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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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但非儿也太过狂妄急进了,这样的他还不够成熟。非儿的缺点很少,却不幸恰好被我逮住了一个,我要借机去去他的锐气,”凤嘉蕴温柔的笑了,“想成为镇南王要比坐上这个皇位更为艰难,非儿的确是极为出色,但还是不够啊。”
正文 第25章
镇南王的吩咐,人们自然不敢懈怠。
提前备下了上成的笔墨纸砚,甚至连凌非专用的桌子都换成了上好的紫檀书桌。
凤嘉蕴装模作样的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根非铜非铁非金非银约六十公分长,五公分宽的戒尺,称第一次作先生没什么经验。
凤嘉蕴开讲,“我们都知道,习字借助的首先是腕部的力量,依书写内容和格式的不同分为枕腕、提腕、悬腕三种。以左手手掌枕于右腕之下或把右手手腕置于桌上进行书写,为枕腕;以肘着案而提起手腕也就是离开桌面书写,为提腕;肘腕悬空书写,为悬腕。一般来讲,枕腕活动范围较小写小楷较为合适,而提腕的活动范围则更为广些,用来书中楷、一般隶书和中型行草为宜,再者悬腕是运腕中最高境界,肘腕悬空,凭空取势,不受任何局限,能调动全身之力,最适宜写大字作和草书。非儿,你的字我看过只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恐怕要从最根本的练起,”转身问向凤离紫,“离紫,我要你找的东西拿来了吗?”
“是,王叔。这是轩玉先生的字贴,昨日八百里加急专从离州求来的。轩玉先生听说是小非要用,写得极为用心。”凤离紫把整理好的约摸几十张宣纸交到凤嘉蕴手上,知道王叔办正事时极为严厉,凤离紫也不敢有多余的话来提醒一旁坐着听训的凌非。
缓缓的研好墨,凤嘉蕴道,“非儿,你先写几个字来看看。”
怎么握笔呢,凌非眉尖微蹙,寻找着凌誉教他练字的情形,反正对不对的岂码有八分象的吧,凌非握起笔,认真的写了几个字。
“不行,非儿的握笔姿势就不对,”凤嘉蕴的大手握住凌非的手,耐心道,“这样握笔的拇指和食指都要斜立于笔旁,手掌也尽量竖起,手背与桌面成这种夹角,这也叫‘脱平掌竖’知道吗?还有握笔的食指与拇指间要形成‘凤眼’状的扁圈,这种执笔法也叫‘凤眼’,记住了吗?并且这种执笔方式多用于枕腕,非儿试试看。”
“好。”沉住气,凌非又写了几个字,都是一样的难看,半点长进都没有。
“做得不错,非儿记住以后枕腕习字时都要用这种姿势,知道吗?”从那几十张字贴中抽出几张,递与凌非,“这些作为字贴,非儿你先把最基本的字临摩清楚再说。”
“好的。”
“我和离紫还有事,你先练着,我希望回来时非儿的字能写得清楚些。”凤嘉蕴吩咐了下去,与凤离紫翩然而去。
他妈的,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毛笔字也不是没练过,但三年换了不下百个老师,最后叔叔实在没办法才不再苛求于他。没想到,重生转世后还要遇到这种弊气的鸟事。
凌非极为聪慧,无论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偏偏就书法一事,是半点窍也不开。
静坐于屋顶的二人,怡然自得的享受着春日和煦的阳光。
“王叔觉得小非会练好吗?”
