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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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丝蒂吃惊的却不是少女清丽的外表,而是她心中那声音所说之语……
“嘻嘻嘻……够~漂亮呗~~~”拖长的尾音,紧接着的是得意的宣布道:“‘她’就是‘我’!”
“……”
夏丝蒂的无言使那声音发癫似的狂笑:“喔~呵呵呵呵~~~”顿了顿,语气更加的张狂:“别这样嘛~至少给点评语呀?够不够正点呀?”
半尚得不到响应,那声音又讨人厌的说道:“别不说话嘛~看呆了吆~?羡慕就说一声呗~嘻嘻~~”
自认很淑女的夏丝蒂终于忍不住在心底狂吼:“放屁!该死的老天!你不长眼睛──我要抗议───”
“喂喂~”那声音听似抱怨却暗藏得意的说:“别说得这么离谱好不好,妳要知道,人家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唉~~”话语至尾直往下沉听似无奈之意,末了又加叹了口气。
顿时夏丝蒂浑身热血沸腾,杀气狂泄,心底早将老天骂翻了!
夏丝蒂气呼呼地在心种吶喊:“妳!无理赖皮、无耻卑鄙、顽皮胡闹、自以为是、有时候还很讨人厌、死坏心眼!妳不配──”
那声音不理会夏丝蒂的指控,抓紧重点的回问:“不配什么呀?”
夏丝蒂哪肯回她,回复她不就等于自己成认她的“真身”非常完美,这样不就着那死家伙的道。
“喔~”那声音极为婉惜的说道:“我知道妳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呀!怎么?知道为啥我看不上妳的身体了吧?”
此话妙极,明理在向夏丝蒂解释当初为何不占去夏丝蒂的身体,暗里又在夸自己的完美,顺便挑明夏丝蒂并不如自己。
那声音看到自己的身体心情当然好,口不择言的下场当然是惹得夏丝蒂不高兴。
“哼、哼~哼~哼~~”夏丝蒂颇有节奏的哼声道:“高贵的小姐呀!请别望了您现在在哪里!哼哼~”
不待那声音有所反应,夏丝蒂阴阴地冷笑道:“真不巧,本小姐今天身体不好、心理不顺该回床上躺一躺哩。”说完不顾周围一大票人,帅气的转身就走。
女人的比较性和妓妒心可是很可怕的,由其被激怒的年轻女性往往会按一时的冲动行事,先无论好坏,这下该吃亏的总会是那声音了吧!
“妳确定……不回头……”那声音又似平常说错话时,特意放软声音,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道。
夏丝蒂铁青着脸,果断的说道:“确定!”
“喔?”那声音参入了点恐慌的劝阻道:“这样不好吧……他们……都在看妳耶……”
无视身后众多诧异的目光,夏丝蒂面色不变,冷如寒铁,贝齿冷森,样如咬金断玉,愤恨地珠字吐漏:“妳、休、想!”
