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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暴烈之情by了了(监狱文,强强 攻为受被qb)-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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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抱起靳少伍的腰,将欲望挺入,又抽出,每次冲击力都极强,却并没有压迫紧密的窒穴全部承载,只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在里面停留的时间也更久,直到那处完全被滋润的绽开。
“正戏开场了。”抓起靳少伍的脚踝放到腰后相互盘勾住。
靳少伍似乎是完全沉溺欲海的混沌,嘴边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微微恩了一声,然后无法压抑的呻吟,低声的轻叫,断断续续的无意义呓语。
维拉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冲天的欲望上,全部的重量都集中的结合的部位。他起起落落着进出,感受腰间靳少伍结实的腿颤抖着更用力缠住他。
手去套弄他的欲望,至少在这一刻,他的前后都在自己掌控里,就如同他完全属于了自己。
转换成背后位,更不留情的反复贯穿抽插,握住被占有的男人的肩头,俯身亲吻他汗水淋漓的背,将脸侧贴在上面,下体仍不住律动。
“伍,我早爱上你了知道吗?我曾不断对自己说,这样的人如果不毁掉……伍,难道就没有办法……如果没办法在一起,教教怎么忘掉你……”
靳少伍转过脸,吻变得轻柔起来,欢爱持续,两个人暂时忘掉了一切,轮流或者同时,一次次攀上欲望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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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抢在意识清醒之前的事纵欲后的痛不欲生,靳少伍只觉得身体里的筋骨断得七七八八,自己是残缺不全碎片散乱了。
光线还暗得只能看清人的轮廓,维拉在盆边拧毛巾,然后轻轻掀开被子擦拭他下体的爱欲残留。
他的动作,温柔得叫人有落泪冲动。
靳少伍禁不住想:如果他不是杀人如麻的黑道少主,如果他能就此远离血腥的生活,那么——
人想多了如果,就会痛苦。
如果能够如果,就干脆不要让他们相遇了。不会落得现在这般处境——
抵死缠绵后,最终也不过是烟消云散后的两不相干。
押送犯人去矿场的车缓缓开进来,带着手铐的靳少伍在十余个犯人中显得最为从容平静,第一个上了车,坐进右侧最里面的位置。已经没什么能令他对自己的抉择后悔了。
紧接着上车的是个黑人,坐到他旁边,神情不安的东张西望,然后又上来一个大个头的白人。
靳少伍侧头看着铁格小窗外,今天早饭过后,维拉就不知所踪了,显然不想给他送行,但他却突兀的,很想再看一眼那张秀美却野性十足的面孔。
“滚开,这位置归我。”朗然中带点漫不经心的语调。
靳少伍惊愕的回头,正看见黑人匆匆起身,维拉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抱起胳膊心满意足的笑了。
“你——?”
车门被关,上了锁。
“等一下!”靳少伍的喊声没被理睬,车子发动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靳少伍愤然问道。
“当然为了获得减刑,争取自由。”维拉笑得得意,“是你说,不愿意放手就尽管跟着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靳少伍气急败坏,心底隐隐已有了后悔之意,没想到维拉会不顾生死的执意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自己对维拉的在乎已远超出想象。
“不管你什么意思”,维拉闭目养神慵慵懒懒说道,“想把我轻易甩掉,你凭空做梦吧。”
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即使你不爱我也无所谓,因为我再也不想失去珍爱的人,我再无法承受那种崩溃的痛楚。

30
昔日宁静的旷野之地如今黄土漫天,嘈杂混乱,在那声巨声闷响后仍惊魂未定的人们四处逃窜,警哨,然后是全副武装的警察用武力控制局面。
一辆采访车七扭八拐斜斜急刹车,漂亮的女记者心疼着自己昂贵的高跟鞋蒙上厚厚尘土,然后抓起麦克风如同举枪冲上战场的士兵:
“洲议员,作为霍克里尔新矿开采的最高负责人,请对这次坍塌事故发表意见。”
“纯粹是个意外,并且,对开采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开采仍会继续吗?”