“当然,非儿是我看中的孩子。”凤嘉蕴极为有信心,但就在此时,耳际传来一声暴喝,“粱卿,给我再拿枝笔来!”里面的火药味儿,都有将这屋顶烤焦的势头。
呵呵,凤离紫低低的笑了几声,道,“那离紫可就要睁大眼睛看王叔如何将小非教成一代宗师喽。”
“放心,我的笑话至今还没有人看到过。”
正文 第26章
午间,差人从凤王府取了午餐。
“小非吃完饭再练吧。”凤离紫轻推开那红色的雕花木门,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触目可及的都是白惨惨的纸张,凌非身上的白衣被弄得赃兮兮皱巴巴,连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都染得乌七嘛黑,不过最可怕的还是凌非那双正在喷火的美眸。
“小……小非你没事吧。”凤离紫战战兢兢的问道。
凌非长长的吁了口气,脸色转为正常,将那堆得满满书桌往任意的方向一推,只听噼里啪啦又是乱掉一堆,就连那块凤淮帝亲赐的砚台也落在了地上,漆黑的墨汁流了一地,把那雪白的宣纸衬得更为显眼,凌非勉强的笑笑,“没事儿,离紫你把吃得放这儿吧。”
“非儿练字练得很辛苦吧?”凤离紫笑着将午膳替凌非摆好。不过小非的运气也真是不错,王叔有事不能来,但就是来了看这一屋子的狼籍也会生气吧。
“还好,”凌非的确是饿了,喝了口汤道,“离紫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方法哪,只是一天,我就觉得快死掉了。”
“速成?”凤离紫掩口笑了,“小非不要着急,我们的字也是自幼时练起,练了多少年才稍有成效。这速成吗,我还真没听过。不过,王叔并不是刻薄的人,只要小非认真,王叔就会认可的。”
凌非摇头,笑道,“嘉蕴不是这样的人,他既然提出要我练字就一定得练得像模像样才行,像这样狼狈,嘉蕴看了肯定会发火的吧。”
惊心于凌非对王叔的了解,凤离紫淡淡的笑了。
默不作声的用完午膳,放下手中的碗筷,凌非道,“离紫,麻烦你帮我把吃得收拾了,我去梳洗梳洗马上回来。”
“好的。”
待凌非从外面回来,却遇上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嘉蕴。”凌非心里一惊。
凤嘉蕴原本只黑了一半的脸在看到凌非时瞬间全部黑了个透,扫视着整个凌乱不堪的房间,怒问道,“你就是这样练字的吗?”
“对不起,嘉蕴,我会收拾的。”凌非道歉。
“马上现在!凌非,同你一样我的耐心也不是太好呢。”踢开脚边的宣纸,凤嘉蕴命令道。
深深的吸了口气,凌非努力压下心中的烦燥,“好的。”
迅速的将杂乱的纸张敛起,再把那摔到地上的砚台拾起来放到桌上,不下十根的毛笔被人用外力生生折断,打扫了他们的残骸,凌非重新站到了凤嘉蕴的面前。
“你上午的功课呢?”凤嘉蕴只是看着凌非做这一切,问道。
“这里。”从雕工精细的麒麟镇纸下取出几张仍是十分烂的墨字,凌非交给凤嘉蕴。
凤嘉蕴娇好的眉毛皱了起来,喃喃道,“怎么会半点长进都没有?”
“你一上午就写了这些吗?”
“还有些太差的,我怕嘉蕴看了会生气就扔了。”凌非道。
凤嘉蕴看向凌非,叹了口气,“开始练吧,这次我在这里陪着你,还有以后不论多差都不准扔了,知道吗?”
“哦。”走向那硬的像石头樱桃木做成的椅子,还不如听嘉蕴训话来得舒服呢。
“非儿,身子要正。”凌非总是习惯性的弓着背,凤嘉蕴提醒道。
电脑前养成的老毛病了。
“非儿,注意你手的姿势,手掌斜得太厉害了。”
啪——
“怎么了?”
“笔断了。嘉蕴,我要换支笔。”凌非笑若春风,朝门外喊道,“粱卿,直接给我拿一打笔进来。”
粱卿呯得踹开门,满头大汗的搬进了满满一箱,拭汗笑道,“小非,这够了吧。”
凤嘉蕴也笑了,“依非儿换笔的速度,恐怕还要再多准备五箱子,粱卿。”
凌非继续埋头练字。
绕至凌非身旁,凤嘉蕴问,“非儿,你以前学过习字吗?”
“学过两年,是哥哥教的。后来到了山上,没人督促也就荒废了吧。”
“你运腕的姿势还不错,握笔也对,但为什么这字到了你手中就变了样呢?”
