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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是非非何智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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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上场的中国队第二主力高军,又败在朝鲜联队名将玄静和手下……这样,中国女队痛失了考比伦杯。

  记者描述了当时泪流满面的中国女队:

  离开新闻中心记者招待会,张燮林感慨地说,这是他几十年来第一次站在人家(冠军)旁边。而乔红则在记者招待会上就不住地用手抹着眼泪,邓亚萍、高军、陈子荷咬紧嘴唇,想哭,又不愿当着外国记者的面流眼泪。

  二楼展览厅旁走廊上,姑娘们一前一后,神态凝重地跟在张燮林后面,默默地走着,没有一点声音,而一回宿舍就一个个蒙着被子大哭起来。张燮林绕了个圈又与我走在一起,他寻思着说:“乒乓球这个东西真使人不可捉摸,朝鲜联队的主力李粉姬第一阶段状态不好,今天他们换上了个替补队员俞顺福,但就是这个替补队员一人拿了邓亚萍和高军二分…我看着这位中国乒乓界的功臣稀稀的头发,不由想起一个多月前在上海采访国际乒联器材委员会主席。美国的哈里森的一句话:“你的头发都给乒乓球拔掉了。”我想,中国女队虽然今天失去了“考比伦杯”,但是,中国姑娘八连冠的世界纪录却永驻人民心中。面对着男女队的惨败,中国代表团团长徐寅生承认,“关键还是本事不够”。当时的报道是这样写的:有记者问徐寅生对男女团体比赛结果有何评价?

  徐答:“这次男女队失利,原因各种各样,关键还是本事不够。选手凶狠有余,稳健不足,逆风时相峙不了,也没有改变的余地,打法也越来越简单。所以马文革一连丢那么多分。从思想上看,缺乏韧劲,没有一分分拼。个别运动员名气不小,现在一些大赛往往指定要名气大的参加。有些人参加了比赛,也拿了成绩,以为自己就是明星了,其实本事并没到这一步。

  “昨天女队也没有打好。有人说不该出高军,但换了别人是否就能赢呢?邓亚萍求胜心切,想一板打狠打死,没有调节余地。”

  郗恩庭插话道:“张燮林昨晚也有些后悔上高军。”

  徐说:“上别人输了,他也会后悔。昨天我和李富荣给女队开了会,鼓了劲。

  我们这些人都打过败仗,能体会队员。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上海人斗蛐蛐,败了,使劲扔它几下,让它晕头转向,放下就咬。我跟高军说,与其后悔,决心苦练两年,不如现在咬紧牙关打下去,一切从‘零’开始,别管它那么多。”“爱国主义者”和“国际主义者”的论战“无可奈何花落去。”

  中国乒乓球队在男女团体赛中双双失利,意味着中国在世界乒坛上的“王冠”

  落地,中国乒乓球界在严重失败面前,不能不进行反思。

  在这次反思中,中国乒乓球队除了反省自身的错误之外,深切感受到了所谓“海外兵团”的严重威胁。

  其实,这是随着中国实行开放政策以来,给中国乒乓球队带来的新问题。

  在中国没有实行开放政策之前,中国乒乓球队不存在着人才外流问题。那时,人们开玩笑地说,“中国乒乓球队的世界冠军太多,就像北京夏天的西红柿那样又红又大又多,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自从七十年代末,中国实行开放政策以来,打开了闭关已久的国门。于是,“出国潮”在中国掀起,那些“又红又大又多”的“西红柿”也随着出国。

  这些“西红柿”到了国外,一下子身价百倍:因为乒乓球是中国的“国球”,中国乒乓球队退役的教练们、世界冠军们,成了世界各国争相聘请的“奇货”、“珍宝”!

