~似乎更有咬杀的价值了。
　　“至少不要去打扰她，相对的阿纲会做你的对手。”
　　她？女人？云雀皱眉似乎对听到的性别感到意外。女人居然会做这种事……
　　“可以。”对咬杀女人提不起兴趣来，能跟那只半食草动物交手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烈焰
　　莫：“妈妈还是留在这里……”
　　……陪你吧


☆、烈焰

　　前一天沾满血腥的地方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了，只留下一片遗留着暗色的草地，被明黄的警戒线隔开。视若不见的从警戒线边绕开，莫向不远处那片不大的树林走去，向着并盛的方向。
　　小墨说想和小夜一样看看满地的小白花，所以她把她埋在了这里。或许小墨并不是真的死了，跟当初的她一样是假死也说不定，怎么能火葬，更不能埋进墓园。
　　跪坐在一棵歪斜的树下，轻抚着草地。只覆了薄薄的一层土，如果小墨醒了应该能出来。可是小墨……
　　已经第五天了哦，妈妈第一次也就睡了五天。差不多也该起床了对不对，你一直那么听话……
　　起来吧……
　　寂静的只有风吹过草地的声音。
　　其实五天已经足够，只要现在看一眼就能知道小墨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
　　……怎么敢看？如果打开后看到的是小墨渐渐腐烂的身体怎么办？
　　难耐的抓住衣襟，空气像是突然稀薄了起来，无法呼吸。这样的可能性……
　　要等多久？
　　或许，只要她活着灾难就不会结束……
　　这次是小墨，下次又会是谁？小夜？启？恭弥？阿纲？还是其他人？
　　对不起小墨……
　　妈妈还是留在这里……
　　退开两步，艳红的火光幽幽燃起。
　　……陪你吧。
　　抬眼扫视整片树林，走到一棵独立的树下，火红顺着戒指往树干上迅速蔓延。要给小墨留下这片树林和绿地才行，她要看的不是一片枯萎的焦黑。
　　艳红的火光如血色一般烧红了整棵树，轻靠在树干上。自己的火炎能不能把自己分解殆尽呢？
　　试试就知道了……
　　“启叔……妈”小夜走出卧室揉着眼，见启只是愣愣的站在房门口，却没有见到莫的影子。“……莫呢？”妈妈不要他叫“妈妈”了，他想起来了。
　　启叔说姐姐死了，就是永远永远也见不到了，无论如何都见不到了。妈妈还是一直在笑，可是，他终于看明白了，妈妈很难过。每次当他下意识的喊她妈妈时他感受到了那笑容里的滞痛，就跟他心里的难过一样，或者还要更加强烈。
　　想念姐姐，可是姐姐回不来了。启叔这么告诉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哭了，妈妈轻笑着抱着他，被眼泪模糊的视线下那份笑容却被模糊成了难过的表情。
　　所以妈妈不要他叫“妈妈”了，而他也不想这么叫了……
　　怕她难过……
　　启伸手揉揉小夜头顶凌乱的发丝，带他进洗手间洗漱。“她出去走走。”一想起最后那一眼，他的心就像被绳索捆住了一般，压抑却止不住的翻腾。
　　看着笨拙却能安静吃着早餐的小夜，启猛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能这样静静的坐着了，不会乱跑不会胡闹却也不会再傻傻的笑，什么都不一样了。
　　“启叔，我们也去看看姐姐吧。”这些天总有人会问启叔为什么不办葬礼，问姐姐葬了没有。启叔说，葬就是要找个地方让姐姐好好的安静的永远睡下去，可是姐姐被妈妈带走以后就不见了，所以没办法葬。他想他知道姐姐在哪。
　　启惊讶的抬头正对上小夜那双眼，“你知道在哪？！小莫告诉你了？”
　　“……我不知道。”有些失落的敛下眼帘，妈妈从来不说话，即使告诉他他也不认识字。“……姐姐说过想和我一样看看小白花的……”
　　总是生着病的姐姐不能出门，所以他总是跟着启叔到处跑，然后回来说给姐姐听，那时候姐姐总是最开心的，妈妈的笑容也会因此灿烂许多。
　　半年足够他弄清楚“爸爸”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但他想他们并不需要，只要有启叔那个人在不在根本不重要。
　　可是现在他会想，那个人在哪？应该陪伴妈妈一辈子的男人，他在哪？妈妈一个人难过的蜷缩在椅子上的时候启叔不能代替爸爸安慰她，不能抱着她告诉她没事。为什么那个人不在？为什么启叔不是爸爸？
　　“启叔，你当我爸爸好不好……”
　　怔然过后启只能无奈的笑，伸手轻揉着小夜的头发。“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姐姐吧。”
　　远远看见警戒线，启一把拉开小夜远远地绕开。昨天只听大姐说凶手死了，而且死的很凄惨，但他没想到今天就会到了这里。
　　“为什么绕着走？”小夜抬头疑惑的看了启一眼，对明黄的警戒线代表的含义不算明白。
　　启勉强扯开笑容，推着小夜尽快远离。“没什么，以后看到这种被拦起来的地方记住绕开走，那里发生过不好的事。”
　　“哦……”小夜撇头看了那边一眼收回视线，转头扫视整片草地却没看见莫的影子，有些失望的低头。
　　低头见小夜失望的模样启只能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回去等吧。”
　　“……恩。”拉住启的手小夜有些失望的回头，一片隐约的红色落进视野。“启叔，那是什么？”
　　苍蓝的天空，遥远却又似乎触手可及，连片云都没有，风轻轻地吹过，唯独这点和那天不一样。低头看了眼染着艳红火炎的手，视线又回到苍蓝的天空中。还有这片红色和那天不一样。
　　一切都是从这片苍蓝开始的。
　　老天就像在跟她玩一个游戏，残忍却又充满希望。失去了一切，可到这个世界以后渐渐的……渐渐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她的手中，给了她一份足够的希望，给了她一段这辈子可以不断回忆的温馨时光，却又在她以为可以一直那样走下去的的时候夺走一切。
