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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缪娟 - 我的波塞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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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块。” 
他笑起来:“我有个好机会让你赚钱。你啊,你干脆假期期间就给我当仆人吧。你好好干,我付你薪水。干得好,还有奖金。平时要是买菜做饭,还能弄点回扣。” 
我一拽他胳膊就要把他从窗台扔到院子里面去,他“哎呀”一声告饶。 
我说:“你别跟我耀武扬威的。你的女朋友,你找到她没有啊?” 
他又开了一罐啤酒,没说话。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这片儿的几所大学的,会不会在别的学校念书?能不能出国了?哎,你们原来总有共同的朋友吧?他们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她的消息。” 
“谢谢你啊,你比我还着急?” 
“哼。” 
“猪叫什么啊?” 
“你才猪叫呢。”我想起那天,我给他打电话,那旁边分明有一个女孩在说话,还问我是谁呢,我轻轻笑,我记得清楚不是因为我介意,是因为感情就是这么无常的东西,这个叶海,口口声声的要找他的女朋友,身边照样有女孩可以诘问谁给他打了电话。 
“安菲你笑什么?你鬼声鬼气的。” 
“我笑啊,叶海,其实你何苦非要找她回来呢?你这样自由自在的都好,爱跟谁玩玩就跟谁玩玩。你找原来的回来,不是死心眼吗?” 
他伸手瞄准,要用手里的啤酒罐子撞我刚才的那个。一下子飞出去,没中。我拍拍手,笑起来,他又给我十块钱。 
“我原来对不起她,找她回来,要对她好。要好好相处。”叶海看着外面说,表情很安静,像是真的有个人在心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想了想,忽然听出我的话不对,问我道:“哎那谁,谁自由自在的了?谁爱跟谁玩玩就跟谁玩玩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还想着他说的话,他说“他要找她回来,他要对她好”。他的声音,他的样子,我觉得有个小虫子在我的心里咬来咬去,其实,我瞧不起叶海。他挺笨的,我说些什么话,有点时候他得想上半天才能明白;他不科学,他一个文科生,有一天我在楼下做作业,我眼看着他看我算的那么长的一大串数字眼睛发直;还有他自己说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辜负他从前的女朋友,如今这么费劲的要找她回来,那又何必当初呢? 
不专一的人让人鄙视且没有安全感。 
我妈妈和叶海都是这样的。 
莫凉就不一样。 
我翻个身又想起他来,他坐在计算机前的样子,他思考时微蹙眉头,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他也不惊慌。他很专一。我这么主动对他好,他都不喜欢我。他心里有另一个女人。这个男人多么的高尚啊。 
突然一个声音说:安菲,你真是缺心眼啊。 
我“腾”的一下做起来,谁说的?谁说的这话?谁大半夜骂人? 
可是床前只有明月光,说话的其实是我自己的小心心。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乱七八糟的噪音弄醒的,肿头肿脑的推门看,原来有人送货来。两个大箱子放在客厅里,叶海在那里签收呢。 
“干什么啊?”我在楼上问。 
“你下来看看啊。” 
我将信将疑的下楼,叶海打量我说:“你胖了不少,你怎么腰上还长游泳圈了?”我穿着个白色的吊带背心和灯笼裤,自己看看,腰上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层肉。 
“就赖你,昨天非喝啤酒,弄得我今天啤酒肚就出来了。”我说。 
送货的都笑了:“你女朋友真有趣。” 
我说:“乱说什么啊?” 