  于是,“出国潮”在中国乒乓球界变得汹涌澎湃,几乎在世界各个角落,都能见到中国乒乓球队的“前教练”,“前冠军”们。

  于是,每一届的世乒赛,成了原本散居在世界各国的中国“前教练”、“前冠军”们的“大团圆”的盛大节日。

  许多中国乒乓球队的“前冠军”们,要求代表移居国参加世乒赛团体赛。

  在一九八九年的第四十届世乒赛上,中国乒乓球队已经开始感受到来自“海外兵团”的威胁。

  为此,在一九八九年,国际乒联在中国代表团的促成下,作出了这样的规定:

  在移居国外满六年后,才能有资格代表所在国(或地区)参加团体赛。特殊情况,如经两国(或地区)协商,缩短到两年也可参赛。

  耿丽娟原本作为中国队主力,夺取了第三十六届、三十八届团体赛冠军。她移居加拿大以后,要求代表加拿大参加世乒赛的团体赛,遭到拒绝。她为此上诉到加拿大最高法院。由于加拿大最高法院承认国际乒联的决定,因此耿丽娟未能胜诉。

  不过,中国乒乓球队出国的运动员,只要加入了某国国籍,则参加单打不受限制。

  至于在国外出任教练,就更不受限制。

  一九九一年四月二十八日,上海《体育导报》的记者东叶在日本千叶第四十一届世乒赛现场扫描,记述了这样的镜头:“只见江嘉良坐在马来西亚训练桌前,李赫男坐在美国队训练桌前,胡玉兰坐在法国队训练桌前,王大勇坐在比利时队训练桌前……而王燕生则穿着挪威队球衣,王晓明身着法国队球衣,丁毅穿着奥地利队球衣,陈新华身着英国队球衣,耿丽娟与她的罗马尼亚丈夫都穿着加拿大队球衣,还有倪夏莲、马金豹、周兰芬……数都数不过来。从亚洲到欧洲,从疆土广阔的美国到幅员窄小的卢森堡,几乎都有中国球星惨透其间。”内中提到的:江嘉良,蝉联第三十八届、第三十九届世乒赛男单冠军,中国乒乓球队男队队长;李赫男,第二十八届世乒赛女子团体冠军主力;胡玉兰,第三十二届世乒赛女单冠军;马金豹,曾在中国乒乓球队任何智丽的教练。在第三十九届世乒赛上通知何智丽“让球”的,就是他;他们原先都是北京的“西红柿”!

  此外,还有:

  第三十四届、三十五届、三十六届世乒赛团体冠军、中国队主力张德英,任教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乒协;第三十六届、三十八届世乒赛女单冠军曹燕华和丈夫施之皓——第三十六届世乒赛团体冠军的中国队主力,在德国任教。

  曹燕华在德国发起成立乒乓联谊会,参加者有第三十六届世乒赛女单冠军童玲等;原河北队的齐宝华、北京队的陈丹蕾,移居香港,成了香港队的主力;中国乒乓球队原队员刁文元,成了圣马利诺队队员。

  据中国乒乓球队不完全统计,以各种途径出国而到国外乒乓球界任职的中国教练、运动员已近三百人。

  当然,这只是“不完全统计”。因为据一九八五年前往日本打球的原中国乒乓球队女选手陈丽丽说,在日本打球的中国乒乓球运动员,达一百多人。而张德英说,在美国的中国乒乓球运动员,也有百把人。

  尽管中国乒乓球队很多教练、运动员在“出国潮”中出国已多年,但是使中国乒乓球队有了威胁感,则是在第四十一届世乒赛上。

  在这次比赛中:

  由王大勇执教的比利时男队从上届的第十名跃至本届的第四名,以致把堂堂的中国乒乓球队挤到了第七名!

  加拿大男队,上届排名第二十七。这一回,由原广东队教练苏国熙执教,而三名主力队员中有两名是中国人——原广东队的黄文冠和伍国和,至于另一名队员虽是金发碧眼小伙子,却是耿丽娟的异国丈夫皮特。这样,加拿大队居然闯进了八强!

