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空姐-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她知道我的口味偏咸,特意多放了盐。看着我吃得香甜无比的模样,她笑眯眯地趴在桌上目不转睛。
这时门轻响了一声,芮尧捧着两个盒饭进来,一眼便看见荆红花和我吃的饺子,动作稍稍僵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还以为你的晚饭没着落,让人送了两份工作餐,怎么有空来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荆红花说的。
“小白说要加班很晚,我担心他吃不惯快餐,特意送饺子的,没想到你也在,早知道我多带一点也让你尝尝。”荆红花回答得自然随和。
我知道芮尧才不会吃她的饺子,就象上次在我家没有喝荆红花煮的咖啡一样。
果然芮尧立即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喜欢吃水饺。小白,材料的进展如何?”
“总共四部分,已经完成三部分了,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吧,主要是有些数据要计算核实一下。”
芮尧点点头,对荆红花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荆红小姐可不能影响小白的工作哟,他早点完成你们才能早些回去。”
荆红花面不改色依然挂着笑容:“没事,我们平时晚上在一起就是这样,各管各事,互不影响。你赶紧吃吧,盒饭冷了不好吃。”
芮尧仿佛没听出话语中希望她离开的意思,反而坐下来慢悠悠道:“没关系,我的胃久经考验,以前拿着毕业证找工作曾经连续吃过七十天方便面呢。难得有机会我们正好聊聊。”
我心中暗暗叫苦,天晓得她们会聊出什么火花来,我下意识加快用餐速度,想及时阻止这种暗藏机锋的对话。
荆红花侧头温柔地说:“慢点吃,在人家芮小姐面前斯文点。”
我差点没被她说得当场噎住。
芮尧微微一笑道:“看起来你们两人已经突破邻居关系明朗化了是吗?我得好好祝贺你们。”她的语气中一点点祝福的意思都没有。
“小白能有你这样的领导真是太幸运了,”荆红花似乎若不经意道,“是啊,我妈妈已经见过他。”
芮尧眉毛一扬:“这么快?那你见过小白的父母没有?他们如果看到儿子找了这位漂亮聪明的女朋友,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我的心猛然一跳:芮尧这分明是话中有话!她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什么情况?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荆红花道:“不着急,早晚会见的。芮总才长得美丽出众呢,而且地位又这么高,找的男朋友一定不同凡响,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我们见识一下。”
芮尧不紧不慢道:“现在谈恋爱不容易,又要彼此相爱,又要双方家长合适,难呐。”
“象你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人家家长怎么会不同意?”
“很难说,”芮尧高深莫测地摇摇头,“有时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许多时候事情的发展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她的话好象字字是针对我而说,莫非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和往事?可即使如此,她也应该不会知道我父亲对这件事的态度。她究竟打的什么哑谜?
我草草几口结束,赶紧起身道:“我要继续创作了,两位是不是休息一下?”
芮尧道:“那好,你加快速度,我在办公室等你。”说完和荆红花道别后捧着盒饭离开了。
门一关上荆红花立刻轻声说:“她的话古古怪怪的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表示莫名其妙。不管如何,能打断所谓聊天让我松了口气,刚才她们交谈时常让我联想起两大武林高手较量,芮尧象少林派,主动出击,强硬果断,而荆红花象武当派,绵里藏针,暗蕴机锋。我象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可能如荆红花所说象楚留香,名震天下的香帅在对付女孩子的问题可不会如我这样窝囊。
不知芮尧是不是有意折腾,我将报告交过去后让我等她看完修改定稿。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然后她指出十几处需要补充和完善的地方,没办法,她是领导,又说得在理,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做,然后再给她慢慢看。当她终于说“OK”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她似乎有些歉意:“让你的女朋友久等了,替我向她打个招呼吧。”
我含笑点点头,其实荆红花并不在意,整个晚上她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一边戴着耳机听音乐,一边看着英文版的《哈利…波特》。我建议她看中文版,不吃力,读起来也舒服,她摇头说你不明白,只有原汁原味的小说看起来才有意思,否则就象老外看英文版的《红楼梦》,他们能领会到其中的韵味吗?
两人一起步出公司大厦,我正准备拦车,她止住我说不能辜负这么美丽的夜色,不如慢慢走回家好好欣赏星空下的城市。我吃惊地说你知道有多远?五条街的距离!
她撒娇地依偎着我,双手搂住我的胳膊说:“我唱歌给你听。”
还能说什么?在这样温馨宁静的夜晚,伴着皎洁明亮的月光,耳边是温柔可人的花儿轻轻哼着动听的情歌,清爽柔和的晚风淡淡拂过我们身畔,人生如此,更有何求?
