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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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去逮捕他，而且这个人无论身份地位都非同小可，属下不敢胡乱行事。”
处长惊讶的说：“难道还是个大人物，恩，这样吧。江警员，这两件案子交给你来办，需要什么支持你可以向你的叶长官提出，我想他会尽量帮你的。”江浪满心欢喜的应承下来，然后立刻打电话回重案组把自己的人叫来交接证物，他担心刘志明会因为两人间的私怨，而在证物上玩花样。
不顾林家卫气得发白的脸，叶清感到今天倍有面子，尤其是在办案这方面把林家卫压下去，特别的扬眉吐气，心中自是越来越喜欢江浪了。本来他打算先陪同处长一起离开，却被江浪告之暂时不能走，让他坐镇此处，防止东九龙警署的人在证物上动手脚。江浪这样猜度自然不是怀疑这里的警察和匪徒勾结，只是东九龙辖区内的案件，结果却被港岛区的人来办，这传开去，东九龙绝对名誉扫地。江浪正是担心他们动手毁坏证物，令自己也破不了案，或者破案受阻。
待手下都来把证物接收后，江浪才和阿辉满意的离开东九龙，叶清则径直回家了。回到重案组后，江浪放下心来，看看天色，却已是八点过钟了，赵杰云都已下班了，只剩下一帮饭也没吃的家伙。江浪也感到肚子饿了，爽快的对大伙说：“今天我请客，大家想去哪里吃饭？”
重案组的同事们今日赶来赶去，也早已累坏，又有上午之事闹心，这会心情才好了一些。他们一同来到尖沙嘴的大排挡，叫了些东西后，开始谈论今天的事。一个叫黄伟的矮个子气愤的说：“江警官，今天上午真他妈的气，你说那些是什么饭桶，居然被疑匪打得还不了手。”黄伟看上去很矮小，江浪曾怀疑他是不是走门路才当上警察，因为看上去他的个头绝对没到警校招生的标准。后来江浪才知道，黄伟只是看起来瘦弱矮小，实际上个子并不低，偏偏这个黄伟脾气还非常暴躁。
“诶，阿伟，不能那么说，如果换了我们，在那样的场面下只怕也无能为力。”另一个文静清秀同事慢条斯理的说，他叫刘秀，与东汉开国皇帝同名。人如其名，人长得既书生气，也擅长思考。不过，换做不了解他的人，一定认为他脾气很好，实际上，刘秀若发火起来绝对比黄伟火暴。江浪就知道，有一次他在公车上遇到一个色狼非礼女人，结果被他好生一顿海扁，结果连那女人也被暴怒的刘秀吓得的不愿意再控告那色狼。
“我早就说过了，O记那些家伙全都是废物，你们总不相信。”蔡家亮是重案组众所周知的马后炮，兼之有些许自我赞扬的毛病。他的为人倒不坏，非常精明，论分析能力，实不比江浪差。
“嘘，小声点，阿亮，你的话要是被O记听到，只怕会惹祸。”这时说话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胖子，叫叶山豪，是重案组里的好好先生，为人小心谨慎，生怕有任何的行差踏错。他很有门道，一句话，像这样的老油条还真是每组警察都必须的。这家伙很会做人，所以跟重案组所有人关系都非常好。
江浪呵呵豪爽的笑：“还是叫我阿浪吧，什么警官前警官后的，我很不习惯。”黄伟直话直说：“浪哥，我原本也看不起你，觉得你太孤傲了，昨天上午看到你臭骂监督会的那帮家伙，我服你。今后你让我往前我绝不往后，你说一我绝不说二。”
“没错，阿浪，你昨天上午骂那帮人，真解气。那帮死人整天只会盯着警方找茬，妈的，都烦死人了。”叶山豪偶尔也喜欢拍拍马屁什么的。阿辉苦着脸：“妈的，你们怎么不把录象留下来让我看看这么精彩的场面。”昨天上午被江浪骂了后，调查组的人要了录象带才离开的，阿辉自是看不到。
“好了好了，先吃东西，吃完后咱们商谈一下案子。”江浪笑着招呼，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均垂头丧气的唉声叹气：“又得加班了！好惨呀！”
