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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泰山出世(人猿泰山第一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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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泰山,这就好比人们因为屠夫杀死一头母牛,就赞美他是个英雄一样地滑稽。因为为了猎取食物,或者保护自己,他经常杀死狮子,这种事儿对于他实在是平淡无奇。可是在这伙习惯围猎的人看来,他确实是个英雄。 
  至于那一万法郎他当然赢了。迪阿诺将坚持让他把这笔钱一文不少地都拿过来。 
  对于泰山,这当然是一笔很重要的款子。他刚刚开始认识到这种小金属片、小纸头背后隐藏的力量。他发现人们要想坐车、吃饭、睡觉、穿衣服、喝酒、干活儿、娱乐,甚至想找个遮风挡雨,不让太阳晒的地方,也得掏出这玩意儿,塞到别人手里。 
  在泰山看来,没有钱显然只有一死。迪阿诺特曾经对他说过,不要为钱的事着急。因为他有两个人也花不了的钱。可是泰山已经懂得了许多道理。其中一条就是,人们看不起那些靠别人施舍过日子的人。 
  猪狮插曲过后不久,迪阿诺特总算租到一条古老的帆船,准备沿海岸行驶,寻找泰山那个山岬封锁的港湾。 
  帆船启锚,驶向大海,对于他们俩,这真是一个快乐的早晨。 
  他们一路平安到达海滩。在小屋前面的港湾抛锚的第二天早晨,泰山又像先前那样“浑身披挂”,向丛林奔去,向猿经常聚集的“小戏台”奔去——财宝就藏在那儿。 
  第二天下午,他肩上扛着那个大箱子回来了。太阳升起的时候,小船驶出港口,开始了向北的航程。 
  三个星期以后,泰山和迪阿诺特已经是驶往里昂的一艘法国轮船上的乘客了。在里昂小住几天,迪阿诺特便把泰山带到巴黎。 
  泰山急着要去美国,迪阿诺特却一定要让他先和他一起去巴黎。至于为什么非要先去巴黎不可,他却秘而不宣。 
  到达巴黎之后,迪阿诺特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泰山去见他的一位老朋友——警察局一位高级官员。 
  迪阿诺特很巧妙地把话题一点一点地引到时下正流行的一种鉴别罪犯的方法上.那位警官便向颇感兴趣的泰山详细解释起来。 
  泰山对于指纹这门奇妙的学问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他问道:“如果几年以后手上的那层老皮磨掉了,又长出一层新皮,手指上的线条也因此完全发生了变化,先前留下来的指纹还有什么意义呢?” 
  “指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除了因为受伤,环状的线条和涡形的纹路略有改变外,人刚生下来一直到死,指纹的变化只是大小不同,形状并没有差异。因此,如果一个人两只手的拇指和另外四个指头都留下指纹的话,他的身份就永远难以混淆。” 
  “这可太奇怪了,”迪阿诺特大声说道,“不知道我的指纹是个什么样子。” 
  “马上就可以看到。”警官回答。他按了一下铃,叫来助手,吩咐了几句。 
  那人走出屋,不一会儿又回来,把手里端着的一个硬木盒子放到警官桌上。 
  “现在,”警官说,“用不了一秒钟,你就能看见你的指纹。” 
  他从小盒子里抽出一块四方玻璃,一个吸墨水的小玻璃管,和一个胶皮滚子,还有几张雪白的硬纸片。 
  他在玻璃上面滴了一滴墨水,然后用胶皮滚子来回滚了几次,直到一层很薄的、均匀的蓝色留在玻璃上面。 
  “把你右手的四个手指放到玻璃上面,这样……,”他对迪阿诺特说,“还有拇指。好。现在再像刚才那样,把手指按到硬纸片上,这儿……再稍稍往右一点。我们必须给大拇指和左手的手指留下地方。好,对。来,再把左手伸过来。” 
  “来,泰山,看看你的指纹是什么样子。”迪阿诺特对泰山说。 
  泰山高高兴兴地照做一遍,这当儿问了警官许多问题。 
  “指纹能看出人的种族特征吗?”他问道,“比方说,光凭指纹,能看出这个人是黑人还是白人?” 
