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诀龙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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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带著一股慑气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喂！」牛头儿正看得入神，被那老者这麽一叫了吓了一跳。
「老伯，干啥？」
老者一笑，问：「喂，你那朋友叫傲龙是不是？」
「哦！那是他行走江湖时的名号，我大哥姓刘，单名为旷。」
「哦。」老者含糊应了一声。
说到刘旷，牛头儿又是骄傲又很自信。「嘿，怎麽样，我大哥外号够出名吧，够好听吧！」
只见那老者一撇嘴，摇头说：「不好，不够好听。」
牛头儿听了生气，说：「早知道就叫我大哥别救你了。」
远处的白堂主想起刘旷在江湖的事迹，又见他气势不凡，实不是好惹的人物。於是连同两名堂主走近两人对恃之中，道：「沈兄，快收起拳来；刘兄，大家毫无仇怨，何必为了一名装蒜的老头伤了和气。」
「呀！」就在此时，忽听身後多名部属一声惨叫。
第十三章 双龙结缘相见欢，南天巧伴游湖城
四名堂主赶紧转身奔了过去，那青毒娘早已不见踪影，而十三个南天会下属一个个面上发黑，身躯在地上一直不断颤抖。
洪堂主即要赴身蹲下查看，何堂主急喊：「洪兄，千万不要触及他们身体。」
这时，下属们一一翻起白眼，口吐白沫。洪堂主立即起身大退一步，看著其它三个堂主一脸惊慌喊道：「快想办法帮他们解毒啊！」
白堂主摇头叹气：「无药可解，他们中的是七物摧肠散。」
洪堂主惊问：「连触任何七个物品就会连发中毒身亡的『七物摧肠散』！？」
另二名堂主听了，吓得即刻退出那十几个中毒身亡的部属们尸首的区域。
何堂主道：「没想到那妖女竟然会使天下奇毒。」
沈堂主转头对著刘旷这边，怪罪他：「都是你们，害我们损失了十多名下属。」对刘旷刚才的怒气未消，手指著他，又指责不断：「你说，你总要给我这死去的十三名下属一个交待。」
刘旷自知有所不是之处，一时无言以对。
老者从刘旷身後走了出来，颇是不以为然：「哼！怪只怪你们学艺不精，十几个男人会被一个女娃娃下毒而死，还要把罪怪在他人身上，真是不要脸、不要脸！」
「你说什麽？」
一向有礼的何堂主此时也火大了，嘶喝：「你这老家伙究竟是何人，敢管起我南天会之事！？」
沈堂主性子火爆，未待何堂主说完，「饿虎扑羊」一拳便往老者门面击去。
那老者左手一抬，正好将沈堂主右拳推高，脚下一拐，沈堂主向前扑了两步，差点跌倒。幸好他武术底子尚好，多踏了两步站稳，没有当众出了糗。
但他心中怒极，「回马拳」又向老者打去。老者向前跨了一步，侧身「虎尾勾」一腿击中了沈堂主小腹，沈堂主双膝一跪，泄气於地，痛得叫不出声。
另三名堂主见状，围起老者，摆出凶煞之状，就要朝他出手。
那老者忽然对著他们哈哈大笑，口中直说：「好玩，好玩。」
这话说完，右手握拳，左手为刃，右拳向自己左掌拍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响，响声震耳若雷。
三个堂主顿时眼神睁得偌大，互相看了又看几眼，心中顿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三人站得挺直，何堂主战战兢兢地说：「原来是盖世游龙宋前辈，晚辈不知您的到来，冒犯之还处请前辈见谅。」
老者眉头一挑，吹胡子瞪眼睛：「你们怎麽知道？」
