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空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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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繁杂乱的思绪在脑中盘旋不休,迷迷糊糊间我也进入了梦乡。在梦里看到荆红花盈盈从浴室出来,边走边缓缓脱下浴袍,轻舒双臂拥抱住我说“小白,爱我吧,我把一切都献给你”,我吃惊地舔舔嘴唇说“花儿,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是真的”,她甜笑道“为什么不是真的?不信你用力掐自己一下”,我说“好”,真的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啊!”我疼得叫出声来,从梦中惊醒。起身一看天已大亮,洗手间里传来荆红花轻轻哼唱声。看得出她的睡眠不错,情绪很好,因此才会难得展示一下歌喉。
“早上好,”她欢快地走出来,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我笑道,“睡得不错嘛,夜里尽说梦话。”
我吓了一跳:“我说梦话?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差点说纪雨容和我一起睡过,她没有发觉我说梦话,话至嘴边又吞回去,吃力地说:“……我家里人说我睡觉特安静,我说什么了?”
她脸一红道:“就听你‘花儿’‘花儿’叫个不停,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坏心思。”
我笑道:“你倒猜猜看我能想什么坏心思?”
她咭咭笑着突然将我的被子全拖到地上,然后看我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真是个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小天使。
第二十四章 情深意浓
我懒洋洋起床,荆红花忽然眼睛一亮道:“上次给你的水晶项链还戴着?”
“当然,里面有你的照片嘛,”我捧着鸡心里的照片吻了一口,“天天伴我入梦。”
她歪着头两手背在身后俏然笑道:“真奇怪,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不亲,反而亲照片。”
我心神一荡用力搂住她深深吻下去,过了会儿她大叫道轻点轻点,不要弄乱我的头发。两人分开后她无意间向下一看,不由满脸通红啐道还不快去洗漱。
走到电梯口看见一位客人气愤愤地向服务生抗议,说本来睡眠就不好,一夜接了三四个电话都是问他要不要服务,基本是睁着眼睛到天亮,五星级宾馆的管理怎能这样混乱,倒和车站附近小旅馆的栏次差不多了。旁边一位客人打趣道但这里面小姐收费是按五星级标准收的,还有位客人道我也接到骚扰电话,吼了一句老子只对男人有兴趣,换个品种来,后来就没电话了。众人都笑起来,服务生连声道不好意思,我会向总台报告这一情况。有客人撇撇嘴道少玩我们,谁不知道在里面包房的小姐都与宾馆分成的,让她们有本事多找老外换点外汇。大家都哄笑起来。
下楼后荆红花悄悄问为什么我们房间没接到骚扰电话,我低笑道人家也看情况,我们小两口亲亲密密的模样一看便知是自产自销,她们才不会讨没趣呢。
“呸!”她用力掐了我一下。
吃完早饭便打车先奔古徽州的石窟遗址花山谜窟,这是近几年才开发的新景点,以点多面广形态殊异,规模恢弘气势之壮观堪称国内一绝。蹊跷的是如此巨大的人工石窟群不仅没有完整的文献记录,在民间口头传播中也缺乏可以把握的线索。关于谜窟成因的学说多达十几种,包括军事屯兵说、采石场说、功能转化说等,极具神秘感。对我这个从小就喜欢探索神秘事件,曾经深入研究飞碟成因的人来说当然不会错过访幽良机。
徜徉在宏伟雄浑曲回通幽的石窟里,我和荆红花手拉手享受着难得的休闲和惬意。荆红花并不象父亲评价的那样消极被动不善交际,相反她活泼大方热情有礼,刚游览完清凉宫就与周围游客混得熟悉起来,还不时用流畅的英语为前面几个老外解答困惑。其实富贵之家培养出的孩子就应该具备较高的交际水平,她在航空公司低调收敛只因为淡泊名利不愿意抛头露面罢了,父亲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古人的智慧有时让人叹而不及,如西湖景区的“三潭印月”,不知多少建筑学家想复制出“天上月一轮,水中影成三”的奇丽景色,可无论精确到什么程度都达不到那种神奇效果。花山谜窟本身就是谜,凭着落后而原始的工具居然能在山中开凿出如此壮观的石洞,涉及力学、建筑、采光多种学科,即便在现代科技发达的条件下,也算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从幽暗清凉的石窟出来,顿觉得神清气爽,看时间才十点多钟,忙寻找出租车到汤口。荆红花微微一笑拖着我的手道:“你是来游览风景还是休闲放松的?”
“这有区别吗?”我不解地问。
“若是游览风景,满足于看到每一处景点刻下到此一游的记忆,就行色匆匆象赶飞机一样马不停蹄奔走不休,若是休闲放松呢,反正我们玩四天时间,不一定要饱览黄山全景,只要达到心旷神怡的精神状态即可,你说呢?”
我见她眼睛直盯着前面一排风味小吃摊看,明白她的意思了:“想尝尝黄山的小吃名点?”
