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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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有种，报上名来，今天算是我们兄弟认栽！”一个混混颤抖着嗓音说道，阿辉啧啧感叹不已：“真是江湖代有人出，现在的年轻人还真够悍的。”话音刚落，江浪拿着凳子冲进这帮混混里，几下就把对方全打得躺在地上叫唤不停。
“怎样，现在还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江浪暴怒的样子着实可怕，打过人后，他心中的暴烈之气自然消除不少，却是冷冷的扫视一眼说。那帮混混哪想到这两个家伙会是煞神，早知道躲都来不及呢，此刻更是不敢答话。
阿辉一边打电话一边教训那帮家伙：“别怪我兄弟这样对你们，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个个都不学好。”
江浪自顾自的坐着，一脚踩在那倒霉家伙身上，喊道：“老板，拿杯喝的东西过来！”
那老板居然是个女人，居然还挺美的，旁边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长得极是可爱。那老板拿着一杯鸳鸯奶茶放在桌上，冷漠的说：“谢谢，承惠，一共一百一十三块！”
这话不由引得江浪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的的确非常漂亮，更主要的是有一种旁人难及的成熟风韵，简直就是极品少妇。江浪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个奇怪的女人，偏偏一下又想不起来。倒是那小女孩惊喜的大叫：“你是警察叔叔！”
江浪低下头看着在女老板身边的粉嫩女孩，终于想起，这是他当初还是军装警员巡逻时遇到的母女俩，当时这小女孩独自一人在商场门口哭得那叫一个凄凉。江浪当时就甚喜欢这个小女孩，这时再次得见，年纪虽大了一些，却越发长得惹人喜爱了。他不禁也是惊喜的伸出手来：“你是小雯雯？”
小雯显得很开心，她拍拍小手扑过来：“我就知道警察叔叔你还记得我。”眼见小雯将扑到江浪怀里，一双手拉住小雯的动作，却是那女老板。江浪收回双手，蹲下来对小雯说：“小雯，她是你妈妈吗？”
“是呀！你们以前也见过面的哦！”小雯蹦跳着希望逃出妈妈的手心，却不得其果。那女老板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却有一种格外的坚强：“小雯，妈妈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和陌生人说话吗？”
“喂，你说话小心点，谁是陌生人！我以前就认识雯雯了，是吧！”最后一句却是冲着小雯说的，江浪对小雯的母亲实在很不感冒。倒是阿辉终于插上一句话：“阿浪，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位美女的，看起来好酷！我喜欢。”
江浪白了一眼：“喜欢你的头，小心我告诉阿丽。”阿辉被抓住了把柄，惟有傻笑着把喉咙里的话吞回肚子里。小雯扁嘴对妈妈说：“妈妈，警察叔叔不是坏人。”那女人挖了江浪一眼，撇嘴：“谁知道！”这个撇嘴动作却无意中表现了这少妇孩子气的一面，挠得阿辉心中痒痒。
江浪亦是对这此美妙画面颇感意动，只是远处已有警察走来大声问：“刚才是谁报的警？”阿辉笑嘻嘻的等那几个警察来了后才说：“嗨，阿梁，今天是你值勤呀！这里有帮家伙搞事，正被我们逮了个正着，你们带去回研究吧！”
那阿梁走上前来敬礼：“长官好！”阿辉笑着挥手：“不用来这套了，都是自家兄弟！”阿梁也笑了起来，介绍了自己的同事给阿辉和江浪认识，却大都认识。接着踹了一个混混一脚：“小子，现在感觉如何？得罪了白狼，你还想混吗？好好上监狱呆着吧！”
