灞桥风雪飞满天-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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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要略逊一筹。 ”
她一语才了,已闻得蓬的一声大响,场中两人,已对了一掌!
“离宫真人”身形一飘却进,快速之极。 “鬼牙掌”姜虚的身形,硬生生的倒退了两三步,才拿稳了桩。
长孙骥微微一愕,果然未出“仙枴姥姥”所料,这“离宫真人”的内力,真是不可轻视,不由暗暗戒备,准备暗助姜虚。
“离宫真人”已嘿嘿两声道:“好掌风,好内力,再对一掌。”
翻腕运力,又是一掌打出。
姜虚冷哼一声,急运内力,双掌也跟着缓缓推出。
就在两股掌力将接之际,长孙骥暗中施出佛门无上心法,隔空助力之学,一股内力,直贯姜虚丹田气海之中。
姜虚正担心自己功力不够,突觉两臂力道骤增,真气由丹田缓缓而入,不觉大喜,将内力运至十成,猛听一声响后,那“离宫真人”身形连晃,退后了七、八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姜虚却是丝毫未动,场中人大感惊异,何以姜虚的第二掌会有如此功力,其中祇有少数人知道得很清楚,就是孔二先生与“洱海渔隐”“灵鸷生”“仙枴姥姥”“五台一魔”“大同一怪”湛无尘等人。
但“八卦门”掌教“阴阳女”亦已看出,不由微微一笑道:“匡堡主今日来此拜山,是准备单打独斗,还是群打群殴?”
匡超闻言一愕道:“掌教此言何意?”
“阴阳女”又是一阵媚笑道:“如果单打独斗,别人就不应从旁帮忙对不对?”
姜虚闻言,面色微微一红。 匡堡主一笑道:“掌教的你错了!本堡人员,除去姜堂主一人在场而外,并无别人下场,怎能说是群打群殴?”
“阴阳女”媚笑一声道:“匡堡主以为手段耍得高明,别人就看不出来了么?贫道深知贵堡阵中,有三老之一在内,尚有武功与三老在伯仲之间者,亦有好几位,这些人皆可隔空传力之法,帮助任何一个在场的人。”
“铁笔生死判”匡超闻言一惊。 他本来也奇怪那姜虚第二掌功力,何以突然增加,经“阴阳女”这一说,倒不觉有些相信,但他身为一堡之主,岂能承认,不由振声道:“掌教的知有人暗中隔空接力,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阴阳女”一怔,因她此举实是猜想之言,因隔空接力,纯是於无形之中,岂是肉眼所能见到,何况长孙骥施此法时,是用佛门无上心法施出。
此法不必引身动手,纯是发自於不知不觉之中。
“阴阳女”一怔之后又道:“如果第二场再有类似行为,贫道必可看出,现在“离宫真人”回队休息,准再下一阵。”
“艮宫真人”道了声:“贫道愿往!”
踏步来到阵前。
“离宫真人”悄然退了下去。
飞豹堂主姜虚拾起“鬼牙掌”走回本队。
突闻一声娇叱,匡秀华已长剑一起,跃入场中,这倒是出於众人意料之外,因“八卦门”八宫真人,个个武功高强,连“鬼牙掌”姜虚都险些败北,何况於她?
就在匡秀华一出场之际,白云飞也随着跟了过去,他知匡秀华绝不是敌人对手,夫妻情深,因此跟着纵出!
匡超见自己女儿出阵,不好出口唤回,祇说了声:“华儿小心!”
匡秀华应了一声,娇躯微转,已呼的一剑,向对方前胸刺去。
匡秀华虽然内力不够,但家传剑法,却是非同小可,一剑刺出,但见银弧乍闪,凌厉之极!
阎小凤叫道:“娘,姊姊这一剑招,巧妙之极,怎的未见过?”
阎凤娇得意的笑道:“娘也不知她从哪来学得了这一招绝学?”
“艮宫真人”就在他们谈话,又一连拨出三剑,才挡过了匡秀华这一招,不觉大是惊异,连“铁笔生死判”匡超,也不信他女儿划出这凌厉的一招,不觉宽心大放。
匡秀华一招得手,雄心大发,一声娇叱,掌中剑如电如虹,一连又刺出了三招。
“艮宫真人”被她这迅雷无匹的三招,迫得连连后退!