那声音故作害怕的惊呼:“哎呀~好可怕吆~”可听在夏丝蒂的耳里却是火上加油,行走的速度不由快了许多,但夏丝蒂却也暗中防备,因为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有持无恐,还有好兴情与她耍嘴皮。
猛地心中一紧,夏丝蒂知道那声音发难了,可却不知来得这么快,才刚做出反应,身后就传来柔嫩的触感,鼻间飘来一股别与自己的清新芬芳。
软柔的双手,如桃莉拥抱血焰天般,穿过自个儿的嫩颈在胸口交挽,将两者的身躯紧腻的贴在一起。
夏丝蒂骇然的回首,正巧对上那声音完美至无可话说的俏脸,清澄无杂质的水漾秀眸,倒映着自己的慌乱与不安,忽地自个的身影消失在她眼中。
因为她阖上了双眼,无声的凑过双唇……
夏丝蒂可吓傻了,她可没那一方面的譬好,虽说给美女亲上一口无伤大雅,但是心中还是有种莫名的排拒。
她想缩头闪脸,却似中了定身魔法无法动弹,眼看越发接近的鲜红嫩唇,甚至连上头弹性光泽都清晰可见,夏丝蒂苦着一张脸,直瞪着少女朱唇冒汗不停。
然而趋进的红唇没有如期的贴近,于几乎贴着鼻尖的距离停了下来,当夏丝蒂担子一轻松泄下来之际,少女张开了撄桃小嘴……
顿时心情紧绷至极点,美目大张,嘴儿轻呼……
然,少女等得就是这一刻!秀眸顿明,一抹幽光直射夏丝蒂的双眼。
给诡异的光茫照中,脑儿微晕一股粉白的洪流从自个的嘴中窜出,直奔少女的幽口,于眨眼间倾于其口腹之中,又或说融入体内。
一切尽在电光火石间,开始、结束……
吞咽粉白光茫的少女自径地松开夏丝蒂,闭目地垂手而立,然而却有股无影灵场从少女的身周散出,吹起一阵阵诡异的轻风。
得到解放的夏丝蒂惊的连退三步“噔、噔、噔……”,步步噔咯有声,将她心中的惊惶表露无疑。
一双温暖有力却又柔嫩的双手,在夏丝蒂要退第四步时将她扶助,掌中传来温暖之意适时的冲去她遍布脊髓的凉意。
“没事吧?”母亲柔声的谓问如严冬的暖阳,温遍了她的心。
反握住夏彩香的双手,夏丝蒂如年幼怕事的小女孩,胆怯地缩在妈妈的怀里。
夏丝蒂会如此的害怕,不是因为差点儿给人亲了,而是那少女于一剎那散发出的气劲,那股让她浑身发抖、毫无反抗力的古怪气劲。
那种感觉就像是老鼠见着猫儿就会跑。原因很简单,因为猫咪本来就是老鼠的天敌,只要蹲在那儿就能吓退有贼心无贼胆的可怜老鼠。
而此时,少女就是那只无所动作的猫儿,夏丝蒂自然是那只可怜的小老鼠。见着那少女,就会打从心底感到畏惧。
“别怕,放松心情去接受她。妳们是同类,妳不需要感到害怕。”
夏丝蒂止不住身子的颤抖,呆愣的看向凝神望着前方的母亲,她不明白夏彩香所说为何物,为何是要放松心情去接受她呢?
搀住受惊的女儿,夏彩香娓娓道来:“妳们的力量是同源,只不过她的很纯、很强大,而且还夹带着‘那人’的气息,天生就会使我们五族人感到恐惧,但是妳只要敞开心胸和她交流,不难发现那一份恐惧根本是无关紧要的。”
香汗淋淋的夏丝蒂,柳眉紧蹙不解又心悸的望向那个少女,因为她听不懂母亲的解释是什么意思,更不知该从何下手。
奇妙古怪的灵场,由闭目中的少女散出,如狂风又似旋风,绕着少女身周打转,吹得她一身衣衫擸擸做响。
一头随风飘扬如顽灵小蛇般的乌黑发丝,纷纷上窜的怒扬,一层又一层的粉白光华,绕着她的身子环转,由头至脚、再由脚至头,宛如扫描般在她身上来回扫动,似乎是在检查着身体的缺漏。
狂风一转,如冲天旋龙,由足至首,绕着少女旋飞而去,风压一减,满头飘散的发丝纷纷坠落,虽说披头散发,但给人看了又是另一番的风味。
宁静,再一次笼罩此间厅堂……
极静无声,无人斗敢喘上口大气,凝神戒备的盯着那位美丽至不象话的少女。
少女无所动作,仅此静静地站着,她甚至没有睁开双眼,却显露一口贝齿的轻声道:“告诉我理由……”
淡淡然地开口,说着令人摸不着头绪的五个字,然,从她那散发出很明显的傲气,不将身周一众高手放在眼里的狂劲。
广场中,占去那唯一坐位的黑袍人带着一丝笑意开口道:“妳是在生我们的气?”从他的声音听不出男女,完全不偏向任何一方,是货真价实的中性。
然而任何人都能听出此声并非他的原音,因为声音的源头似乎不是从那人身上而来,而是直接从耳边炸开响起。
少女睁开双眼,带着一抹淡红的眼瞳和血焰天像极了,可别于血焰天的淡薄一切,少女的眼神中蕴酿的是藐视一切的傲气。
沉默中,魁首又重道了一次:“妳是在生我们的气?”顿了顿又道:“气我们不将妳放在眼里?”
