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BY刁馋-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汗毛倒竖,冷汗直流。最后,他锐利冰寒的鹰隼停在了李寻欢身上,“刚才你好像说过打是亲骂是爱,那本少爷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和你培养我们的情,我们的爱吧!”
雷帅气势凌人,双眼透出嗜血红光,一步一步逼近李寻欢,就像来索命的死神。要比打架李寻欢哪是雷帅的对手?李寻欢立即赔笑,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而下,向床角缩去,“呵呵,雷少爷,我们有兄弟情分就够了,别的我不敢高攀,还请你高抬贵手…”我对同性恋是敬谢不敏的,呵呵,汗颜…
雷帅要饶人的话就不是雷帅了。
随即3640便传出李寻欢凄厉的惨叫,接着是狮王,小安子,白骨精…刘昭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脑袋嗡嗡作响,心里只有一个结论:此人乃武林高手,千万惹不得。
从此以后,寝室人常拿他们开那种暧昧的玩笑。雷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过火了就揍那些人几拳,臭骂那些人几句。可这世上有些无意的话说起来不过是调侃,但在某些有心人听来就开始产生质的变化。刘昭就是其中一个。他感觉越来越不自在起来,有时候心脏会因此莫名其妙地跳得厉害,甚至有时与雷帅不经意间的碰触或摩擦都会产生一些微妙的感觉,有一点兴奋,有一点紧张,有一点触电,那种感觉堵在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敢对此追根究底,因为答案也许很可怕,他自己都接受不了。但他还是开始渐渐明白常常侵袭自己心间的那种奇异的感觉,后来,终于,答案清晰得不需要去想便,一清二楚。
这太不正常了,于是他选择逃避。不去招惹那个人,不主动与他说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尽量减少与他的接触,在言行举止上慎言慎行。
刘昭的变化雷帅也有所察觉,这让他很不高兴,刘昭的沉默与不争使他很烦躁,却又无从问起。
这周六,雷帅以前的高中同学叫他出去吃饭,其他人也都出去了,只留下刘昭一人在寝室里。安静无声的寝室让他体会倒什么叫做寂寞,也让他更进一步清楚地了解了自己。以前雷帅在这个时候玩电脑也很少和他说话,但至少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很不习惯,心像是猫在抓一样,又痒又痛又烦,手足无措,小说也看不进去了。一躁之下便决定出去找兼职,让自己忙一点也许烦恼就会自动隐藏到一个自己暂时找不到的地方。
中途雷帅打了一个电话回寝室,没人接。
天飘着蒙蒙秋雨,风因为黯淡的心情而变得萧瑟。
雨,打湿了发,打湿了心。
找了一下午一无所获,推销发传单之类的不想干,麦当劳和肯德基又太远了点,学校后门的许多馆子找跑堂洗碗的又嫌脏了点…总之没一个合意的。
晚上9点多,刘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寝室,还没坐下好好休息就被雷帅拽了起来连拖带拉地来到天台上。
天台上没有其他人。
“今儿下午你哪儿去了?”雷帅竖眉怒目,寝室电话有来电显示,他笃定刘昭今儿下午没出去,故意不接他电话。
刘昭甩开雷帅紧抓住他手臂的手,“出去散步了。”心里却奇怪着雷帅干吗这么生气。
“妈的,今儿下午外面下雨,还散布呢,心情好啊你!”
“你没在寝室里烦我我心情是好。”刘昭翻了翻眼,不经意间瞟到无月的深空,心里更添几分惆怅。
“好,你好样儿的,刘昭!老子是说你这段时间咋老是躲着我,原来是烦我了。老子不明白老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儿对我,你他妈有什么不满意就给我直接挑明,你这样不言不语的真他*的欠揍!老子看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兄弟过!亏老子今儿下午还打电话回来让你和我一起吃晚饭,怕你一个人的难受…哼,老子真是贱!真是他*的犯贱!”积聚在胸间的烦闷一下子爆发出来,雷帅发泄这这段时间以来的不满,他是个直肠子的人,想到哪儿说哪儿,幸好说话地点是在天台,不然一间屋子的东西看来都不会够他泄气,连房子拆了都有可能。
刘昭震了,愣了,呆了,雷帅居然会因此生这么大的气,他从来都没想过。
说到无话可说的时候,雷帅也不想再多说,也不愿再见他这个人,转身就要迈腿走人。
刘昭从怔愣与不解中清醒,急忙上前拉住他,“雷帅,别走!”
雷帅不理他,大力把他甩开,刘昭一急,干脆死命从后抱住他,“雷帅!雷帅!不要走,你听我说啊!”大声而焦急的叫喊中已带着一丝弱不可闻的哭腔,雷帅终于停了下来。
“帅,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你曾经说过连女朋友都不交也要和我当一辈子兄弟,我记着呢,每天都记着,可是你好像…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
雷帅似乎叹了口气,扒开勒住他身体的手,狠揉刘昭的头发,“傻啊你,天下第一傻,!我没忘,我才不是那种虚伪的人。我那会儿虽然发烧但脑子没坏掉!真是毛病,原来是因为这个跟我闹,妈的,那段时间我是说莫明其妙地觉得你好像离我远了好几公里似的。以后不许这样了啊,有什么就直说,不然我揍死你!”