何堂主一反适才嚣张的气势，恭敬的模样。「前辈方才所使的『风火雷霆掌』，正是您在江湖成名已久的绝技，晚辈怎会不知？」
「真是的，怎麽会露出马脚？一时顺手把动武时的习惯动作给做了出来。」老者内心咕嘀，嘴巴气呼呼地说：「妈的，没得玩了！」
三人在他面前中规中距的姿态，让他抿起嘴，不再嬉皮笑脸，而面色庄重地说：「哼，我说那个『仁侠』周冰济组织的什麽会的，没出息就是出息！」
四名堂主听了盖世游龙之言，心里不是滋味，他们眼神一飘，却又不敢抬头看他。
盖世游龙看在心里，说：「宋某说的不对吗？」看著刘旷与牛头儿。
牛头儿难得见到人人口耳相传的大英雄，於是回盖世游龙道：「是、是，宋前辈大英雄说出来的话一定是。」
刘旷却回答：「宋前辈，晚辈有幸见到您老人家。至於是非与否晚辈并不清楚，所以无法回答您对或不对。」
盖世游龙点了点头，看牛头儿一眼才说：「你这小子聪明多了。」
牛头儿急问：「那……那我呢？」
盖世游龙斜眼一瞄，哼道：「笨蛋一个。」
牛头儿觉得无趣，走到一边。
盖世游龙转向刘旷：「小伙子不明白的话，我这老头子就说给你听。顺便由你来评评理，看我这老头说的对不对？」
刘旷正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於是说：「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盖世游龙手比向四名堂主，「自宋某到南天领地以来，他们南天会的人要是与人动手打架，从来都是以多欺少，我从来没看过单打独斗的场面，你说，这算什麽英雄？」
刘旷朝四名堂主看去，见他们抿嘴不敢辩解，心中有所悟。於是淡淡答：「是不算英雄。」
「为了扩张领地，不择手段加上软硬兼施，逼使江南各地门派都要加入南天会连盟之下，又算什麽英雄？」
刘旷皱眉，这次无须再看那四个堂主脸色，便道：「野心大了些。」
盖世游龙点头赞成：「不错，但这目的又是什麽？」
他用尖锐眼神看著何堂主：「一统江湖吗？」
四名堂主被问得语塞，不敢吭声。
「还有，强取所属领地百姓的钱财，名之为『保安锭』的保护费，让百姓们苦不堪言；广开妓院取财无道，为此逼良为娼，有时又强夺人财产……」
刘旷未待盖世游龙说完，切齿道：「简直是恶霸！」
盖世游龙朗声而笑：「好，小伙子叫傲龙是吧！」
「是，晚辈名刘旷。」
「你不错，宋某很喜欢。」盖世游龙伸手拍拍刘旷的肩。
「本来他们狗咬狗，我才懒得管，那是看你一表人材，怕你误入岐道，才出来闹场子的。」
刘旷感谢的说：「多谢前辈指点，所幸晚辈没有误交匪类为友。」
何堂主终於按奈不住，开口辩解：「前辈，我们并非您想像中的那麽坏。」
盖世游龙睁了睁眼瞪了何堂主，「哦！那是我错怪贵会了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干过什麽好事？」
何堂主被他这麽一瞪，吓得倒退数步，才嚅嚅地说：「数年来，我南天领地要是出现了强盗马贼，我们从没有袖手旁观过。」
盖世游龙点点头：「嗯，那倒也是。」
洪堂主再补充说：「是啊，像青毒娘这样的妖人，我们南天会的弟兄也是奋不顾身的要为武林除害啊！」
乍闻此言，盖世游龙鼻孔「哼！」了一气，怒道：「青毒娘虽然不是什麽好东西，却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你们南天会麻烦。你们南天会第九堂的仇堂主，半年前误杀了人家的妹子，因此才结仇，这是武林众所皆知的事。要不然，凭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有胆去招惹那满身是毒的妖女？哼，叫那『三圣』来还差不多。」