那男的知道说错话,立时收拾东西就走了。 
叶海打开箱子让我看:“你过来,试一试。刚从瑞典定做过来的。你一套,我一套,用这个训练,咱至少弄个第一名。哎你不能再胖了啊,要不然腰上自己长一个游泳圈,你就沉不下去了。” 
我没过去,我也没穿,我再喜欢也没上去摸一下。那黑色的轻型潜水服像鲨鱼的皮肤一样闪着狡猾而奢侈的光芒,是这个有钱的男孩子给我出的一道题。我小时候谁给我糖我都立刻会警惕的喊爸爸妈妈,我现在更不会上当了。 
“干什么啊?”我说。 
“送你,不,借你用。过两天好训练啊。”叶海笑嘻嘻的说,很有种讨好的味道。 
“我有啊。”我说,“不都在学校里存着的嘛。” 
“这个是新的……”他让我看气瓶上铅封的标签。 
“咱业余的,用旧的更好用……” 
我坐着,坐在沙发上;他站着,站在两个箱子旁边。可能是没想到我突然来劲不合作,不知道怎么应对了,笑容很尴尬的凝在脸上,眼睛还是那样亮晶晶的。 
我说:“叶海,记得我有一天早上跟你说不?我跟你说,其实咱两个什么都不是。就是一起租房子住而已。” 
“……” 
“你对我挺好的,可以。但是,我也跟你说了,我有我喜欢的人了。” 
“然后呢?” 
“就是,不用对我这么好。”我说,说的很清楚,很清楚很残忍,“这么对我也是浪费。我不会变心的。”后面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呢,我跟你叶海或者我妈不一样。 
他慢慢转过身去,低下头,好像是仔仔细细的在看他的那两件漂亮的簇新的潜水衣,他的背影很僵硬。 
过了好半天,屋子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越来越不敢喘气了。 
叶海突然笑起来,哈哈的,声音朗朗,刹那间刚才那么寂静的房间里充斥了他爆笑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亮,脸都红了,浓浓的眉毛跳起来,他捂着肚子,跌在地上,指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安菲,安菲……” 
换成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站起来:“叶海……” 
我的天啊,我这个后悔啊。早知道他反应这么激烈,我何必非得说出口呢?我慢慢疏远不行吗?看孩子被我给刺激的。 
我上去要扶他,他一下子自己跳起来,慢慢的收住笑容,看着我的脸,五秒钟以后,一个没忍住,嘴巴又咧开,哈哈复哈哈。 
我看着他,非常不高兴,我慢慢的说:“叶海,什么事情啊,那么好笑?” 
他费了好大劲,终于稍稍收敛住了,看着我,憋得那个难受啊,慢慢的试着正常的说:“安菲,我把你治好了。你终于不再自卑了。” 
我看着他。心里说靠。我什么时候自卑了? 
“现在你知道了?安菲,虽然你的长相,人品和头脑都这么差劲,但是你也不要自卑,”他继续笑着说,双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很鼓励,“你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只要你一直认为别人喜欢你就行。不过,”他笑得更大了,“你不会,你不会以为我,我真的喜欢你吧?哈哈哈哈哈。不说别的,你的腿也太短了。 
你腿长成这样,你怎么还能穿灯笼裤呢?” 
我还是看着他。 
“再说你的审美,灯笼裤啊,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白背心啊,”他指指我的小肚子,“游泳圈啊。哈哈哈哈,反正,”他说。 
今天他说什么我都听着。 
“我先不跟你说了,”他说着在我面前把T恤换上了,“我还有点事儿,我约了戚浅浅,你知道是谁不?外语学院的女孩,腿特别长……” 
他说着抬腿就要出门。 
我在门后叫住他:“叶海”。 
他在门口回头看我。 
这个时候,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那些可恶的笑容都不见了,只是看着我,居然有种眼巴巴的味道。 
我咬了半天牙,还是决定告诉他:“你衣服穿反了”。 
他这下可生气了,从门口好像是一步就蹦到我面前一样,看着我的眼睛,气呼呼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穿反了?我这件T恤就是这么穿的。欧洲现在流行把针脚都露在外面。性感。知不知道?” 