一个混混不知死活的兀自大声吼着：“我要投诉，这两个警察滥用暴力！”阿梁哈哈捧腹大笑不止，只见其他的警察，以及阿辉还有江浪也是忍不住狂笑，那些混混和围观者自然不知为何。笑了好一会，阿辉才洒脱的笑着说：“兄弟，我们身上已经背了七十八条投诉，也不在乎多你这条。你慢慢排队等着投诉吧！”
阿辉此言绝不假，重案组有一个人执法向来都很粗暴，手段狠毒，这是全港警察都知道的。江浪对这些疑犯从不会客气，该打的他打了，不该打的也打了，能打得只剩一口气，他绝不会只打得对方半死，总之绝不教那些疑犯好过。虽是如此，由于他的破案率，倒也没惹来什么大事。
忙完混混的事后，小雯才羡慕的说：“叔叔，你好威风哟！”江浪自是随意笑笑：“那是因为叔叔是警察，所以坏蛋才会那么怕叔叔。”
“我明白了，刚才那个和叔叔长得一模一样的叔叔一定也是警察，不然那些坏蛋不会那么怕那位叔叔！”江浪顿感头皮一紧，又是另一个江浪！他怎么也在这里？想到这，他不由环顾四周看了看，自然不会有什么发现。小雯乖觉的发现了江浪的动作：“叔叔，刚才那位叔叔已经走了！”
*****
江浪躺在沙滩上，感受着阳光的舒爽，险些呻吟出来。乐天在一旁坐着，兀自半句话不说的冷漠模样，过往的美女们见到这个阳光帅哥，毫不吝啬的把媚眼一一抛来，只可惜乐天一无所动，气得美女们大叫不解风情。
晒了一会，自觉口渴，于是，两人来到沙滩边上的一家小店，点了一些喝的，等了许久仍不见人送来。江浪有些恼怒的去到柜台前质问：“怎么搞的，我刚才叫的喝的怎么还没送来？”
那忙里忙外的女老板抬起头来急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是我的疏忽，立刻给你送去。”两人一见之下，均是一愣，均感眼前之人挺眼熟的，却总也想不起到底是谁！这时，一个粉嫩的小女孩背着书包走进店里，看见江浪就兴奋的大叫：“警察叔叔，是你？”
警察？江浪立刻想到了另一个江浪，他低下头来对这女孩说：“我不是警察了，你认错人了。”小女孩有些沮丧：“可你和那位叔叔长得一样呀！”江浪微微一笑：“只是长得很像而已，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雯！”
“小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那女老板急忙喝止女儿。江浪伸手把小雯抱起来，笑道：“小雯，你好重哟！你说叔叔是坏人吗？”小雯摇摇头可爱的说：“叔叔笑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
那女老板听了小雯的话也是仔细看着江浪脸上的灿烂笑容，心中微感安全。这时，两个混混出现在小店外，拿着一只棍子不住敲打：“喂，臭婆娘，你什么时候交钱，我老大吩咐了，你不给钱就砸了你的店。”
江浪微笑不变，兀自抱着小雯说：“两位兄弟，请问你们是来要什么钱？保护费吗？”那两个混混不耐烦的说：“不错，你想为这臭婆娘出头吗？”江浪对乐天打了个眼色，轻轻抿嘴一笑：“说脏话可不是好习惯，我认为你应该改一改这个习惯！”
那混混挥动木棍骂道：“改你妈的头，滚开，别妨碍大爷做事！”却不妨乐天欺身过来，在其身后捏住这厮的脖子，用一种冰冷的声音道：“你对我大哥说什么？”拉住这厮的衣领往旁边的柱子上撞过去，立刻撞得那厮头昏眼花，剧痛无比。乐天见到江浪的递过来的追查的眼神，冷酷的望着另一人：“你们老大是谁？”待那混混鼓起胸膛说了后，乐天直接喝道：“滚！”
那家伙那见过这场面，立时抱头鼠窜。小雯在江浪怀里扁扁嘴对乐天说：“你打人，你是坏人！”江浪越看这小女孩越觉喜爱，不由自主的捏捏小雯的鼻子：“他帮你们赶走坏蛋，他不是坏人啦！”
说到这，江浪突然想起女老板是谁，当初他刚出狱没多久，在商场里看见一个女人被抢劫后帮助追贼，反被女人臭骂一顿，那女人就是现在的女老板。没想到她那么泼辣，还有个那么可爱的女儿。他却不说破，露出白洁的牙齿对小雯说：“小雯，叔叔要走了。以后再来看你好吗？”小雯用力的点点头，有些畏缩的说：“不知道妈妈准不准！”