　　……有趣吗？
　　很有趣是不是？！
　　看她这样不断的挣扎，看她这样一再的奢望和绝望很有趣是不是？！
　　好不容易拥有的家，拥有的妈妈、爸爸和弟弟，好不容易拥有的属于自己的小家庭，她的恭弥、她的小墨，所有她想要的一切一件件放到她手中，却在她想要好好抓紧的时候又毫不犹豫的强行夺走。
　　明明她也只是想要平淡的、平凡的、安静的好好过一辈子，那么难吗？！
　　就像是……
　　就好像是看不得她拥有任何东西、看不得她幸福，甚至看不得她活下去。
　　那么……
　　今天就把那时候该结束的生命还给你，求你……
　　让启平安的活下去，让小夜好好的长大，让阿纲沿着他该有的生命轨迹走下去，让恭弥……
　　已经忘了就没关系了吧。即使记得……
　　他总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任何事，没关系的……
　　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抬头看着沾染上红色的天空。透过火炎那片天空变了颜色，变成了……
　　轻弯起眉眼。对了，她喜欢这份颜色……
　　最喜欢了……
　　已经说过再见了，不用再说了是吗？
　　快结束吧……
　　好累。
　　“莫……”
　　“小莫！”
　　一股力道猛的把她拉向一边，她听到谁难忍的闷哼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肩膀被狠狠的掐住，火炎顺着眼前人的手臂一路上窜，他却不肯松手。“这火……是怎么回事？！”
　　……启！
　　逃离的思绪被声音硬生生拽回，看着启痛苦的脸猛的回神。撇头只见小夜也跑了过来，完全不顾及这艳红的火炎。
　　别过来！
　　小夜！别过来！
　　抿唇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启的前襟。蓝色的火光沿着戒指渐渐的蔓延，渐渐的熄灭狂野的艳红。
　　“莫……”一只手拉住她的右手，低眼，小夜通红的眼眶里忍着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小夜紧抿着唇难得的不肯哭出声来。
　　“你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吗？！你难道想丢下小夜，要他跟我一样吗？！你明明……”她没说她会回去……
　　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启掐住莫的肩膀，手指像恨不得能嵌进去让她好好清醒一下。却没想到她突然脱力，忙一把扶住她。“……你怎么了？小莫！”
　　急促的喘息，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让启的脸色也不禁差了几分。有些不忍的咬紧牙，让莫半靠在自己怀里，环住她肩膀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些，启突然想起了小夜问他的那句话。
　　那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他知道，因为他做不到……
　　“那个人在哪？”见莫稍稍缓下气息，伸手有些无力的替小夜抹着脸上的眼泪，终于还是把这些年从来不曾问的问题问出了口。“……我帮你去找他。”
　　话一出口，莫的手显而易见的僵住了，她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手指似是无意的描着小夜眼角的泪水。
　　一见莫的笑容小夜的眼泪突然流的更凶了。“莫……对不起，是小夜没能保护姐姐……”小手急切而紧紧抓住莫的手仿佛永远不想放开。“小夜会快点长大，小夜一定会保护你，你不要死等小夜长大好不好……”
　　“要是连你也再也见不到了小夜……”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小夜急切的措辞滞住，眼泪被焦急逼的更加汹涌，哽咽着想不出该怎么说。
　　“那就带小夜一起死好不好……”
　　或许正因为对死亡的含义还只是一知半解才能这么简单就说出带他一起死这样的话，可是即使知道这些莫和启仍旧被这句话吓得心跳一滞。
　　“胡说什么？！”抓住莫肩膀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些。
　　胡说些什么？小夜在胡说些什么？！莫一把把小夜搂紧怀中紧紧抱住，心底的慌乱将刚刚缓和下来的呼吸又催急促了些。
　　如果连小夜也失去那她……
　　不要乱说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这种话！小夜会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一定会。她等！她会等的！等小夜好好长大，等小夜保护她……
　　所以……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别再说……
　　别再……
　　“莫！”
　　“小莫！你怎么了？！”
　　启忙带着突然失去意识的人离开绿地，小夜迈着小腿紧跟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追寻　　转机
　　“还准备找吗？她交待……”
　　“跟我没关系。”
　　


☆、追寻　转机

