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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庆余年-1-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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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应该不是这种行事手法。”   
    明老太君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一个很困难的问题,许久之后,才说道:“派人去招商钱庄,不,不要派人,兰石你亲自去,看看他们今天夜里能调多少现票出来。”   
    “是,母亲。”明青达微微一   
    笑,又犹疑问道:“夏栖飞那边要怎么应对?”   
    明老太君地脸寒了下来,说道:“那个人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咱们明家都不认识,既然如此,要什么应对?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不要被钦差大人代题发挥……如今钦差大人就希望咱们明家反应激烈,咱们就应该愈发的平静。”   
    明青达长揖及地,赞叹道:“母亲英明。”   
    明青达要去处理明天开标的事务,要去帐房盯着几位兄弟,明兰石要进城寻那个一直神神秘秘、传说也有东夷背景的招商钱庄,所以并没有在庭院中多加停留,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明老太君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走出了小院,双眼骤然间从先前的严厉变成了此时的疲惫,她有些无力地翘起尾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贴身大丫环凑到了老妇人地唇边。   
    老妇人闭着双眼,尾指一直翘着,许久没有放下去,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权衡某件重要的事情。   
    小七?   
    此时老妇人紧闭着的眼帘中,似乎浮现出一幅黑暗的画面,画面中一个满脸狐媚的女子正在一个熟悉男子地身下辗转承欢,正在自己的面前自矜而骄傲地笑着,画面一转,那女子生了个孩子,她抱着那个年幼的婴儿在明园里四处招摇着,笑声就像银铃一样……飘啊飘的,一直飘到了天上。   
    老妇人霍然睁开了双眼,眼中全是一片冰冷之意,她的尾指激动地擅动了起来,微微一屈。   
    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当年的事情,比如那些重杖落在那女子身上时。血花飞绽的美丽景,那女子被自己生沉到了井底,那天地雪花也是飘啊飘的,一直飘到了天上,那个女子的尸首只怕早已成了枯骨——老鼠在上面钻着,只会发出难听的声音,而永远不可能发出银玲般的笑声了吧?   
    那个老不死死了后。这家里就是自己说了算,那女人死了,那女人生的孩子却不好杀,毕竟名义上是明家的血肉,好在青达心狠,天天用鞭子打着,终于打地那个小孩儿受不了这种屈辱与痛楚,在一个清晨跑出了明园。   
    或许那个孩子永远不知道,当时自己就在门后冷漠看着他。   
    或许那个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准备了杀手。在明园外面等待着送他下枯井,与他的母亲团聚。   
    可是……那个孩子怎么没死?   
    怎么没死!   
    ……   
    ……   
    明老太君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火,一直翘着、微屈着的手指终于温柔地放在了椅背上,同一时间,微干的双唇微启,对附在唇边的大丫环轻声说道:“请周先生。”   
    ————————————————————   
    在明老太君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她的儿子与孙子正并排走着。   
    明兰石满脸佩服地望着父亲,说道:“您是说,奶奶一定会对那个混帐东西下手?”   
    “什么混帐东西?”明青达满脸和霭的笑容,“那是你七叔。虽然现在是咱们的敌人,但总是你地亲七叔。”   
    明兰石自嘲一笑,忽然皱眉问道:“杀了七叔,固然可以将这件事情完全了结……可是。钦差大人那边会怎么反应?君山会就算再有实力,可是总不能造反。”   
    “你奶奶老了。”明青达叹息道:“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她用的手法就是错误的。”   
    明兰石摇了摇头。   
    明青达忽然笑着说道:“不过她的错误,并不代表明家的错误……如果这次你七叔不再那般好命,也不见得全部是坏事,你不要过于担心,我有分寸。”   
    这位明家表面上的主人在心里冷笑着,就让那个自己永远无法控制的君山会与监察院去对冲吧。老谋深算如他。自然有办法收拾这个残局,只是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手法。   
    “六叔这次又讨了个好。”明兰石忽然嘲笑说道。   
    明青达爱怜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开解道:“老人家,总是最喜欢最小的儿子……当然,必须是她亲生地。”   
    ……   
    ……   
    当明家乱成一锅粥。同时这锅温粥里还有许多老鼠在虎视眈眈,彼此存在踩死对方的念头时。明家最小的那个儿子明青城,如今的江南水寨统领夏栖飞,暗中地监察院四处驻江南巡查司监司,正站在苏州城内江南居最高的那层楼上。   
    他站在楼边,轻抚木栏,若有所思地望着城外某处,那里曾经是他的家,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回去过的家——明园。   
    江南商人们的聚会已经结束了,虽然大家没有定下什么具体的章程,但看着岭南熊家与泉州孙家贪婪的眼神,夏栖飞就知道,提司大人的计策已然奏效,明天明家不止要面对自己地进攻,也要面对那些类似于熊孙两家联合起来的攻势,商人总是要吃肉的,饿的太慌了,管你是谁家的肉?   