江浪笑道：“你妈妈一定会答应的！”说完后，自是和乐天笑着离去了。
第二十六章 不期而遇
第二天，江浪叫上阿辉一同来到清水湾的围心村，他从昨日的师兄处得知，昨天的那帮混混其实就是围心村的村民，是阿贵的手下。他这次来这里，是为了警告阿贵，叫他别再去搞事。
打听了一下，在一家杂货店门口找到阿贵和他的手下们，江浪和阿辉径直走到阿贵面前，脸色不善的问：“你是阿贵？”阿贵正在收取保护费，兼之调戏村女，有人来干扰，他自然是满心不爽：“你他妈是谁呀，滚开，没看到大爷在做正经事吗？”他的几个手下当即围了过来，要驱赶江浪和阿辉。
江浪抡开胳膊一耳光扇得阿贵原地转了圈，那家伙呼痛不已，正欲叫手下们动手扁人。阿辉配合得非常完美的把外衣撩开，露出了腰间的枪和手铐。阿贵吓了一跳，急忙喝止住手下：“你们想对警官干什么，滚开！”
他卑微的笑着贴过身来，像只哈巴狗似的：“长官，你们有什么事吗？吩咐下来，阿贵我在围心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一定帮你们办到！”
江浪看了一眼，只觉得恶心之极，只是冷冷的吩咐：“碧沙湾沙滩上那个开饮食店的女人，你以后别再去搞了。”阿贵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恨不得摇头摆尾来表示：“是是是，警官，只要你一句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碰你的女朋友！”
江浪脸露笑容：“女朋友？”他轻轻在阿贵头上敲了两下：“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阿辉自觉事情已办到，懒得再看这阿贵的汉奸嘴脸，临走时警告：“记住你说的话，别再去搞了。”
*****
江浪找到越来越胖的财叔笑吟吟的问候：“哟，财叔，你这可是越来越发福了，再过一年，只怕我都不认得你了。一连的富贵相呀！”他这一年多以来的货几乎全部都是由财叔这里脱手，两人一来一往，倒也相熟了。
“就你这个阿浪嘴巴甜，我胖成这样，还担心冠心病糖尿病呢！”财叔稍稍挪动胖屁股笑骂：“怎么，这次来有什么货要脱手，怎么最近没见到有什么大案？”
听到这一老一少互相打趣的话，乐天也笑了笑，江浪接着说：“天天做，也不是办法，早晚会被警察逮住。最近我在休假，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今天来是想跟你借些人。”做洗钱生意的自然是财雄势大，财叔手下强悍者多的都是，别的社团和帮会也不敢在他的地盘上胡来。
“怎么，有人得罪你了？还是怎样的？你一句话，我立刻灭了那该死的！”财叔这话自然是开玩笑，他们的生意求的就是和气，当然不可能主动打打杀杀，这样一来也丢了信用。
江浪自是笑而不语，从财叔处借来十多个手下后，就径直去了围心村，不到一会就找到昨日混混的大哥阿贵。当着村民的面把这小子和他的手下逮住，江浪蹲下来笑着对同样蹲着害怕得喘气不已的阿贵说：“你知道碧沙湾沙滩小店的那个女老板吧？听说你昨天派人去收她的保护费，还把她的店给砸了？”
阿贵再傻也知道错在哪里了，急忙苦着脸认错：“对不起，老大，以后我不会骚扰你的女朋友了！”江浪心中闪过那女人的风情，顿时感到心中痒痒，自言自语：“女朋友，看上去挺不错的称呼！”
“这样吧，她的保护费我替她缴了，以后别再搞她。”江浪仍下一叠钱就带着手下们扬长而去，只留下阿贵和他的手下们面面相窥不知所谓，阿贵苦道：“今天我是不是撞邪了，先是警察，后是黑社会。我怎么那么倒霉呀，那女的怎么有那么厉害？”说着说着，居然就这样痛哭而出，引来手下们的鄙视。
江浪谢过那帮手下后，塞了一些钱给他们，那些手下自是满心喜欢的离去，还想着这江浪真够意思。江浪自己则同乐天再去了碧沙湾沙滩，见到那女老板正在忙着，小女孩也没上学，在帮忙。他停顿一下，走上前去微微一笑：“嗨，小雯你好呀！”又对那女人说：“你放心，那帮混混以后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那女的还没露出感谢的表情，就突然有一个人从柜台下站起来。这人长得和江浪一模一样，比双生子还要双生子。却听得小雯好玩的拍拍手：“真好玩，两位叔叔长得一样的哦！”