  “这可看不出来。”警官答道。 
  “能把猿的指纹和人的指纹区别开吗?” 
  “这当然可以。因为猿的指纹要比高级动物的指纹简单得多。” 
  “一个猿和一个人生下的混血儿的指纹能显示出父母双方的特征吗?”泰山继续问。 
  “可以,我想可以。”警官答道,“不过科学还没有发展到准确判断这种事情的地步。我自己也只对利用指纹鉴别人感兴趣。这一点是绝对准确的。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两个指纹相同的人。也没有两个相同的指纹,除非那是同一个手指在不同的时间留下的印记。” 
  “这种鉴别需要很长时间,费很大气力吗?”迪阿诺特问道。 
  “如果指纹清晰,一般来说用不了多长时间。” 
  迪阿诺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皮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 
  泰山惊讶地望着,他的本子怎么落到了迪阿诺特的手里? 
  不一会儿,迪阿诺特就翻到他要找的那页。上面有五个小手指印。 
  他把本子递给警官。 
  “你看这几个手指和我的一样,还是和泰山先生的一样,或者完全是另外一个什么人的指纹?” 
  警官从写字台上拿起一个倍数很高的放大镜,仔细察看这三种指纹,同时在一本便笺上做着各种记号。 
  泰山一下子明白了迪阿诺特带他见这位警官的用意。 
  关于他生命之谜的答案就藏在那些小小的记号里面。 
  他坐在椅子里,神经十分紧张,身子不由得向前探过去。可是他突然松弛下来,微笑着靠在椅背上。 
  迪阿诺特惊讶地望着他。 
  “你忘了,按下这些手印的小孩早就死了。他的尸体在他父亲的小屋里整整躺了二十年。而且从我走进那间小屋,就一直看见那个骷髅在那儿躺着。”泰山说,声音里充满了苦涩。 
  警官惊愕地抬起头。 
  “您继续鉴别吧,警长。”迪阿诺特说,“以后再给您讲这个故事——如果泰山先生同意的话。” 
  泰山点了点头。 
  “可是,你简直疯了,亲爱的迪阿诺特。”他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那几个小手指早已埋在非洲西海岸了。” 
  “这我不管,泰山。”迪阿诺特回答道,“也许有这种可能。可是如果你不是约翰·克莱顿的儿子,你怎么能跑到那片被上帝遗弃的丛林里呢?你该知道,除了约翰·克莱顿。再没有别的白人在那儿留下足迹。” 
  “你忘了……还有卡拉。”泰山说。 
  “我压根儿就没去考虑她。”迪阿诺特回答道。 
  两位朋友走到落地长窗前面,边说话边俯瞰下面那条林荫大道。有一会儿,他们站在那儿直盯盯地望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看来鉴别指纹还需要一点时间。”迪阿诺特心里想,转过脸望着警官。 
  让他十分惊讶的是,他看见警官正靠在椅背上,一目十行地看那个小黑本里写的日记。 
  迪阿诺特咳嗽了一声。警官抬起头,捕捉到他的目光,举起一根手指,让他别出声儿。 
  迪阿诺特又向窗外望去,不一会儿,警官开口说话了。 
  “先生们。”他说。 
  泰山和迪阿诺特都向他转过脸来。 
  “这件事显然十分重要。为了准确无误,还得在不同范围内加以比较和鉴别。因此,请你们二位把这些东西都暂时留在这儿,几天之后,等我们的专家德斯库克先生回来之后再作定论。” 
  “我希望马上就能弄个水落石出,”迪阿诺特说,“泰山先生明天就启程到美国。” 
  “我向你们保证,两周之内,你就可以打电报告诉他结果。”警官回答道,“现在我还很难说出个所以然。有点儿像。不过……啊,最好还是留给德斯库克先生解决吧。” 
  “克莱顿也去了?”坎勒惊叫着,一副懊恼的样子,“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很愿意去看看是否已经为你们安排妥当了。” 
  “珍妮觉得我们欠你的情已经太多了,坎勒先生。”波特教授说。 
  坎勒正要说什么,书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珍妮推门走了进来。 
  “哦,请原谅!”她大声说,在门口停下脚步,“我以为就您自个儿在屋,爸爸。” 
  “是我嘛,珍妮!”坎勒说着站起身来,“你不来和家里人一起坐坐吗?我们正说你呢!” 
