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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晓月听风-清宫 情空 净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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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神听着,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朕都考虑过,朕的意思是让尚可喜加官进爵,让朝廷把他养起来,位尊而无权,以绝广东之患。”

  我笑道:“是奴婢糊涂了。皇上天纵英明,深思广虑,奴婢是瞎操心了。皇上的法子真是高明,如此一来,他尚家可享无限荣光,这是他们祖上积德修来的福分,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也让吴三桂、耿精忠他们看看,皇上有多宽厚仁慈,叫他们识相的也赶紧仿效尚可喜,休要做那不忠不义之臣。”

  一番话说得康熙心花怒放,当下亲拟了旨意送到上书房。同时又命我马上出宫去了解三藩的最新动态,他毕竟小心谨慎。

  我领得旨意,换了衣服从偏门出来,坐上一辆骡车。走了一阵子,负责护卫的禁军突然低声禀报说后面有人跟踪。我愣了一下,便让他们直接取道茶楼,暂不去那四合院。我倒是要瞧瞧什么人敢明目张胆跟踪我。

  进得茶楼来,找了二楼靠窗的座位坐下,我点了几盘点心,要了一壶清茶,没坐多久便看见一个中年汉子走上楼来,身着藏青马褂,头戴便帽,然而从周身的打扮装饰来看,却是个富家子弟,有身份的人。

  我不由微微一愣。这不是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吗?

  看见他笑嘻嘻向我走来,我心里打了个转儿,便笑着站起来福了一福,说道:“奴婢见过世子。世子好兴致,也来这外面喝茶?”

  吴应熊呵呵笑道:“曦敏姑娘可别笑话我了,我找姑娘有事相求,冒昧跟踪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我笑了笑道:“原来竟是世子,我还以为又是哪宫的娘娘等着抓我的小辫儿呢。”淡淡的话,巧妙点出了我处境艰难,免得他给我出太大的难题。的

  他却不在意地笑笑说:“姑娘说笑了,姑娘是皇上恩准出宫的,谁又能说上半句闲话?”

  说话间我把他让到对面坐下,毕竟我只是个宫女,不敢放肆,只在一边站了。吴应熊忙道:“姑娘也请坐吧。”

  我笑道:“奴婢是下人,不敢逾矩。”

  他苦笑道:“曦敏姑娘,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如今我吴家大难临头,我有求于姑娘,还请姑娘能听我说两句话。”

  我听了,不好再推辞,只能在旁侧坐了,一面淡淡地说:“照我看世子才是真的在说笑,平西王乃一方大员,汉王第一人,世子身为额附,圣眷隆重,哪里有什么‘大难临头’的事情。”说着给他斟了一杯茶。

  他接过来写了一声,随即又放下,苦笑一声道:“父王在云南为大清镇守边关,时刻不敢懈怠,然而即便如此,仍是不免惹人闲话猜忌,日子不好过啊!”的

  我笑了笑问:“世子说的可是最近谣传撤藩的事儿?”我天天跟在康熙身边,如果连这也不知道,未免太过做作。

  他的苦笑更深了,说道:“是不是谣传,姑娘心里最有数。父王功高镇主,难免惹人嫉妒,在皇上身边摆弄我们的不是,怕就怕皇上受人蛊惑,有些举动会伤了汉臣的心呐!”

  我微微一笑,避重就轻道:“什么事情皇上自有圣断,是不会轻易被人摆布的。”

  他忙拱了拱手道:“这是自然。皇上圣明,慧眼辨忠奸,自是不会受人愚弄。只是我父王远在千里之外,皇上听到的、知道的都是别人说的,万一有人从中作梗,皇上难免会对父王有所误解。父王对大清忠心耿耿,如果莫名其妙背了黑锅,那可真是有冤无处伸哪!”

  我笑道:“世子多虑了。撤藩的风声也不是今日才有的,皇上一直都没准,世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他忙道:“可是我却听说今日平南王尚可喜上疏告老还乡,让他儿子尚之信接任镇守广东,皇上却不允,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就知道是尚可喜的折子刺激了他们,否则怎么会动脑筋动到我头上来?于是淡淡一笑道:“是有这么回事,皇上退朝回来说了一下,不过究竟怎么处理皇上却没说,这也不是我们奴才该管的事情。”

  

  他急忙附和道:“那是自然。不过,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的一句话抵得上别人的十句,还求姑娘能在皇上身边美言几句,父王和我都不胜感激。”的

  我听了这话,皱了皱眉道:“世子,这种事情又怎么能是我们这些奴才能够多嘴的呢?深宫大院,奴才得要知道规矩,不然脑袋随时都会搬家的啊!况且皇上是什么人?怎会听我这小小宫女乱嚼舌根?”

  他忙陪笑道:“这话没错。我们也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姑娘把我父子一腔忠诚爱国之心传达给皇上而已。姑娘一项严谨公正,当不至于被旁人所蒙蔽才是。”说完递给我一张银票,我瞟了一眼,竟有千两之多。

  我不由暗自好笑,这千两银子对别的宫女来说可能是难以想象的巨资,但对于实力遍布全国的“元华饭庄”东家的我来说,却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却伸手接了过来,笑道:“平西王的忠肝义胆,皇上也是极清楚的,这你就放心吧。”他想要麻痹康熙,为什么我不能反过来麻痹他呢?

