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明媚忧伤 作者:晞冉(晋江2012-05-21正文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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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不知不觉转到了一个幽暗的拐角处,隐隐约约她听到女生哭泣的声音。她预感着前面的风景必定令人心潮澎湃,她往一旁的假树旁边挪了挪,身子完全被掩在了高大翠绿的树后面。
只是没想到,上帝有时候走的是高深莫测的路线,明明上一刻还挺不负重望地安排一出喜剧,等待她观赏。下一刻,就让她成为这出喜剧中被杯具的角色,被别人炮灰。当她听到那对男女说话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进耳朵时,她的背脊已经僵得无法动弹了。
“别哭了……菲儿,你到底想怎么样?”韩子杨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奈,低着头,为宁菲儿温柔地擦着眼泪。
宁菲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赌气地撇开他的手,雨带梨花地说:“是我想怎么样吗?明明是你想怎么样才对……你今天出现在她旁边是在和我示威,对不对?”
“我没有……”
“你还不承认?”宁菲儿突然抱住他,仰着头急切地说,“我认输还不行吗?我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气我,我收回曾经的话,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韩子杨说:“菲儿,你理智点……”
“我不要理智,我为什么要理智?”宁菲儿突然扬高声音说,“她那么土,那么傻了吧唧的,你怎么可能喜欢她?我承认,上次和你赌气是我任性。后来……后来我本来是要找你和好的,但是谁知道刚到你家门外,就看到宁长歌在开你家的门……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才赌气说再也不要见到你的,真的……”宁菲儿倏地勾住他的脖子,动作激烈地吻着他,好像象证明什么。
过了一会儿,韩子杨挣开她,一针见血地说:“别这样,菲儿。我们之间的问题和她无关,而是你根本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谁,也许你喜欢的是我二哥,而不是我……”
宁菲儿用力摇头说:“不是的,子杨,你听我说,我喜欢的是你,我原来也以为我喜欢的是你二哥,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不想看到你们在一起,真的,一秒钟我都受不了……”
宁菲儿见韩子杨不为所动,继续说:“子杨,你敢对我说你不喜欢我吗?你敢说你喜欢的是宁长歌吗?前段时间我们因为她吵架,你那时生气说你就做给我看,就要和她在一起……你就是因为赌气,才和她在一起的对吗?”
韩子杨默然不语,许久后才开口说:“对,我是不喜欢她,但那又怎么样?我们……”
那天晚上长歌走出酒吧后,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
仰头是一片漆黑的夜空,低头是半明不暗的地面。
长歌突然后悔就这么走了,不仅没有学所有电视里的邪恶女配走上前去甩他们一巴掌,还忘了回去拿包,并十分倒霉地歪断了左脚下的七寸高跟鞋。
盛夏的晚上本来是是有些炎热的,但是当长歌拎着鞋,光着脚走在灯火璀璨的大街上,不仅没觉得热,反而有点冷。
有了这层感知以后,她突然觉得有点忧伤。
凌晨的大街上行人不过三三两两,擦身而过后再各走各的,也许人生来就是这样,必然会在某个时段某个点与某个人相遇,然后又各自走各自计划好的线路,再也无法同行了……
不知走了多久,长歌收起自己那一点的忧伤。因为她发现就算她再忧伤,光靠着她这一双腿也走不到家,并且她这么身无分文、衣衫单薄地飘忽在凌晨一点过的大街上,还极有可能被人在没财可劫的情况下,退而求其次地劫了色。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劫色……大概从下章开始,就基本全是两人相关的戏了。
总之,乃们放心,其实这是篇宠文,甜蜜是很甜蜜的,波折是必须的,内情是非常复杂的,H是相当H的(绝对不是虚张声势,绝对不是呦……)旁白:其实,当作者这么呐喊的时候,就离虚张声势不远了……
最后,明天继续爆发,乃们懂的!后天如果没事的话,会更,有事的话,大抵就更不成了,先预告个吧……
最最后,各位姑娘,放假快乐~O(∩_∩)O~
☆、劫色
长歌想了一下,她现在只能求助禾禾了。
凌晨的大街上空荡荡的,她停下来,站在人行道上,等着某个行人从她旁边过,借个电话打给禾禾。转角处的风其实还挺大的,她抱着手臂,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时候,不远处,一对情侣缓缓向这边走来。
长歌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对那个女生说明了下情况,大概是她现在的情景太落魄了,女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立即慷慨地掏出电话给她。
她问了旁边这对情侣这里的地址,和禾禾大概说了一下。
禾禾着急得很,二十分钟后就开着车飞速驰来……
据禾禾事后形容当时的情景:远远地,她看着一个穿着长裙的少女赤着脚站在街边,哀伤而又无助地望着对面的街道,旁边蹲着一条流浪狗,陪她一起哀伤而又无助地凝望着街道对面……