“当然,但我们会花时间更谨慎细致的计划。”
“这个坍塌造成的伤亡人数如何?”
“还不清楚,但因为防护措施得当,大部分矿工都安全逃脱。”
“那还会继续进行挖掘搜救吗?”
议员的目光在镜片后闪烁片刻,淡淡道:“我想,并没有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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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和闭上眼睛没有丝毫区别,被困地下时,才明白光线是多么美好的事物。还在乎什么财富地位?能站在阳光里微笑,已经是最奢侈的事了。
靳少伍还记得陷入彻底的黑暗前的数秒,像噩梦中的景象,整个矿井在颤抖,通道泥土石头悉数的落,从慢到快从少到多的过程迅速得如一道光飞掠而去。
支撑矿顶的大梁开始掉落,砸中逃脱的人,脑袋破裂倒地不起。
维拉猛然向他扑过来——
轰塌声仍在继续,两人勉强容身在两块木头搭成的三角架下,若这架子支撑不住就再逃不过被活埋的命运。但沉闷的声音渐渐远去,终于消失,死寂像飘忽在黑暗中的幽灵。
手上的粘腻越来越多,靳少伍蓦然觉察那并不是汗水。舔了一下,满嘴是凝重腥气。
“你在流血?”靳少伍的惊呼,换来维拉似是嘲弄似是安抚的低唔一声。
战战兢兢的摸索,在维拉背上裂开的皮肉柔软得外翻,幸而是黑暗,不必看见血肉模糊,不幸在黑暗,靳少伍只有焦虑的去设想最惨不忍睹的景象。
他撕开衣服,尝试着去止血,不时听到维拉咬牙的抽气,是怎么样的疼痛,让向来谈笑自若的狼骨维拉也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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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应该是被埋下坍塌的矿井下——来人用手语打出这番信息。
莫比绿色的眼眸变得深冷,如湖水凝结成冰,趁着警卫低头点烟的功夫,他以无声的口型对来探监的人说道:
“我要出去——立刻。”
当晚黑森林的空中回荡起尖锐的枪声。
“该死的,我打中他了!”哨兵忿忿抱怨着。
“还不是让他跑了,他还真敢用命博啊。”另一个哨兵擦着枪,语气颇有赞叹意味。
隐蔽在公路旁边树丛里的车旁,两个黑衣人总算在焦虑中等到了来人——
“莫比老大,您——受伤了?”
莫比惨白的脸上神情淡漠,接过手下递来的纱布捂上不断流血的肩:“不碍事,立刻调动所有力量不管用任何手段,让霍克里尔矿的负责人改变主意。”
“您是说——要救狼骨维拉,不惜任何代价吗?”手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莫比的眼神飘忽了片刻,凝神显出光亮:“是。”
“可那样您辛苦多年,准备向狼头皮戴乐复仇的力量会全部暴露无疑,您的处境也会非常危险。” 
“没关系”,莫比霍然厉声道,“照我说的去做!”
“……是的,老大。”

31大结局
阳光,空气,水,因为肆意取得用之不竭,才总被忘记它们是名副其实的生命支柱。
渗入骨髓的寒气一分分夺取体温,一寸寸死亡气息逼近。
靳少伍揽着维拉的肩,淡淡叹道:“你该自己跑,竟然蠢到掉头来找我。”
低气嗤声的笑,想必黑暗里的维拉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给我听着,靳少伍,我要你活下去——但凡我不惜一切去做一件事就从不会失败,这次也绝不例外。所以你就别想安稳葬身于此。”
“你也一样。”摸索着握住维拉的手腕,冷得像冰柱。
“伍,老实点回答我,你是爱我多还是恨我多?”
