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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叱咤风云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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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景修早闻陆半剑九华剑法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尤其只要自己的刀与他的剑相交,便能感到陆半剑的内力直透剑尖而来,每次都震得他手臂酸麻,而且一招强似一招,似乎永无止境。他暗暗心惊,不由得加快脚下步伐,到后来犹如足不点地,而手中单刀已是遮拦多,还击少。
  陆半剑九华剑法威力无俦,剑尖所指之处无坚不摧,不过杨景修步法奇幻,仗着高明的轻功巧妙闪避,十招之中还能还上一两招,虽然如此一来两人功力高下立判,但一时之间陆半剑却真也奈何他不得。只是苦了这厅上一干桌椅板凳,店掌柜与小二听着它们一一碎裂的声音,不由叫苦连天,欲哭无泪。
  那厢杨景修不住逃避,狼狈万分,这厢陆半剑久战无功,也不禁渐渐心浮气躁起来,心里上的负担并不比杨景修好过到哪里去。他逐渐失去耐性,把原先因为爱才而保留实力的念头抛诸脑后,甚至有些气恼杨景修的不识好歹,只想:“今日竟然跟一个后辈小子僵持这么久,最后若不能收拾于他,我这张老脸以后要往哪里搁?”出手也就越来越重。
  杨景修首当其冲,当然能感觉到陆半剑的心里变化,只是陆半剑出手愈凌厉,破绽反而愈多。杨景修咬牙苦撑,忽然瞥眼见到陆半剑挥剑斜至,剑芒颤动,杨景修虽不知这一招式的名称,却清清楚楚识得这一招陆半剑先前已经使过,只是那时快而绵密,无隙可乘,这会儿虽然更见威力,但失之急切,右胁破绽尽出。杨景修见机不可失,斜跨一步,身子一矮,毫不客气地挺刀攻至,使得是一招“孟德献刀”。
  没想到这招才递出一半,蓦地见陆半剑转身抬起一腿,便往自己的刀背上踩落。杨景修万万没想到陆半剑竟然有此一招,其时距离又近,陆半剑速度又快,当下想也不想,左手伸指成爪,便往陆半剑的脚背抓落。
  陆半剑见他变招敏捷,不由暗道一声:“好!”右脚使劲,便想与他硬碰硬,一较高下。接着只听得“砰”的一声,脚背上太冲穴忽然一麻,陆半剑暗呼:“糟糕!”急催内力劲透脚背,顺势踢出。
  原来杨景修见陆半剑这一脚厉害,倒也不敢硬抓,当下改爪为指,以食指疾点,只是太冲穴是点中了,使出的内力却有如江水灌入汪洋大海,霎时间无影无踪。这一指之力既然无功而返,陆半剑跟着踢来的一脚便随之加身,杨景修只觉胸口一阵烦闷,双脚已然离地。
  众人只见杨景修身子不住地往后飞,喀喇一声,撞破窗户而去。陆半剑潜运内息游走全身诸穴,确定杨景修这一抓毫无异状后,双足一点,也跟着飞身而出。两人这几下兔起鹘落,霎时间都失去了踪影,永清追到门外高喊:“师叔!师叔!”极目四顾,都早去得远了,却哪有人回应。余下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话。只是一个号称半剑,一个擅长快刀,最后竟各自使出拳脚才分出高下,不禁令人为之傻眼。
  却说那杨景修借力使力,顺势撞破窗户扬长而去,陆半剑在后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这一路直追出小镇外一二十里。杨景修的轻功造诣原甚高于陆半剑,只是受了那一脚后,全身血脉翻腾,头晕目眩,这才慢了下来,与陆半剑闹了个旗鼓相当。但到了后来,陆半剑浑厚的内力渐渐占了上风,两人的距离也一尺一尺地拉近。杨景修见情势不妙,灵机一动,忽然一个定步转身,回头往镇上跑。