刘昭点点头有些勉强地笑,其实那根本不是我疏远你的主要原因,帅,不要怪我的不坦白,我怕说了,你也就走了,离我远去了,连最起码的兄弟也做不成了…
雷帅搭上他的肩,刘昭轻颤了一下,立即深呼吸平息自己。
“走吧,不然一会儿又给寝室里那群贱嘴鸭提供材料了。”
“等一下。”
“怎么了你?”
“眼镜儿掉了。”刚才雷帅在甩手时用力过猛没注意,把他眼睛给碰掉了,他当时急着留人也没管那么多。
刘昭蹲下去在地上摸眼镜,活像个瞎子。雷帅笑骂了两句也在地上摸起来。刘昭的眼镜是无框的,加上天太暗,眼里再好的人也不一定看得到。找了很久没结果,雷帅失去耐性拉起刘昭,“算了算了,真麻烦,明儿再配一副去。”
“妈的,说得轻松,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有钱啊!”
“我付总行了吧!”
刘昭望了望西边,明儿太阳大概会从那个地方升起,摆摆手,“无功不受禄,你先回,我继续。”
“我雷帅是那种人嘛我!”
往旁走了几步,这里铁定是没有。眼镜可能飞得有点远,突然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摁着脚底板,咔咔两声碎掉了。
雷帅的身体僵了僵,心里大概明白自己踩烂了什么。
“帅,怎么了?”
雷帅撇撇嘴,把“尸体”放在他手上。
刘昭两眼喷火,扑过去勒他脖子直摇晃,“混蛋!混蛋!!”
雷帅推开他,“我赔你。”
结果不出所料,两人一回其他四人便拿种种玩笑对他俩狂轰滥炸,雷帅用暴力解决了问题,而刘昭则翻翻眼,为掩饰心虚于是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第二天,雷帅便和刘昭一起去配眼镜。由于刘昭高度近视,过个马路也要手牵手,吸引来许多奇异的目光。途中有人给他俩打招呼,刘昭看不清来人只好傻笑,事后小声问那人是谁,雷帅笑骂,瞧你那衰样儿,跟瞎子差不多。
到了眼镜店,刘昭看不清价码又看不清眼镜样式只好全赖雷帅。
验光下来,刘昭又长了50度,雷帅警告他,以后少看小说。
经过千挑万选,在刘昭脸上比比划划好一阵后,终于敲定最后结果,刘昭还是适合戴无框的。可临到要掏钱时雷帅开始犯心痛,死命要做最后挣扎,“昭,我还是觉得你不戴眼镜要好看些。”
“少来,早知今曰又何必当初。”
本是玩笑的一句话却引起雷帅的注意,现在刘昭没戴眼镜,雷帅趁此机会把他眼睛看了个仔细。
黯淡无光略显迷茫的眼眸中透着颓废的美感。
雷帅为之一笑似乎颇为满意,便在惊艳之中边打开钱夹掏钱,当他触摸到人民币那有些光滑的表面时顿时清醒。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刘昭目瞪口呆。
本是650一副眼镜雷帅竟砍成200,他说这镜片出厂价最多不过30,进价最多不过50,给你200你已经赚得很肥实。老板开始对雷帅的还价强烈抗议,但在雷帅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被打击得欲哭无泪,小伙子,现在做生意不容易啊,再添点。雷帅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哪会体恤民生疾苦,坚决不再添。看现在店中没有其他人,雷帅说200你把眼镜卖给我,我不会给别人说我买成这个价,老板闻言仍是犹豫不决。雷帅就拉起刘昭作势走人,最后老板还是一咬牙把眼镜卖给了他们。
路上,刘昭时不时以十分震惊的目光看着这个砍价高手,这家伙还真他*的深藏不露。雷帅发现他的目光骂了他两句,揉两下他的头发,说,无商不奸。刘昭转过头,心想你以后也一定是个奸人。
时光荏苒,再精彩的生活也不过在弹指一挥间,化成或许会变成永恒的回忆。转眼已是冬至。对于大学生来说最让人紧张的期末考试将要来临,全校的学习风气陡然提升数个指数。
当然3640也不例外。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不挂科,而是那让人垂涎的一等奖学金。
考试完后就该回家过寒假,走的时候雷帅要了刘昭的地址,由于刘昭没有手机就只好留家里的电话。
刘昭的家是个单亲家庭,15岁的时候他爸妈就离婚了,他跟了他妈。他妈叫方玉秋,经营了一个小吃店,生意还不错。方玉秋就靠着这小吃店维持这个家的生活。放了假,刘昭便到他*的店里帮忙,从早上6点半一直要忙到晚上11点,有时甚至更晚。所以刘昭在白天趁空想念雷帅的同时,也错过了雷帅的一通通电话,真遗憾,刘昭家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
今天是大年三十,生意冷淡,很多人都上高级餐厅去吃年夜饭。下午6点多,方玉秋出去卖菜准备今晚的年饭,店里的伙计也都回家过年去了,只剩下刘昭一人在店里看着。
他坐在柜台前算着账。
门口停下一辆保时捷,车中走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行如风般地走进刘昭的点里。
刘昭低着头算账,知道店里来了人,但没有抬眼看,只随口说了句,“对不起客人,本店现在没有营业。”
“可是我现在很饿,我想吃油爆刘昭,清蒸刘昭和红烧刘昭,但配料只有你们这里才有啊…”来人有些可怜兮兮地说,话中充满期待和一丝隐隐的…调戏?