“叫我怎么说——”靳少伍长长吐了口气,“越跟你接触越被吸引,没有一点办法管住自己,但你的生活方式,包括开始对我做的事,我也没办法接受,我做不出让步或是妥协,否则我的人生再不知道该坚持什么。”
“等你获得你最想要的自由以后,会干些什么?”维拉的声音平静,平静得有些干涩。
“还没想好”,靳少伍坦然道,“但肯定先把这些年,在黑森林里发生的所有事忘个一干二净。”
“包括我?”
“……尤其是你。”
维拉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的水壶呢?”
“出事那阵被人挤掉了。”
“我这里还有大半壶水,每次尽可能少喝,别再多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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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层的议员办公室,良好的隔音设备几乎都阻隔不了这嘶声怒喊。
“你知道后果吗?这样做的后果你想过吗?你这个疯子!”奥辛斯议员鼻梁上的眼镜在颤抖,他抄起桌上的水晶杯向坐在对面转椅上的男人掷去。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绿色的眼眸淡定从容,任凭水晶杯顺他脸侧呼啸而去,砸在墙上摔个粉碎。他还会怕这个吗?他连对准脑袋的三把自动手枪都不放眼里。
莫比闲逸的交叠着双手,缓慢点动着食指,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接听,然后微笑着递给狂暴的议员。
奥辛斯议员急忙将电话贴到耳朵上,里面传来女孩的哭叫:
“爸爸,快救我!我害怕!”
“麦蒂,宝贝,没事的,爸爸很快——喂?喂!”奥辛斯狠狠摔下电话,抓住莫比的衣领,“你敢动我女儿?”
“事到如今您还在置疑我的胆量吗?”,莫比笑了笑,“再这样下去您尊贵的千金就太可怜了,十一岁就要被男人强暴,甚至被轮奸至死。”
“好!好!我答应了,见鬼的,我答应你的条件,你要保证麦蒂平安。”
“放心吧”,莫比站起身,随手挥开对着他的枪支,“我也很喜欢您女儿的天真无邪,不懂得收受贿赂和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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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也干,干得燥热,同时身受冰与火的折磨。嗓子像是被荆棘反复刮磨,壶里的水所剩无几,但已比靳少伍所预计支撑的时间长出很多了。
再次举起壶,小心翼翼让凉润的水以滴计数的滑入喉中,流入身体内迅速被干涸的细胞贪婪吸收个精光,靳少伍将壶递给身边的维拉。
过了片刻,壶又递回他手中,那动作却像是耗尽全部气力的艰难——彻底黑暗的环境,靳少伍却仍清晰的感到维拉正极快的虚弱下去。
“维拉?”沙哑不堪,但仍勉强能发出声音。
维拉的脑袋倚过来,在他的肩膀上轻扣了一下,似乎在安抚的说我没事。
靳少伍的心却猛然一沉,他已经说不出话吗?为什么壶里的水消耗得那么慢?根本不像是两个人在喝!
抬起手,摸到靠着他的男人冰冷的脸,顺着鼻梁,到嘴唇——划得手指生生巨疼,干裂得不成型的唇,翻起的糙皮颓然蜷缩成一团一团。
如果再多一分气力,靳少伍会破口大骂,把他这辈子会的不会的狠话都吐出来,如果再多一点水分,没骨气的液体肯定会大面积蔓延在他眼睛下面。
维拉在他肩膀里动了一下,靳少伍似乎又听到他漫不经心计谋得逞的肆意轻笑,看见他无所不能自信又傲慢的霸道神情。
手心被冰冷的东西触到,维拉的食指,僵硬划动,缓慢勾勒出三个字——活,下,去。
靳少伍抓起水壶,一股脑将剩下的水都含入口中,然后扳起维拉的脸,嘴唇接触的刹那,靳少伍记起长时间缺水的人不能过猛补水。
动作便放柔,耐心的等,隔很久才将水渡过去点滴,这个漫长的关系生命的吻,就在黑暗的地下旷久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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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发掘营救的第五天,共计挖出尸体三十七具,莫比神色漠然的查看过,似乎是得到早了然于心的答案。
“维拉少爷,你从不轻易妥协,即使是对死神。”
“先生,我们的工作遇到困难,再往深可能会造成更大面积坍塌,所以必须要放慢进度——”
“尽你们所能”,莫比冷冷道,“不管是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我都供应,没找到那两个人绝对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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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到时间在走,神志也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幻觉里出现了光亮,续而湮灭。
维拉无数次亲近死亡过,却是头一回觉得安稳和惬意,就这么飘忽轻柔的沉醉到酣然美梦里。
灵魂似乎就要这么飞散开了,却被一点熟悉的触感重新召集凝聚,那分力量轻得几乎可以忽略,是靳少伍动手指点着他手腕的脉搏处。
他已做不出更大的动作,但这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却包含最深刻的挽留和依恋。
维拉真的很想一如既往的勾勾嘴角,但他连指尖抬动都勉强,碰了碰靳少伍的手心,作为默契的回应。
也许生命的力量已到尽头,却有一种意识支撑超越了极限。
光,刺目得像利剑。人的声音,遥远如同从天外传过来:
“这里有人,天!!两个,还有脉搏,活着的!救护车!”