总之,那一人一狗的画面是如此动人心魄,直击人的灵魂深处,以至于她一下车就冲长歌飞奔过来,边抱着她猛哭,边不断地咒骂韩子杨不是人。
长歌觉得人能在失恋的时候,有个好姐妹陪在你身边,比你还象被甩了的,比你还激动难过,比你还义愤填膺,其实是件挺温暖的事。但她感动过后,脚踝和脚底板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是那么的灼人心肺,不容忽视,只得打断禾禾说:“那个……禾禾啊,我们呆会儿再哭行吗?我的脚很疼……”
禾禾猛然回过神来,蹲下来看了一下她的脚,惊呼道:“天,扎进玻璃了吧?还在流血!不行,我们得马上去医院。你等着啊,我把车再开过来点。”
到了医院后,医生把伤口简单地处理了下。看着被包上了一层厚厚纱布的双足,长歌顿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听医生建议说最好留院观察下,这种踏实感就更升华了。
虽然当时她很疑惑,怎么现在连包扎个伤口都需要留院观察了呢?但仔细想了想就明白了,觉得有可能是他们不满足于禾禾把她拖到重症病房,却只是干包扎个伤口这等小事。所以势必要对她进行下全身检查,最好能查出个癌症或白血病什么的,才能放心。
禾禾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韩子杨和宁菲儿这对狗男女,但你也不至于就赖着医院不走吧?要不你到我家去修养两天,我爸妈正念叨着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长歌说:“还是呆在医院比较好,不然舅舅和舅妈看到了,说不定会发散思维到我爸爸虐待儿童什么的,大怒之下跑去找一堆律师来。”
禾禾想了一下说:“这倒是,象他们的风格。那你先在医院呆两天吧,我陪你。等你可以走路了,我们到加拿大去散散心,怎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我不放心颜墨。”
“把他也带上呗。”禾禾突然想起,“对了,韩子杨那混蛋之前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看到你,我当时还不知道你们今天的事,要是知道了,本小姐骂不死他才怪。”
长歌想了想说:“禾禾,这事你当做不知道吧。”
禾禾突然站起身,严肃地说:“你打算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继续和他在一起?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准!你死了这条心吧!”
长歌摇头说:“不是,只是他们这事触及到我做人的底线了,我没理由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禾禾愣了一下,立即唯恐天下不乱地兴奋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报复他们吧?”
“算不上报复,我就是正当防卫一下,”长歌有些怅然地说,“我不介意在别人的故事里客串一回炮灰,但我十分介意他们给我的定位是傻了吧唧的一炮灰,这个感受你明白吧?”
禾禾叹了口气,摸了摸长歌的头,难得正常地说:“妹,姐觉得你能在巨大的打击后爆发出空前的战斗值,这真是非常值得庆贺的事!不管你怎么做,姐都支持你!放心去做吧。”
此事之后,长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而韩子杨也很奇怪的并没有和宁菲儿和好如初,反而在两个月后突然向她求婚。
她当时特别平静地微笑说:“好啊。”
结果吃惊的反而是韩子杨,问:“你不觉得太突然了么?”
“不是你说是订婚又不是结婚的嘛?我没关系。”长歌虽然不知道韩子杨为什么突然求婚,但她觉得韩子杨的大概用意是想她继续发挥炮灰角色,她要是不尽职点,就太对不起他了。
韩子杨沉默了下,仿佛下了某种决定,笑着把她拥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映上了一个吻,认真地说:“好,长歌,我会用我一辈子对你好的。”
这句表白的甜言蜜语估计所有热恋中的女生都爱听,但在她听起来就象“我们去吃饭吧”一样平常,完全生不出丝毫喜悦之情。
真不该那么早就知道自己是一炮灰的。
长歌原本是想在喜帖发出前,再告诉韩子杨他们没有可能在一起,这样既成全了韩子杨和宁菲儿,又小小的出了一口气,但是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会使出那么卑鄙的手段……
而那一天,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遇到宴南濯出手相助,结果会怎么样。
那一天晚上,长歌和韩子杨约好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打算把一切都说清楚。
刚走到一条小巷时,她就感觉有些古怪,总感觉有人跟着她。
果然,昏暗的灯光下,她在拐弯时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猥琐地冲着她笑。这里的巷子上学时,还是偶尔有人过的,但现在学校都放假了,根本没什么人,所以他们完全肆无忌惮了……
长歌刚想跑,四面突然围上来五、六个人,而其中有一个长歌是认识的。
听舅舅他们说过,钟家现任董事长是钟德东,钟雪芝的弟弟。据说此人并没有大的能耐,但极爱声色犬马,自己也经营一些不黑不白的生意。他手下的一名能将叫庄文涛,专门帮他处理一些踩过界的事。这个庄文涛偶尔也会来宁家,带一些文件资料让钟雪芝亲自签字,所以长歌见过他几次。