  想了想我又道:“其实世子根本勿需担心,太皇太后跟平西王交情深厚,也最了解平西王,别人诬陷的话,太皇太后是不会听信的。”我把这把火引向孝庄,孝庄老谋深算,应该不赞同仓促撤藩。但康熙的心里却是极着急的,想要直接反对那简直就是自己找死。但如果孝庄出面就不一样了,康熙极尊敬孝庄,怎么也不会拿她开刀的。用她来麻痹吴三桂,也是个好办法。

  吴应熊也是颗玲珑心,当下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向我深深一揖道:“姑娘的提点,我记下了。多谢!”

  我忙也站起来回了一礼道:“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世子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相视而笑,各人心怀鬼胎。吴应熊自以为已经收买了我,我却知道一切正向着历史的既定轨迹发展中,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第五部第三章

  

  回到宫里,我一五一十把吴应熊的事禀报给康熙知道,只免去了暗示吴应熊去找孝庄的细节,末了说道:“皇上,吴家父子如此紧张,可见尚可喜的奏折确实对他们有些刺激,皇上要小心才是。”

  他听了笑道:“看来他们对朝廷还是有所畏惧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打通门路。不过也正因此说明了吴三桂确实有不臣之心,不然他不会心虚。看来这藩,不撤不行了。”

  我点了点头道:“吴三桂确实可疑,皇上还请多多提防。”

  他淡淡一笑,说道:“朕知道了。”

  看着他不太在意的表情,我暗想是不是这番话起了反作用?原意是要他引起警惕,没想到他反而因此认定吴三桂怕了朝廷,看来这吴应熊的麻痹之计还真起了作用啊!我的心机毕竟不够深沉,也完全没有尔虞我诈的经验和能力,看来以后要多小心了!

  * * * *的

  转眼间过了两个月。六月里,我的情报网收到消息,吴三桂和耿精忠准备上折子自请撤藩。我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的障眼法,一方面试探试探朝廷的反应,另一方面是想要安康熙的心,让他驳回这道奏折。然而康熙却是极高兴的,当下便找了个名目在瀛台召群臣观荷赐宴。

  宴会上丝竹阵阵,觥斛交错,表面上看来是君臣和谐、一团和气,谁知道这背地里有多少勾心斗角、阴险狡诈?康熙对吴应熊更是关怀备至,神态亲热,让大家都看到皇帝对平西王一家的眷顾,为的是安抚人心,给人一种“不会撤藩”的印象。

  我对这种虚伪的场面实在是不能适应,当下找了个空溜出来透透气。谁知刚走出来,一眼便看见杨柳岸边,那个迎风孑立的孤寂身影。

  好熟悉的场景!

  上回与他这般独处,糊里糊涂喝下一杯酒的后果便是枉送了一条性命,我自己也差点人头不保。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我哪里还敢再犯?当下便要转头回去。的

  他却发现了我的动静,轻轻叫道:“曦敏吗?”

  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行了个礼道:“奴婢见过裕亲王。”

  福全转过身来,看着我轻轻笑道:“无需多礼。这两年我多在边关,咱们倒是很久不见了。”

  蒙古准葛尔部有不稳的迹象,所以康熙属意福全代为巡视边关,这两年他在家的少,离京的多,我笑了笑说道:“王爷能者多劳,日理万机,还记挂着奴婢这等下人,真是让奴婢受宠若惊。”

  他无声地笑着,看着我,轻声问道:“这些年,你……还好么?”

  我抬头看去,摇曳的柳影中,他的面容忽隐忽现,仿佛被笼上了一层黑色的面纱,阴阴氲氲地,看不真切。

  我低下了头,轻轻说道:“谢王爷挂心,奴婢一切都好。”

  他不说话,于我相对而立,许久,才叹了一声道:“你说你还好,我却已经看不见当初那个与我月下谈心的恬淡女子,也找不着当年南京城中洒脱自在的飞扬人儿。”

  一阵酸涩充斥在我的心间。能不改变吗?待在宫里,处处看人眼色过活,天天提着脑袋度日,看着康熙身边的嫔妃们争奇斗艳,对着粉雕玉琢的皇子们黯然神伤。不过四年,我的心境却仿佛已经老了四十年。不过我还算比较幸运的了,我有自己的事业,每个月也能得到两天的时间出宫透气,那便是我唯一疏解郁结、排除压力的方法。我不是宫里除了争宠便无事可做的宫妃,不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情爱上面,否则我会崩溃。学着去忽视,因为我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每当我全心投入饭庄的经营,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独立的“人”,我会告诉自己就算没有情爱、没有康熙也能过的很好,于是我知足。知足常乐,多么简单的道理!虽然身处复杂的皇宫,虽然心陷没有承诺的未来,但我要让自己快乐,这是我人生的信条。既然放不下,那就顺其自然吧。我也不确定能在康熙身边待多久,但既然我已经并且看来只能待在这里,那我就要从困境中活出自己的生活,不期望能够过出什么绚烂的人生,我只求一辈子风清云淡,不留遗憾。

  我淡淡地笑了,说道:“在宫里,或多或少是要改变的,裕亲王对这点再清楚不过了不是么?”