  那陆半剑见他忽然掉头,还以为他放弃逃走,决心一较高下,于是更不停步,挥剑迎上。却见杨景修把手一扬,手中单刀竟然飞出,先人而至,陆半剑不料他竟来这么一手,身子一矮,避而让之,手中长剑颤动,以防敌人后着。只是那扬景修哪有什么后着?单刀重回手上,两脚使劲,早已冲出两三丈远。陆半剑待知上当,所练的轻功却不能像扬景修那般说停便停,这么一来一往,两人又拉出了五六丈远。
  陆半剑从未遇过这么狡猾的对手,他这一生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一对一的对决,然后各自使出最得意的功夫,痛快淋漓地打上一架,也就是他所谓的“输赢不论大丈夫”,双方直来直往,正大光明,轰轰烈烈的那种气概。其实江湖上人物形形色色,老奸巨猾的人何曾少了,只是他的武功实在太强,一般的人物在他面前无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战战兢兢的应付,那不是不想狡猾,而是狡猾不起来。
  杨景修的个性与他大不相同,虽然也是“输赢不论”,但他的“不论”却是“不必”。也就是陆半剑的不论,还是要分出胜负,只是不去计较谁输谁赢,务求过程痛快;而杨景修的不论,却是根本不必要分出胜负,他字典里的打架这种事是随兴的,跟你有仇就打到你死我活,没有深仇大怨的就彼此练练。所以在基本态度上,杨景修其实远较陆半剑更为豁达。
  这陆半剑自途中被杨景修摆了一道,心里是愈追愈气。他心有旁骛,这回程便再也无法拉近距离。
  一个年轻气盛步履轻盈,一个炉火纯青脚力雄健,这二十里路转眼便到。陆半剑见杨景修又跑回小镇上,心里疑窦暗启,忽地见他一个转身,消失在街角,吃了一惊,急忙跃上一旁的房舍屋顶。张目望处,只见杨景修的身影闪进了一间红瓦人家。陆半剑连忙几个起落跟上,推开屋门,却进到了一处磨豆腐的磨坊。这磨坊也没多大,土墙边只靠了一只驴子,后门敞开,一个人影也无。陆半剑退回原路出来,四处又兜了几个圈子,竟是将杨景修给跟丢了。
  陆半剑心念一动,寻路返回原先歇脚的饭馆,远远地却见永清明月等四人,两两搀扶着向他走来。陆半剑迎向前去,说道:“出来的时候没碰见什么吧?”永清见师叔面无表情,知道没能截下杨景修,不敢追问什么,只回道:“我们出了些银子赔给了饭馆后,就马上出来了,路上没见到什么。”陆半剑“喔”的一声,表情漠然,过了一会儿,才道:“眼下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就一起先回山上吧!”永清道:“松清师弟与明心他们便在附近,还是让明月与明心他们送受伤的师兄弟们回去吧,弟子还是跟着师叔,听候师叔差遣。”
  陆半剑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脸丢得还不够吗?”永清闻言一愣,一时不能言语。那明月见状,接口说道:“太师父,这事不能怪师叔,那人武功高强……”陆半剑“哼”地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明月,你过来。你老老实实地回答太师父的话:‘你们没事为什么会去招惹到他呢?’”明月回道:“不是我们去招惹到他,是他先来惹我们……”陆半剑蚕眉一竖,喝道:“胡说八道!”明月见太师父忽然生气,连忙跪倒,只是回道:“是!是!”
  永清站在一旁听着皱起了眉头,心道:“你这个小王八蛋,一会儿说不是,一会儿说是,这一下子大家夥儿不全都给你害死了!”只听着陆半剑继续说道:“那姓杨的为人虽然狂妄傲慢,但是他的武功招数光明正大,是正宗名门,尤其是他的内功应属佛门一路,恐怕跟少林颇有渊源。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奸邪之徒呢?一定是你们这几个兔崽子,仗着无极门的招牌,到处招摇,惹得人家不快!”
