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受天下[下部]by我叫永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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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这个吻的时候，李国民气喘吁吁的瘫倒在林诗音怀中。林诗音用力的抓著李国民的双臂，眼神如刀刃般锐利，“你真的是林小云？”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会问出这种乖力乱神的事情。
李国民也怔住了，随即双眼发光，用力点头。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是。至於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事後我可以和你解释。仙儿知道事情的始末，仙儿也可以给你解释。”
听著这个人口口声声的叫著林仙儿的名字，林诗音好看的眉毛蹙成一团，心情很不爽。却在心底认同了李国民的话，眼睛看向一旁的李寻欢，“表哥，抱歉，我不能让开。”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必须将林仙儿救下。
恢复平时冷漠威严的林诗音对著门外已经完全摸不著头脑的手下吩咐道，“你们给我好好守在这里，一只苍蝇也不准让他飞走。”
“是。”
虽然说王爷的命令必须遵从，不过这样子真的好吗？对方可是护国大将军，和王爷一样深受皇上宠爱。众人心中不禁怀疑的想到。
李寻欢更是没想到林诗音竟然来真的，真的要和他们动手。心里开始著急道，“诗音，你当真要动手？”
“表哥，你只要把林仙儿放下，拾音绝不和表哥动手。”
“不行。”怕李寻欢动摇，龙啸云不耐烦的打断林诗音的话，“林仙儿说什麽也不能放。”
李寻欢避开林诗音的眼神，开口道，“诗音，很抱歉，只有这个我没办法同意。”
林诗音越来越不解，疑惑也越来越深，问出了埋在心底的疑惑。
“我一直就觉得奇怪，啸云你为何非活捉林仙儿不可，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失去了玉如环之後，林仙儿是可以救我命的最後希望。”龙啸云没有隐瞒的答道，他了解林诗音的弱点，这个男人即使知道自己被利用也不忍心害他失去性命。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大惊，“为什麽林仙儿是最後的希望。啸云，你用如玉环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吗？怎麽又和性命牵扯上关系？”
李寻欢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他长长的呼了口气，下定决心道，“诗音，叫你的人都退下，有些事情还是我们几个知道就好。”林诗音只是看了眼李寻欢，对著身後的站著的手下甩了甩手，命令道，“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房间一步。”他说的很平静却带著不容反抗的强势。
手下的那群人虽然不明白状况，却也不敢违背林诗音的命令，都迅速退了下去。一瞬间，整个房间内疚只剩下林诗音他们几人，林诗音的眼神豁的一冷，逼视著李寻欢道，“表哥，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李寻欢把林仙儿横放到一旁，自己坐到了龙啸云跟前，看林诗音也在他对面坐下之後，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一直都只有我和啸云知道，一直瞒著也是怕你接受不了，这点我很抱歉。”
“等等，寻欢，你先停一下。”李寻欢准备把事情的始末完整的告诉林诗音时，龙啸云突兀的打断了他的话，龙啸云冷冽的目光移到已经走到仙儿身边，把仙儿抱到自己怀中的李国民身上，“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决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他轻抬起手指指向李国民，语气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寻欢，说正事之前，先帮我做一件事，杀了他。”
虽然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更不了解林诗音为何百般维护他，单凭他刚刚听到的那些就没有留他下来的必要。任何细小的纰漏都可能转变成致命的打击，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犯这种错误。
李寻欢没有像到龙啸云会提这麽个要求，脸色为难的看著龙啸云，企图说服龙啸云改变主意，“啸云，没有必要杀了他这麽严重。不想他知道直接点了他的昏穴就是了。”他这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如非必要他不想再杀巫蛊。更何况，李寻欢眼角扫向一旁并未发言的林诗音，他并不想因此和诗音敌对。龙啸云心生怒意，脸上却还是一贯的微笑，他淡淡开口道，“寻欢，你是要我亲自动手吗？”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要是李寻欢不动手，他会亲自动手。龙啸云是聪明人，他比任何人都会利用别人的弱点，他明白李寻欢不会让他冒任何的危险，最後还是会乖乖的照他的说法去做。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龙啸云满意的看著李寻欢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他的飞刀。李寻欢一脸歉然的看著李国民，低沈的嗓音说了句抱歉，手起刀落，飞刀出手。小李飞刀，利无虚发，李国民知道自己这次难逃一死，最後看了眼完全没有动作的林诗音，紧抱著怀中的仙儿，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仙儿，要先你一步离开。这样也好，黄泉之中，我们都不会寂寞。如果可以，但愿在那黄泉的路上不会碰到你。飞刀再刺进李国民咽喉的瞬间竟停了下来，被林诗音手中的长鞭缠住，林拾音收回长鞭，将缠著的飞刀甩到地上，抬眼看著李寻欢，“表哥，我应该说的很清楚，不能伤害他。”
