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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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导师,我见她主要是想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们还特别提醒师兄两个注意事项。首先要小心对方下蒙汗药,饮料和茶水都不要沾,到时候把师兄麻翻了,钱被拿了,连人家的边都没挨上,那就亏了。当然,蒙汗药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多丢点钱,就算破财免灾吧。更可怕的是春药,我们语重心长地说,师兄你可是个处男,如果吃了春药,你糊里糊涂把自己的身子破了,结果对方是个老鸡婆,你可就人财两空了。到时候你就哭吧,什么承担历史之重任?什么找不到处女不结婚?你就没这资格了。女人可以修复处女膜,你处男如何修复?
去、去、去,师兄推了我们一把,他听出来了我们又在忽悠他,说。“我去也不带现金,办一张卡,如果她的确值得我们帮助,我就把卡和密码给她,如果她是骗子我什么都不会给她,包括身体。”
第三天,师兄和大二女生是在宾馆见的面。我们按预定的方案师兄在房间里等着,我们三个分别在宾馆门口、大堂、楼道里巡视。大二女生基本上是准时到的,她在宾馆门前独自下的出租车,一下车我们就认出她了,比照片上的还要漂亮,有一种孤傲的气质。她下车后目不斜视,对师弟的秋波不屑一顾。她直接往电梯里走,就像一个要回家的人。我们眼睁睁地看到一个美丽的姑娘从面前匆匆而过,奔向师兄,这让我们嫉妒的要死。
师弟跟着大二女生走进大堂,师弟来到我面前,然后又目送着大二女生走进电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人家的身体。师弟对我说,妈的,师兄好福气呀!
在确认一切正常后,我们集体撤离。不过,这时的师弟却有了一些异乎寻常的激动和气愤!
五
师兄到天黑才回来,这让我们坐立不安,都到吃饭时间了我们也没有胃口。在这段时间里,最烦躁的是师弟,他看什么都不顺眼,无论是国际、国内大事,还是最新的股市行情,他都会发表一番愤世嫉俗的精辟见解,而且最后的总结是:这个世界什么都不可信!师兄的迟迟不归,使师弟有一种幻灭感,师弟变成了一个“愤青”。
我和二师弟曾经议论过师弟的变化,二师弟感慨地说:谁动了三师兄的奶酪?师兄和大二女生约会管三师兄什么事,奇怪!
师兄开门进来时,我和二师弟不由都围了上去。师弟却坐在那里不动,视而不见的样子,不知道和谁生闷气。其实,我们知道最着急的是师弟,师弟的等待太久了,已经在心中长出了荒草。这个最急切地想知道结果的人,在师兄进门后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觉得师弟真可笑。
二师弟迎着师兄,急切地问:“怎么样?”
师兄回答,“我把卡和密码都给她了。”
我不由回头望望师弟,见他痛苦地闭了下眼睛。二师弟说,“你那卡上有一万零五十呢,你都给她了?”
当时,是二师弟陪师兄办的卡,所以二师弟连卡上的零头也知道。二师弟问:“钱都给了,是处女吗?”
“不知道!”师兄答。
“什么?”我们愣在那里。二师弟急败坏地说,“你是怎么搞的,真笨!连货都没验清楚就付钱了,天呀!”
师兄说,“我又不好问人家这个问题。”
这时,师弟冷笑着悠了过来。师弟说,“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一试就知道了。”
师兄问:“怎么试?”
师弟说:“我们平常是怎么对你进行‘性教育’的,你应该知道怎么试呀!”
师兄很严肃地对师弟说,你别想歪了,我可连手都没有碰过人家。
我们“哈”地一声都笑了,我们谁也不会相信师兄的话。师弟说,那你们一整天在宾馆里干什么呢,难道是谈人生?哈哈……
师兄说,人生倒是谈了,没有细谈,我们主要是谈了一下比较专业的理论问题。
我操,还理论问题。师弟说,关于男女的理论问题是很多,比方,身体构成,生理结构,情感方式等等。不过,你们一下午在一个舒适的实验室里,不可能只是理论探讨而不进行试验吧,我们想知道试验的结果?