第三十章 乱中求胜
“妈的，死条子居然把所有的路全都封锁了，现在把货抢回来了，可是却没法出货。”一个甚是有重量的老年来回走动，神态中全是恶狠狠的煞气。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坐在沙发上轻声抱怨：“爸，这都怪你，我跟你说过，我的事你不必操心，可你非要帮忙，现在帮了倒忙吧！”
那老者骤然转身瞪着儿子，老半天才露出苍老的模样颓然说：“阿辉，我这也是为你好。咱们前些天在金融市场上的资金在你的运作下险些被蒸发，偏偏一时间又抽不出流动资金，不然我用得着亲自指挥这次交易？谁知道会被警方破坏掉。”
那叫阿辉的儿子心头一热，他知道父亲以前是个黑帮大哥，虽然手段非常毒辣，可对自己却很好。从小生怕自己被仇家伤害，干脆把自己送到国外，直到这些年才回来。阿辉按捺住波动的心情，柔声说：“爸，我已经快三十岁了，你别担心我。股票和金融方面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你以后不必操心这点，我可是你的儿子，有你的优良血统。呵呵！”
那老者听见儿子的劝解，暂时忘却了烦恼，走过去拍拍儿子的肩膀：“儿子，你也是大人了，这次我们父子俩一起度过这个难关。”两父子相视而笑，似将一切全都抛在脑后。
*****
财叔似乎呆在这间古董式的房间里就不想再出去一样，至少江浪就从未在别处见过财叔。这次江浪被财叔请来，想来定是有要事。果然，财叔呵呵笑着站起来欢迎江浪，正所谓笑脸迎人必有图谋，这点江浪还是知道的。
“怎么样，财叔，这几天警方可是乱套了，没找你的麻烦吧！”江浪呵呵笑着套话。财叔唉声叹气道：“真烦，这些警察特地找上门来警告我，这些天把人手散出去找他们要的人，而且船也不准出海，生意是一落千丈呀！”
江浪闻言放心下来，他刚才的话原只是试探财叔这处在警方的大肆行动之下，是否可以保证安全。一旦财叔抱怨被警方盯紧，那江浪在短时间内绝计不会再做案，而且更不可能出货给财叔。
两人极是虚伪的拐弯抹角寒暄了一会，财叔终于忍不住主动说出目的：“老弟呀，最近江湖上风云骤起，老哥我这里生意生意一下子差了许多，很难向上头交代。刚好最近有份工作，有位顾主对星月之血泪很感兴趣，正巧星月的主人哲西爵士及其夫人正在香港考察金融环境，准备投资。顾主出五千万美金，我想，干完这票，也不用担心今年的数额了。你应该不会拒绝老哥的请求吧！”
星月之血泪是五年前在南非发现的一颗宝石，宝石非常奇特，呈现出半月形状，更奇特的是宝石呈现银白透明色，在其里层还有一颗星辰形状的宝石，而在里层的宝石中心部位，有一个类似眼泪的图案，为鲜血红色。是为被世人称为星月之血泪，绝对是无价之宝。
江浪也知道那哲西爵士，哲西是英国的一个富商，其实更应该说是一个富豪。其经营是多方面的，包括金融房地产等等，非常之富有。由于对英国的经济贡献，被授于爵士称号。四年前，当星月之血泪做成项链后，公开拍卖出售时，这颗宝石被哲西以一亿八千万英镑的价格拍下来，送给其夫人。
江浪更加知道，这颗宝石在哲西手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个国际盗贼，均无一例外的被超卓的保安系统抓住。现在哲西爵士和其夫人来到香港，可谓是最佳出手机会。
“一亿八千万英镑和五千万美金……”江浪流露出一种看上去很傻的痴笑，言下之意是说宝石的价值和顾主的报价完全没有可比性。他很清楚，顾主出的价绝对不止于五千万美金。财叔嘿嘿干笑几下：“这样吧，你拿三千万，你看如何？如果你愿意做，我现在就把定金和资料给你。”