  由丁毅任第一主力的奥地利男队,夺得了第九名。

  法国女队在上届世乒赛排名第十七。这一回由中国的原世界冠军胡玉兰任教练,由原四川队的王晓明任第一主力,居然夺得团体赛铜牌!

  在混合双打比赛时,耿丽娟和她的丈夫皮特打败了吕林/李隽,却又败在韩国的刘南奎/玄静和手下,实际上为韩国选手夺魁扫清了道路。

  在女子单打中,耿丽娟击败了中国队的高军。

  就在这些海外的中国教练、运动员大显身手之际,又传来新的消息:汉城奥运会女单冠军陈静已办好赴台打球的手续,她成为继徐竞之后,第二个赴台打球的大陆女乒乓球运动员。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何智丽出现在第四十一届世乒赛常虽说她是来观赛,无疑又给中国乒乓球队增多了一分忧虑。

  这时,张燮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走的走了,嫁出去的嫁出去了,没出去的现在也在想出去,叫我们当教练的怎么办?”

  面对着如此尴尬局面,在中国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一种人惊呼“人才外流”,造成了中国的“乒乓危机”,使中国的“乒乓强国”的地位受到严重威胁;另一种人则盛赞中国支援了“乒乓世界革命”,因为中国乒乓的人才的外流也就导致了中国乒乓技术的外流,推动了中国乒乓技术在全世界的大普及、大提高,为此,中国人立了大功。

  于是乎,有人笑称第一种人为“爱国主义者”,第二种人为“国际主义者”!

  于是乎,“爱国主义者”和“国际主义者”在中国展开了激烈的论战……尽管乒乓人才的外流,被很多人视为中国“乒乓危机”的原因。但是也有人不以为然。

  他们举出这样的例子:在一九七九年举行的第三十五届世乒赛上,当时还不存在所谓的“海外兵团”,可是中国乒乓男队把三项男子冠军全丢光。由此可见,不能把责任推到“海外兵团”身上。关键还是应该在中国乒乓球队自身找失利的原因。

  笔者注意到,近年来,每当中国乒乓球队失利,徐寅生总是强调要从“自身找原因”。

  笔者还注意到,李富荣一九九二年十月三日在香港南洋酒店接受当地记者金钟采访,说话时显得颇为豁达:“在开放的大形势下,人才外流是正常现象,挡不住的。体育界水平较高的项目如乒乓、体操、羽毛球、女排运动员退役后去国外当教练或打球,我看这是正常现象,也可以说是交流。外国水准提高了,也是我们的光荣。我们也请外国教练嘛,八六年请了东德游泳教练,对游泳队今天的成就是有利的。六十年代我们就请过日本教练大松博文,现在又请了古巴的拳击教练,德国足球教练,独联体的田径教练,美国的……”“去日本打球和当教练(乒乓)的中国人有一百多人,但日本乒乓球技术仍未提高,进不了世界八强,德国集中了欧洲乒乓人才,成绩平平,美国篮球人才输出最多,照样是篮球王国。”既然美国那么多篮球人才出去了,依然是“篮球王国”,中国也完全可以做到大批乒乓人才外出,依然是“乒乓王国”。

  小山智丽荣登日本“乒乓女皇”宝座

  对于何智丽来说,在第四十一届世乒赛上,只能来观赛,那是因为她还没有取得参加比赛的“入场券”。

  那时,她虽与小山英之结婚两年,但是她仍持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

  日本对于外国人入籍,控制颇严。尤其是来自中国大陆的人,加入日本籍更不容易。正因为这样,尽管在日本有一百多个中国乒乓球运动员,但是获准入日本籍的几乎没有。

  在日本,有两种乒乓比赛:

  一种叫“全日本乒乓球公开赛”,只准日本籍的乒乓球运动员参赛。这种比赛的冠军,虽然号称“全日本冠军”,但是实际上并非代表日本乒乓球的最高水平—

  —因为绝大部分在日本的中国乒乓球运动员都不能参加这一比赛,而这些中国乒乓球运动员的水平远远高于日本籍乒乓球运动员。

  另一种叫“社会人乒乓球赛”,则不受国籍限制。一九九二年度的日本“社会人乒乓球赛”,进入前十六名的,有十五名是中国乒乓球运动员!所以,“社会人乒乓球赛”的冠军,水平才是最高的。

   不过,只有参加“全日本乒乓球公开赛’”,获得好名次,才可能代表日本参加国际比赛。

  日本的乒乓球运动,曾经不可一世。乒乓球曾一度是日本的“国球”。一九五一年日本队夺得第十九届世乒赛女子团体冠军、男单冠军、男双冠军、女双冠军这四项冠军,从此开始称霸于世界。

  此后,在一九五九年的第二十五届世乒赛上,日本队成了世界乒坛“霸主”—

  —除了男单冠军被中国选手容国团夺得之外,其余六个金杯全被日本队所囊括。可以说,那时的日本乒乓球运动如日中天,处于黄金时代。

  中国队崛起以后,成了日本队的劲敌。于是,在世界乒坛上,形成了中日两国平分秋色的局面。

  日本队渐渐衰落。在每届世乒赛上,日本队所拿的奖杯越来越少。在一九七九年第三十五届世乒赛上,小野治诚为日本夺得男子单打冠军之后,日本队在历届世乒赛上,再也没有拿过一块金牌。

  从此,在日本,乒乓球运动也就被挤到不受重视的地位。

  在一九九一年,第四十一届世乒赛在日本千叶召开。尽管日本队占着地利优势,可是在男子团体和女子团体比赛中,都没有进入前十六名。

  也正因为这样,千叶人对世乒赛表现出没有太大的兴趣,赛场观众并不踊跃。

  对于何智丽来说,她酷爱小小银球,期望着有朝一日重上乒坛,驰骋沙场,必须取得“入场券”——加入日本国籍。因为她不作为某个国家的代表,是无法参加国际比赛的。终于,何智丽在一九九二年十月——她和小山英之结婚三周年之际,获准加入日本籍。

  这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她既然已经嫁到日本,生活在日本,加入日本籍是必然的事。比起别人来,由于她是世界冠军,也由于她的夫家在日本享有很高的声望,日本政府对她优待,所以她在日本生活了三年,就获准加入日本籍。

  她在跟笔者谈及加入日本籍的感受时:“我只是换了一本护照而已,其他一切如常。我并没有感到什么别的变化。不过,我从此获得了参加世界乒乓大赛的‘入场券’。”

  何智丽加入日本籍之后,她就有了参加“全日本乒乓球公开赛”的资格。

  何智丽加入日本籍,也就按日本习惯,随夫姓改为“小山智丽”。

  何智丽加入日本籍一个多月之后,就第一次参加了“全日本乒乓球公开赛”。

  由于何智丽是头一次参赛,她不是种子选手,她必须从最初的选拔赛开始。

  何智丽连闯八关,一路上均以三比零取胜。她毕竟是世界冠军。用她的话来说,她连闯八关,“连汗都没有出”!

  一九九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何智丽步入日本东京武道馆,角逐冠军。她在日本,已是“新闻人物”,所以这场比赛观众十分踊跃,日本电视台作现场转播。这一回,她很轻松,以三比一取胜,荣获“全日本乒乓球公开赛”女子单打冠军。

  翌日,日本几十家报纸刊登了“小山智丽”荣登日本“乒乓女皇”宝座的消息。

  小山一家欢呼雀跃,尤其是小山英之。他多年受妻子的熏陶,颇通“乒乓经”。妻子参加比赛时,他在一侧观战,“旁观者清”,往往能给妻子以重要的“提示”,也就博得“场外教练”之称。何智丽这一回在日本一举夺魁,表明这几年坚持训练,她“宝刀未老”。

  终于拿到参加国际比赛的“入场券”

  何智丽成为日本女子单打冠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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