师兄说,我们主要谈论的是中国证券市场的理论问题,她很想了解这方面的问题,因为她父亲是个小股民。
算了吧,算了吧,我们现在对证券问题不感兴趣,虽然这是我们的专业。我们现在只对那位大二女生是不是处女感兴趣。
师兄有些急了,说我真没有碰她,我发誓。
师弟说,你发誓,我们也不相信。
师兄说你们不相信算了,师兄说着打开了电脑,从网上搜寻了当天的证券行情,还调出了“上证走势图”在那里研究。师兄不理我们了,我们无可奈何,大家僵在那里。为了打破僵局我拿起饭碗,喊师兄吃饭。师兄说吃过了,是和钟情一起吃的。我们问钟情是谁?师兄说大二女生名字就叫钟情。
师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没日没夜地研究股市行情,像一个中了邪的人。在后来的几天里,师兄在股市开盘后,通过“网上行情分析系统”,对当日的沪深走势进行跟踪;晚上,师兄通过月K线,周K线,日K,30分钟K,线对大势进行研究。后来师兄的书桌上出现了许多图表和自绘的K线图。
总总迹象表明,师兄的研究已经脱离了学术研究的轨道,师兄对股市的研究越来越具体,已经到操作的层面。最后,师兄对一些具体股票产生了兴趣。如果我们再不阻止师兄,他可能堕落成一个小股民。既便钟情的父亲是个小股民,师兄为了和钟情套近呼,也不至于非要成为小股民呀。师兄成为小股民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因为中国缺的不是小股民,中国缺的是对证券市场真正有研究的专家和学者。
为此,晚上我们摆起了所谓的鸿门宴。我们三个轮番上阵,在第一个回合就把师兄灌得迷三倒四的了。正如我们预料的一样,师兄打开了话匣子。
师兄谈到钟情的父亲情绪是比较激动的,师兄说,钟情的父亲是一个股民,钟情的父亲对股市一点也不了解,也从来没进行过研究,在媒体的煽动下,钟情的父亲和成千上万的小股民一样,在迎接新的5。19行情的口号鼓舞下,入市了。全民炒股,当时成了一个新的群众运动。在股市一路狂跌后,钟情的父亲当然被彻底套牢了。
中国人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股票套牢了会死咬着不放,可谓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但是,中国的股民都是无产阶级的股民,他们手中没有多余的钱。他们拿出来炒股的钱其实就是一点点的家庭存款,这点存款可能是养老的钱,可能是供孩子上学的钱。这点钱放在银行没有什么利息,就拿来炒股,他们不知道股市到底有多大风险。当他们需要用钱时,只有割肉。根据钟情给我提供的资金帐户和密码,我登录到她父亲所开户证券公司的“网上交易系统”,查看了钟情父亲的历史成交,根据“成交资料详细清单”,钟情父亲为了供钟情上大学只有割肉。后来连肉都割完了,钟情只有出卖自己,因为她必须要交学费了。按照学校的规定,钟情一开学就应该交学费,可是钟情父亲已经血本无归了,就是割肉也无法凑够钟情的学费了。在钟情再三向家中要学费无果的情况下,钟情和父亲在电话中发生了争吵,钟情愤怒地对父亲说,你不割肉,我割肉,我去卖自己。这样钟情和我们约定在第二天见面,他的父亲在当天夜里跳楼自杀。这天的晚上,我们的方正先生正在大讲“做多中国”。
“真是惨无人道!”师弟愤怒地喊道。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师兄的叙述吸引的,在师兄不耐其烦地罗列那些往日的时间和上证的点位时,我们心中便有一种不祥之感。我们知道师兄现在绝对没有喝醉,师兄这样讲述钟情父亲的炒股过程,其间肯定埋藏着什么。我们现在才明白钟情为什么对我们老板讲座的内容出言不逊。后来,我们看了一下我们和钟情在网上的聊天内容,这些内容都被师弟细心的存盘了。就在我们几个轮流着和钟情聊天时,钟情当时有这么一段话被我们忽视了。
“中国股市就是一个婊子,是个无底洞,我老爸就是被股市套牢的,血本无归,害得连学费和生活费都寄不出了,我让老爸割肉,否则只有退学了。老爸说,没有肉可以割了。我说,老爸你不割肉只有我割肉了。”
师弟忧戚着脸说,看看,中国股市已经到了逼良为娼时候了,我们这些研究证券法的却无能为力。我们的老板还在大讲“做多中国”。
师兄说:“小股民是非理性投资者,亏是正常的。只要做长线,肯定包赚不赔,中国的宏观经济这么好,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大牛市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屁!师弟不屑一顾。
师兄非常自信地说,我要用事实证明。我将在最近入市,我要把钟情父亲的亏损捞回来。我要让钟情看看股市的本来面目,我要告诉钟情他父亲炒股亏损不是股市本身的错,不是资本市场的错,不是改革开放的错,是他父亲自己的错误。师兄说,你们知道吗,当我在宾馆把钱给钟情时,她的那个眼神真让我受不了。她居然说,你拯救了我的肉体,你拯救不了我的灵魂。我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了。
她开始根本不相信我是真心帮助她,她甚至当着我的面要脱衣服。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真把她怎么样了,我还是个人嘛,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干。你们也不相信我,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还会相信我。
师弟在师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说,哥,我信您。师弟的眼睛有点红。