    夏栖飞双眼微眯,明园离地太远,站在高高的江南居楼顶,也没有办法看清楚其间地灯火。   
    今天,是他侥幸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后,活的最放肆尽性的一天,他终于当着所有人的面,骄傲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明青城。   
    与此相较,拿银子砸人的快感,脱离了江湖人的身份,站到了庆国的台面上来,这些事情都算不得什么。   
    只要能说出自己的真名字,就等于扇了明家那个恶毒的老妇人一个耳光,这种报复的快感遮掩了一切,让夏栖飞无比感激范闲,就连范闲今夜派了七名剑手来,他也没有一丝不愉快的感觉。   
    他陶醉于,伤心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之中,以至于这位江湖上的枭雄,也没有注意到,对面的街上,出现了几个奇怪的人。                       
    第五卷 京华江南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女散花           
    夏栖飞离了江南居,将身来在大街前,看着在夜里过往的人们,忍不住微微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楼外有十几条汉子围了上来,带着一丝敬畏一丝陌生看着他,行礼恭谨。   
    这些人都是江南水寨的好手,因为内库招标的事情,随夏栖飞入了苏州城,只是苏州城一向看防极严,这些水匪们有几人甚至还在海捕文书的画像上,所以寻常来讲,是不会进苏州城的。   
    这些人没有料到,如今自己这些当贼的人,不仅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苏州城里逛着,甚至自己的带头大哥,可以与江南最有钱的那几大家商族同席而坐,那些商人们平日里只会用银子买兄弟们的性命去搏,哪里会像今天一样,对着夏大哥如此客气。   
    想到此节,这些汉子们心中都升腾起了一股虚荣骄傲的感觉,这世道,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着下属们满脸惊慌喜乐的复杂神情,夏栖飞忍不住自嘲着笑了起来,说道:“兄弟几个都要多学着点,这次你们也看见那几位老先生了,平时有闲的时候,多向那几位先生请教。”   
    这话里说的先生,就是钦差范闲派给他襄助夺标的户部老官,江南水寨要渐渐往商行方面发展,夏栖飞也希望自己的心腹手下。能够尽快地掌握做生意地技巧,至少算帐这种事情总要会的。   
    便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中,夏栖飞忽然感到了一丝凉意。   
    他抬头望去,明月正在青夜穹顶,仍是春时,大晴之日的夜间果然要显得更加冷一些。   
    收回目光,然后他看见了街道对面站着三个奇怪的人。   
    之所以说这三个人奇怪。是因为这三个人很突兀地出现,然后很冷漠地看着街这边,不是夜归的游人,不是酒后寻乐的欢客,身上穿地衣服很寻常,但中间那人却戴着笠帽,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就显得有些特别了。   
    长年在江湖之中厮混,自幼便在生死之际挣扎,夏栖飞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股骨子里的寒意,对于危险的直觉,让他双眼中寒芒一射,怪叫一声,脚尖在地上连点三下,整个人往后方江南居的门口飘了过去!   
    当他的脚尖点在地上的时候,街对面那三个人中间的那人,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肩后笠帽下,握住了什么东西。   
    然后便是一片泼雪似的刀光洒了下来,追觅着夏栖飞像一只水鸟般踏水无痕地身体。砍了下去!   
    ……   
    ……   
    “杀!”   
    刀光起时,江南水寨的汉子也反应了过来,凭借骨子里的悍勇,想挡在大哥与那追魂似的刀光中间。只是他们的反应永远及不上那个戴笠帽之人的刀光。只有离夏栖飞最近的那名亲信,狂喝一声,拔出衣间藏着的直刀,力贯双臂,用力一挡!   
    擦的一声脆响,水寨汉子手中的直刀像江南脆嫩地莲藕一般,被那记刀光斩成了两半。   
    哗的一声,这名汉子的身体被那记狂暴至极的一刀生生从中劈开。变成了两片恐怖地血肉,鲜血迸射中,内脏流了一地——那两只已经分离的手,还握着刀柄与刀尖,无力而凄惨的防御着!   
    ……   
    ……   
    刀势未止。已于静夜之中,杀到了江南居的楼前。那位脚尖刚刚落在地面上的夏栖飞身前。   
    刀气就像是一道直线一般,遇人劈人,遇地斩地,嗤啦啦破开街面上的青石,露出里面的新鲜石茬儿!   
    轰的一声巨响,江南居楼前乱石飞溅,灰尘渐起,只听着夏栖飞暴喝一声,双掌齐封,与那记一往无前地刀势对上。   
    刀光忽敛,灰尘渐落。   
    夏栖飞鼻孔里被震出两抹鲜血,双掌颤抖着防在身前,满脸惊恐地看着对面街上的那个戴笠帽的人。   
    这一记狂刀隔着一条长街斩了过来,途中破开一个人的身体,还让自己受了内伤,这是何等样恐怖的境界,只怕已经是九品高手!江南哪里还有这样陌生地绝顶高手?   