虽然不懂为何为有心脏空缺的奇怪感觉，林诗音此刻唯一明白的是他不能让林小云再次死去，仅此而已。
“啪！” 重重的一掌拍打在桌上，龙啸云愤怒的从椅子上起身，一贯的笑容消失不见，眼睛喷火的看著林诗音，“林诗音，如果我今天非杀他不可，你预备拿我怎样？”他缓了口气，皮笑肉不笑的又继续道，“或者换句话，我与他，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又打算怎麽办？”看著林诗音瞬间惨白的脸，他残忍笑道，“诗音，你最好问问你的心？”
其实他大可再让李寻欢牵制林诗音，然後自己动手杀了那个男人。不过，比起那麽简单杀了他，他更喜欢让林诗音自己动手。必须让林诗音清楚明白，他只能臣服於自己，没办法违抗。
“可恶！”林诗音长鞭重重的甩在地上，低下头，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啸云，你又何苦这样逼我？”
李寻欢站在一旁，背转过身不忍看这一幕。这样心机深沈又残忍的啸云是他极力想要逃避的，然而他又比谁都清楚，这个啸云也是最真实的。因为心已经沦陷，早已无能为力。
龙啸云走到林诗音旁，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好像刚刚那一幕只是众人的一个幻像。他温和的对著林诗音道，“诗音，我又怎会逼你呢？你好好想想就该明白，又何必为了个不相甘的人伤了我们这麽多年的感情？”
听著龙啸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著这些话，李国民觉得恶心想要吐，冷冷的笑出了声音。听到笑声，龙啸云脸色全都黑了下来，眼神凌烈的看著李国民，“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呵呵，龙庄主，只是你的话太过好笑让我忍不住想笑罢了。你和林诗音之间的感情吗？林诗音对你的感情或许是真的。”李国民完全不畏惧的瞪视著龙啸云，他突然有些可怜起林诗音，话锋一转，声音也强势许多，“你除了把林诗音当成棋子利用外，还对他存有什麽感情？”李国民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同情的看著一旁的李寻欢，“说不定，那个你口口声声说爱著的男人也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
李寻欢身体轻微颤动了下，不发一言。李寻欢的动作并没有逃过龙啸云的眼睛，他双眸暗沈，“一派胡言。”这下，他非死不可。
“诗音，我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要是杀了他，我对於你刚刚的所有行为一律既往不咎。”既然那麽在乎林诗音，那自己就做件好事，让他死在林诗音手上。
林诗音依旧保持著原先的动作没有动。
龙啸云又一次命令道，“诗音，杀了他。”
林诗音还是一动不动的站著，没人知道此时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麽。房间里除了昏睡中的仙儿外，所有人都看著林诗音，等待著他的下一个动作。李国民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让林诗音为了自己违背龙啸云的命令，林小云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没那麽高。这场选择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他抱紧了仙儿，林小云趁著龙啸云他们把注意力全部移到林诗音面前的时候，想著仙儿教自己的点穴功夫，试著替仙儿解穴。
缓缓睁来眼睛，仙儿在看到李国民完好无缺的在自己身边时，长松口气。
“国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情绪激动时，仙儿又咳了几声。李国民紧张的顺了顺他的背，关心道，“仙儿，你身体还很虚，少说些话。”
两人的互动引起了龙啸云他们的注意，看见已醒来的仙儿，龙啸云责备的看向李寻欢。李寻欢知道这是自己的失误并未说话。倒是一支沈默著的林诗音听见林仙儿的声音之後，就好像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利用轻功快速移动到林仙儿身边，扯著林仙儿的衣领将林仙儿从地上抓起，另一只手指著试图让林诗音放开仙儿的李国民，逼问道，“林仙儿，他是谁？是不是林小云？”他知道问著这样问题的他很愚蠢，更不像平时的他，只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他渴望有人告诉他肯定答案，又害怕这个答案被人否定。
仙儿闻言，压下胸口的疼痛，低著头看著不敢看向他的李国民，轻叹口气，眼睛直视著林诗音似要将他看穿，“林诗音，你想要我给你怎样的答案？肯定的？否定的？你自己又想要什麽答案？是还是不是？”
仙儿并没有正面回答林诗音的话，而是笑著反问。有些事情别人无法给予答案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
林诗音动摇了，他的身体在轻颤。抓著林仙儿衣领的的力道也放松了些。林仙儿看著林诗音的反应，唇角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不是喜更不是悲，而是参杂著喜悦的无奈。他明白，这个男人即使再混账却终究还是在李国民心中有一席之位，甚至比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要高。是嫉妒吗？仙儿暗暗问著自己，然後苦笑。从自己喜欢上这个人那天起就该明白，他原本就不只属於自己一人。也想过要把他独占，却不想束缚他的笑容。也罢也罢，只要他心中有自己，只要他能够幸福的笑，怎样都好。最後，豁然开朗的看向林诗音，现在就看林诗音自己有没有顿悟自己的内心。
龙啸云当然也察觉到了林拾音的异常，与李寻欢交换了个眼神之後，又看向林诗音，神色难得的紧张起来，“诗音，点了林仙儿的穴道，但是不要伤害他。”