  永清心想,原来这不过是师叔你的猜想,却不是听到了或看到了什么,这话还不都是人讲的?连忙上前解释道:“启禀师叔,这事说来话长。咱们无极门靠着历代先祖的努力,这块招牌虽然可以让后世弟子招摇,但却也引来更多的侧目。所谓树大招风,江湖上也是有不少人,处心积虑地想打败几个无极门弟子,以做为他们扬名武林的跳板。师兄弟们平日都有职务在身,还要分心处理这些事情,难免不有些心浮气躁,反应过头。再加上近日为了明春掌门奉诏上京之事,大家各自忙得焦头烂额,做事不免失了分寸,也许不知哪里因此得罪了那个姓杨的也说不定。所以说实在的,我们起初根本不想理会他,但是他却一直以暗嘲热讽来挑衅,一清师兄气不过,这才动手拔剑的。”
  陆半剑一听到他又提起掌门要奉诏上京的事情,不觉心烦意乱,一方面也是听他言之成理,当下将手一摆,道:“罢了,罢了!明月,你起来吧!不过你们既然知道咱们无极门树大招风,动辄得咎,那就更应该小心在意才是。那杨景修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永清知道这位师叔对掌门奉诏之事颇有意见,还因此与掌门吵上了一架。永清刻意于此时提出此事,目的就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眼见目的达成,永清便道:“是,弟子这就先带受伤的师兄弟回去。但要是杨景修又来启衅怎么办?”陆半剑道:“我想那倒不至于,刚刚他受了我一脚,伤得也许不重,但是你们人多势众,打起架来,他多半要吃亏。”永清心想:“那就更加不能放过他了。”口里却道:“是,那弟子这便启程。”陆半剑道:“且慢!”永清转回头来,道:“师叔还有什么吩咐?”抬眼望见陆半剑看着前方,彷彿见到熟人似的往前走去。众人见状,一一跟上。
  那陆半剑走到一对少年男女面前,向那位少年拱手说道:“这位小兄弟,敢问你是不是千药门的弟子?”那在一旁的少女正欲张口,少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抢先开口说道:“不知道长有何贵干?”陆半剑捋髯微笑道:“贫道与贵上掌门万先生早年颇有交情,如今多年不见,不知万先生近来可好?”少女挣脱少年捂住她嘴的手,说道:“奇怪了,你们问我们干嘛?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陆半剑听着微微一愣。那少年急忙抢着说道:“我看这道长不像是坏人,跟他说了也不打紧吧。”少女道:“说什么啊?”少年不理她,长揖回礼道:“我家主人出了远门,已经五六个月……不,不,差不多七八个月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众人一听,无不皱眉。这五六个月跟七八个月,期间相差两三个月之久,怎么会有人那么糊涂,把自己家主人出门的时间都搞错了。
  那陆半剑似乎不以为意,只道:“原来如此,那可真不巧了……”少年道:“请问道长是不是要求医?”陆半剑讪讪一笑,道:“那是贫道几个不成器的徒儿,好勇斗狠,技不如人。”少年道:“那倒不妨,这会儿我们家少主正在谷里,一般刀伤内伤,原是难不倒他的。”陆半剑道:“不忙,贫道原想顺道一访故友,他如不在,那便不叨扰了。为了这一点小伤,还特意跑到千药门去,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太小题大做了吗?”