看着他们五、六个不断逼近的身影,浑浊的眼珠里yin秽又猥琐的目光贪婪地注视着她,长歌隐约这次和上次被绑架不同,有可能是想……
一想到这里,她只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污浊的空气和他们身上散发的体味,让她胃部窜出一股强烈欲作呕的感觉。
她强忍住胃部的不适,边不断地往后退,边说:“你、你们别过来……”
站在最前面庄文涛果然停下来,对另外几个人示意了下。他们立即不约而同地发出yin秽的笑声,其中一个说了句“老大你好好享受,我们帮你放哨”,随即又立即对另外四个人说“去去去,别耽误老大的好事……”,就拉着他们出去了。
黑漆漆的小巷,只剩下他们两个,长歌的心跳却比刚才更剧烈,惊恐感更甚。
庄文涛带着yin欲的浑浊眼瞳盯着长歌不放,摸了一下浑圆的鼻头,流里流气地说:“宁家大小姐是个什么滋味,我早就想尝尝了。你要是肯乖乖听话,老子就一个人上你,你要是不听话,咱们兄弟几个要是一起上,你这皮叫柔嫩的就有你受的了……乖,过来……”
庄文涛又猥琐地往前走了几步,长歌突然大叫了一声:“不要过来!”
庄文涛本能地站住不动,长歌抖着声说:“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不怕坐牢吗?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庄文涛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只嘿嘿笑出声,尖利阴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宁小姐要是想把被人强jian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我不介意啊。你不要脸面,你们宁家还要脸面呢。再说老子有什么好怕的,老子干完你后,就揣着钱到国外去逍遥快活去了,你以为老在还要呆在国内乖乖等警察上门来找吗?哈哈……”
他又猥琐地笑了两声,倏地走上前一把抓住长歌,浑浊的气味窜到长歌的鼻子里,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干呕了几声。
这个声音严重地刺激了庄文涛,抓着长歌的手,身体无比兴奋地贴近长歌的身子,不断地耸动,“呕吧,你越是呕,老子越兴奋……老子这辈子什么妞都试过,就是没试过千金大小姐,老子做梦都想试试你TM是什么滋味……”
说着就朝长歌的脸猛亲去,强烈的恶心感激发了长歌求生的本能,她猛地挣开她,从他身下钻过,跌跌撞撞得往外面跑去。
庄文涛没料到她居然还有这一手,猛地反应过来,冲着外面大喊:“TMD,给老子抓住她……”
外面的人反应也很迅速,回过头立即将从里面跑出来的长歌抓住。
长歌顿时绝望了,几乎使尽了所有的力气做垂死挣扎,却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把她拽住死命往里面拖。
正在这时,一道急刹车的声音突然传来,刺目的光线突然打在他们身上,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从车上迅速走下来几个人。
庄文涛看他们的来头不小,刚要说话,就被一根半个拳头粗的钢管一下撂到背上,直直躺在了地上。然后他们继续抡起钢管开始砸人,动作非常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长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望着不远处不断在打斗的人,直到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际,她才猛地抽过神来,抬起头问:“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非常好看的脸,他漆黑的眼瞳看不出任何情绪,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小姐,你没事吧?”
长歌说“我没事。”,却控制不住身体依然在发抖,不是她不想镇定,而是真的很难镇定。
宴南濯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手在她后背顿了一下,轻轻地拍了拍:“不要怕,没事的。”说着手指拂过她的下唇,微微蹙眉,“别咬着唇,都破了。”
长歌当时若是肯细想一下,大概就会发现他说话的语气太自来熟了。而事实上,就一个见义勇为的人而言,一般也不会自来熟到这种境界,还关心被救者嘴唇会不会被咬破这种小事。
但她当时的大脑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完全没留意,只倏地攥住他的衣袖不放,说:“谢谢你……先生,你……你的袖子能借我抓一下吗?就一会儿……我可能需要……需、需要镇定一下。”
他神色自若地挑了挑眉,笑说:“要收费的。”
长歌愣了一下,随即缓缓地收回手,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垂下头:“那算了。”她的包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他轻笑了一声,伸出手:“你信?”
长歌攥了上去,说:“谢谢。”
宴南濯看着她攥得死紧的手还在瑟瑟发抖,望向远处扭打在一起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暴戾,好久没人能让他这么想开杀戒了。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