乌黑的头罩,掩盖着魁首的眼鼻耳目,却遮不住他轻笑的双唇,和那一口雪白透顶的牙齿。
美不可方收的少女冷冷地注视着黑袍魁首,周身散发着淡淡却又恐怖至极的杀气,彷佛魁首敢再说出半句不重听之语,必将他诛灭于当下。
魁首毫无畏惧的裂嘴一笑,秀出满口洁白亮丽的牙齿,看去甚是欢喜。
然而少女冷酷的眼瞳微缩,暗中闪过一丝讶异,方才魁首于一笑之间瓦解了她三分力的杀气,解救了周遭压力不轻的众人。
“我知道妳在生气,生气我们没有任何的布局!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让妳得回真身,所以妳认为我们是在污辱妳!”魁首笑玻Р'地一口说完,此时他雪亮的牙齿看在少女的眼里却尽显碍眼之色。
少女无毫细微的表情,可淡红的瞳孔却悄然放大,芳心暗惊,是她低估了他们!先前居住在夏丝蒂的体内,所见之人就只有血焰天可以入她眼里。
从前少女曾说过,凭她的功力除了她的父亲放眼全天下应该没有她的敌手,如今轻松自如端坐在那儿的黑袍人竟给了她高深莫测之感,甚至连那人的底也瞧不出端儿,这怎么不叫她震惊!
能让她看不出底的只有两种人,其一本身就无所能量,也就是说无东西可以看;其二就是那人实力远超过她自己,但这种人应该不存于世。
可那黑袍人于方才减去自身放出的杀气又不似假的,使少女收去傲气,头一次认真的观察起眼前之人。
那张躲藏在乌黑头罩内的脸庞,无论少女怎么运气就是穿透不了那一层阴影,她只能概略的看些许模糊的轮廓,这使少女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明了少女看出自我的实力,魁首又笑道:“现在,妳还认为我们有必要特殊布署才能抓住妳吗?”
少女默然,初期得回真身的狂妄焰气已被魁首消磨殆尽,如果一切以武力来说话,她就已失去了说话的权力。
注视着面色些微黯然的少女,魁首无所谓地笑笑,听似闲话家常语气温和的问道:“妳想去哪里?”
没料到有此一问的少女,愣了愣,略为疑惑的望向那笑意盈盈地黑袍之人。
等不到少女回话,魁首又自顾的说道:“刚得回真身的妳,有什么想做的吗?”温和的语调使少女有些恍惚,彷佛她们是亲朋好友般在慰问对方的理想。
少女呆呆的站着,好似失去了躲在夏丝蒂心底的那份嘴滑聒噪,不知该怎么回复魁首的问题。
半尚,魁首又微笑道:“如果妳还没有想到去处,妳可以暂时留在我们身边,我们可是很欢迎妳的,妳说是吧!丝蒂?”语末所指对像一转,来到了夏丝蒂身上,听似在询问夏丝蒂却是想用她的关系留住少女。
魁首的这一手让周围的圣徒们各各暗叫高明,与其用强硬的手段或是下流的手法控制住少女,不如柔性的让她自愿留下,否则哪天受控制的少女失去术缚,放眼望去可没几个人吃得消呀!
