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空姐-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睡等着我?”
她递来热毛巾:“睡不着,好象有心事,又想不出到底什么事。去黄山的事说定了?我从后天起休息四天,正好是周六,玩两天吧,不影响你正常上班。”
我断然说:“玩四天,我请两天假。”考虑到田丰的事我突然撤手,芮尧肯定会缠着我问个究竟,甚至会不屈不挠地要求继续努力,但我偏偏不想让她如意而且不打算对她作出解释,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等我一圈玩回来估计她应该有几分数了,到那时我整理一下手边工作正式辞职。
荆红花拿了片水果塞进我嘴里道:“芮小姐能让你如愿吗?”
“山人自有妙计,”我吃着香甜可口的水果含含糊糊地说,“后天是周六,我到黄山玩根本没必要向你汇报,周一早上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在黄山,还要两天才能回去。这叫强行摘瓜,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无可奈何。”
“去你的,讨厌,”她打开我的禄山之爪,“我发现你最近思想意识大有问题,老是琢磨着什么生米什么熟饭,是不是色情网站上面乱七八糟的内容看多了?”
“非也,我对低级无聊的东西从不感兴趣,但是,”我在酒精的刺激下滔滔不绝,“七情六欲人皆有之,圣贤孔子路见美女南子都想入非非,被学生揭穿后面红耳赤连呼‘天厌之’。爱情是含义广泛且包罗万象的动态词语,其核心不仅仅是拉拉手聊聊天那么简单,所以就算我对荆红花同志有非分之想也属正常,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啊!”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蹦起来。
花儿将冰凉的毛巾捂在我脸上。
“我说过如果你再喝醉的话就将你拖到浴缸用冷水泡两个钟头,”她狡黠笑道,“这算是轻的。”
我心有不甘道:“我也说过酒后失德……”
“我只要大叫一声‘非礼啊’,至少会有两个人冲进来,一位是芮小姐,一位是卓大爷。”
我们同时开心地大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我静坐在办公室里埋头编写“移交清单”,既然决定离开公司,就得将未了事务梳理得干干净净,不能给别人留下虎头蛇尾的印象。从早上起芮尧就没有露面,上班后也没有打电话给我。也许她认为我父亲出马可以扫清一切障碍,她已经胜券在握,剩下要做的便是给我充分时间。也许此刻她和我一样也在写辞职报告,为正式嫁入豪门做好准备。
井经理也没有找我,他一定很疲劳。我知道他们昨晚去的那家浴城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可以想象跟在费芸后面会有哪些节目……
天鹅将编好的应付未付国债利息帐目清单送给我签字,我拿出计算器逐行核对了一遍完全正确,不禁赞道你的进步真快,这种有零头天数的计算对于初学者来说还是小有难度。她不好意思抿抿嘴低声说是杜助理指导的。
我哑然失笑道:“早知这样应该多分配点工作让你做,反正他闲也是闲着。”
天鹅忙道:“他很忙的,白天根本没时间帮忙,为帮我算这些数字一直加班到很晚……。”她自知失言,红着脸吐吐舌头不吱声了。
我笑笑没说话,在中间一行用红笔划了道杠说这个天数算得不对,你拿回去重新看看。
她拿着表看了半天疑惑地走了,过了不到十分钟杜哥脚下生风地进来抓着表道:“你小子折腾人不是?前面七天加后面九天总共十六天,小学生都算得出来嘛,怎么会错呢?”
我故作不解道:“白天正常上班,晚上还加班,怎么计算实际工作日?小学生恐怕算不出这么复杂的帐吧。”
他不好意思挠挠头,低三下四道:“你是情场老手,这种事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其实这事八字没成一撇,不敢乱说……”
情场老手?这不是寒碜人吗?我失笑道:“我若是老手,西门庆准得在阴间再气死一回。算了吧你,每天不是皮尔卡丹就是VALENTINO,简直成名牌西装展示会了,上次乘电梯,我看吴总提着包站在旁边活象你的秘书。”
“政治苍蝇!”他指着我说,“这话传出去分明是断我的后路,阴险之极。”
两人笑了一阵,我在表下方签好字说还要交给井经理审阅一下。杜哥惊讶地说你不知道,昨天芮总说了,十万元以上的项目都必须经过她签字确认。
无论期货、股票还是国债、同业拆借,哪笔交易不是几十万上百万,设置十万元这条杠子明摆着就是架空井经理。芮尧的行事风格真是雷厉风行,毫不犹豫还以颜色,一点缓冲余地都不给。
杜哥出去后我查到黄山脚下一处条件较好的酒店预订房间,并询问了天气、新增旅游项目等情况,刚放下电话芮尧进来了。
她的脸色眼神与平时一样,没有因为我知晓一切而不自然:“小白,你稍稍准备一下吧,我们下周一到济南去一趟,参加全国证券公司主营业务发展研讨会。”
唉,为什么总是这样巧合,我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宣告明天的行踪了。
我语气平稳地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我正打算向你请两天假,从明天起我和荆红花到黄山玩四天。”
她的脸唰地变了,眼睛直直瞪着我,过了半晌迅速回身关上门,双手撑在桌前说:“你还没有放弃对吗?你的父亲的态度是明确而坚决的,他不允许你这样做!”