“对不起客人,我们店里没有…嗯?!”刘昭觉得声音熟悉,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看。只在一刹那间,心脏已无法负荷狂乱的跳动,他出生十八年来第一次尝到了天上掉金子的感觉。虽然他拼命控制掩饰激动的情绪,但还是愣在当场。
英挺俊朗的面孔带着促狭的笑意却帅气不减,他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靠,大脑不会死机了吧?瞧你那德行,跟个活见鬼一样,傻不拉叽的。”
被雷帅骂得回过神来,刘昭眉毛一竖,摧了他胸口一拳,“找抽啊你!我正纳闷今儿是啥曰子,我们店里怎么会出现火星人?”
“小样儿的,我是火星人你又是啥种?”雷帅又习惯性的掐他脖子,刘昭呼吸困难把他手使劲扒开,“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雷帅随即狠瞪他一眼,抄起手,“哼,你这混蛋还说呢,我怀疑你家那电话是不是只是个摆饰,每次打都没人接。我只好自己开车过来,没想到你在这儿当你的乖宝宝。”他一副嫌恶的表情。
“我可比不上你这个富家少爷清闲,我还得活人呢我!…哦,对了,你干吗来找我,,有啥事儿要劳烦你千里迢迢地亲自开车过来?”
“不知道。”雷帅很坦然,“想来就来了呗。你这死小子。我开了一两个小时的车又找了你那么久连杯水都不倒给我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刘昭翻翻眼,给他倒了杯水,这人霸道蛮横的口气一如前往。这时方玉秋提着一大堆的菜从店外迈进来。他小声对雷帅说,“我妈来了,我妈姓方,一会儿说话你可得文明点儿。”说完就帮他妈提菜去了。看来今晚的饭菜很丰富。
雷帅也走过去帮忙,“方阿姨好!”
方玉秋看着这英俊帅气,一身贵气打扮的小伙子展开一个和善的笑,刚才她在门外看见的那辆保时捷应该是他的吧?心里暗自纳闷她儿子什么时候认识个这么有钱的富家公子。
“你是小昭的同学?”
“是啊,我姓雷名帅。”雷帅颇有礼貌地笑着。他一见刘母便顿生敬意。刘母是个气质美人,他脸上已有了岁月无情的痕迹,但却不减她的风韵,和蔼又不乏威仪。她有坚毅有神的双眼和朗直修挺的腰板,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十分刚烈能干的中年美妇人。加之刘昭曾告诉过自己这个家庭一直都是靠她一人撑着的,于是心中对她的敬意又多了好几层。
雷帅让他们把东西都放他车上,然后送他们回家。在刘母眼中,雷帅是个热情大方又有礼貌的眼光小伙,刘母十分喜欢他。刘昭在旁直撇嘴,那家伙真他*的会卖乖。
车一驶进住宅小区便吸引了很多过路人的目光,有震惊又有艳羡,把雷帅一行人瞧得很不自在。他把车开到车库中停好,就和刘昭他们上楼去了。刘昭的家只有80多平米,虽小但却简单素雅。刘昭和刘母知道雷帅是富家子弟心里觉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这狭小的空间和寒酸的摆设哪能如他的眼?但雷帅却毫无鄙夷之举,反而一直夸这家很紧凑很温馨,比
他那个家好上百倍。
说起家方玉秋问起了他父母,雷帅装作不在乎地撇撇嘴,他们又出国去了,亲戚们也不在这边,所以他只有一人过年。说到这里,雷帅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寂寥与伤感。虽然细微又短暂,但却被刘昭一清二楚地看在眼里,知道那样的寂寞深入骨髓。他抓起他的手,“一起过吧,你要敢说不就是不把我当兄弟。”
奇迹般地,雷帅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反握住那只有些冰凉的手。
刘母也点点头,笑着说,是啊,今年过年热闹了。然后她便去厨房做菜了,两个大男生也过去帮忙。厨房里一片热闹嘻笑。雷帅虽出身富贵人家但并不娇生惯养,刨皮切菜样样顺手,刘昭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孩童般纯真又无邪的笑容,少了平时的凶神恶煞,心中对他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多了几分。
吃饭的时候雷帅一个劲儿地夸刘母手艺超好,吃得很香。刘昭从没见过嘴巴这么甜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