“边玩边吃,劳逸结合,”她指着其中一家说,“早就听说黄山臭鳜鱼味道独特,这回定要领略一下。”
我吓唬她说:“黄山饮食属于八大菜系之一的徽州菜,徽菜重火重油重色,虽有色香味统一的效果,对你完美的身材却很有威胁。”
她毫不在乎道:“明天不是爬山吗,正好减肥。”说完笑嘻嘻上前与老板搭讪。没多大工夫热气腾腾撒着红辣椒的鳜鱼便端上桌,此菜名为臭其实香,鳜鱼用特制作料腌制,再配上碎肉丁一起蒸,滋味浓厚令人垂涎,她夸张地深吸了口气说今天我有好胃口。
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父亲的号码,心头一沉赶紧走出几步接听。
“羽儿,你在什么地方?”手机中嘈杂声很大,好象也在户外。
芮尧肯定汇报了我和荆红花来黄山的事,此乃明知故问,相当于警察审讯先问姓名性别籍贯,我老老实实说:“在黄山脚下。”
“芮尧没有转述我的要求吗,爷爷身体不好你得回去看望一下,这点起码的孝心都没有?”
“我准备下周辞职,到时天天陪他老人家,”我怕他在荆红花的问题上扯个没完,岔开话题将与禹伟涛会谈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我拍板决定同意他的要求双方偃旗息鼓退出谈判。”
父亲身边好象有外国人,他不时与他们交谈几句,听了我的叙述颇为意外,停顿了会儿说:“这个禹伟涛有两下子,居然想出在国贸那边采取缓兵之计,回去还要另想他策。田丰的事你处理得对,不能再搅和了,不然连重达会把仇结到我们身上。。。。。。,总之你要处理好剩下的细节,我最近事务缠身没空注意那边,不要沾上麻烦。”
我连连称是,随口问:“你在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吵?”
他沉默了会儿缓缓道:“我也在黄山。”说着便挂断电话。
我愣愣看着手机出神猜出了几分,父亲是陪国外客户到黄山游玩,这个人的来头一定不小,平时日理万机的他哪有时间游山玩水,正常都让手下陪同。印象中他亲自出马作陪的次数屈指可数,沃尔玛首席执行官来华访问时他作为商界代表一起登过长城,好象还有两次也是陪国际商界重量级人物上长城,后来父亲开玩笑说自己游长城比到老家旧城墙玩的次数还多。他从商几十年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名山大川风景古迹早已烂熟于心,再没有兴趣怀着猎奇或是揽胜的心情到处观光。
这样高规格的接待活动必然安排紧凑行程紧张,他自然抽不出时间见我,何况我是和荆红花一起的,以他的身份和对此事的态度不会与荆红花直接见面。
同时我解开心中一个疑惑,为什么昨天芮尧风火火告状后只让她托话,没有如我预料中亲自操刀上阵对我泼下倾盆大雨,他实在更忙无暇顾及小事。
吃完鳜鱼荆红花意犹未尽地看看毛豆腐、石鸡、深渡包袱等风味,心有不甘道可惜吃不下了,晚上再来。
抵达黄山的正大门…汤口镇时已是一点多钟,按计划我们到东海景区游玩。根据荆红花少而精的指导思想,五大景点我只选择了情人谷和九龙瀑。情人谷中有个巨大的“爱”字石,十多平方米大范围龙飞凤舞写着一个“爱”字,是情侣们必定留影的场所,我们自然不能免俗拍了几张。回去时沿谷底而上,山涧两边葱翠的树木枝叶繁茂,每棵树都默默记载数百年的岁月沧桑。涧中溪水碧清至绿,水中鱼儿顽强地逆流而上,荆红花顿发童心伸手去捉,一阵喧闹尖叫欢笑后一无所获,只落得袖口尽湿。
九龙瀑的位置很高,从山脚到观瀑台大概要爬一个多小时,加上荆红花走走停停观看沿途风景,等上去时已近黄昏。荆红花仿佛恢复在家时的恬静和静气,坐在石头上凝视着陡峭山体上蜿蜒而下的白练,突然她回首说:“小白,你是否相信天长地久?”
晚风将她两鬓碎发吹得飞扬出优美弧线,晶莹的眼眸中只有我的影子,我将她的小手贴在我心口道:“这里面只有荆红花三个字,直到它停止跳动那一刻,这算是天长地久吗?”