“通齐道人”叫道:“匡堡主,这可不是你匡家堡的剑法啊!”
匡超道:“道长也看得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这正是本门剑法。”
“铁笔生死判”匡超猛然一惊说:“你说是淮阳剑法?”
“通齐道人”道:“除去淮阳派的左扇右剑而外,无此招式,哈……哈!这娃儿不错,淮阳派能得她为传人,也不辱毁了本派声誉!”
场中人齐是一惊,因淮阳派绝迹武林已三十年,匡秀华从何处学来这套剑法。
此事祇有长孙骥一目了然,因这套淮阳剑法,正是当日他在匡家堡之时,密传於匡秀华。匡秀华表面上虽放荡之极,但为人却是精密,因此这套剑法,一直未在人前眩露过。
众人一阵猜疑间,匡秀华已将那人迫退了十余步以外,倏的右手银弧一闪,噹的一声“艮宫真人”的长剑,竟被她打落地面!
“艮宫真人”大惊失色,一飘身已立在“阴阳女”面前道:“属下无能,特来请罪……”
“阴阳女”祇说了声:“免罪,后面休息!”
“艮宫真人”谢过退下。
“阴阳女”见连败两场,面上无光,盈盈起立,一声媚笑道:“匡堡主果然不凡,贫道佩服得很,第一、二场已然比过,真拚实杀,枯燥无味,我们不妨换了口味!”
她情知对方实力太强,故如此说。
“铁笔生死判”匡超道:“掌教请说,匡某人无不奉陪!”
“阴阳女”又是一声媚笑道:“如此足见堡主的豪气凌云,其实贫道这方法,既简单,又方便,不用一草一木,便可分出胜负,我这里有个小小的阵式,叫迷魂阵!”
“迷魂阵!”
长孙骥奇异的重眩艘痪洹
“阴阳女”又是一声媚笑道:“小兄弟说得不错,就是这座迷魂阵,各位如能闯得过这迷魂阵“八卦门”总教所在,任你们放一把大火,烧得片瓦无存。”
匡超豪笑一声道:“如闯不过呢!”
“阴阳女”又是一阵媚笑道:“如闯不过么!咯!咯!各位可要低头面北称臣了。”
她这一语,顿引起了场中人的好奇心!
“仙枴姥姥”一挥铁枴道:“我老婆子就不信她能有甚么奇异阵势,闯不出去的。”
阴阳女又是一声媚笑道:“恕贫道眼生,这位?敢情是名闻遐迩的“仙枴姥姥”?”
“仙枴姥姥”一哼道:“不错!还算你有点眼力,还能认出老身!”
“阴阳女”又是一笑道:“这是哪来的话,身为武林中人,连一些武林前辈都看不出来,那算是甚么呢!”
“仙枴姥姥”冷笑道:“你既能认识些武林前贤,再仔细看看还有谁!”
“阴阳女”道:“诸位看得起“八卦门”我岂能不一一报名?以示敬意。左边那一位是“洱海渔隐”但这西凉山区可没有鱼捉。”
“洱海渔隐”哈哈一笑道:“你说没有鱼捉,我在山谷水穴中,可捉了不少鱼给大夥儿充了饥。”
“阴阳女”微微一怔,旋又一笑道:“也许渔隐所到之处,皆有龙王爷跟着,这些咱们暂不说他,再左边那位是“五台一魔”皮老爷子,你自以魔道自居,却怎的跟正道人士混在一起。”
“五台一魔”哈哈一笑道:“老夫虽魔,却魔得有道理,不像你这“八卦门”滥杀无辜,岂是英雄行径?”
“阴阳女”笑道:“恐怕不止这一点原因吧?”
“五台一魔”皮羽虎又道:“告诉你也不妨,我与这位小兄弟投了缘。”
“阴阳女”媚笑的看了长孙骥一眼道:“老魔头,你是想唱后庭花啦?”
长孙骥听的勃然变色喝道:“住口!”
这一声大喝,犹如青空打了个霹雳!
“阴阳女”却发出一阵柔媚的笑声道:“哟!你怕甚么?你既不愿唱后庭,姊姊的前庭,倒愿招待你这位贵宾。 ”讲完又飞过一个媚眼!