龙啸云说话的瞬间，李寻欢手上的飞刀也已经射出，目标是林诗音抓著林仙儿的手，林诗音反应虽然迅速背对著李寻欢却也没办法避开李寻欢飞过来的飞刀。好在李寻欢的目标并不是废了林诗音的手而是迫使他放开林仙儿。飞刀划过林诗音的手臂，吃痛的手臂本能的放开林仙儿。在林诗音放开林仙儿的瞬间，李寻欢快速移动到林仙儿身前反抓住林仙儿，又快速带回龙啸云身边。
满意的看著李寻欢的表现，龙啸云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仙儿。”李国民担忧的叫出声，唯恐龙啸云对林仙儿不利，正欲上前却被林诗音给拦了下来。
“别冲动，林仙儿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小云！”他的一句小云，让挣扎的李国民如同被当头一棒一样静止了下来，然後忽然又如梦初醒一样大笑道，“不要叫我林小云，我不是林小云。”他指著龙啸云的方向，悲愤的喊道，“我从来就不想做那个男人的替身，一直以来，林小云这个名字都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
龙啸云冷笑，未发一语。
李寻欢疑惑的皱起眉头，他没记错，是他和啸云亲眼看著林小云跌下万丈悬崖。诗音又怎麽会叫这个男人为小云。莫非是受到太过强大的打击，精神失常。
林仙儿浅笑。
“已经不是替身。”林诗音平静开口，背对著李国民浅浅道，“林小云就是林小云，从他昏死在我面前那刻就已经不是替身了。”
李国民闻言，退了好几步，突然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这些话他曾经期盼过，甚至连做梦都梦到过，也曾想过要是林诗音真说出这些话後自己会不会义无反顾的陷进去，会不会连做梦都会笑醒。那个时候，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林诗音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如今，这盼了许久的话终於从他口中听到，却没有欣喜若狂的心情，甚至觉得很不真实。有种悲痛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甚至觉得这其实是林诗音的又一场戏，他不想再被另外一个云霄给欺骗。
龙啸云太阳穴隐隐做痛，腹部也传来一阵疼痛，眉头也因疼痛而紧锁。衣袖下的手掌握成拳，心中暗骂一句，该死怎麽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身体难受的倒向一旁，若非李寻欢眼明手快的接住他，堂堂的武林至尊，兴云山庄的庄主怕是要很没形象的摔倒在地上。
“寻欢。”惨白的脸色，低沈的嗓音，龙啸云抓紧李寻欢的手臂，“不能再拖了。”李寻欢闻言，脸色大变，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一手扶住龙啸云，另一只手抓著被点了穴道的林仙儿，对著林诗音道，“诗音，今天的事情日後再详谈。我和啸云今天就先走一步。”
“不要带走仙儿。”眼看著李寻欢他们就要离开，李国民急了，眼前的这种状况即使知道希望渺茫，却也只能求助林诗音，“林诗音，不要让他们带走仙儿。”
看著李国民为了林仙儿来求自己，林诗音不悦的扫眉，却也没有拒绝李国民的要求，他向来都不会违背啸云的意愿，今天却为了这个男人一再的违背了以往的宗旨。按理说，他现在更该关心的是啸云的身体状况，从啸云苍白的脸色和表哥紧张的样子不难看出啸云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紧张的走到啸云面前，可现在他竟然还有闲工夫听李国民的废话。
有什麽东西正在悄悄的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对他来说是好是坏？向来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的林诗音生平第一次陷入了迷茫中。目前的状况很简单，不理会李国民的恳求放任表哥带走李寻欢，他会失去失而复得的林小云；强留下林仙儿，他就必须与表哥撕破脸放弃啸云；林诗音回头再看了眼李国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他付出这麽大的代价。看著眼前的一切，林仙儿笑道，（李寻欢只是点了穴道而已，还是可以说话）开口道，“林诗音，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看来，我太高估你了。”
低低的嗓音是满满不屑。
林诗音冷笑，“林仙儿，还用不著你来教训我。”
“那麽，我问你，你是不是预备了再失去他一次？”仙儿并没有点名道姓，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林仙儿说的是谁。林诗音沈默下来，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没有办法回答。
李寻欢见状，点了仙儿的哑穴，阻止了他继续扰乱林诗音的情绪。
龙啸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似乎到了极限，咬著牙对李寻欢道，“寻欢，我们快些离开。”
明白龙啸云未说出口的话，李寻欢点了点头，走向门外。几乎是本能的，根本来不及细想，林诗音拦在了他们面前，面无表情道，“表哥，啸云，把林仙儿留下。”
对林诗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两人都是一脸吃惊。尔後，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林诗音的举动彻底的惹怒了他们。李寻欢转过身，让龙啸云坐到一旁休息，把林仙儿放到龙啸云跟前，又转过身看著林诗音，好看的双眸中第一次流露出杀气。手中的飞刀铮铮直响，如恶鬼索命般的呐喊，一种无形的杀气笼罩在整个房间中。林诗音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很清楚表哥这次是真的想要对他痛下杀手。
李国民紧张的看著对峙的两人，大气不敢出。
龙啸云半眯著的双眸露出胜利的微笑，没有人能够战胜认真的李寻欢。
兄弟间的决斗一触即发。双方都清楚，若真的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寻欢长呼一口气，“诗音，我并不想和你动手。只要你现在让开路，我便不和你计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