“他们是怎么支持过九天的?”
“哎,他们相互拉着,分不开。”
有人靠近他,轻轻道:“少伍,放开手。”
靳少伍不知是怎么撑开了眼睛的一缝,模糊看见莫比的面孔,他说了一句话,虽然没发出任何实质声音,但莫比却每一个字都清楚:
一,定,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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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靳少伍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对着镜子看见岁月走过的痕迹。
他等这一天很久,却没不是很期待,此刻的心情也平静得近乎死寂。
“小伍,恭喜总算堂堂正正走出去了啊,外面的世界变什么样了你知道吗?”新室友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憨厚的面孔让人想不到他会诈骗上亿的国家基金。
这世界上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事?他何曾想过自己会在监狱里渡过八年时光,又怎么会想到在这个地方被人爱到性命都可以抛弃的程度?
他走得不快,步伐稳健。犯人们斜眼正眼打量他,似乎要做出嘲弄和不屑,却掩盖不了深切的羡慕。
“最后你赢了”,莫比的绿眸子平静映出他,“赢了维拉,赢了监狱,也赢了黑暗。”
“但我——”靳少伍面如寒夜,“并不觉得高兴。”
他越过莫比倚靠的那扇门,脚下的这条路直通监狱大门,直通自由。
然后他看见男人抱着手臂挺直站在他面前,夕阳映在他的金发上,蓝色的眼眸像落日的海面。
维拉。杰立卡低下头,嘴角扬得很高。
靳少伍走过他身边,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维拉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靳少伍也冷淡得低声回应了一句。
两人背对背的直线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再看不见任何联系。
莫比拨起维拉的金发,手指点住他的脑袋,轻轻笑道:“维拉少爷,怎么不追上去吗?”
维拉拍开他的手,散漫笑道:“我放他回他的世界了,这样不好吗?”
“懂得放弃,你就不是维拉。”莫比若有所思的深深微笑。
“维拉也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只要我在你身边,那老头就别想动你。”这也是他自伤愈回到监狱就换回跟莫比一间的原因,“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怎么样?”
“没什么。”维拉笑着揉乱一头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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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靳先生,您说我到底该怎么办?露西卡是跟我真心相爱的,但我身份卑贱,她的家人不会让她嫁给一个养马人。”
靳少伍面无表情翻看报纸,淡淡对他的雇工说道:“一点小事就抱怨个没完,能毫无顾忌的相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剩下的你难道不会去自己争取吗?”
“靳先生……”
“威特!”一个年轻的少女旋风一般冲进去,“我们私奔!我决定了!”
靳少伍百无聊赖站起身:“我去结算你的工资。”
又要找新的工人搭理牧场了,靳少伍贴出告示。他出狱后不断的寻找工作,但社会发展得日新月异让他难以适应,所以拼命打工赚下一笔钱在西部买下一处牧场,几年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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