  “谢谢。”珍妮走进来,坐在坎勒为她放好的一把椅子上,“我只是想告诉爸爸,托比明天从学院回来收拾他的书。我希望您能告诉我们,爸爸,哪些书秋天以前您不用。您可千万别把整个图书室的书都搬到威斯康星去。上次到非洲,要不是我坚决反对,您不就差点儿把所有的书都搬上船了吗?” 
  “托比来了吗?”波特教授问。 
  “来了。我刚从他那儿过来。现在他正和艾丝米拉达在门廊后面大谈宗教信仰呢!” 
  “啧啧!我必须马上去见他一下!”教授说,“请原谅,孩子们,我马上就回来。”老头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坎勒等老头听不见他说话的声音之后,马上朝珍妮转过脸来。 
  “听我说,珍妮!”他开门见山地说,“这件事你还要拖多长时间?你没有拒绝跟我结婚,可你也不把这事儿说定。我明天就要领到结婚证书。这样,在你搬到威斯康星之前,我们就可以悄悄地把婚事办了。这种事儿我不喜欢大张旗鼓。我想你也一定不会喜欢。” 
  姑娘一下子变得浑身冰凉,但她还是勇敢地昂起头。 
  “你该明白,这也是你父亲的希望。”坎勒补充道。 
  “是的,我明白。” 
  她像耳语似的轻声说。 
  “你不觉得你是花钱买我吗?坎勒先生。”她终于冷冷地、平静地说,“拿几个臭钱来买我。当然是这样,罗伯特·坎勒。你在我的父亲轻率地作出决定,到非洲找宝的时候,就怀着这种目的借钱给他。而我们这次探险,要不是一些非常微妙和偶然的原因,本来会获得惊人的成功! 
  “那时候,你——坎勒先生就会惊叹不已。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这次冒险会获得成功。在这方面,你实在是个太精明的买卖人!你借给别人钱去挖莫名其妙的地下宝藏;有了特别的目标,特别的打算就可以放高利贷而不要保证人。哦!好一个好心肠的买卖人! 
  “你知道,没有保证人比有保证人还更容易要挟波特父女。你知道这是逼我跟你结婚的最好办法。因为你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外人看起来毫无逼婚之意。” 
  “你还从来没有提我们欠你的那笔钱。换一个人,我或许以为这是一种崇高、慷慨的行为。可是你太高深莫测了,罗伯特·坎勒先生。我对你的理解,比你想象的要深刻得多。” 
  “如果走投无路,我当然要嫁给你。不过,还是让我们相互之间彻底地了解一下吧。” 
  珍妮说这番话的时候,罗伯特·坎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等她说完,他站起身,强硬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说道: 
  “你让我大吃一惊,珍妮!我看,你是太骄傲了。你的话当然不错。我是花钱买你。这一点,我知道,你也明白。但是我以为你宁愿装模作样地把这桩事涂上一层别的色彩;以为你的自尊心和你们波特家的骄傲会阻止你承认这样一个事实——你是一个被出卖的女人。现在,亲爱的姑娘,随你的便吧。”他淡淡地加了一句,“我一定要娶你为妻。我只对这一点感兴趣。” 
  姑娘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书房。 
  珍妮和她的父亲,还有艾丝米拉达到威斯康星州的小农庄之前,没有同罗伯特·坎勒结婚。火车徐徐驶出站台。她冷冷地向罗伯特·坎勒告别。他大声喊,一两周之内,就赶到他们那儿去。 
  到了目的地,克莱顿和菲兰德先生开着克莱顿新买的一辆大型游览车来接他们。这辆车穿过北面稠密的森林,向小农庄飞驰而去。珍妮姑娘从打童年之后,一直没有再来过这里。 
  农场的住房建在一块高地上,离佃农的房子几百码远。在过去的三个星期里,克莱顿和菲兰德先生把这几间房子彻底整修了一番。 
  克莱顿从一座挺远的城市雇来不少木匠、泥水匠、管道工、油漆工。因此,他们到达的时候,这幢原先四壁空空、破烂不堪的房子已经整修一新,变成一座舒适的二层小楼,屋子里还配备了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可能安装起来的种种现代化设施。 