江浪一惊，随即露出有趣的笑容，那警察江浪望着匪徒江浪也是一笑。倒是在柜台里帮忙的阿辉和柜台外的乐天，为两人的相似大吃三惊。两人自是不去理会那女老板，只顾自的寻了位置坐下来，继续一年半以前的谈话。
“昨天小雯说你也来过！我不知道原来你也在这里，这世界还真是小，竟让我们随处相遇。”警察江浪似乎感慨万千。匪徒江浪亦是微微一笑，很绅士的说：“我刚才也从阿贵那里知道你在这里，这世界的确很小呢。”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绝无差别的男人坐着聊天，时而会意微笑，时而淡定自如。这奇怪的画面落在其他人眼里显得格外的诡异，那情形就好比一个人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一样，让人感受到一股战栗的恐惧。
两人交换过这一两年来各自的生活遭遇后，即把话题渐渐转到以前，当然，匪徒江浪知道警察江浪是警察，自然不会把犯案的事说出去。警察江浪先是沉吟：“这样说来，咱们以前是同一个人？同是一个家庭出生的！”这般复杂的关系，即便是头脑细腻的江浪也分析不出原因。
“你记忆里有没有这个经历？一个老道说你会在九年后死？”匪徒江浪有些疑惑不解，毕竟这样诡异的事从未听说过。倘若不是亲眼见到，他们根本可能相信。谁会相信，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原是同一人，之所以会成为两个自己，是几年前突然出现的情况。念及此，他们简直认为自己是陷入了精神分裂之中。
旁边的阿辉和乐天更是好象刚被一只鹅蛋塞进嘴里似的，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难受之极。又好象夜半一人走在坟场，突然看见自己在风中飘摇一样恐怖诡异。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邪异，一旦说出来，不知得吓坏多少人。
警察江浪想了一下回答：“有的，那好象是在很多年前，有个道士是那么对我说的。你相信吗？”匪徒江浪轻轻一笑，反问：“你相信吗？”两人同时大笑而出，他们知道，对方都一如自己般不曾相信。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照顾着在两人间穿梭不停的小雯，小雯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糊涂疑惑的问：“你们谁是警察叔叔，谁是好人叔叔？”听到这话，两人又是一笑。那小雯的妈妈也是连生意也忘了做，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两个江浪看，开始怀疑自己患了精神分裂。
可事实显然不是想象那样，两位江浪谈得正欢快。突然警察江浪有些沉重的说：“不知怎么搞的，我见到你总会感到敌意，这次比起上次更加浓郁。”匪徒江浪的笑容有些凝固：“我也对你有种难以抑制的敌意，你这次给我的感觉比上次更具有危险性。”
“既然这样，我们还坐着干什么？”两人对望一眼，说了同一句话，接着相视而笑。他们站起来，警察江浪附到匪徒江浪耳边：“如果你想追求小雯的妈妈，我不会让你成功的。”两人又是一阵大笑，只是他们到底在笑些什么，却不是外人所知的了。
其实，两人本是一人，本不该出现敌意，偏偏两人的立场完全相反。一个是兵，一个是贼，怎能不心怀敌意，他们没有立刻大打出手，就已经是刻意在压抑了。至于追求小雯的妈妈，警察江浪的意思更明白：无论匪徒江浪做什么，他都会极尽所能的破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