“行。大爷你爱怎么就怎么样。”我也烦了。瞪着他的眼睛说。 
他一扭身就走了。 
门“啪”的一声被甩上。 
我撇撇嘴,站在两个大箱子中间左看右看,局促不安。有半个小时,不知道是要坐下还是就那样站着。 
之后我一整天没有看到叶海。 
我吃面条。看影碟。打游戏。 
晚上我想给他打个电话的,我看着我的电话看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睡着了,我醒过来就第二天了。 
我想我还是给他打一个电话吧。 
楼下忽然有动静,我心里一下子就赫亮了,我说哎呀,他回来就行。他说我自卑也行,他说我腿短也行,他说我没品味也行,他看不上我穿灯笼裤我就先不穿了,他说我腰上有游泳圈……我从自己房间里出去之前先提了一口气,那层小肉不太看得出来了我再出去。 
楼下是,从外地回来的张阿姨。 
我一失望,小肚子“bu”的一下又回了原型。 
她在楼下看着我说:“这屋子让你们弄得有忒乱了,你快下来收拾一下啊,这两个大箱子摆这里让人参观啊?” 
我低着头慢慢下楼,把他昨天早上拿出来的零件放回箱子里面去。我把氧气瓶拿过来看看,那上面的铅封上总刻着主人的名字。他说要给我的那个,是几个写成希腊体的字母:amphe。读出来就是我的名字,安菲。 
我抹了一下眼睛。三下五除二的把东西都装好,使了力气赶快把它们都抬到楼上。然后我去找电话,我得给他打电话。 
12次,都大同路,叶海一个也不接。 
我刚开始还充满了歉意的反复按重播键,后来就一个想法了:你不是不接吗?我闹死你。 
第十三个电话还没拨出去呢,有人给我打上来。 
我一看,来自莫凉。   
白皓石,口是心非。   
chapter 25    
我接起来电话,莫凉在另一边说:“安菲,市长热线都没有您这个难打。” 
我一跟他说话总有暂时性失语,按照习惯,傻笑几声融洽气氛。 
笑一下不打紧,他在那边说:“是安菲吗?我找安菲。” 
我赶紧说:“是我啊,莫凉哥哥。” 
“哦,”他笑笑,“还以为是个男同学呢。” 
“莫凉哥哥,你拿我开涮吧,跟你我是不生气的。” 
“你怎么提前走了,也不打个招呼?”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我跟他说,我爸爸妈妈要离婚了,我一赌气跑出来的?我支吾了半天:“闲着没事儿,闲着没事儿就回来了……你现在在哪里啊?莫凉哥哥。” 
“我在学校啊。你如果闲着没事儿的话,哎我说,菲菲,你做没做过实地勘测呢?” 
我的小心心微微一动:“在景山公园采石头算不?” 
他呵呵笑:“我带队去南海勘测,你想不想随对一起去?” 
我把电话交付另一手,眼睛向上看一看,在短暂的时间里思考这个邀请的重大意义:我跟莫凉连场电影都没有看过呢,现在,他约请我跟他一起去南海搞实地勘测?我自己不知道,嘴巴已经咧开在坏笑呢,我此时满眼的椰子树金沙滩:什么南海啊?简直就是亚当邀请夏娃回归伊甸园嘛。 
“我带哪件游泳衣呢?” 
“……嗯?” 
“不是,那我还有下学期呢。”我赶快纠正口误。怎么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这次算作实习,几门主科你可以申请免修,公共课你回来再考也可以。” 
可是,如果这样,我不仅仅会耽误下学期的课了,我不能参加潜水组的训练,也就赶不上秋天要举行的潜水比赛了。我身边就是叶海给我买的潜水服,我转个念头又想起我刚刚给他打了12个电话,他一个都不接。心一横,我就做了决定。 
“莫凉哥哥,我去我去。”我像磕头虫一样一连的道谢。 
“那我明天早上八点钟去干休所接你?” 
“说定了。” 
我放下电话,觉得很坦然,真的,非常坦然。什么娱乐活动也不如学习更重要;什么人也不如莫凉让我更挂心。 
电话“bie,bie”的响,是叶海回过来了。我没耽搁,立即接起来,咱们不报复,咱们跟这个来 
我们学校进修的文科生不是一样水准的人。 
叶海说:“干什么啊?打了这么多电话。我也不欠你房钱啊。” 
“哦,不是,”我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声音轻快的说,“我跟你说,我要走了。” 
“去哪里啊?国务院雇你当参政啊?” 