  他深深地看着我,突然说道:“或许,当初我不该逼你回宫的。”

  我心中一跳,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眼中再认真不过,不由一笑,是真的释然。“回与不回,冥冥中自有定数。况且,我是真的很好,至少,我让自己很好。”

  他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许久,方才有些苦涩地笑道:“也许是吧。毕竟,你是那么特别而聪慧的人啊,留在皇上身边,你也是乐意的吧?”

  看着他,我只能笑笑,能说什么呢?该说什么呢?

  他转过了头去,依旧看着满池鲜荷,平淡地说:“昨日,皇上下旨让我去云南、贵州、福建考核政绩,明天就要走了。”

  我愣了一下。如今三藩形势紧张,康熙派他出去,明着是考核政绩,暗地里怕是考察吴三桂的动向吧?这可是极危险的差事,想必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特地跟我说起。

  我只能讷讷地说道:“在皇上心里,王爷是他最相信的人了,这事情,换了别人想必也不放心。”

  他又回过头来看我,平缓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含义:“如今南方形势严峻,我此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我心头一窒,更加为难了,思前想后,也只能轻轻叹道:“王爷多加保重。”

  他脸色一白,眼波凄凉,喃喃地说:“罢了,罢了,总是错过……”

  “曦敏。”一个冷然的声音忽地从我身后传来,我和福全惧都是一惊。看见福全惊讶的眼神,我回头一看,康熙正站在檐角下看着我们,脸色阴霾。的

  “皇上。”福全躬身叫道。

  “皇上怎么也出来了?”我讶异地走过去,却听到康熙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都能出来,难道朕就不能吗?”

  此时我才迟钝地接收到康熙心情不好这个事实,虽然已经走到他面前,却也不由脚步一顿,有些怯然。

  康熙却是伸手一揽,将我拥进怀中,看着福全冷硬道:“你们说得好热闹,都说了些什么?说出来让朕也听听。”

  “臣与曦敏姑娘不过是随便聊聊,问候几句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说话。”福全看着他,语气恭敬,却也不卑不亢。

  康熙偏过头来看着我,而我也终于弄明白他在不高兴些什么,心里不由叹了口气道:“皇上,裕亲王确实只是跟奴婢随便聊聊,没什么特别的。”我心安理得回视着他,心中无愧。

  他深深看进我的眼中,慢慢地,原来充满猜疑的眼光变为温柔似水,浓浓的,几乎让我溺毙在他的眼波之中。

  他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容,转向福全道:“今天大家都很开心,二哥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不顺心么?”

  福全也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不过酒喝多了,出来吹吹风。啊,臣这就回去了。”说着行了个礼。

  康熙笑看着点点头,看他从身边走过,突然想了一想,叫道:“裕亲王。”

  福全停下脚步,看着他。

  我感觉他在我腰间的手紧了一紧,只听他叹了一声道:“你……仍是朕最相信的人。”

  福全的脸色又是一白,只能躬身道:“皇上圣宠,臣……铭记在心。”说完便快快退了下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唏嘘。他这一辈子,所想所求的少能得到,荣华富贵这些唾手可得的东西却又对他没有意义,对他,我是有些负疚的,但很多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

  康熙轻轻扳过我的下颚,我转过头去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什么事,他的唇却猛然覆在我的上,以从未有过的激烈,深深地吻住我。虽然这几年来我们行为亲密,接吻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般向狂风暴雨般的深吻却也没有过,一时之间我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由着他在我的嘴里、心里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他放开了气喘吁吁的我,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有些气息不稳地喃喃说道:“你是我的,曦敏,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觉得双唇有些刺疼,一时无语,轻轻地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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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第四章 

  

  七月里,吴三桂自请撤藩的折子果然来了,就如同在朝廷里扔下一颗炸弹一样,炸开了锅。除了兵部尚书明珠和户部尚书米思翰之外,几乎所有的朝臣都不赞成撤藩。康熙怒气冲冲地从朝上下来,一进门就摘下朝冠随手一扔。小六子手忙脚乱接住了,我看了他一眼,急急忙忙跟上康熙的脚步为他除去朝服,不敢吭声。

  换上一身明黄色的绸褂,康熙往榻上一坐,怒声道:“那些只知道吃里爬外、欺上瞒下的狗奴才,他们究竟是朕的臣子还是吴三桂的臣子?!一个个就像编排好了似的反对撤藩,说什么三藩势大,不宜轻举妄动,难道朕堂堂一国之君竟会怕了三个汉臣吗?!曦敏你说说,这藩是不是就撤不得了?”

  我轻手轻脚地上一杯茶,温言劝道:“皇上,大清入关二十多年了,大臣们的生活都安逸了,自然不愿再起风波,这也是人之常情。但吴三桂等人居功自傲,私铸钱币、横行一方,又扩军备战,不把朝廷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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