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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薄荷的诱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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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跟主任说。可是我们心内与心外同一个护理组。因此,最好外科那边也有人去说说。” 
  袁和东自然不高兴与墨深谈及许知敏的任何问题。他不冷不热地应答郭烨南的话:“好。那就有劳外科的同事了。” 
  墨深嘴角勾起一味嗤笑。只要她到了自己身边,他还未放任机会让其他男人接近她的心吗? 
  这时,病人做完了心电图。林佳把心电图纸交给他们。几人仔细研磨后,最担心的S…T段没问题,心电图大致正常。生化结果回来,血钾稍低。而CKMB只是略高。商量之后,林佳说:“还住院吗?她的性子我知道,她是不会愿意住院的。” 
  在场的人皆知许知敏执拗起来的个性,够呛。而且心肌炎的诊断仅是怀疑,没能完全确诊。袁和东不主张告诉病人“不排除病毒性心肌炎”的这一诊断,其他人赞同。几个人与许知敏一轮唇枪舌战,终于达成协议。他们给她用了少许安定,许知敏在临观室安稳地睡了一晚。醒时,床边剩下林佳。林佳对她神秘地眨眼:“他们刚刚才走,因为要赶着去交班。”于是,下夜班的林佳顺便将她送回了M大。 
  宿舍里,留守的陈茗虽有接到她平安的电话,仍是担心了一晚,一大清早起床等着她。 
  许知敏有些愧疚了,自己这次的病是不应该。一如袁和东训她的,若早些时候她主动联系他做彻底的检查,也不会搞到半夜上急诊。有心悔过,她遵从他们的指示,老老实实在宿舍休息了半个多月。从医院带回来的针药,室友帮着给她吊上点滴。 
  袁和东每天定时与她通话,询问她的病情之余,又与她聊天解闷。陈茗见此,一想到那日石头阿袁慌慌张张抱着生病的许知敏,很有感触地对许知敏说:“你真幸福啊。师兄对你很好啊。” 
  许知敏瞥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那是墨师兄?”陈茗鬼灵精地笑。 
  许知敏清楚得很,室友为何一扫之前的忧愁。这要说到前几天,隔壁的人过来探病,不小心打烂了她的两支针剂。她唯有打电话给墨涵。当天下午,有人敲宿舍门。她以为是墨涵,急忙套上拖鞋跑去开门。门打开,门口站着的却是墨深。 
  墨深低头瞅到她双脚,咧开满嘴的笑。她遂之望到自己一左一右穿反了的鞋子,局促地缩着脚趾头,只想找个地洞找。 
  “你怎么有空过来?”她问。 
  他熟练地给她的手背消毒,扎上针眼。她眉头皱紧,心想:他绝对是故意的,进针那么用力,疼死她啊。 
  他调节了点滴的速率,取出药箱里的听诊器:“躺下,我给你听听。” 
  她拉拉被单:“不用了。” 
  他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愈是忍不住想捉弄她,故意冷冰冰道:“你这是不信任我的医德还是医术?” 
  她讶然,连忙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继而看到了他墨眸里清晰的一抹玩味的笑,恼羞成怒,举起手打向他的肩膀。 
  他动也不动地挨下这一击,握着她的手,轻轻地说:“心里好过点了吗?” 
  知他意指之前袁和东的事,她贝齿咬了咬唇:“都说了,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他。” 
  刀子嘴,豆腐心。这就是他所爱上的人。动容地吻了吻她的指关节,他认真道:“躺下吧。我必须给你听听。” 
  她就此躺下来,感觉冰冷的听诊器伸入到衣服里面,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睁大的眼珠里,映着他专心致志的瞳子。她喜欢这么静静地望着他专注的神情。就像在雪地,让她失神,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想去触摸他的脸。 
  他仔细听了许久,除了呼吸音略粗,确定心脏听诊没有问题。呼出口气,他摘下听筒,扼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没见过你这么不配合的病人。” 
  她俏皮地挑起眉:“我从来没答应过做你的病人。” 
  “是吗?”念着这模糊的两个字,他的嗓音愈显低沉。紧接,低下头啄住了她的唇瓣。这吻柔得像是飘落的羽毛,惹得她整颗心暖和和又是痒痒的。 
  陈茗这颗电灯泡就是在这个时候误闯了进来:“啊?!墨师兄?许知敏——” 
  许知敏故作镇定地起身,拿起把梳子梳理凌乱的头发。墨深则是淡定地把听诊器收进药箱,转向陈茗笑问:“我听她提过你,你叫做陈茗?” 