  那少年又谦逊了几句,陆半剑就是不肯,只托他带话问候。一阵客套,便相互拱手告辞了。
  众人走出几步,永清待得那对少年男女弯过街角,忽向陆半剑问道:“师叔,刚才那两个不过是个小鬼头,为什么对他说话那么客气?”陆半剑道:“以后你们在江湖上行走,如果碰到穿着打扮跟那个男的相同的人,那便是千药门的人。虽然不必要你们刻意去讨好,但是也不要去招惹他们。千药门掌门万回春医术天下第一,谁也难说自己日后一定用不上,彼此留个转圜空间,对大家都有好处。”众人点头称是。
  却说那对少年男女一转过街角,那少女忽道:“好端端的,干嘛骗人啦!”少年道:“我怎么骗人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少女道:“你假扮千药门弟子,这不是骗人是什么?”少年道:“这可好笑了,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我是千药门弟子,是他自己一上来就问我是不是千药门弟子的。接下来他问的问题恰好我都知道,也许我说得不对,可我也没扯谎是吧?”少女不以为然,说道:“哼,反正你没承认你不是千药门弟子,就是你不对!”少年颇不耐烦,说道:“好,好,好,随你怎么说。”
  原来这少年男女正是汤光亭与林蓝瓶。他们两个躲在饭馆的桌子底下,直到陆半剑追出饭馆,这才与店小二等一一探头出来。后来永清等人给了银子匆匆离去,他们也就前脚后脚地跟了出去。汤光亭心里虽然还满关心杨景修的,甚至站在他这边,希望他能打败那个严肃拘谨的老头子。但是自己的武功实在相差太远,他们两人来去如风,连在一旁干瞪眼的机会都没有。汤光亭一方面感到气沮,另一方面也是力有不逮,信步之间,就被陆半剑给叫住了,他不知道原来他穿在身上的,正是冯云岳的衣服,服色以及样式是千药门门人特有标记。
  这会儿汤光亭被林蓝瓶烦得有点光火,连说了几个“好”字,当即闭嘴不语。林蓝瓶见他心中不快,倒也不敢再惹他,毕竟自己女孩子一个,只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再说身上也没盘缠,而且不但不认得路,更是无家可归,如今还得靠汤光亭带路,才能找到世上唯一的亲人,因此见他怏怏而行,也只有快步跟上。
  这一路直走出小镇外。林蓝瓶见汤光亭只是不住地望前走着,也不疑有他,便这么跟着跟着,不知不觉中,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猛然发现,却是过了正午。
  林蓝瓶才生过一场大病,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路,已颇觉不适,这会儿又铮挚剩叛弁ィ懊嬗质且黄髁郑安蛔糯搴蟛蛔诺甑模恢未Σ庞腥思摇T倏刺拦馔さ难樱孟窀揪兔挥型O吕葱诺拇蛩悖翟谌滩蛔。沼诳谒档溃骸疤来蟾纾颐腔挂僮叨嗑冒。俊
  汤光亭闻言忽然停步,回过头来看着她。林蓝瓶见他表情古怪,问道:“怎么了?”汤光亭皱眉道:“我实在不能确定,不晓得是不是……唉,我们好像迷路了……”林蓝瓶大叫一声,说道:“什么!”颇有兴师问罪之意。汤光亭见她神色不善,双手一摊,说道:“哎呀,你干嘛!我见你一路上没吭气,还以为我走对了咧!”林蓝瓶柳眉倒竖,气呼呼地道:“我要是知道上你们那个什么贼窝山寨的路,我不早自己走了,还要陪着你这个大傻瓜干什么?你长得挺美的吗?”
  汤光亭何尝不是满肚子的苦水,这会儿听林蓝瓶温柔安静不到几个时辰,便又跟他使性子,不觉肝火上升,亦怒道:“我这也是生平第一次下山,记错了也是难免,你要是不开心,有更好的主意,那你自己走你自己的好了!”说完转头就走。林蓝瓶使性子归使性子,却也不是没大脑,见他发怒,当即闭嘴,仍是乖乖地跟在后头。
  听得身后脚步声响,汤光亭不回头也知道林蓝瓶还是跟上来了,不觉好气又好笑。当日初见林蓝瓶时,便觉得这位姑娘虽然刁蛮任性,但反过来说却也十分活泼可爱,在与她相处的这一段时日,纵使不免多有她的苦头吃,但此时忆及,却感到颇为有趣,比起梅映雪的老成,那更是另一番滋味了。
  他年少好玩,便想捉弄她一下,忽然站定脚步,林蓝瓶跟在后头,一个没留神,直接一头撞在他的背上。汤光亭回头佯怒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不是要各人走各人的吗?”林蓝瓶连忙道:“不是啊,你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汤光亭不上她这个当,故作侧耳状,说道:“什么声音?我没听到。”林蓝瓶推了他一下,道:“我说真的啦,你听,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架。”
  汤光亭见她表情认真,将信将疑,道:“是吗?”他不知林蓝瓶多练了他两年内功,耳聪目明,已比一般常人灵敏。望前走去,不一会儿,汤光亭也隐隐听到兵刃交斫的声音。两人好奇心起,当即避开大路,躲进一旁的树丛里,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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