“大衙门调我去我也不稀罕去。”我说,“我要跟我老师去南海勘测去了。南海知道不?南边的海。可大了,”我说,我得跟地理盲解释清楚,“嘿嘿,时间特别长,假期估计是回不来了,下学期怎么样,还得看我们的项目进行的如何吧。” 
“……” 
我等着他继续笑呢,笑得像上次一样山崩地裂水倒流,笑得跟上次一样让我恨不得上去把他的嘴缝上。多好看没用,那是太强大的噪声污染源。 
“好啊。”他兴高采烈的说,“恭喜你啊。” 
果然。 
“是不是潜水组训练也不参加了?”他听上去愉快极了。 
“兄台说对了。”我咯咯笑。 
“得跟老师报告这个好消息,你不去,咱们组平均成绩还能往上提。多大一累赘觉悟了啊。还省的我们做思想工作了。” 
“……” 
我气的捏着电话的手指甲都白了,我咬着牙,这一句硬是没对付上去。 
他在那边可高兴了,跟甩了我他就立马拿到全国冠军,世界冠军,世界名劳模一样。我心生一计,换了角度刺激他。 
我叹口气:“咱们这么说有意思吗?叶海。” 
“……”他干笑几声,沉吟片刻,忽然声音落寞,“没意思。” 
“我走之后,你得加油啊。叶海。”我说,及其善良地。 
“加油什么啊?” 
“加油找你女朋友啊。” 
“……” 
“你知道我这次去跟谁去?那个老师——就是我喜欢的人。我从小喜欢他。父母都定娃娃亲了。土吧?——不土,浪漫着呢。我打算这次去把终身大事搞定。几年后我回来,希望你还在,我让孩子管你叫薯熟。” 
我一口气说完,没等他反应就狠狠挂掉电话,我对着镜子笑一下觉得很痛快,下一秒钟肩膀塌下来,其实一点都不快乐。 
我的思想还辗转在之前与叶海的唇枪舌战之中,可在机场却要跟包括莫凉在内数位“波塞冬”的研究员和中石油的几位勘测专家握手;我还在惦记放在家中的那两套漂亮的潜水衣,却看见工作人员将莫凉监督包装的数件测绘仪器一同装上飞机;起飞之前,我摸一摸放在书包里面的游戏机想,还是,还是先不玩了吧,莫凉在计算机前面抬起头来看看我说:“别紧张啊,喝点什么?” 
我正要准备不紧张呢,有人说:“首长来了。” 
大官上了飞机就来跟莫凉握手,此人的脸我只在电视上瞻仰过,如今居然能够混在科学家的队伍 
里跟他握手,惭愧惭愧。 
莫凉道:“不知道您要来。” 
大官一直握着他的手说:“来了不为别的,请你们把海底石油找到。” 
我的小心心好震撼啊,大官下去了我看着坐在旁边的莫凉说:“原来是要找石油。” 
他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时间紧没来得及跟你解释,上次风暴之后,我们观测到曾母盆地北端边缘十几个岛屿不同程度的隆起。我怀疑是由海底石油带的移动造成的。” 
我惊讶的看着他。 
“历史上也出现过这种情况,英法北海油田正式勘测之前,也有类似的现象。我们报告给了国务院和国土资源部,前天批下来的我们去现场勘测。” 
“可是,我,我能干什么啊?”我问。 
“你不是我们的秘书吗?做记录啊,收发文件啊,也不能找个外行啊。” 
我笑起来:“你别逗我了。国务委员都来了,你们这个级别的,弄个生活秘书也得是个硕士吧?” 
他见我笑得挤眉弄眼根本不相信的样子,干脆不跟我沟通了,看着自己电脑屏幕嘀咕着说:“我就当养只鸟呗。” 
“嗯?” 
“我说,”他抬头看我,“因为你学习好呗。” 
我紧着鼻子说:“你别糊弄我,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 
他笑起来把我竖起来表示愤怒的食指慢慢按下去:“没有,总觉得你有时候不太高兴。”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心里柔软:“我想,要是安菲她能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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