第二十四章 神秘女友
第二天芮尧没有叫我开会,我担心她忘了特意打电话提醒,她说昨晚考虑了一下,这件事要进一步调查以取得太多强有力的证据,目前不宜闹得沸沸扬扬。我暗道那你昨天风风火火的样子还以为天要塌下来呢。
即将离开她办公室时,只听见她在身后淡淡说了句:“你还是喜欢象荆红花那种小鸟依人、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对吗?”
我勉强笑笑说:“类型并不重要,只是凭感觉而已,其实荆红花很欣赏你,说你这样优秀的有上进心和事业心的女孩子很少。”荆红花确实说过这话,可是后面还有一句,“谁敢要这种女强人”。
她好象微微叹息了一下,苦笑道:“优秀有什么用?我在小学当了六年的三好学生,最后考初中时不是还得和其它同学站同在同一个起跑线上比分数?算了,你去工作吧。”
于是我又埋头陷入浩瀚的数据和报表中,努力从一行行帐务往来关系中寻找疑点和线索。查帐并不难,但要找出问题抓住要害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关键在于耐心、细心和恒心,还要有良好的记忆力和全身心的投入,当然精通帐理和财务知识是最重要的。早在大一时,我就曾参与对父亲总公司下辖的上市公司年终决算的财务审计。
一连好几天,我的研究分析越来越深入,连重达逃避债务、转移财产、假公济私的运作方法和操作手段基本被我摸清楚,看着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一方面充满胜利者的骄傲和喜悦,另一方面又有些矛盾和不安。我很明白如果这些材料送达纪委手中后连重达是怎样的下场,我实在不忍心想象连薇得知真相后的震惊和痛苦。
芮尧用一整天时间研究了我的材料,最后说这件事先压一压,我们假装不知情参与收购谈判,实在不行时才作为杀手锏使出来迫连重达就范。
我没有发表意见,对于我来说任务到此结束,剩下的事让芮尧伤脑筋去吧,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下班时子文叫住我说:“晚上有空吗,去喝点酒怎么样?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当然没空了,自从荆红花跑国内航班后每天晚上都回来,客观上加速了我们感情的发展升温。每天晚上搂着她看看电视、喝喝咖啡,人生快事不过如此,最重要的是,从公司散步回家的那天晚上居然被我偷袭成功,捉到她的香唇,索得她的初吻。那一吻真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她全身瘫软如一团棉花,神智恍惚,就算那时我为所欲为也不会遭遇什么反抗。事后她也察觉到这种危险,警告我下不为例。可惜这一吻尤如泄洪之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从此晚上又多了一个浪漫而缠绵的节目。
但是子文的邀请我不能不答应,一是我的身份与以前不同,作为员工我可以拒绝任何活动,但现在再回拒就有拿架子之感,二是我预感到他有重要的话对我说。
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笑道:“你的酒量如何?可不能让我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他咧嘴笑了笑:“不会的,每次喝酒受伤的总是我。”
我赶紧打电话给荆红花说明情况,她有些不乐意,说晚了别乱敲门,她要早点睡觉。
座落在市中心东南角的“城市花园”酒吧是一个法国人开的,浪漫而简洁,有着浓郁的艺术氛围,每天都高朋满座,顾客盈门。
我们进去时才五点多钟,还未到高峰期。坐定后他要了四杯1。5升装的法兰西森林黑啤酒、两份带鱼子酱的小馅饼和纽芬克小腊肠,酒上来后,他冲我举举杯,什么话也不说,咕噜咕噜先喝下半杯。我只得舍命陪君子,慢慢喝下小半杯。
他笑道:“你太斯文了,不象经常喝酒的人,这个酒吧里谁能喝酒谁不能喝我一眼就看得出。”
我说:“可能我属于那种天生怕酒的,我爷爷、父亲都不喝酒,喝酒也遗传。”
子文吃了根腊肠,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暗暗心惊,这种喝法毫不输于以善饮而著称的德国人。他这是存心想灌醉我吗?
