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空姐-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口还有哪些苛刻的条件?”我知道日本人很精明,在生意场从来不愿意吃亏。
“有两条要求被我们拒绝了,我告诉他这两条不能作为谈判的内容,否则我们主动中止谈判。一个是在董事会中保留一名由他指定的独立董事,二是两年之内保留现有员工的90%。我是说出于稳定人心和业务需要,我们不会轻易裁减任何一名员工,但是这种权利必须由我们掌握和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我们只同意在二十年内给予他优先购股权和控股资格。”
“哼,这种招数是跟彭定康学的吧?公司已经卖了还做出依依不舍的样子,接下来还有什么程序?”
“明天上午召开恳谈会,最后确定相关事宜。”
“我和芮助理也参加,见识一下吧,能收购小日本的企业怎么说也是胜利。”我笑道。
钟助理和芮尧只勉强地笑了笑,目光游离不定,他们一直在想我究竟住哪儿。
“你先走吧,回去和他们准备一下,今晚我不过去和他们见面了,等协议正式草签后大家再好好聚聚庆祝一下,”我说,“我再和芮助理聊聊。”
出门时他似笑非笑地打量了芮尧一眼,这个死胖子肯定是想到歪处去了。连她自己都有些紧张,不知我要干什么,掩饰性地打开临海的窗户,一阵清鲜的海风吹进来,让人神清气爽。
“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说。
她回过头:“我也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和我说话不要那么客气好不好,我们毕竟曾经一起共过事。”
“喔,是吗?以后我会注意的,”我接着说,“关于我的住宿问题,我确实和朋友约好了,但是具体安排请你不要告诉我父亲。”
她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这,我不知道你的安排。”
“很简单,只要你不说,父亲绝对不会知道,但是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是你说的。”
她被我绕口令说得糊涂了:“你干脆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位朋友早就预定好房间,就在下面一层,有事我们直接电话联系。”
“什么?”她莫名其妙,“我不信!你可不要骗我,我是你的助手,出门在外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确实如此,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假话?我到了房间可以打电话给你,我这就去了。”
“不行!我和你一起下去,我要看看什么回事。”她表现出少有的强硬,这一瞬间仿佛又成为我的上司,精明能干的芮总。
我叹了口气:“好吧,但是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从安全通道下去来到C2H88房间门口,我按动门铃,不知怎地芮尧突然后退一步。
门开了,笑意盈盈的荆红花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惊喜地说:“你们来得真快,晚上到尖沙咀逛逛怎么样?”
这一刹那芮尧的脸色唰地变了,好象那天在永关大厦我的屋里遇到荆红花送咖啡时一样,也许刚才她已经有某种预感才下意识后退。她绝对想不到双方家长出面棒打鸳鸯后我们还保持联系,而且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这对她心怀侥幸的期望是一记重击。因为她很清楚我和荆红花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一旦决定的事不可能再反悔。
其实我真的不愿意伤害她,但芮尧就是那种要努力到最后一刻的人。
这不是我的错。
昨天从父亲办公室出来我立刻与荆红花联系,告诉她我去香港的事,她想了会儿说我也要去,我请几天假到那边玩几天。
“你不是去年才去过吗?”我提醒她。
“有你在不一样,我要你陪我逛商场,购物,把皮箱塞得满满的。”她撒娇说。
于是她也预定了港岛香格里拉大酒店,乘坐比我们早的班机先到这儿办理了入住手续,当然,她订的是豪华套间。原本我的意思是既然芮尧订两间就不必退房,空一间放那儿没什么。荆红花不让,坚持说到了香港就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哪怕在芮尧面前亮相也无所谓,正好让她死了心,订了房间不住偷偷摸摸地钻到她房间被人发现了反而有损形象。我想了一下也对,天高皇帝远,谅芮尧、钟胖子他们不敢在父亲面前抖露。
门一关上荆红花轻盈地避开我的骚扰,笑着指着健身房内的组合健身器道:“刚才服务生小伙子真棒,一下子做了十七个,你能不能做十个?”
“十个?“我嗤之以鼻,“我先做二十个让你看看,多了怕吓着你。”说着我真的一口气做了二十二个,停下来气喘吁吁而骄傲地看着她。
她高兴地拍手道:“真厉害。好了,现在你多余精力都发泄出来了,不必对我纠缠不休,我们安安静静地讨论这次香港之游的行程吧,我难得请几天假,你一定要巧妙计划合理安排。”
又上当了,我一阵气沮躺到器械上不肯起身。
她笑眯眯地靠近我亲了一下:“听话,来日方长。”
“DFS Galleria、铜锣湾名店坊、时代广场、世茂广场、SOGO、朗豪坊……”我象背书般说,“世界十大购物街之一荷李活道,你喜欢的小古玩饰品能在那儿选到,对了,我们可以到旺角金都商场看看,它是全亚洲最大的婚礼用品商场,里面有多达几十万种婚纱,你试穿上一定漂亮。”
荆红花在我旁边坐下来,敲敲我的脑袋说:“你啊,有时候真的不会哄女孩子,我真奇怪芮小姐为什么喜欢你。”
“又怎么了?”
