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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大汉帝国风云录-第5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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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关键的便是战场调度。”任意一边不停地转换战马奔驰的方向,一边回头说道,“由于战场调度的存在,战场也是变化莫测的,一个部曲这一刻在东面,下一刻可能就在西面,所以战场上从来没有直达最前线的路。”
  “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何大人?”
  “看高台上不断变化的令旗。”任意笑道,“传令兵之所以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军令传到前面,就是靠辨识令旗。令旗所指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何风愤怒了,他的部下虽然骁勇无比,但无法抵挡无穷无尽的人潮冲击。
  “杀,都随我冲上去,老子就不信杀不完。”何风大声吼道,“谁敢退一步,丢老子的脸,老子剥了他的皮。”
  校尉大人亲自挥刀上阵,大大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反攻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杀,杀过去……”
  何风带着亲卫低着头一阵猛砍,硬是把幽州军逼到了拒马阵的中间,但幽州军太多了。人打疯了,杀红了眼,或多或少也有一股势不可当的气概。北疆军的损失越来越大。
  “大人,麴大人已经数次命令我们后撤了……”
  何风一刀砍倒敌人,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恶狠狠地叫道,“妈的,是我说了算还是他说了处,给我杀……”
  任意一手执盾,一手短戟,酣呼向前,所向披靡。吴叶初时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踩着鲜血和死尸,手中的刀都不知道往哪砍好。
  三个敌人同时围上任意,其中一个正要突袭得手,情急之下的吴叶奋不顾身,飞奔上前,腾空就是一刀剁下。那人背部中刀,鲜血四射,滚烫的血液顿时溅了吴叶一头一脸。这一刀砍下,看着栽倒于地的死尸,闻着血腥的气味,舔着溅到嘴里的鲜血,吴叶的胆气霎时飞涨,“杀,杀……”
  任意找到何风的时候,何风正拎着一个人头抱头鼠窜,后面跟着几十个狂呼乱叫睚眦欲裂的敌人。
  “快走,快走,我杀了他们一个都尉。”
  任意二话不说,拖着晕乎乎的吴叶掉头就跑。何风的一帮亲卫从左右两侧杀出,一张张手弩对准发了疯的敌人发出了凄厉的啸号。
  何风躲到一个拒马后面,张大嘴剧烈地喘息着,汗水连同血水浸湿了他的衣甲。他拿着那个人头看了看,然后随手递给了一个亲卫,“拿去吧。凭这个人头,你可以领到一批赏金。将来,你可以讨个女人,生几个孩子。”
  那个亲卫看都不看,随手丢给一个队率,“老子还能活几天?你拿着吧,先升个屯长干干。”
  那个队率把人头往地上一甩,一屁股坐了上去,有气无力地笑道,“算了吧,还是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再说。”
  吴叶把麴义的命令对何风说了一遍。
  何风翻翻白眼,望着任意问道:“球,这小子是谁?你怎么给他做侍卫?你怎么越混越没出息了。”
  任意呵呵一笑,“何大人,大将军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
  何风冷笑,“老子是看不出来。老子从冀州起,就跟着大将军,打到现在,我还不如一个匈奴人。匈奴人好歹还做了一个日逐王,我呢?”