江浪沉思许久，故意玩弄财叔的耐性，良久后才满脸无奈的说：“财叔，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呀。好吧，冲着你的面子，我只好答应下来。”财叔哈哈大笑起来，递过一张支票：“这里是一千万的定金，其他的完成后就给你。”江浪取过资料后飘然而去。
乐天得知将有行动，很快通知了阿速等人迅速赶回来，然后两人一同研究资料和对策。哲西爵士住在皇悦大酒店，那家酒店是香港诸多五星级酒店中最出著名的几家之一，平日的保安就相当森严。江浪也曾在那住过几天，自然深有体验。
哲西本身此行既是代表英国政府，也代表其自身的跨国集团，领率了一班商贸团过来的。香港政府非常重视哲西此番访港，警方的保护非常周密，单只是哲西来港下机场时，就有近两百名警察前去接机。更何况，哲西夫妇还有G4特工贴身保护，别说劫持盗窃，就是想走进他也是非常困难的事。
G4特工隶属香港警方保安部的行动人员，专事负责多项与保安有关的事宜，包括保护显要人物、防范及对付恐怖活动，以及统筹保安工作。 其行动组人员均是由警队精选而出，全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不论整体作战，单指个人能力，G4甚至比飞虎队还要强。由此可见行动之难。
然而，这一切均不是最有难度的。哲西和妻子对星月之血泪深深痴恋，此次来港甚至将保险柜也一起带来。而这个保险柜就摆在皇悦酒店五十七楼的5703总统套房中哲西夫妇卧室的床头，保险柜是哲西特地为星月之血泪特别找来世界上最顶级的锁匠特别量身定做的，非常难以打开。在国际上曾有“妙手”之称的珠宝大盗都没能打开保险柜，因而栽了一个跟头。
更糟糕的是，哲西爵士来港后，特别要求警方为保险柜设计了一番，使保险柜能与警方的警报器相连，无论任何人只要强行打开，或者按错密码都会导致警方的警报器响起，即便只是稍稍的移动和震动，都会引来大批警察。连哲西夫妇要取出星月之血泪，也要事先通知警方，阻隔警报器。
江浪和乐天看到这些资料，不禁觉得甚是好笑，不过是一颗宝石，买下来后居然像伺候老爷一样心惊胆战的对待，这样值得吗？
笑归笑，两人一样苦无良策，哲西夫妇如临大敌般对待宝石，偏偏使得他们无从着手。对望无言之余，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会值五千万美金了。事实上，财叔之所以会把这活交给他们，而不是自己动手，很大程度上就是考虑到专业性和安全性的问题。一旦被警方抓住证据把洗钱集团在香港的分部清扫掉，只怕损失会更为巨大，而且财叔也承担不了如此巨大的责任。
两人参祥一会后，江浪反复阅读资料后发现，若要劫走宝石，并非没有可能，他在瞬间即可构思上百个办法把保险箱无声无息的盗走，可是却绝对不可能打开保险柜。除非用炸药炸开，这样一来珠宝也会被毁掉。倘若想在哲西夫人佩带时抢走，危险系数极高，因为时刻都有G4特工进行贴身保护，而且还有不少警察随时待命。即便抢到宝石，也会被警察包围，即便逃走，也逃不出香港境内，终究会被抓捕。而且还会暴露身份，完全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皱眉苦思了许久，忽然眼睛一亮，随着浑身大震。仔细留心后，他发现其中有两个可资利用的地方。第一，哲西夫妇既然带上星月之血泪来港，就绝不可能只为了锁在保险箱里，出席宴会的时候很可能会佩带，这样就有机会了。第二，宝石被锁在保险箱里，哲西夫妇总会拿出来，无论是给他人欣赏，或者是佩带出席宴会，只要他们取出来，就一定会有机会。
想到这点后，江浪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会，很快就和乐天的眉头再次皱起。因为他们对如何利用这两点，仍然没有更明确的对策。
*****
大家狼吞虎咽的吃过饭后，江浪眼角含笑拍拍手：“大家对这两个案子有什么看法？都说说吧！”刘秀剔剔牙，捧着肚子舒服的说：“阿浪，我觉得你的方向可能错误了，我们不该现在就调查主谋，而是应该先把那些袭击警方的疑匪抓住，平息市民的愤怒！”