　　办公桌终于回归整齐阿纲才有时间惯性的往入江的研究室走，研究室里漫天的资料散了一地连接线路纵横交错，入江和斯帕纳专心致志不停歇的敲着键盘，偶尔翻着散落的资料。严重的黑眼圈显示出他们的疲劳，阿纲只能无声的叹口气。
　　“休息一下吧，正一君，斯帕纳。”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得让人熬不住。“他又去了？”
　　“彭格列。”
　　“啊……纲吉君，应该差不多该回来了，如果……”没找到的话。话音未落刚谈起的人就“嘭”旳一声回来了，吓得入江忙紧张的捂住肚子往阿纲身边缩。
　　看样子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或许该放弃了，三年间不仅没有半点消息，甚至云雀第一次去平行世界找的时候带回来的信息让他们都无法理解，一再的重复仍旧是一样的结果。
　　平行世界不仅没有小莫的消息，甚至其他平行世界的他们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她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没有一丝痕迹。他们已经无法得知小莫自己究竟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只能期待着她还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某处。
　　可是无数平行世界里找到她的可能性渺茫的无法想象，只有一个人坚持并硬挤出精力和时间要去找。从她不见那天起，先是在这个世界找，始终没有消息，只能一个一个平行世界的搜索。
　　或许Reborn说得对，她并没有指望过谁还能去找她，她一向想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肯定知道那种希望的渺茫性。如果再碰到他们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让自己远离他们，以免下一次的分离，但那样无疑会把她自己逼入一种算得上绝境的境地。孑然一身，是不是能活下去都很难说，更何况毒性使然两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也是疑问，如果孩子出了事那么她……
　　想到这里阿纲忍不住扶了扶额把自己从思绪的漩涡中拔出。什么时候这么悲观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云雀。”看着刚刚回来的身影，那双眼在这三年里始终坚定，却还是无奈的添上了一分失望和……或许那算是思念吧。“正一君和斯帕纳都很累了。”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开口云雀还会继续下去。
　　云雀瞥一眼入江和斯帕纳疲惫的模样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转身留下句“明天继续。”
　　就离开了。
　　“……呼，谢谢你纲吉君。”入江长呼一口气差点跌坐在地上。这三年来被云雀咬杀次数最多的大概就是他了。
　　虽然他一再表明很担心这样频繁的穿越时空会不会对过去未来的时空造成影响，甚至造成整个时空的崩溃，但其他人却显然根本不在意，或者说很可能根本没听进去。也不知道究竟是他杞人忧天还是他们太过忽视。
　　“好好休息，你们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转头看了眼空旷的出口有些担忧，阿纲拍了拍入江的肩膀。“明天休息吧，云雀那边我去说。”云雀的状态看起来也并不怎么好。
　　换上和服，刚洗过的发丝零落的滴着水珠把领口染湿了一大片，走出浴室，没有人等在那里无奈的拿着干毛巾准备给他擦干，屋里寂静几乎不像有人在。大部分的事都交给草壁以后，草壁多数时候没办法跟在他身边，就算来了也没有人一脸无奈和抱歉的替他倒杯水。
　　低头看了眼滴落在地上的水珠，抬手把手中的东西纳入视野。清澈透明的正方体，没有人告诉他他或许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个装饰品。Box和武器都没有，遇到危险她能怎么做？
　　生平第一次会觉得后悔，至少应该把box留给她，这样白还能陪着她。
　　踏进那间欧式的房间，她看过的书被整齐的垒在桌上，想起那本《攻略傲娇36计》和里面零零散散的吐槽嘴角无意间柔和了几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被独立放在了桌子的另一个角落，那是她的日记本他知道，她从不藏，或许是知道他并不会去看，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看过。
　　桌中央放着一支笔，笔下压了两张纸，上面似乎写了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云雀快步走过去心像被什么撑住了一般的紧绷，但看到上面的字迹眼底的紧张又平静了下来，这是草壁的字迹。
　　《恭先生，这是今天无意间发现的，夹在小莫的日记本里，似乎是留给您的信。》她不见以后收拾这个房间的事就落到了草壁身上。
　　放下纸条和笔，手中只剩下一张整齐折着的信纸。展开信，开篇的“云雀”被划去又改写成了“恭弥”，可以看出她写这封信的时候还没习惯叫他的名字，时间应该比较早。却是通篇的中文，那时候她应该还不知道他会中文，为什么会用中文写？难道并不想他看到吗？
　　抛开多余的念头那双凤眼在那些熟悉的字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