  任意为难地笑笑:“何大人,李溯大人你应该很熟悉吧?他从卢龙塞开始,就跟着大将军了,但他现在不过就是个校尉,手下也只有一千铁骑。”
  何风没有说话。他对徐晃出任行奋武中郎将一事,至今耿耿于怀,非常生气。论资历,论战功,论对大将军的忠心,就算排队也排到他了。
  任意焦急地看看四周,“何大人,撤吧。再打下去,你这一营人马所剩无几了。”
  何风猛地站起来,一刀砍到拒马上,“撤……”
  上午,云亭。
  于氐根率领八千大军,向云亭发起了攻击。
  公孙瓒为了确保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击败李弘,在云亭布置了一万大军,并且命令将士们把北疆军丢弃的拒马重新摆设在了山坡上。
  由于拒马阵的阻碍,北疆军攻击受阻。为了避免遭受重大伤亡,于氐根命令停止攻击,等候张燕大军的到来。
  中午,界桥。
  北疆军的拒马阵彻底被毁。
  公孙瓒端坐于白马之上,捋须大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付我的铁骑。”
  “传令,铁骑出击。” 
 
 
 
  
第二卷 乱世豪雄篇 第三章 狂风暴雨 第十一节
 
  北疆军在阵前竖起了巨型盾和巨型长矛。
  经过一个上午的激战后,幽州军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了,他们想击破北疆军的中路,从界桥突围。为了加强中路防守,麴义命令左右两翼密集收缩,向中军靠拢。北疆军左右两翼的拒马阵比较单薄,在上午的攻击中已经被毁,将士们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折损。尤其是徐晃的右翼大军,虽然击退了幽州军的疯狂进攻,但自己也付出了伤亡将近两千人的代价。
  随着战鼓敲响,刚刚平静了半个时辰的战场再度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杀声。
  幽州军的步卒向北疆军的左中右三路同时发起了攻击。
  北疆军的强弓、弩炮、石炮向迎面杀来的敌人尽情地倾泻着自己的愤怒。
  幽州军将士毫无惧色,一路高呼,奋力狂奔,但死亡已经不可避免的时候,士卒们也只剩下了无畏和仇恨,“杀……”
  北疆军上上下下看到了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幕。过去撞击巨型盾的是敌人的铁骑,但今天,敌人却用自己单薄的血肉之躯勇敢地撞了上来。
  北疆军经过数年大战后,对巨型盾矛的运用已经有了极为丰富的经验。为了能充分发挥巨型盾矛的作用,阻击和大量杀伤敌人铁骑,减少自身的伤亡,士卒们把巨型盾矛层层叠叠、交错放置,它就象拒马阵一样,变成了铁骑的坟墓。
  远远看上去,幽州军士卒就象直接撞上了巨盾,然后被巨盾吞噬了,但他们其实是冲进了巨盾阵,和埋伏在阵内的北疆军士卒展开了血腥肉搏。
  幽州军这种不计伤亡的凶狠进攻顿时让北疆军陷入了困境。幽州军的士卒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他们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以死相搏。任你北疆军士卒如何骁勇,你总有疲劳的时候,总有受伤的时候,总有被更多敌人包围的时候,北疆军的士卒一个个地倒下了。
  在狭窄曲折的巨盾阵里,犀利的武器和强悍的武功都已失去了作用。谁的人多,谁就能击败对方。
  高台上的麴义望着一面面被掀倒的巨盾,知道幽州军的铁骑马上就要开始冲击了。
  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望着躺倒在战场上的数万具尸体,深切地感受到了公孙瓒的狠,公孙瓒的冷血。公孙瓒用数万士卒的性命,铺就了一条突围之路。如果站在对面的是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公孙瓒的心太狠了。麴义现在总算理解了,为什么边塞的胡人对公孙瓒畏惧如虎,为什么公孙瓒会下令屠杀胡人部族,屠杀胡人的老弱妇孺,甚至连襁褓中的孩子都可以一刀剁杀。他根本把人不当人。