“那是他的事,我有我的选择,我决定了我的女朋友就是荆红花,不一定需要他同意。”
“你父亲说过,如果执意不听他的警告,他将剥夺你的继承权,你会一无所有!”
我笑了:“我现在就是靠独立工作养活自己,感觉也很不错,可惜这种好日子不会长久了。”
她胸口急剧起伏,紧紧咬着嘴唇尽力控制情绪,良久后缓缓道:“你并没有体验到普通老百姓为生计奔波的烦恼,每天打车上班打车下班究竟能感受多少平民的氛围?说穿了你是在玩票,在居高临下欣赏不属于你那个阶层的芸芸众生碌碌无为的生活。荆红花更是生长在温室的花朵,是位真正的富家娇小姐,不错她会煮咖啡给你喝,还会巧手烹调出美味食品,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衣食无忧不愁生计的基础上。任何一个靠工资收入养家糊口的人,都舍不得买四百元一克的巴西咖啡豆每天煮着喝。”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每天晚上所喝咖啡的真正价值。
平心而论这些话可谓一针见血击中我的要害,芮尧描述得完全正确,我和荆红花就是这种人。可是不管我们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都与爱情无关。
我不客气地说:“荆红花有她独特的生活理念,用不着别人教她如何做。我爸爸给我一个月期限,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为所欲为,即使和她办理结婚登记。”我言下之意连父亲都管不着,你就更不要掺在里面多管闲事,这件事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芮尧面无血色向后倒退一步,猛地转身回头摔门而去,我从未见她如此失态过。
不过十分钟时间她又回来,握着手机道:“我刚刚与你父亲通过话,他让我转告你,说他改变主意了,你必须在下周一之前就与荆红花一刀两断,还有,他要求你明天回去看生病的爷爷。”
我冷冷地说:“我也改变主意了,我和荆红花今晚就动身去黄山。”
第二十三章 相敬如宾
“我觉得你决定傍晚出发有些赌气的成分。”坐在出租车上荆红花伏在我怀里说。
我爱怜地梳理着她的秀发道:“一夜能发生很多事,她诡计多端弄不好生出变故,我担心夜长梦多。”
她吃吃笑道:“听起来你老爸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世上还有比我老爸更厉害的父亲吗?”
“从小到大他一直孜孜不倦地教诲我要听家长的话,灌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忠君思想,可惜我其它事情都任他做主,只有感情问题屡屡与他冲突……”
“屡屡?”荆红花瞟了前面司机一眼道,“师傅请把音乐声开大点,”转而轻轻说,“一个个说来听听。”
又失言了,我恨不得猛击自己两耳光,干笑道:“上次不是已经交待过了吗?就是纪雨容的问题,后来以分手而告终,年轻的时候我们都不懂爱情。”
“狡辩!从刚才的话分析事情闹得挺大,为此还不惜与你老爸开战,怎么会如你轻描淡写的那样简单?你是欲盖弥彰,越来越无法自圆其说了吧。”
我拚命抵抗:“事实就是如此,要不然怎会毕业后一点联系也没有?”我凑在她耳边道,“这次是我们的蜜月之旅,别为其它小事坏了好心情。”
她倒没反对“蜜月”的提法,喜孜孜道:“我要买一把最好最亮最牢固的锁,将你紧紧锁在天都峰上。”
下午叫车出发时已经近六点钟,荆红花原打算晚上打点行李,因为我急吼吼想走草草往包里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后来一合计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登山包、睡袋、旅游鞋、常用药品、应急日用品等一样没带,临近高速路口又折回头在附近超市备齐。因为好心的司机提醒我们越靠近风景旅游区假货越多,价格昂贵就罢了,买来的东西辛辛苦苦背上山派不上用场急死人。其它不谈,就拿小小手电筒来说,原本计划用四五个小时,可实际上十五分钟就没电了,在荒山野岭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就让你没辙。
高速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在服务区吃饭,除了快餐就是茶叶蛋,要不还有面包,想吃点可口的都没有,荆红花说比航空快餐好吃多了,唯一的共性是没有油水寡而无味,吃了不会发胖。
再次上路时天色全暗下来,满天繁星神秘地眨着眼睛,远处巍峨耸立连绵不绝的山脉黑沉沉透着几分神秘,公路两侧偶尔有几家亮着温暖的灯光一闪而过,高速上飞速行驶的货车居多,司机解释说大部分超载的车子都会选择入夜后行动,临近关卡时躲在附近服务区候着,等前面探路的发出安全信号才一拥而入。
车内空调的温度打得很高,暖洋洋的让人生出倦意。花儿象温驯的小猫依偎在我身上睡着了,我虽有睡意但尽量保持清醒状态,因为担心司机会生出不良企图。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见色起意、谋财害命的情况太多了,我得对怀抱中美女的安全负责。
尽管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是敌不过浓浓倦意打了几个盹,突然间被司机的声音惊醒:“小伙子,前面就是黄山市。”
我赶紧推推沉睡中的荆红花,她揉揉眼睛好象忘了身在何处,四下张望了会儿疑惑道:“这么快就到了?你不会拐骗我到其它地方吧?”