长孙骥正想发作,皮羽虎已叫道:“别不害臊?咱这小兄弟可没有你那么下着……”
“阴阳女”又是咯咯一笑道:“好了,现在不是斗口的时候,我再说,右边那位敢是“大同一怪”湛老爷子?”
湛无尘笑道:“不敢!教主见笑了!”
“阴阳女”笑道:“这是哪儿话?再右边那位,倒有点像孔二先生!
二先生,你也有兴到西凉一游?”
孔二先生洒然一笑道:“正如教主所说,这是礼尚往来啊!”
“好说!正中那位想是武林三老之一的“灵鸷生”纪老爷子!今日既能到西凉山来凑凑热闹,为我们“八卦门”增光着不少。”
“灵鸷生”一声清笑道:“承教主看得起,我这也是礼尚往来啊!”
“阴阳女”笑道:“这个礼!恐怕“八卦门”一时无法回答,纪老爷子可不要说贫道失礼,以下诸位,恕贫道要直呼其名了!”
她讲完又是一笑道:““神偷”何六“乞侠”何三“铁笔生死判”匡堡主“笑面罗刹”阎凤娇、周堂主周非一、纪堂主纪全、王堂主王沖、赵堂主赵一山、童堂主童湘、姜堂主姜虚“追风剑客”武建德,夫人梁月华、令媛武卿云“无影女”秦素娥、乞帮少帮主,王六子“神剑手”长孙兄弟。”
她讲到长孙骥小兄弟之时,突然飘过一个媚眼,又道:“少林慧性小禅师,商侠陈宽仁,少侠白云飞,鄂、皖、苏三省武林盟主,鄂氏兄妹,伏老爷子。”
她一口气将众人的姓名,全数了出来,不由在场的人齐是一愕,也不由现出敬佩眼光。
小和尚慧性一笑道:“咱们出家人嚼不得舌头,女道友你可得小心一点!”
“阴阳女”一笑:“承小禅师关怀,阳台之上,当报雨露之恩现在请各位闯阵!”
白云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再一看“阴阳女”等人,已不知何时隐去!
第六十五章 迷魂奇阵
且说白云飞笑声未了“阴阳女”等已率众隐去,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众人竟不知他们从何处隐去,瞬息之间,无影无踪 !
阎小凤与武卿云同时跃到长孙骥身边叫道:“骥哥哥,那迷魂阵开始啦!”
长孙骥叫道:“别嚷!小心四周。 ”
众人齐而向两面一散,祇有“洱海渔隐”“仙枴姥姥”孔二先生“灵鸷生”“五台一魔”皮羽虎“大同一怪”湛无尘“千毒人魔”徐引这些老一辈的,仍坐在原地未动。
匡秀华已跃到白云飞身边。
“仙枴姥姥”一挥铁枴怒道:“这鬼丫头耍的甚么花样,这场中一片平静,哪有甚么阵不阵的?”
“灵鸷生”一声朗笑道:“大嫂就是这急性子,人家既能称得上“八卦门”多少总有点儿名堂,甚么八卦奇门术数、正反五行生剋、太乙九宫之巧、阴阳反覆之奇,哈!哈!我虽是谈理不谈数,但这些五花八门,到还知道一点!”
“仙枴姥姥”笑道:“我就看不惯你这故作神秘的样子,你如知道,何不去破他一阵。”
“灵鸷生”又是一阵朗笑道:“我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会讲会做,却不会说!”
“铁笔生死判”匡超闻言,回顾四周一下叫道:“纪老爷子,你这次可走了眼啦!”
“灵鸷生”一怔说:“难道不是五行术数排立的么!”
匡超正色道:“这奇门术数之学,匡某人亦略懂一、二,在下居所,亦曾以此术略加布置,许多武林中人,怕因此迷途,但眼下情形,以及四周景物,皆不似那奇门术数之学,也许他这迷魂阵,是另有所指。”
此际忽听得有人一阵咯咯媚笑道:“匡堡主独具慧眼,竟然能看出贫道此阵,并非五行术数,贫道仰慕得很。”
此语声显然出自“阴阳女”之口。
“仙枴姥姥”怒道:“别藏头露尾的,可站出来说话!”