  “是的。”陈茗答。 
  之后,许知敏进了洗手间,不知他们两人小声交谈了些什么。待送走墨深,许知敏方知,陈茗从墨深口中得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招聘信息。很快,陈茗去了省医新开设的第四附属门诊楼应聘。因为这条招聘信息仅有少数内部人员知道,应聘者很少,条件相对没有大医院的苛刻,陈茗应征成功。从此以后,她逢人就夸,墨师兄有多好多好。 
  许知敏感到好笑:他是打算把她身边的人全收买了吗? 
  一个疗程结束,袁和东上门给她复诊。到底她的主治医生是阿袁。 
  陈茗不知受了谁的教唆,拉了把椅子坐在一边,大大方方地看着袁和东给室友检查。事实证明,阿袁绝对是临床上那类最一本正经的老古板。袁和东一步步地望闻问切,甚是无聊。陈茗连打呵欠,暗道:这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这么刻板? 
  袁和东嫌弃她的呵欠声干扰他诊病的思绪,说:“这里暂时不需要帮忙。你不如到外面走走吧。” 
  陈茗干巴巴地抹抹额汗:这师兄确确实实是从远古时代来的。 
  许知敏合不拢嘴,捏住袁和东的手臂差点笑岔气。 
  不管如何,阿袁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对待病人,身为一名医生岂能有半点的不正经。她现在是他的病人,她的病就是他有责任要治好的。袁和东对自己如是说,可手指搭着许知敏的脉搏,自己的心随着她的脉动有一下没一下的,几乎乱了方寸。他深吸口气,定下心,慢慢琢磨她的脉理。 
  “有问题吗,师兄?”见袁和东摁了好久的脉,许知敏不禁疑问。 
  袁和东收起手,拿起笔书写中药医嘱:“康复得很好。基本没什么问题了。给你开个方子调理病后气血,还有,这药要复煎。” 
  对于中医,许知敏从来是怀着景仰的求学心态。她把着自己的脉,指腹下的搏动像一条细细的绳子一跳一跳的,问:“师兄,我这脉是细脉?” 
  “嗯,脉细,略弦。你就是整天想的东西太多了。”袁和东写完方子,心思该说点笑话缓和气氛,学着老人家的口气道,“不过,女孩子嘛。不外乎想着上街买衣服,吃麦当劳、肯德基——哦,对了,这些东西不能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这绝、绝对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标志了阿袁的冷笑话!喷。陈茗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从此之后,陈茗逢人就说:袁师兄啥都好,就是绝不能听阿袁讲笑话,会扭到腰的。瞧瞧,我这腰还酸着呢。说罢,捂着腰跳着脚去帮许知敏和自己抓中药。 
  许知敏病好上班的第二天,下班时,刘带教过来找她。 
  师徒俩边走边谈。 
  刘带教说,听闻了她生病的事,要她以后多注意身体。然后提起了附院招聘一事。 
  “一附院想提前要我?”许知敏不敢确定。她所知的一附院招聘,将在她毕业两个月后。 
  “我们护长,还有你轮科过的另几名科室护长,她们是向护理部提到你了。可是你要知道,今年我们附院的正式工名额很紧张。需要——” 