  幽州军的步卒一部分攻击北疆军的左翼,一部分攻击北疆军的中路,而更多的人则涌向了北疆军的右翼。
  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了。幽州军的铁骑要攻击的方向是北疆军的右翼,北疆军实力最弱的地方。
  麴义一拳砸到栏杆上,愤怒地吼道:“公孙瓒,你等死吧。”
  他飞奔而下,指着列队于高楼下的八百亲卫曲纵声狂叫,“走,随我杀过去,杀过去……”
  麴义带着人马呼啸而去。
  李弘无奈,和朱穆匆匆跑上高台。战场上的情况让他非常吃惊,“快,点燃狼烟,命令铁骑发动攻击。”
  “公定,你来指挥,我去支援云天(麴义)和公明(徐晃)。”
  李弘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冲下高楼,飞身跃上马背,“兄弟们,向右,向右杀进……”
  三千黑豹义从在李弘的带领下,沿着河堤飞速起动。
  大地在铁蹄的蹂躏下呻吟颤抖。
  幽州铁骑以江河决堤之势一泄而下,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了战场,雷鸣般的吼叫声直冲云霄。
  幽州军的步卒象潮水一般向战场两侧退去。
  北疆军的步卒在令旗的指挥下,迅速后退,集结,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摆下防守阵势。徐晃奔跑在战阵中间,不停地叫着吼着,声嘶力竭。
  战阵后方的强弓手以最快的速度向幽州铁骑射出密集的长箭。战车营迅速向中军靠拢,以阻击和迟滞敌人攻击中军的时间。
  铁骑在奔腾,在堆满死尸的战场上犹如飓风一般呼啸而来。
  死尸在铁蹄下翻滚、碎裂,鲜血在铁蹄下溅射、流淌,偶尔也能看到一些受伤的士卒在铁蹄下爬行、惨叫、四分五裂。
  铁骑所过之处,血肉模糊,再也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听不到一声痛苦的哭号。
  战鼓擂响,惊天动地。
  铁骑骤然加速,骑士们兴奋而血腥的吼声霎时间被巨大的奔腾声淹没了。
  正在撤退的幽州军步卒首当其冲,随着他们惊骇、恐惧而无助的惨叫声,数百名没有来得及避开的士卒被撞上了天空,被践踏成了肉泥,被碾成了齑粉。
  铁骑冲过北疆军的箭阵,瞬息即至。
  徐晃高举战斧,纵声狂吼:“兄弟们,杀……”
  久经战阵的北疆军士卒以什为组,以最快的速度结成了一个个小拒马阵,毫无惧色地迎了上去,“杀……”
  一时间,血雨腥风,血肉横飞。
  北疆军的士卒在冲杀,在死亡,在前赴后继,誓死以血肉之躯挡住敌人的铁骑。
  幽州铁骑在奔腾,在惨嗥,在一往无前,不死不休。
  麴义和八百亲卫曲杀进了惨烈的战场。
  面对数千强悍的幽州铁骑,八百人就象水花一样,扑腾几下后,立刻就消失在了混乱的战场上。
  当幽州铁骑和北疆步卒的人数相差无几的时候,在没有任何防守手段的情况下,留给北疆步卒的只有死亡。
  徐晃需要弩炮,需要强弓手。现在只有密集的弓箭才能消灭这些无可匹敌的铁骑大军。
  徐晃带着士卒们向中军且战且退。在中军的右侧、战车营和强弓手已经就位,只要把敌人的铁骑引到射程之内,即使自己和部下们全部倒下了,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而激昂的牛角号突然从战场后方响起。
  “呼……嗬……呼……嗬……”
  黑豹义从们纵马狂奔,杀声震天,锐不可当的锥形大阵对准幽州铁骑拦腰击去。
  李弘长发飞扬,长枪上下翻飞,酣呼鏖战,挡者披靡。义从将士紧随其后,奋勇杀进。
  战场上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战况空前激烈。
  公孙瓒异常兴奋,连声吼叫。“好,好,豹子出动了,北疆军要败了。”
  “传令公孙范,带上五千铁骑,直奔北疆军右翼,给他狠狠一击。”公孙瓒举手狂呼,“今夜我们可以到界桥北岸扎营了。”
  “大人,慢着……”一直驻马立于公孙瓒后侧的司马赵恒突然高声叫道。
  公孙瓒一愣,十分不满地回头问道:“子愚,怎么了?”