不过,我们还是劝师兄不要炒股,师兄却听不进去。后来,师兄真的入市了,他把他父亲给他的钱全部投了进去。据师兄自己说,父亲在他读研时,一次性给了他一笔钱,说是让他自己管理。师兄父亲说,都是研究生了,也应该学会管理一笔钱了,这本身是一种锻炼。师兄父亲给他的那笔钱具体是多少,我们谁也说不清,我们猜除了师兄给钟情的那一万外,应该有近十万元。师兄把父亲给他的学费十多万元全部投进了股市,我们眼睁睁地看到师兄成了一位小股民。大二女生钟情一下就改变了师兄后来的生活,这一改变,都是因为师兄和钟情在网上偶然的相识。可见,人生的轨迹就像在大海中航行的小舢板,最偶然的相遇都会改变其方向。
我们谁也没想到,师兄后来在股市上大赚了一把,在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师兄在股市上获利50%左右。也就是说师兄当时十万元学费变成了十五万元。师兄是当着方正先生公开宣布这个消息的,我们当时正在讨论方正先生的那笔讲座费怎么处理的问题,因为方正先生后来又给黄总的员工搞了多次讲座,每次刘曦曦都给两个信封,一个是方正先生的,有两万;一个是给陪同弟子的,是两千。在半年多的时间内,方正先生收到讲课费达到23万元。我们平均每人拿的陪同费有五千多元了。
我们拿着存折找到方正先生,方正先生一看吃了一惊,问怎么这么多,二十多万了,还有零头?我们说大家把每次给的陪同费也存在一起了。方正先生望望我们笑笑,问,你们怎么不花?我们呵呵笑,说你都不花,我们也就不好意思花。方正先生问,这笔钱怎么处理?师兄说,我有一个建议。方正先生问,姚从新同学有什么好建议?师兄说,这笔钱交给我投资股票,一年后我保证能获得50%的利润。师弟瞪了师兄一眼,说,你就吹吧,你要是亏了怎么办?师兄说,亏了算我的,盈利了算大家的。方正先生问,你这种自信有什么根据。师兄笑眯眯地当场打开了电脑,说看吧,我入市时是十万块钱,现在是十五万多。我们几个都围着电脑看,在事实面前不得不由衷地赞叹师兄的能耐。
方正先生笑着问,你当时是根据什么入市的?师兄回答,你还记得你做的那个讲座吗?方正先生摇摇头,说我搞的讲座太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讲座?师兄说,就是那个叫《做多中国》的讲座。方正先生点了点头。师兄说,当时先生对中国证券市场的分析和判断简直是太英明了,在先生的那个讲座不久我就入市了。
我和师弟交换了一下眼色,感叹师兄这马屁拍的真是时候。果然,方正先生高兴了,环视了一下大家说,我看姚从新同学的建议可以考虑呀!进入证券市场进行操作对一个研究证券法的同学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能不能赚钱到是其次,关键是在直接的操作中能感受到我国证券市场跳动的脉搏,这无论是对证券市场的研究还是对证券立法的研究都是必要的。
方正先生这样一说我们还能说什么呢,既能赚钱又能搞学术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呀!不过,二师弟却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二师弟说,雄杰(集团)公司的这笔讲课费让人不踏实。方正先生十分警觉地望望二师弟问,梁冰同学你说说咱们这笔讲课费拿着怎么不踏实?二师弟说,由于数额太大,我们大家都有些担忧,本来我们把陪同费都花了,后来我们还是决定把陪同费也存了起来,不敢花了,我们感觉不对头了,黄总这样干有点过了。他再重视员工的素质也不会这样不惜成本呀!他到底想干什么?方正先生说,我也搞不清楚他们想干什么?既然拿着不踏实,那就把钱给人家送回去吧。我们一听一百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我们说凭什么送回去,这是你辛辛苦苦讲座赚回来的。方正先生说,你们不是觉得这钱拿着不踏实嘛。我们说,拿着不踏实,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这些钱拿着踏实起来。
“哦,你们有什么办法?”方正先生有些神秘地望着我们笑,就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就看你们当弟子的会不会办事。我们对方正先生说,你别管了,一切由我呢!方正先生说,这些事我本来就不该管,我哪有这个时间。方正先生有些严肃地说,你们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导师,保护的是什么?有一个重要的项目就是保护导师的时间,为导师分忧解难,不要让乱七八糟的事打扰我。方正先生这话已经说的很重了,这是在批评我们。
桃花 第二部分
六%小郭子做的电子书%
回到宿舍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起草三份文件,大家分工在电脑上一阵狂敲,不一会三份文件就打了出来。一份是方正先生的“授权书”;一份是方正先生和雄杰(集团)公司的“合同书”;还一份是给雄杰(集团)公司“收款条”。授权书需要请方正先生签个字,其他的事他就不用管了,一切由我们签字代理。万一有什么事由我们顶着,我们是方正先生的防火墙。保卫导师要舍己为师,就是要敢挑责任。
我们把三份文件打出来后,让方正先生在“授权书”上签字,我们很担心方正先生不签这个字,没想到方正先生连看都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从这件事上可见方正先生有多么信任我们。方正先生是法学教授,他也知道授权书的份量,这就意味着我们全权代表他去处理他和黄总之间的事,特别是经济往来。
有了方正先生的授权书,就等于有了尚方宝剑。我们让师弟带着三份文件去找了刘曦曦。刘曦曦看了三份文件说,这些东西我要给黄总看看。师弟说可以,如果一些合同条款你们觉得不合适,还可以修改。其实所谓可以协商的条款只有第五条。合同的第五条是:
甲方(雄杰(集团)公司)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