江浪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点点。他并非没有这样想过，只是疑匪的下落自有情报科负主要责任，一旦有了情报，他自然会出动。可是现在在没有任何情报下他能做的只有追查幕后黑手，这也是另一个方向。只要查出幕后黑手，抓到那些疑匪也不是难事。
黄伟恶狠狠的拍桌子，模样倒是很滑稽：“妈的，我听O记的朋友说，现在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出动去找道上的各方大哥，勒令他们散布人手在全港搜索点子，我看那些混蛋能躲多久。”黄伟这样说自然是有根据的，只要疑匪没逃出境，那些无孔不入的黑道中人可以发挥的作用绝对比警察更大。
几人热烈交谈了一会，发泄发泄心中怒火，老叶的电话忽然响起，却是他老婆叫他赶紧回家，江浪这才想起原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伸手叫来大排挡老板要结帐，那老板咕哝着：“妈的，几个穷警察一顿饭吃了那么久，害老子生意都不好。”
江浪一听之下，怒气横生，旁边的阿辉见势不妙，好不容易按住暴躁的江浪。自己则多付出一倍的钱，那老板才不屑的骂道：“死条子不会抓贼，只会在老子身上发泄。”
阿辉一听，刚在心中叫糟，就见江浪已跳上前去揍了那老板几拳，眼见江浪拿起板凳欲砸过去。阿辉大骇，急忙和同事上前去拉住暴跳如雷的江浪。江浪兀自瞪着眼睛骂：“我们拼死拼活工作到现在，你他妈的说警察不会抓贼，你去抓呀！你有种，黑社会来收保护费的时候，你他妈的不要找警察！”
那老板挨了几拳，也怒气勃发，却不敢动手打警察，只能站着和江浪对骂：“黑社会收保护费的时候，也不知你们警察在什么鸟处，老子还看见你们一个督察和黑帮大哥做在一起称兄道弟的。今天上午那些贼打得好，多打死一些你这样的警察，香港就安定多了。”
江浪本是怒不可竭，欲待挣开同事们的拉扯，忽听得这话，却好似被一盆凉水淋到全身，一下子全冷静下来。只是瞪着眼睛问：“你说那警察是叫什么名字？”那老板撇嘴：“谁知道，我只知道那老大叫他刘督察。你们这些警察都不是好人，拿的是纳税人的钱，还反过来欺负市民。”说完，仍旧骂骂咧咧的收拾东西。
江浪露出深思神态，同事们欲待过来劝解，却被阿辉拦住悄声道：“别吵他，他在想事。”也只有阿辉这个老拍档才知道江浪如此入神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直过了好一会，江浪才回过神来，脸上流露深沉笑容：“这个老板我欣赏，老叶，你有时间警告一下附近的黑社会老大，让他们别搞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江浪敢这样说自是有原因的，重案组和O记关系密切，很多案子双方都是合力一起办的，他和O记几名探员都有不错的关系，要扫荡附近的黑帮堂口易如反掌。再者，他是警察，而且还是高级督察，这番话说出来，有几个老大会冒着风险去拒绝。
须知，很多时候，黑社会和警方的关系是很密切的。警方之所以不全力扫荡黑帮是有其原因的，黑帮扫完一波，接着马上有新的冒起，就好象现在的青少年犯罪，中学毕业一批，马上就出现一批，可谓之千难万难。所以，黑帮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以及明显的犯罪，警方不会做出扫荡行动。有时候也因为警方拿不到证据起诉。
老叶答应后，江浪等人各自散了。江浪本在两年前就搬到了警察宿舍，后来觉得警察宿舍太过拘束，于是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