  长史关靖指着左侧的天空,神情震骇,“大人,北疆军的铁骑南下了。”
  公孙瓒心里一惊,猛然扭头看去。
  三柱狼烟袅袅升起,烟柱越来越粗,越来越高,直达云霄。
  公孙瓒目瞪口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直冲心底,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人,立即撤吧。”赵恒小声劝道,“李弘的援军既然已经到了,那么他显然决心要占据冀州。也就是说,他现在非常乐意看到我们回头打袁绍。”
  “我们击败袁绍的把握要大得多。”关靖说道,“只要田楷和刘备能及时来援,我们就能安全撤回渤海郡。”
  “我们把袁绍击败后,袁绍的实力最弱。”赵恒解释道,“从北疆目前的情况出发,李弘最佳的选择当然是先以最小代价击败袁绍,占据半个冀州,这样他就可以确保北疆有钱有粮了。至于冀州将来到底是谁的……”赵恒看着公孙瓒,拱手说道,“大人,只要我们能杀出重围,将来的事就很难说了。”
  公孙瓒犹豫不决,“如果我们被围在云亭和夕烽亭之间,而田楷和刘备的援军又迟迟不能到,我们可能会全军覆没。”
  “大人,你看看今天这个样子,我们冲得出去吗?”关靖指指战场,低声叹道,“撤迟了,我们兵力受损过半,那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公孙瓒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咬了咬牙,“撤,立即撤,撤回云亭。我们连夜去打袁绍,从夕烽亭方向突围。”
  撤退的命令一道道传了下去。
  战场后方的幽州军一片慌乱。单经和赵恒带着两万尚未投入战场的步卒,带着粮草辎重率先撤离了战场。
  兵曹营的将士指挥数万民夫冒充幽州军站在了战场后方。
  公孙瓒和关靖带着三千白马义从列阵于战场上,继续指样前方的幽州将士誓死奋战。
  公孙范带着五千铁骑列阵于大军的左侧,只待北疆军的铁骑杀到后,且战且退。
  公孙瓒座下的白马躁动不安的嘶鸣起来。
  “来了,大概有几万铁骑。”公孙瓒神情凝重地说道,“豹子看样子不把我杀了,是誓不罢休啊。”
  关靖摇摇头。“李弘实力有限。如果他现在把我们杀了,他这几万人马也所剩无几了,将来他不但在冀州难以立足,大漠和北疆也很难保住。”接着他指指腾空而起的狼烟,“李弘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我们立即撤退,然后他和袁绍一前一后把我们围住,集两人之力打我们。”
  公孙瓒挥了挥马鞭,恨恨地说道:“突围之后,我誓死也要和豹子周旋到底。他想夺冀州,没那么容易。”
  “大人,你看是不是命令严纲他们先撤下来?”关靖问道。
  “不能撤。”公孙瓒杀气腾腾地说道,“我们要想安全撤走,就要靠他们把北疆军的铁骑死死拖住。”
  关靖呆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战场上的五千铁骑,两万多步卒,就这样白白的牺牲了。
  大地剧烈抖动,每个人都有一种山崩地裂般的惊恐。
  两万北疆铁骑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铺天盖地地冲出天际,向着战场呼啸而来。
  北疆军发出震天欢呼,将士们气势如虹,奋勇当先。
  幽州军魂飞魄散,纷纷掉头就逃。
  公孙瓒一声令下,八千铁骑立即急速撤离战场。
  惊恐至极的数万民夫哭爹叫娘,狼奔豕突,在战场上四处乱窜。
  朱穆站在高台上,连连下令,指挥各路大军展开反击。
  刘冥带着五千铁骑紧追公孙瓒而去。赵云、姜舞、穆斯塔法各带大军,从三面包抄,合围战场上的幽州残军。
  严纲率部拼死突围,迎面撞上了麴义和他的亲卫曲。麴义怒不可遏,举戟狂呼,“杀死他,给我杀死他……”众人一拥而上,刀砍斧劈,连续斩倒数匹战马。严纲栽倒马下,随即被几个杀红了眼的士卒剁成了肉泥。
  阳泰在突围中被乱箭射死,邹丹和郭华被俘,幽州军将士溃不成军,死伤无数。
  日落西山之际,界桥战争渐渐安静下来。
  此战北疆军杀敌近三万五千人,俘虏一万,缴获战马三千多匹。近万民夫惨死于混战当中。
  北疆军为了阻挡公孙瓒的突围,付出了惨重代价,有近一万将士伤亡。行奋武中郎将徐晃的八千大军阵亡了四千多人,折损过半。杨凤和文丑的两支大军也折损了三千多人。
  在连续经历夕烽亭、云亭和界桥三战之后,麴义的两万四千大军折损大半,只剩下了九千多人。现在即使加上骠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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