四名堂主被他批评得一无是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敢再作声。
这种窝囊样真令他看得讨厌，「小鬼头还不快滚，省得老头子我看了烦心！」
四名堂主正是求之不得，立刻争相跑开离去。
刘旷与牛头儿转身要走，盖世游龙却对著他们喊：「喂，我是叫他们走，不是叫你们走。」
两人转过头来，刘旷问：「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盖世游龙裂嘴一笑，「你们的功夫看起来还不错，来、来，我们来打一架！」
刘旷忙道：「这怎麽可以，晚辈不敢冒犯。」
盖世游龙撇著嘴：「可以、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了。老是前辈、晚辈的叫，你们烦不烦？不跟我打就不好玩了！」
见刘旷一脸为难，於是他看向牛头儿：「那你呢？」
牛头儿兴致冲冲，笑说：「好啊，老头子，我跟你打！」
盖世游龙一时愣住：「咦？你怎麽叫我老头子？」
牛头儿一脸无辜状。「是你自己说不要前辈晚辈的叫，而且你也常说自己是老头子啊！」
盖世游龙敲敲自己的脑袋，自言道：「嗯，也对。」磨拳擦掌乐道：「来吧！」
刘旷赶紧阻止牛头儿：「头儿……不可！」
盖世游龙听了气呼呼地骂他：「你这年轻人真罗唆，打一下又不会怎麽样？」
刘旷无意忤逆他，只好退到一旁观看。
牛头儿一脚站在他面前，「前辈，我先来了哦！」什麽尊卑之分，他也不知，这麽一句话就先发动攻势了。
盖世游龙却哈哈一笑，「快来、快来！老头子在这里等你。」
这时，牛头儿并不懂任何武功招式，因为神袖功本来就没有招式。
神袖功讲究的是「快、狠、猛」三诀。牛头儿练武才短短数个月，虽达不到这三诀，但他总算是天生的练武之材，虽然不能用袖子伤人，追风拳之快猛却已达到足以骇人的地步。
当牛头儿一拳打出之时，盖世游龙脸上甚是欢喜，他左闪右闪，一边说：「小子手上劲道十足！」
「那当然！」左拳又是直行挥出。
盖世游龙忽然蹲下身子，就像免子一般跳走离开。只见他一会儿站、一会儿蹲，一下子又是蹦蹦跳跳，犹似游戏一般。令人觉得像在耍宝玩乐，饶是如此，牛头儿却始终打不著他。
他愈打愈气，心里却不知不觉地感到好笑，突然收手，喊道：「不打了、不打了。」
盖世游龙站起身，一脸不解。「干嘛不打了？」
牛头儿又是好气又好笑：「你这哪是在比武，简直像在耍猴戏，不打了就是不打了。」
他笑说：「年轻人真没眼光，我这『野免十八跳』可是武林罕见的高明脚上功夫，你竟然说是耍猴戏，真不识货。」
刘旷道：「头儿，前辈是有意相让，若前辈真的出招，只消一招就足以让你一败涂地。」
「嘿，算你有眼光。」转头对牛头儿道：「喂，你的身手不错，这拳法倒有点像是袖子功。」
牛头儿自负说：「对，是神袖功。」
「嗯，原来是神袖功，只可惜……」
牛头儿急问：「可惜什麽？」
「你下盘功夫太差了。」
牛头儿一脸无奈，道：「没辨法，我学武才几个月，刘大哥的脚下功夫还没开始教我学呢！」
盖世游龙瞪大眼，看著他：「才……才几个月？」
牛头儿回：「是呀，你看，连袖子我都还不会用。」
只见盖世游龙喃言自语：「才几个月的时间就练成这样，不错，相当好的资质。」
两人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只好静待在一旁。突然他又看著牛头儿：「咦，你的武功是他教的？」手比刘旷。
牛头儿点头表示。
盖世游龙一言不发，忽然一招「铁汉问路」一拳往刘旷击去。
刘旷即时反应不及，只好出招相挡，他左手青龙爪一招「黑龙点睛」，脚下「旋风蛟龙腿」一使，似陀螺般转了一圈，离开了盖世游龙攻击范围。
盖世游龙见刘旷竟能使出如此精妙的武功，不禁欢喜若狂，他双脚一蹬，飞快的又攻向刘旷，逼得刘旷又闪又急：「前辈……」话未说完，盖世游龙铁掌直逼他必须还手接招。