司机忙用手捂住嘴不笑出声,我早已适应她大事不糊涂小事乱浆糊的风格,恍若未闻地看着窗外。进入黄山境内车辆、游客明显多了起来,不少学生身负背包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很多人喜欢夜里攀黄山,在山里租顶帐篷体验野外宿营的生活,然后凌晨起身到光明顶看日出。当然也有爬了一夜仍在山腰间转悠,甚至误入其它山峰的。
车子直接抵达预订好的五星级宾馆,办理入住手续时服务小姐请我确认是否为双人标准间,我点点头,不远处荆红花正和两个老外聊天,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拿着房卡上楼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伸出手道:“我的房卡呢?”
我亮出来晃了晃:“这个。”
“那……那你的呢?”
我又晃了晃:“也是这个。”
她顿时两腮生出红云,咬着嘴唇要说什么,正好一群游客说说笑笑走过来,她只好低下头一言不发跟在我后面。打开门后她嘟着嘴不进去,我看看四周一把将她拉进门,悄声笑道:“旅游高峰宾馆暴满,再说你又没说明要两间,本着勤俭节省和相互照顾的原则咱们就挤挤吧……有两张床呢。”
最后几个字发生了效力,她微微放松下来,环视一下房间布置和环境觉得满意,顺手把包扔到床上,转身钻进洗手间,只听见“咔嚓”一声从里面反锁上门。
虽已入夜一番折腾之下反无睡意,索性躺在床上看电视。片刻之后荆红花从里面出来,辫子已经解开长发披肩,脸上寒霜消失得无影无踪,很自然地坐到我旁边微笑道:“古人说得不错,色胆包天,这是经过精心策划蓄谋已久的行为,我必须予以公开谴责。”
我笑嘻嘻道:“你忘了那天亲口授权我全面策划黄山之行的,公私兼顾,经手不穷,做一点点文章还是可以的吧。”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权利,”她面露甜甜笑意,用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道,“所以荆红花就变成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对吗?”
我听出话中不对劲,急忙表白道:“小白是公认的正人君子,乃柳下惠之流人物……“话未说完已被她两指捏住鼻子动弹不得。
她薄嗔的脸靠近我道:“我们是出来游山玩水,不是任你胡作非为,别让芮尧笑话,”她陡然松开手,飞快地在我唇边亲了一口,又恢复甜蜜笑容道,“我说过,最美好的东西要……”
“……要留在最美好的时刻。”我喘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在她软硬兼施的强大攻势下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趁我到洗手间的工夫她已经脱衣钻进被窝,并关掉床头灯。我站到床边时只看到满头乌发,这小妮子,真象在防备色狼了,我轻笑一下懒洋洋脱衣就寝。
这是我第一次与荆红花同居在一间屋内,以前哪怕双休日中午打盹都是各自回房。耳边听着她细微悠长的呼吸声,嗅着若有若无的馨香,我心潮澎湃,哪里睡得着。
唉,辗转反侧,求之不得。
正胡思乱想间,感觉到她轻轻翻了下身。我窃笑原来她也睡不着,清咳一声道:“长夜漫漫,思潮起伏,难以入睡,不如移樽月下,闲聊几句如何?”
她从被窝里探出半面脸道:“好啊,你睡到我床上来。”
这么简单?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跃而起道:“好!”
“然后我睡到你床上,咱们交换场地。”她咯咯笑道。
我垂头丧气回到被窝里嘀咕道:“说话大喘气似的,这不是折腾人吗。”
她打了个呵欠道:“刚才有点不适应床铺,现在好多了,不准再说话,我真的睡觉了。”
同样的场景,不同性格的女孩表现迥异。几年前我和纪雨容也住在同一间房,不过不是我蓄意为之,而是她想为我节省费用少花一间的钱。单纯爽直的纪雨容从走进房间起就作好献身与我的准备,她的思路是既然我们彼此真心相爱永不分离,她就应该对我付出一切,反正也是迟早的事。那次我打了退堂鼓,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一触即发,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有时我的自制力还是很强的,不过后来我曾想过,假如与纪雨容突破男女之情的底线,面对父亲的利诱威逼,她会选择放弃吗?面对父亲的粗暴干涉,我会忍气吞声吗?
所以我也说不清始终保持与纪雨容的距离是错还是对,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纷繁杂乱的思绪在脑中盘旋不休,迷迷糊糊间我也进入了梦乡。在梦里看到荆红花盈盈从浴室出来,边走边缓缓脱下浴袍,轻舒双臂拥抱住我说“小白,爱我吧,我把一切都献给你”,我吃惊地舔舔嘴唇说“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