她撒娇着不依:“还有来生。。。。。。”
这时观瀑台下恰巧传来一个标准的男中音哼唱着刘德华的“来生缘”: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总是找不到回忆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
我们相顾而笑,头挨头依偎在一起共同目送鲜红似火的夕阳慢慢落山。
车子将我们送至离宾馆还有好远的路时荆红花建议下来走走,欣赏黄山市的夜景。才走了几步便有个断腿少胳膊的残疾人拦在前面行乞,我扔出一张十元钞票,他忙不迭点头哈腰离开了。
“你同情这种人?”她问。
我摇摇头道:“其实在这一带行乞的人多将此作为致富手段,只是我不想他跟在后面纠缠不休。”
她半真半假道:“好阔气的白公子,看来你老爸一定是名商巨贾。”
我心道四百元一克的咖啡也不是人人喝得起,笑笑道:“彼此彼此。”说这句话时我们俩都没有意识到这个话题应该继续下去,漫不经心随意一笑后荆红花转而讨论明天的日程安排,我们兴致勃勃地商讨究竟从哪条路线上山。
来到宾馆后我建议到二楼餐厅吃晚饭,那些风味小吃毕竟太油腻偶尔浅尝即可,她点头同意。两人边说笑边上楼,到餐厅门口时正好看见有四五个人站在门口说话。
最中间之人就是我的父亲。
他们均面朝着我和荆红花,我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叫道:“爸爸。”
第二十五章 亿元贷款
父亲何等精明和老辣,当即做出恰到好处的意外和惊喜道:“羽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假装没注意到荆红花眼光全投在我身上。
花儿不回避困难和主动出击的性格又展现出来了,她上前一步落落大方道:“伯父好,我叫荆红花,” 然后环视一周与其它人一一打招呼,用流利的英语和父亲旁边又高又胖的外国老头和壮实的中年人交流了四五句,老头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
右侧瘦高个老孙是省经贸委副主任,与我有几分熟悉,亲热地拍拍我说:“好小子几年不见成帅哥了,难怪能为你老子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一起吃晚饭吧。”
我赶紧推辞道:“谢谢,你们长辈们忙,我们俩随便吃一点还要接着玩呢。”
老外好象看出我在拒绝,上前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并特意对荆红花歪歪头吐出一长串听不懂的话。
老外身后的翻译道:“查理博士说和漂亮的女孩一起用餐会更有胃口,如果有可能他还想晚宴后请她跳支舞。”
父亲一脸慈祥用长者居高临下的口气道:“恭敬不如从命,你就听孙伯伯指示吧。”
我只好点点头,此时我们父子是最不愿意同席而坐的两个人,偏偏这出戏非得以我们为主角演下去不可。想必此时父亲心里直后悔不该站在门口说话,而我直骂自己为什么不听荆红花建议品尝小吃。
荆红花冲查理博士做了个OK手势,满脸笑意说了几句,老头耸耸肩哈哈大笑又叽哩咕噜说了许多,与她并肩而行。
孙主任叫过翻译道:“小陈,刚才博士说什么?”
“荆红小姐说她乐意奉陪,包括探戈,博士说现在年纪大了,只能跳些舒缓的曲子,不过今晚也许会年青几岁。”
进餐厅包厢时父亲故意慢走一步将我截在最后,压低声音道:“既来之则安之,不准在席间提你们之间的事!还有,查理博士和他的助手约克是世界银行专项资金调查部调查员,这次前来考察集团申请的四十亿无息贷款项目,注意气氛,尽量谈些让他们高兴一点的话题。”
四十亿无息贷款?!难怪他如此重视亲自出马,孙主任专门作陪,果真申请成功就算什么事不干放在银行存着一年还有几千万收入呢。
我故意挑刺嘀咕道:“他们也公款旅游?”
他瞪我一眼:“旅游费用完全是他们自理,除了今晚的招待。”
我们进去时里面已经坐好,两个老外象找到知音似的和荆红花说个不停,孙主任不住催促小陈翻译,见父亲坐下他笑道:“还是找个懂英语的好啊,以后老白出国只要带着儿媳妇就行了,哈哈哈。”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父亲显出处乱不变的风度,微微一笑道:“孩子还小,让他们胡闹几年吧,我懒得多管。”轻轻一句话将头疼的问题撇得远远的。
服务员进来为各人倒酒,荆红花要求倒饮料,孙主任起哄道陪公公喝点酒,约克示意服务员倒点香槟。她倒也狡猾,微笑着朝父亲看,似乎在征询意见又好象求援。
父亲不能不接下此招,沉吟一下冲我说:“如果能喝一点的话就倒一杯助助兴,总量控制,适度即可。”
几道菜上来,几杯菜下肚,席间气氛活跃了许多。相比小陈中规中矩的翻译,荆红花的专业水平虽不及她,但翻译得生动有趣,有很强的感情色彩,兼之即兴发挥的幽默感逗得老外们常常大笑不已,无形中拉近宾主的距离,两位老外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突然查理博士话锋一转道:“这两天欣赏了黄山美景,发现有个普遍存在的问题。山上到处都是塑料盒、泡沫、饮料瓶,山下所有商店摊位都提供一次塑料袋,地上随处可见。我认为中国人的环保意识至少比西方落后二十年,这代人已经无法树立正确的环保思想和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意识,而白先生申请的正是与环保设备有关的项目,你怎能保证生产出的产品能被中国人广泛接受?”
这已不是闲谈范围,而是触及项目立项的基本指导思想和项目可行性研究的重要课题,父亲郑重地放下筷子,从环保对中国环境的重要性、更多地方政府和组织积极参与环境治理和目前所做的努力等三方面简要阐述了申请项目的初衷。孙主任补充说作为政府部门,对环保问题日益重视,已将多项环保指标列入考核序列,作为对干部奖惩任免的依据。
我从约克眼中看出不以为然的味道,西方人初到中国往往不能理解政府在商业决策中起到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西方是“大社会小政府”,政府官员说话要看商界的脸色,与中国正好相反。
荆红花举杯对查理道:“我敬博士一杯酒,并想说一句话,如果说错了请不要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