“阴阳女”又是一阵媚笑道:“哟!姥姥!贫道已然打过赌,你们这是在破阵,而不是打架,姥姥祇要能将此阵破去“八卦门”总教所在地,就任凭你啦。”
“仙枴姥姥”冷哼一声。
鄂逸兰甚是奇怪,这四周一片广场,数十丈以内,连草木皆无半根,哪有甚么阵势?
“驼龙”伏雄向鄂逸云道:“这“阴阳女”鬼祟异常,也许是故弄玄虚,让老奴试闯一下看看!”
鄂逸云身为鄂、皖、苏三省黑白两道盟主,从心底说,从未受过这种气,忙道:“伏大叔既然愿去,可得小心一点!”
“驼龙”伏雄道:“老奴晓得!”
但见他身影未作起势,人已疾飞而出。
“驼龙”伏雄三十年前,也是武林一霸,黑白两道,莫不畏若蛇蠍,自从太华一战,屈服於“雪谷鹰叟”的奇门武功之下,便答应为鄂氏兄妹守庄。 武林人士,一诺千金,将信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因此他三十年来,从未离过鄂家一步,武林中人皆以为他已失了踪 ,并不知他亦已归隐鄂家庄。
“驼龙”伏雄身影窜出十数丈开外之际,突然间眼前景色一变,彷彿自己又回到幼年的故乡,那童年旧友,白发高堂,正在向他呼唤:“孩子!回来吧!流浪的岁月,是过不完的,故乡的泥土是芬芳的,孩子!回来吧!”
“驼龙”伏雄突感到自己似乎又回复到童年,那老母的慈容,童友的纯真,使他千头万绪,想起了自已凄凉的身世,眼角上流下两行泪珠,呆立一旁不语。 鄂逸兰叫道:“哥哥你看,伏大叔呆立着做甚么?”
鄂逸云:“也许他在察看情势!”
“驼龙”伏雄呆立半晌,突然一惊而觉,心想:“我是在闯阵啊,怎这样糊涂起来!”
他这一惊觉之间,眼前景色,又恢复到原来样子。
不由冷冷一哼,右臂一环,轻飘飘的向四周打出一掌。
一阵柔和的掌风过处,有人发出一阵咯咯的媚笑,竟然是出自“阴阳女”之口。
“驼龙”伏雄虽然豪放雄浑的功力,闻名於世,但人却异常沉着,他知道这时不是动怒的时候,如果心气愈浮躁,则落入敌人的奸计之中。
因此祇是冷冷一哼!身影又向场边闯去。
“驼龙”伏雄连行了十余步,突见一个粗黑大汉,正向他狞笑。
“驼龙”伏雄冷哼一声:“你笑甚么?”
那黑汉大笑道:“我笑你这驼子不识好歹!”
“驼龙”伏雄大怒,他一身行道江湖,最怕人笑他驼背,也是他最忌的事,不由暗运内力,狠命打出一掌。
那黑汉竟经不起一击亦已倒地死去。
“驼龙”伏雄引发起当年豪情,手足齐挥,尽展生平所学,一连向四周攻出数十招之多,身影旋转,急如狂风!
武卿云大奇叫道:“骥哥哥,你看伏大叔在做甚么?”
她这是跟着鄂逸兰叫。
长孙骥道:“他的本性被迷啦!”
忙用传音入密之术叫道:“伏大叔定心为体,止念为用,心念不动,即是菩提,可驱万魔,可化千毒。”
“驼龙”伏雄闻言一怔,心想:“我是在跟谁打架?”
四周一片空旷,并无半个人影,他牙齿一咬,心想:“我如此小心谨慎,仍免不了上敌人之当,这西凉山区的“八卦门”真是不可轻视。”
他摇头叹息一声,又向外飞去。
“驼龙”伏雄两次上当,更加小心,足尖一点地面之间,已施出绝顶轻功,飞出十余丈开外,此时已接近广场之边,他心头一喜,突闻得耳边响起了一阵喧声:“无量寿佛,善哉!善哉!”
“驼龙”伏雄抬头一看,只见“八卦门”中的八宫真人,四面八方,团团将自己围在当中。
“驼龙”伏雄冷哼一声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