凌非笑,“嘉蕴,就像穿衣服吧,有些人天生不适合红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非儿,不要拿唬别人的那套对付我,我说你能练好你便能练好。”凤嘉蕴自信的笑道。
懒得再争执,凌非压住心中的烦燥,非常“认真”的习字。
晚上回到凤王府,凌非对着凌誉和凤澜大吐苦水。
“哥~~~我真的快疯了,快被凤嘉蕴逼疯了!”凌非头依在凌誉怀中,哀怨着。
“不过是练练字嘛,不至于吧,记得你小时候教你练字时你也不是这样子啊。”凌誉抱住怀里的宝贝,劝道。
不过,凌非字好字坏,他倒无所谓。
“每天,嘉蕴只给我一个时辰处理户部的事情,剩下的时间都要他妈的练字练字再练字,我都快烦死了!”凌非大声吼道。
“听父王说,王叔极为聪明,做什么事都有其一定的用意,非儿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王叔不满意的事儿了。”凤澜提示道,不过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凤嘉蕴让凌非习字,他也搞不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凤嘉蕴并不讨厌凌非,不然不会选凌非做他的王位继承人。
“我哪里敢得罪他,我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秉公执事,哪里敢犯他的忌讳,谁知道他哪根神经不正常了,要这样整治我。”凌非真是头都晕了。
吻上凌非的玉指,凌誉笑,“别想那些烦心的事了,非儿,来做些开心的事吧。”旁边的凤澜也是一脸色色的神情。
推开凌誉,凌非怒气未消的吼道,“不做不做,找不出原因你们谁都别想再碰我一下,烦死啦真是烦死啦!”
正文 第27章
“小非?”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邺玄抬头,他不是吩咐下去,不得随便打扰吗。
凌非眉间颇有些倦色,邺玄笑着将手的笔放置妥当,问道,“小非不开心吗?对了,这个时候不是该在户部练字吗?”
走到邺玄的身边坐了下来,凌非揉揉太阳穴,笑得有些酸涩,“我有些累了,玄。”
“蕴叔逼你逼得这么紧吗?”
叹了口气,凌非凝眉,“其实一天天的坐在户部练并不是什么难事,玄,如果嘉蕴开心,这样的事我可以为他做上五年十年。只是偏在这种关键时刻……”
“小非。”邺玄沉吟着……
“不要说,玄,”凌非笑着抚上了邺玄的唇,淡声道,“我不会放过卓家,绝对不会。因为我不能输,尤其是凤嘉蕴,玄……我不能输给他……”
邺玄微皱眉,继而笑了,拉过凌非道,“好了,别说这些烦人的事儿了,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小非呢?”
“嗯?”
“按理说小非这么有学问,怎么会连最普通的字都写不好呢?就算写不好,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吧?”凌非的字他有幸看了几眼,还真是……差!
凌非眨眨眼,也笑了,“也许是因为一开始我并不是学得写字而是认字吧。最初学习的时候,他只将字读给我听,让我认识了解它们的含义就行了。后来他开始教我念书,可是我一直都极讨厌写东西,没办法他便告诉我只要将书上的东西都背下来,便不用写了。我这人也是懒得出奇,对我来说,背书反而比将那些字写下来容易得多了。以后,不论什么东西我都会将它半句不差的背下来,久而久之,字真的是从来没有写过。其实不只嘉蕴,他也曾为我的字伤透了脑筋,玄肯定不知道我曾经练过三年字吧。”
“三年?”
凌非站起来,唇边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是啊,整整三年。那三年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要按着他的要求练字,每个月只给我两天出门的时间,我喜欢的东西都被他扔了出去,碰都不能碰。每天的事情就是不断的练字,他为我请了很多先生,但我根本就是半点窍也不开。最后,没办法,他默许了我不用再练字,家里所有有关书法的东西也都被他烧了。他对我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小候爷,镇南王来找小世子了,您看……”屋外的声音打断了凌非的话,邺玄不悦的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嘉蕴来了吗?”眉间那无法散去的忧伤,缠绕在邺玄的心间让他不由的想伸出手抚平凌非眉间的伤痕,“没关系,小非,若是真的那么难,我来替你摆平。”
“不,”凌非摇头,“玄,这是我的事。来找你,只是因为我心里很难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玄。”
门被人推开,邺玄习惯性的将凌非护在身后,低声道,“蕴叔。”
凤嘉蕴似笑非笑的从二人身边走过,优雅万分的坐在了书桌后,挑眉问向凌非,“你练字练到候爷府了吗?”