他一面出招，同时一面对刘旷说：「我这拳法叫『八臂神拳』，你小心接招，看能否挡下几招。」
「是。」刘旷应了一声，只觉对方拳法所带之内力雄厚汹涌，有些类似一般长拳，又有点像是少林罗汉拳法。只不过拳力发挥之处，要比起长拳远了些，更比起罗汉拳更猛了许多。与他过招之中，就像是被八名同使长拳及罗汉拳的人将自己围困在内，丝毫不容喘息。
一连接了十几招，刘旷险些躲不过。他大喝一声，青龙诀第四层功体运起，猛然龙气觉醒，竟与青龙诀功体合而为一。刘旷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强劲的内力，也是初次发觉可以控制体内的神龙之气，不由地面上红光一发，精神抖擞。他所使的青龙爪、游龙掌、与旋风蛟龙腿的攻击力抖然倍增。
盖世游龙被刘旷突如其来的内力，逼得险些失手，他连退数步，口中大喊一个「好」字，拳法由广改专，由万变转为扎实，使出最拿手的绝活「风火雷霆掌」。
只听掌风阵阵，铁掌所催使的内力一波过强过一波，章法丝毫不乱。明明看来是单纯的一招一招攻来，却又令刘旷无法迅速换招，到最後竟得以硬接掌法才能招架。
两人掌心一碰，刘旷退了数步。「风火雷霆掌」似乎有令人难以抗衡的力量，幸好盖世游龙并无连续出招，否则後果难以想像。
刘旷深喘口气，佩服不已。「前辈武功惊人，实令晚辈甘拜下风。」
盖世游龙大笑，道：「爽，打的真爽。你傲龙功夫也不弱，三年来你是第一个逼我使出『风火雷霆掌』的人。」
「谢谢前辈夸奖。」
盖世游龙的赞赏之意不言而出。「嗯，以你傲龙的身手，也不怕南天会的人来寻怨气，倒是要多留意一个人。」
刘旷一时不解：「谁？」
「青毒娘。」盖世游龙说话之际，眼神向右方丛林瞄了一眼。
丛林内正隐藏著一双凤眼，见盖世游龙眼光朝著自己，内心震惊：「难道老家伙知道我躲在这里！？」
盖世游龙续说：「此女武功勉强可算得上是一流，但论真打实斗，最多与那南天会其中一名堂主打个平平。她可怕的是一身骇人的毒功，若她要对老弟你下手，恐怕再来几个你也不够看。」
刘旷回道：「是，晚辈一定铭记在心。」
「至於你──」手指向牛头儿，续说：「若有人找你麻烦，也许一次就玩完了。」
牛头儿尖叫：「哎呀！那可不好，怎麽办，老头子？」
盖世游龙摸摸自己黑白参半的胡子，想了一想，问牛头儿：「小子，你觉得我那『野免十八跳』好不好玩？」
牛头儿甚有兴趣的答：「好玩、好玩。」
「嗯，那你觉得我那『八臂神拳』够不够厉害？」连刘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牛头儿当然钦佩得五体投地。「老头子使的功夫当然厉害。」
盖世游龙正色看著牛头儿道：「我教你好不好？」
牛头儿很是高兴：「当然好了，可以练厉害的武功，又可以玩，你要教我，真是太好了！」
牛头儿不懂江湖世事，不知道盖世游龙有意收他为徒，刘旷带著笑意在一旁提醒他：「头儿，还不跪地拜见师父？」
牛头儿听了刘旷之言突然醒悟，即跪地猛磕响头道：「徒儿拜见师父，徒儿拜见师父，徒儿拜见师父……。」一连说了十几遍。
盖世游龙笑著说：「好了，好了，只不过有三个条件──」
牛头儿头恭恭敬敬地问：「师父请说。」
「第一，偷盗拐骗，奸淫掳掠不可为。」
他立即反应：「是，师父，这个刘大哥有教过。」
盖世游龙看向刘旷点点头，表示认为刘旷武德双修，顿时心里对刘旷更有好感。
「嗯，第二，与师父使用一样武功之人不可杀。」
牛头儿不明其中原因，口中仍回答：「是，徒儿遵命。」
盖世游龙一脸满意笑容，他拍拍肚滑稽地说：「耶，第三，嘿嘿，你得管管师父我老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