她亲密地抵着我的头说:“真如你所说有那么多漂亮的婚纱,为什么要试穿呢?我们干脆多拍几张婚纱照好了。”
这小妮子做事总是这样超出常规可又别有情趣,我心头一热,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吻着她的耳根道:“行,我会找最出色的化妆师为你化出最动人的新娘妆。”
就在我和荆红花卿卿我我情浓意深之时,芮尧打来电话说晚餐已经订好了,问我们什么时间用餐。真佩服这个女孩子,好深沉的心机,好敏捷的反应。
偶尔刻意保持风度并不难,难得的是象芮尧一样始终保持风度,在任何不利情况下。难怪荆红花承认自己不如她。
第二十一章 横生变故
两人急忙起身整理衣装,在这种五星级餐厅吃饭衣着随便或是衣冠不整的话,侍应生有权将你拒之门外,所以常有些国内大款在这种场合闹笑话。
荆红花颇不乐意道:“我还准备两人跑到旺角‘钓虾王’边钓边吃烧烤大虾呢。”
我吻吻她:“我毕竟是带着任务来这儿,怎能将她撇在一边不管?晚饭后先陪你逛尖沙咀,然后,”我指指面积达二十多平方的浴室,“看到中间的圆形浴池没有,那么大的空间,嘿嘿。”
她看着我不怀好意的坏笑,立刻明白过来,笑着钻进我怀里:“不嘛,你总是出坏点子。”
三个人坐在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餐厅,看着灯光下眩丽多彩的维多利亚港湾,令人油然而生出怡然自得之意。餐厅里人很多,几十张台子大多数都有人,但是整个气氛安静祥和,宾客们都遵守约定俗成的规则,低声轻语,小声谈笑,没有讨厌的手机此起彼伏声,大家都自觉地将声音调至最小,餐厅里荡漾着婉转缠绵的萨克斯吹出的轻音乐。
芮尧神色如常地和我们谈谈笑笑,好象忘了下午的事,甚至津津有味地与荆红花探讨购物的路线。不经意回头间,她好象发现新大陆似的悄声道:“你们看临窗第三排的台子,那个女孩是不是香港著名影星***?”
我们假装寻找朋友目光移到那边一看,果然如此,她就是香港演艺圈中的美女,我的许多大学同学的梦中情人。坐在她对面的是某财团老板,上个月还到大陆和父亲见过面。
“看来香港狗仔队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伴上这位大款,”荆红花目光移到窗外道,“前天报纸上还报道她对这种绯闻不屑一顾,说清者自者。我怀疑酒店外的汽车内就有狗仔队在守株待兔。”
“没用的,”我说,“这些影星躲避记者早就练出一身本领,只要当事人不承认,你说翻天也没人信。”
“香港这些歌星影星谁不想嫁入豪门?别看她们现在风光无限,一旦星途暗淡走下坡路还有几人记得?所以大多女星趁风华正茂之时鲤鱼跳龙门,以求下半生安逸舒服。”芮尧分析道。
荆红花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欲言又止。
芮尧何等玲珑立刻看出她的意思,道:“你是想说可惜大多数女影星都遇人不贤是吧?其实人是可以改造的,何况豪门中难道尽是花花公子?也未必吧。”说着漂亮的大眼睛在我脸上画了个圈。
荆红花笑了笑:“不,我想说的是另一层意思。这些女星蝴蝶般在富豪们之间闪来闪去,对她们自身并非好事,真正洁身自好的男人不会招惹她们,而主动靠上去的只是抱着捧场作戏的念头,根本不会想到婚烟,正所谓…。。。”
我知道她的下一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怕芮尧听了多心,忙打断道:“马上逛逛街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
芮尧淡淡说:“你们玩吧,我回去看看资料,防止明天恳谈会上又生出周折。”
恳谈会在位于铜锣湾的富豪香港酒店商务厅进行,山口次雄的儿子山口俊男作为首席谈判代表也出席会议。双方坐下随便客套了几句便转入正题。
山口俊男示意助手拿出打印好的协议文本分给我们,解释性地说:“因为昨天又有一些新情况,所以我们在文本上作了一些小小的改动,希望不影响我们的合作。”
小日本出尔反尔,果然开始耍花招了,不征求意见修改双方协议是商业谈判的大忌,山口俊男不是三岁小孩,自然应该明白这个其中的利害关系,唯一的解释是他有恃无恐,先前钟助理是太乐观了。侧脸看他,正表情严肃地在包里找昨天的草稿。我仔细看了几处关键地方,发现何止小改动,简直是颠覆了双方谈判的基石!我方持股比例从37%降至29%,而且删去涉及绝对控股和执掌董事会问题的条款,换而言之,这是出尔反尔将我们当猴子耍嘛。堂堂的昊臣集团派出十多个人就是为了做个有名无实的股东?我面色严峻地看看胖子,他亦涨红了脸,显然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过了会儿,芮尧和颜悦色地说:“能否请贵方说明修改的理由和动机?”