“蕴叔,既然小非不喜欢练字,你又何必要强他所难!”邺玄不赞成的看向凤嘉蕴。
“玄儿不得无礼!”邺少桓的话,果然令邺玄乖乖的噤声。
“对不起,嘉蕴。没有好好练字,私自跑出来是我的不对,我现在马上和你回去。”凌非低头道。
凤嘉蕴冷笑,“凌非,喜欢你并不代表我会纵容你。我不知道在我来淮都之前你是如何的狂妄娇纵,但从今天起,你这脾气就要改改了。你要明白,这世上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镇南王府更不例外,作为镇南王府的世子,我绝不允许你这般任性。离紫,把戒尺拿进来!”
正在门外踟躇不知该不该进的凤离紫听到凤嘉蕴的声音也只有硬着头皮将从户部取来的戒尺送了上去,在手中掂了掂,凤嘉蕴冷声道,“凌非,过来!”
凌非咬紧下唇,走了过去,将白玉般的右手伸平放到凤嘉蕴的面前。
“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户部是牢,我是囚。嘉蕴,我错在哪里不是显而易见吗?”凌非笑,“是,哪里都有自己的规矩,但凤嘉蕴,若不能容忍我的任性便废了我。凌非永远是凌非,即使有要我遵守的规矩,也应由我自己来定,不是你凤嘉蕴,更不可能是镇南王府。”
凤离紫私下拽拽凌非的袍子,小非啊,你就少说两句吧。
凤嘉蕴眸光一沉,抬手便是一板狠狠的落到凌非无瑕的掌中,寸把高的肿痕印在雪白的掌间,咬住下唇,凌非没有作声。
“镇南王府的世子从来只有立没有废,凌非,就算哪天你死了,也将背着镇南王世子的名义下葬。今天若是不想死,就向我认错。”凤嘉蕴沉声道。
凌非展眉忽然灿烂的笑了,殷红的唇向上挑起个讥讽的弧度,轻声道,“凤嘉蕴,你在做梦吗?纵然我有错,也是被你逼的。”
真是不知死活!握住戒尺的板子猛然抽了过去,凌非步子不稳单手撑住了书桌方稳住了脚步,青丝凌乱掩住了左脸的伤处,轻轻的用袖子拂去了唇边的血迹。
“蕴叔!”邺玄上前一步,将凌非揽在了怀中,“你太过分了!”
“王叔,”凤离紫急声道,“小非年纪小,王叔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起身走至凌非面前,冰冷的戒尺挑起凌非优美的下巴,就是这双眼睛,清澈而倔强的光芒,美得让人想不惜一切手段的驯服,“凌非,认错,今日我便饶了你!”
抚上痛得麻木的左脸,凌非笑,“嘉蕴有没有听过驯马的故事。”
不待凤嘉蕴回答,凌非接着道,“相传,皇帝有匹烈马,名叫狮子骢,性暴难驯。一天,皇宫的大院里聚集着一批文武大臣,皇帝问大家:“你们谁能驾驭它?”大家面面相觑,无人敢对。只见一个妃子拨开人群,站出来自请驯马。皇帝问她的驯技,妃子说:“臣妾只需三样东西,一铁鞭,二铁锤,三匕首。先用铁鞭子抽它;不服,就用铁锤猛击它的头;再不服,就用匕首刺断它的咽喉!”
凤嘉蕴没有动怒,反而笑了,“非儿想说什么?”
伤了的右手紧紧的握住戒尺的另一端,凌非浅笑,“嘉蕴,我已知错了,请饶恕我这次吧。”
漂亮几近完美的身体躺在温泉中的白玉上,凌誉禁不住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