  “啊,克莱顿先生,你都做了些什么呀!”珍妮惊讶地大声说。她粗略计算了一下,已经明白克莱顿为此花了个少钱,心不由得一沉。 
  “嘘——”克莱顿忙说,“别让你父亲猜出是怎么回事儿。只要你不告诉他,他永远不会注意到这种变化。我和菲兰德先生刚来这儿时,这幢房子又脏又破,简直没法儿想象让他在这里安家,所以就花几个钱,翻修了一下。珍妮,在我想为你做的事情里,这不过是九牛之一毛。为了他,请你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 
  “可是你知道,我们还不起你这笔钱,”姑娘大声说,“你为什么要把我置于这样一种可怕的、受人恩惠的境地呢?” 
  “别这样说,珍妮,”克莱顿悲伤地说,“如果来这儿住的只是你一个人,请相信,我不会这样干的。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做,只能有损于我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可是我不能让这个可怜的老头儿住在那样一个破地方。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只是为了他才翻修这座房子的?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些许的快乐?” 
  “我相信你,克莱顿先生,”姑娘说,“因为我知道,你的高尚和慷慨足以使你为他去做这些事情。啊,塞西尔,我真希望能报答你的慷慨……像你希望的那样。” 
  “为什么不能呢?珍妮。” 
  “因为我爱着另外一个人。” 
  “坎勒?” 
  “不是。” 
  “可是你要跟他结婚了。我离开巴尔的摩之前,他就跟我这样说。” 
  姑娘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我根本就不爱他。”她几乎是骄傲地说。 
  “是因为欠了他的钱,珍妮?” 
  她点了点头。 
  “那么,难道我就连坎勒也不如吗?我有的是钱,多的是!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要。”他伤心地说。 
  “我不爱你,塞西尔,”她说,“可是我尊敬你。如果我必须蒙受耻辱,和一个男人做这样一笔交易,我宁肯选择那个已经对他嗤之以鼻的人。我讨厌那个没有得到我的爱情而将我买走的人,不管他是谁。你应该更幸福一些,”她下结论似的说,“独自一人去受用我的尊敬和友谊,而不是得到我,也得到我的轻蔑。” 
  他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一个星期以后,当罗伯特·坎勤开着那辆颇为豪华的小汽车,趾高气扬地来到这幢小楼前面的时候,威廉·塞西尔·克莱顿——格雷斯托克勋爵心里不由得升起杀机。 
  一个星期过去了。对干威斯康星小农庄里的每一个人这都是紧张、平淡,而又极其难熬的一个星期。 
  坎勒坚持珍妮马上跟他结婚。 
  因为讨厌他那可恨的、没完没了的纠缠,她终于屈服了。 
  最后说定,第二天,坎勒开车进城,领回证书,再接回一个主持婚礼的牧师。 
  这个计划一经宣布,克莱顿就打算离开威斯康星州。可是姑娘疲惫的、绝望的目光又使他打消了这个主意。他不能扔下她不管。 
  也许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极力安慰自己,内心深处却明白,只要有一个火星,他就会和坎勒血战一场,发泄出满腔的仇恨。 
  第二天一早,坎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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