山口俊男点点头:“实不相瞒,昨天有一家比贵集团实力更雄厚、对我们更感兴趣的集团加入收购谈判,他们提出的条件很丰厚很实惠,所以贵方只能委屈一下做第二大股东,不过如果你们能有比这份合同更好的条件,我想我可以再认真考虑。”说完让助手重新发一套合同文本给我们。
我懒得看,不要说这是小日本精心设计的圈套,利用我们谈判成功后懈怠心理猝然一击,逼我们接受更高的价格。
我方两位法律专家紧张地研究新发的合同文本,过了会儿旁边助手写给我一张纸条:从这份合同的严密程度分析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不是假的。
小钟扔下手中的合同冷冷道:“昨天才定好的事情今天就变卦,贵方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就算你不尊重我们双方的谈判专家,也要考虑协议的严肃性,不是听凭你们单方面说改就改。”
山口俊男从眼镜后射出寒冷的目光:“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良禽择木而栖,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当然要把前辈辛苦创起的产业交给实力最强,最有诚意的集团!”
芮尧回击道:“你们日本人也有句民谚,富士山的雪不受季节的改变,如果我们没有诚意,不会派出这么多专家和贵方谈判,所以我们倒很怀疑贵方的诚意。”
双方唇枪舌剑交锋了几句,我环视一下众人说:“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的,我们需要时间考虑,明天上午十点再谈吧。”
一出门,随行人员象是约好了似的齐齐掏出手机与相关人员联系,钟胖子满头大汗道歉道:“少爷,这件事我欠考虑了,我负全部责任。”
我说:“现在别说这些话,首先要确定所谓实力更雄厚的集团是真是假,刚才专家们分析过,第二份合同条款明确,措词严谨,应该是一份经过长期洽谈后产生的协议。”
他有些气急败坏,嘟囔道:“他妈的见鬼了,其它参与了六家被我们收买了四家,按说不会出现意外……”
我哑然失笑:这个钟胖子急得连不光采的手段都说出来了。
旁边的芮尧插道:“你们有否调查过第二大股东和第三大股东,昨晚我看过资料,两个股东如果自愿出让股份的话,一下子可占总股份的21。5%,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所以山口俊男守住29%的底线,让另外一家有成为最大股东的可能。”
他摇摇头:“你知道那两个股东的身份吗?他们都是香港很有名望的贵族,绝对不可能转让出股份。”
“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事,昨天谈妥的事今天还有反复呢。”芮尧一语中的,虽然尖锐却说到点子上。
我想想有道理,旁观者清,钟助理他们陷入此事太深反而看不清楚,也许芮尧说得对,于是道:“你安排两个人随芮助理深入调查,不能放过一丝可能性。”
“要不要向董事长汇报一下发生的新情况?”芮尧问。
“不必,告诉他也是干着急,鞭长莫及,我们自己处理吧。”我断然道。父亲说得对,我是该独立担起公司重担的时候了,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向老爸求援,我要锻炼自己独自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
一行人下了电梯来到外面,我和他们道别独自回酒店,有我在旁边会给他们增加压力,这时不是埋怨谁追究谁责任的时候。商界的事就是这样,只要双方没有在合同上签字就会存在变数,永远不可能让你称心如意心想事成。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生意伙伴,我宁可与欧洲商人合作,他们精明而不狡诈,严谨而不苛刻,只要确立合作关系就会心无旁骛地履行诺言,有时甚至善意地提醒我们一些问题。和美国人打交道很难,他们总是居高临下并充满歧视,就算规模很小的企业都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而日本人总是忘不了挑出合同中的漏洞在关键时候提出索赔,改革开放初几年,恐怕中国企业家的利润都在索赔官司中流失了,但反过来也触使我们更加重视条款的严密性和法律依据。吃一堑长一智,中国企业家们就是这样一步步走向世界,就象我们今天要做的这样,也能收购日本人的企业了。
回到香格里拉荆红花的房间,桌上留了张便笺:我在网球场。
最近她开始喜欢打网球,虽然球技不怎么样,双臂摆动姿式不到位,击球落点太单一,而且从来没有主动上网的意识,只会死守在后场跑来跑去。不过说也怪,只要她出现在网球场,高手们都争先恐后地陪她打,还给予热情细致的指导。当然我多次郑重指出,网球裙不宜太短,有伤风化。她争辩说不是裙子短,是她的腿长。
也有道理,她的腿的确很修长,真的。
第二十二章 正反之赌
我和荆红花坐在金银岛品尝鲜嫩的意大利牛扒时,钟助理打来电话,说结合芮尧的调查和其它渠道的信息可以确定飞鸿的第二、三股东有意向出让所持股份,因为他们与山口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