  需要的是关系。许知敏很清楚刘带教未完的话的言外之意。这不仅仅是一个入不入得了附院门槛的问题。正式工与合同工的福利待遇是有差别的。并且私底下有这么条不成文的规矩,合同工很难获得竞选护士长的资格。她深一步考虑,即使自己能以正式工的身份进了附院,在这种大的事业单位工作若没有强硬的人脉后台,升职前景不被看好。 
  刘带教拍拍她的手:“知敏啊,我的意见是一附院的整个环境是不错的,无论是领导还是同事,比省医好很多。” 
  许知敏乍愣:“刘老师,这——” 
  “你不知道吗?我刚从护理学院那边听说了,省医要你过去。这不急着来找你。因为我以前有位同学就留在那边干,最后因内部的权益斗争被‘牺牲’掉了,现流落回了故乡——”   
  第二十九章   
  刘带教从医院大门坐车回家,许知敏绕道回学院。走着走着,忽然停步。仰望翠绿的叶,枝桠间那片R市的天依旧阴森森的,空气窒闷。是不是人大病一场后感慨更深呢?思起刘带教说的事,许知敏轻叹口气,拉了拉书包带。走到护理学院,有名老师看到她,唤:“许知敏,过来。你们班导找你。” 
  大学快五年,许知敏从未担任过班里以及学院里的学生干部要职,更是从来没有像其她学生有目的地去讨好老师。因而,她与学院里的老师关系平平,与临床带教的老师反而亲近些。入学这么多年来,班导找她谈话不超过三次。许知敏几乎忘了班导是姓夏。 
  走进老师办公间,发现不仅有班导,还有学院里的书记和主任。许知敏在夏班导指定的席位坐下。 
  夏班导对她说:“是这样的。省医的护理部专程打了电话给我们学院的张书记,说你的实习期快结束了,希望你这两天过去面试。” 
  许知敏没细听她话里的内容,只听她这话的语气:如同是死命令。后来方知,这是省医十年来首次向护理学院直接要人。 
  “这两天?”许知敏小心地问。 
  “最好是明天。”夏班导急切道。 
  “夏老师,明天太快了。”插话的是学院里的第一把手方书记。M大最受学生欢迎的十佳教师之一。她笑眯眯地望着许知敏,说:“别急,你先慢慢想。后天或者大后天去也行。到时,我带你过去。” 
  许知敏嗯了声,告辞。回到宿舍楼,不知何时班上的人全知道了这事。走在楼道,不停地有同班同学和师妹向她恭贺。进了宿舍,方秀梅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 
  “许知敏,听说你要来省医了?”方秀梅兴致地问她。 
  “不知呢。” 
  “什么不知?来啊来啊。我到二分院去了,虽然不是心血管内科,而是神经外科。但是我们可以一起租房子住。” 
  “我说不定在省医本院——” 
  “不是吧?”方秀梅发出一声哀嚎,“我忘了告诉你,林玉琴确定在心血管内科了,王雅丽则与我在同一个科。你知道的,我和她们两个处得不好,快愁死了。你过来吧,这边待遇比附院好上一倍。” 
  “嗯。让我想想吧。”许知敏挂了通话。知晓这省医破例要人是怎么回事的,寻到墨深的号码摁下,欲求证。 
  墨深阴逡逡地笑:“我想你是明天或是后天打电话来呢?” 
  “几时的事?”许知敏也不打迷糊眼。 
  “就你病了那天。你袁师兄主动提出要邀请你过来省医。这点呢,我是非常赞同的,谁叫你病了呢?” 
  许知敏听着他懒洋洋的调子,咬牙切齿:“我病了关乎进省医什么事?” 