少女嫩红唇瓣涩嚅地动了动,当她张口欲言时,芳心一震,眼瞳微缩迅敏的转向一边,望向阴暗的角落。
除还挂着轻笑的魁首和漠然无意的血焰天外,其它人无不被少女突来的举动惊了一下,纷纷转首望向那处。
受到众人的注目,暗藏之人并不坚持,大大方方,一前一后的从黑暗中步出,来者两人,身材若彷,皆高大健壮且剃着一颗光头,后者面色淡然冷漠的和血焰天颇得拼比,另一名面色温和语气轻松的问道:“我们很好奇妳是怎么发现的?”他的声音温润好听,清晰爽耳,如浴春风身心舒畅。
然而,还是除魁首和血焰天,其余之人无不汗颜,人家都摸到老巢了,自个儿还傻乎乎地看者魁首和那少女的表演一点警戒心也没有。
面对魁首只些微转变神色的少女,在看到那两人时却大大地蹙起清眉,不是因为那两人的战力,而是那两人的气机所代表的身份。
魁首代替少女,轻笑地对那两人反问道:“呵呵~远来是客,请不用拘紧,只是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
魁首的那一句“远来是客,请不用拘紧”其为双关,一为对两者的问好,一又暗地里阻止了其它人将要对那两人做出的不利之举。
来者岂看不出、听不出黑袍魁首的意思,礼貌的说道:“您在外所设的隔离结界在下自认没有实力发现,可在下的‘契约者’在您这里,所以在下与舍弟厚颜不请自来还请您多体谅。”
魁首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转首撇向俏立于血焰天两旁的两位娇媚女子道:“香儿、玲儿他们说的应该是妳们带回来的朋友吧?”
两女妖媚一笑,齐声道:“是!”娇滴滴的甜腻嗓音,听得桃莉狂翻白眼,揪了一眼血焰天心中暗自咬牙道:“不知羞耻的妖女,就只会装可爱!到处勾搭野男人还敢诱惑人家的小天天!哼、哼~”
得到两女肯定的回答,魁首又笑骂道:“知道了妳们还不快去请他们过来,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可别让人久等,快去通报吧!”
魁首引去那两人的主导地位,将他们的来意一概堵去的做法,让众圣使无不猜疑那两人的身份就竟为何,居然连天下无敌的魁首也不想正面面对。
心知魁首有意敷衍了事,前者又大跨一步抱拳道:“请您无需繁忙,在下此次前来并非请见‘契约者’,只要您需要,在下与舍弟的三名契约者愿意任您差遣。”
话,都说得如此白,魁首安能故做不知,收起笑容,振臂挥手,招回正要离去的两女,歪头抱胸靠背于椅里。
一抿唇瓣无所弧度,搭着他散漫的姿态,很显然得他是有所不悦,或说是烦躁,因为前来的两人确实是个麻烦!
来人似乎没看见魁首的模样,保持着面色温和的笑容,摊手一召,一团地狱般的黑焰从他掌心燃起,风儿轻吹火焰及灭,残余下一封闇黑的书信。
看着血焰天从来者手上取来的闇黑之信,魁首露出少有的无奈笑容,伸手接过血焰天递来的书信。
书信来至魁首掌心之后,又如现形前般,化为一团黑色火焰,眨眼间于魁首掌中燃烧殆尽,但读信者的笑容却更加无奈了。
收手环抱于胸,魁首苦笑道:“为何选上我?”
“根据在下同伴间的比对判断,您应该为人间界第一人,所以您是我们首要邀请的目标。”来人笑容不减,不失恭敬的回话。
明了两人间对话的少女忽然插嘴问道:“你们邀请对像中有我吗?”
来者尴尬一笑道:“小姐实力确实超群,虽然首次与您相见,可在下依他人相互比较,您应该名列人间界前五无疑,但很抱歉,吾主只令吾等邀约三者……”
言下之意不难猜测,说白了就是:“妳还太嫩,我家老大还看不上眼!”
后方夏丝蒂早在心底笑翻哩!那可恶的家伙总爱在自己心中哇哇叫,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说啥除她老爸,天底下没有她对付不了的人。
现在咧!人家随随便便开口就道出,那死家伙头上至少还有三名绝世高手,不算魁首,剩两名其一为她老爸好了!还剩一人强过于她,况且人家都挑明了魁首才是当世第一高手,妳家老子还是闪边站吧!
听到来人的回话,少女好似很吃惊,她根本没料到天底下之大,竟然还有人能与她父亲同级存在,而且还有人很有可能超越她父亲千年神话,那人正是被来者喻为第一人的魁首!
魁首望向满面错愕的少女,好声安慰道:“别难过,古人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间谁是极致是说不准的,也许下一秒,某个老家伙突破了极限,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