他看看我,突然说:“你是一个很有意思、与众不同的人。”
“我觉得我很普通。”
他摇摇头:“叶媛媛和我谈过,她说她喜欢你,但是一直感觉你捉摸不透,你不喜欢和别人交朋友,性格中有种特殊气质让人难以接近,所以她迟迟没有做进一步的表示。我与她有同感,你不喝酒,不抽烟,独来独往,却被公司看好,火箭般直升为助理,我也看不清你。”
我转着杯子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处世原则,大概我属于比较独特的一种。希望这不影响我和大家的交流,说实话,从我进单位起,你们对我都很好,可能我不善于表达这种谢意。”
他拿起第二杯又喝了一大口,道:“你知道我在外面有个情人。”
“是的,各种渠道都有传闻,但是并不详细,我认为这是你的私事,不愿意了解太多。”
“你再喝半杯,听我详细讲给你听。”他命令道,随即重重叹了口气。
正如所有婚外恋一样,子文有个不幸的婚烟,很不幸福的家庭。妻子是他高中时的同学,在电信局工作,是某个部门的经理。与他相反,妻子性格开朗,活泼外向,喜欢各种社交活动,很少过问家庭和女儿的事,接送孩子、陪女儿拉小提琴,所有家务都是他默默顶下来。即使这样,她还是越来越看他不顺眼,认为她一班好友的老公无一不是大款或干部,只有他最窝囊,一事无成。时间一长,家成为她的临时宾馆,每天很晚才回来睡觉,有时干脆不回来,早上化妆后又匆匆出门,一周下来难得与女儿说三句话。夫妻感情降至冰点。
这时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出现了,她叫小宜,就是在这家酒吧认识的。当时他一个人借酒浇愁,出门时有些步履踉跄,她及时扶住他,为他叫了辆出租。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她善解人意、温柔尔雅,经常默默地听他倾诉心中的苦闷。两人频繁约会,利用一切空余时间出入于各种酒吧茶座。终于有一天,两人越过了朋友的界限。
说到这里,子文瞪着血红的眼睛问:“我这样做算不算错?”
“这属于道德范畴,”我说,“没有严格的标准来判断,只要你能照顾好孩子,女儿是无辜的,她幼小的心灵不能受到伤害。”
他叹了口气:“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不简单的人,你的想法与众不同。说实话,我最感对不起的就是我女儿,每当我和小宜约会时,常常在眼前浮现她无邪的面孔。”
“她有孩子吗?那个小宜。”
“不知道,直到她突然从我视野中消失,我才发现我对她的了解是那么少,简直就是一无所知,每次都是我滔滔不绝地说,她一声不吭地听,我不知她的年龄、家庭、社会背景,她的一切我没问过,唯一知道的就是她隐约提过她在一家商场工作。你说我蠢不蠢?我真的很蠢。”
“她为什么离开你?”
他伤感地摇摇头,喝完第二杯,将服务小姐叫过来道:“再来两杯!”
我咋舌不已,3升啤酒下肚他象没事一样,我手中第一杯还在艰难进行中。
“公司怀疑那份举报信是我写的,对不对?”
“是,你在怀疑范围内。”
他接过小姐送来的酒,连续喝了几大口,重重放下杯子道:“不错,是我写的,也是我发的,一直寄到省纪委、省信访局。”
我僵住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没有必要这样做,你自己的事已经很麻烦了。”
子文又举酒杯,这回我压住他的手道:“这件事很重要,希望你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我说话。”他拨开我的手道,指指心窝道:“小白,我这里苦啊,只有酒才能让我暂时忘记现实生活中的不愉快。”
我无奈看他又喝下近一半,问道:“为什么这样做?这件事与小宜有什么联系?”
他直直看着我:“小宜出现得巧合,失踪得离奇,我今天下午刚刚想到,这可能是一个阴谋,所以才想告诉你。”
子文在小宜面前说得很多,从家庭到单位,从婚烟到事业。对公司的一些情况他也看不顺眼,发了很多牢骚,小宜提醒他说,她工作的商场也存在过这些腐败现象,后来有人一份举报信就端了他们,你不妨试试。子文有些迟疑,有些事只是道听途说,真要捧上桌面摆事实,拿证据就困难了。她满有把握说没关系,她有几个朋友与公司高层有些联系,可以慢慢积累材料,等时机成熟再动手。
她说大男人一生总要做几件让自己振奋的事,就算自己永远守着秘密也是一种快乐。
就这样,他骑虎难下地答应了。前后酝酿了两个多月,她源源不断地给他各种内幕资料和数据,有些事情简直前所未闻,他震惊地问她从哪儿搞来的,她说要保密,提供证据的人也是出于正义感才这样做的。后来形成书面材料,分寄到各级部门,两个星期后引发公司全体高层被纪委带出去审查。
从费常委到公司开会宣布政府接管公司那天起,他与小宜失去了联系,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到电信局查,说这个号码已经销号。她再也没有出现在经常出现的酒吧、茶座和其它约会的场所,仿佛从人间蒸发了。
“你没有她住宅号码、家庭住址、单位和任何可以查找的线索?”我问道,经他一说,这件事变得复杂和有趣起来,似乎不仅仅是为举报而举报,应该有更复杂的动机。
“所以我说我很蠢,蠢得象猪。我与她联系的唯一方式就是手机,我们相处时她的手机24小时开着,从来没有一次联系不上。唉,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年龄,也许她根本不叫小宜,可是我们居然上了床。”他痛苦地十指插入头发中,追悔莫及的样子。
我沉吟了会儿道:“这件事你告诉我,是以朋友身份说的,我希望到此为止。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要稳住,不能到处说,否则被公司追查起来你无从分辨,他们会怀疑小宜这个人物根本就是莫须有,你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反正从举报的结果看,你没有冤枉好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