  “是关联着啊。这不,我们体谅你。推迟到你病好了,才叫你过来嘛。” 
  许知敏好不容易忍住摔手机的冲动。 
  亦真亦假的玩笑说完了,墨深敛住笑,严肃道:“听好,许知敏,这是我们几个人正式向你发出的邀请。你不来,也得来。”道完他狠下心断线。这是他第一次逼迫她,没办法,他绝对无法忍受上次她被送到急诊抢救的事再发生。要管住她日常的作息和健康,唯有让她来自己身边。 
  许知敏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心想:他这是吃错了啥药?她认识的他,应该是对她多点利诱,而不是蛮横的威逼。俨是她病一场,他也变了。 
  吐出口气,将手机放落书桌,开始挑选去省医面试要穿的衣服。自己是早已决意去省医的。年初没去应聘是因郭烨南的关系。现在阻碍消除,纵使刘带教警醒她,她仍是想去。要好的人全在省医,阿袁、墨涵、方秀梅、林佳、杨森、赵远航……还有一个他。 
  准备好,许知敏请了一天事假,与方书记一起来到设在省医本院的护理部。 
  接待她们的是一名姓李的干事。李干事很年轻,三十岁上下,护理本科毕业,营养学硕士。长相斯文,说话细声细气。屋子里还有几名年轻美貌的姑娘,据李干事称,也是应这次特招而来应聘的。 
  “你们等等,唐主任去了趟儿科。”李干事给方书记斟水,笑,“如今大城市都是矜贵的独生子女啊,一点小毛病也要不得。话说,这位新来的同事呢?” 
  许知敏微笑:“我还有个弟弟。” 
  “哦。农村户口?” 
  “我妈是农村户口。” 
  李干事眯起眼:“说来我们是半个老乡了。我的母亲也是农村出身。” 
  方书记哈哈地插言:“现在这个社会,哪里还有农村城市之分。” 
  “方书记,你不知道吗?我们唐主任年轻时下过乡,对于从农村来的同事特别有感情。” 
  许知敏一旁聆听,整颗心逐渐缩成了一团。李干事一句一句分不清真假的官场话,就是处事老道的方书记也需一步一步恭慎地应答。分明是,省医护理部压根不把护理学院放在眼里。这并不古怪。护理学院是供方,省医护理部是需方。社会人才在大城市相对饱和,大学生踏出学校再没有国家分配保证就业,供方必是要把需方当成了上帝。 
  “想我们那会儿是第一届护理本科毕业生,到处都急着要。全班才三十人,没毕业就全部被各地的单位签走了。”李干事提起往事。 
  “就业形势一年不如一年。”方书记感慨。 
  “过几年是要全面淘汰中专生了。本科教育继续普及,这里未来走的都是与我同等学力的师妹了。唐主任鞭策我,小李啊,你再不念书,就等着干扫地的活吧。因而为了避免给我们的清洁工阿姨添麻烦,我只好又申请M大的营养学在职博士课程。到时要请方书记多多关照。” 
  方书记忙点头应好。 
  这个时候,唐主任办完公事回来了,跟随她一起前来的是人事科汪科长。屋里的人赶紧从坐席上起身。 
  许知敏打听过,省医护理部有三位主任。正主任就是这位唐主任。许知敏不是没见过护理部主任。记得M大一附属的护理部主任非常随和,经常亲切地拍着下属的肩膀,与大伙儿扯家常话。可能一个医院有一种领导风格。唐主任四十多岁,高高瘦瘦,下巴尖刻,表情一丝不苟。怎么瞧,也不像是会揽着下属肩头讲家常话的领导。 
  绕到办公桌后,唐主任拿起面试者们的个人简历,汪科长在旁边一起看。五份简历,一比较,许知敏的优势显而易见。首先她是几年的校学生会干部,年年拿奖学金,年年被评为最优秀宿舍长,大学英语六级。在实习医院的表现受到大部分老师和患者的喜爱,M大一附属护理部有留用她的打算。再有,心脏科已有人跟人事科和护理部打过了招呼:这小姑娘不错,这次特招,不如你们叫她过来面试,看看行不。 
  唐主任与汪科长对望两眼,扶扶老花眼镜对向许知敏:“许知敏?” 
  许知敏恍若回到了小学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定定神,答:“是的。” 
  唐主任放下简历,与汪主任一同坐下。关于简历,面试者可以在里面夸张描述。而医院内部有关系的面试者多着呢。考一考,才能让输的人心服口服,无愧于护理部和人事科的公平。 
  “你出题吧。”汪科长对唐主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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