    一刀狂暴无理而斩,划破夜空,此时稍寂,众人才瞧清楚了那名戴着笠帽的人。   
    笠帽之人身材高在,浑身透着股厉谨之意,他手中拿着一柄长刀,刃口雪亮,刀柄极长,竟是一向只在戏台上或是战场上才能看见地长刀,这把刀足有八尺长,也不知道对方先前是怎么收在身后的!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夏栖飞拼命挡住这一刀后,才眨了眨眼。   
    一眨眼,便发现事情有些可怕了——因为戴笠帽之人,身边的那两个已经消失无踪,不知道去了哪里。   
    对方既然是来杀自己的,那两人肯定不会不出手。   
    ……   
    ……   
    其实就在戴笠帽之人拔出身后长刀,隔着一条大街霸勇无比砍将过来之时,他身边的另两位高手已经飘然而起,避开了街中间江南水寨的一众汉子,身姿像飞燕一般滑出两道极优美的弧形,像两个黑暗的箭头一般,刺向了夏栖飞所在之处。   
    以长刀为雷开山,隐以双燕齐飞之势合杀,如果不出意外,惊惶未定的夏栖飞,在先前那一刻就应该已经死了。   
    而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当夏栖飞勉强挡住那一刀时,长街之上已经出现了新的变化。   
    在江南水寨的汉子们往夏栖飞身前挡去地时候。这群汉子里面有四个人很诡异地往两边移了移,然后当那两名如燕子一般疾速掠过的高手想自两旁闪过时,这四人手掌一翻,取出了长衫之下的铁钎,横着刺了过去!   
    很干净,很简单利落的一刺,却恰好落在了那两名高手的胸腹下阴处。由不得对方不避不回。   
    这四人,自然就是范闲今夜匆忙派过来的六处刺客。   
    六处刺客的水准或许不如今夜前来杀人地三大高手,但是他们对于时局的判断,对于对方杀人可能选择的路线,却有一种天生的敏锐程度。   
    所以他们挡住了对方意图合击杀之的两只燕子。   
    叮叮叮叮,就在一瞬间内,无数声轻微的脆响,就在江南居之前的大街上响了起来,密密麻麻,似乎永远没有中断的那一刻。就像是这春和景明的苏州城里,忽然下起了一场碎碎的雹子。   
    两只像燕子一样地高手,手里拿的是两把短剑,上面喂着毒,在夜色之中泛着幽光。   
    四名六处的刺客剑手,手里拿的是铁钎,上面也喂着毒,与夜色融为一体。   
    刹那之后,数声闷哼似乎同时响起。   
    两名前来杀夏栖飞的高手颓然掠回街对面,身上衣衫被铁钎划出了十几道口子。有几道深的地方,似乎已经划破了皮肤。   
    而六处这边,也为此付出了极惨重的代价,一人的左手已经被齐齐削去。露出里面的骨枝,而又有一人肩上被刺了一刀,鲜血之中开始泛出怪异的颜色,而有一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双方甫一照面,彼此便受到了不可弥补地损失,那些叮叮细细的声音中,不知道曾经有过怎样的凶险。   
    可就是受了如此重的伤,六处刺客们顶多只是发出了两声闷哼。心志坚毅,果非一般江湖人士所能比拟。还能行动地三人,一边吃着三处配制的解毒丸子,一面意图退回去,缩小防守的圈子。务必保住夏栖飞的性命。   
    ……   
    ……   
    退回街对面的那两只燕子,似乎也没有想到夏栖飞的身边。竟然会有这样一群专业刺客的存在,竟让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二人对望一眼,知道对方肯定是监察院地人,对于监察院的毒药,无论是哪方势力的人都知道那种恐怖程度,由费介老先生一手打理的毒药,不是谁都能挡的住地。   
    所以这二人干净利落地转身而起,脚尖在墙上一点,掠入夜空之中,马上消失不见。   
    他们都是江南武林真正的高手、杀手,今日受托前来杀夏栖飞,但是却根本不舍得将自己金贵地性命填在这里。   
    远处夜色小巷里,传来一声轻响。   
    ……   
    ……   
    三位对街高手走了二人,但夏栖飞却觉得自己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自己所受的压力甚至更大了一些——因为那把刀,那把戏台上才能看到的长刀,在两侧那阵密密叮叮的战斗发生时,又已经杀了过来。   
    刀前无一合之敌,刀下无全尸之鬼。   
    泼雪似的刀光,将那些悍勇可敬的水寨汉子们肢解、分离,斩首,泼出一条血路,在满天残肢乱飞之中,离夏栖飞越来越近了。   
    看着自己的兄弟们惨死在长街之上,听着那声声惊心魂魄的刀声与惨叫声,嗅着浓烈的血腥味道,看着一路踏血而来的戴笠帽之人,那人走的如此的坚定与执着,就像是一个魔鬼一般。   
    夏栖飞的心凉了,血却热了,双眼欲裂,满心想冲上前去,挡在兄弟们的身前,与这个戴笠帽的高手轰轰烈烈战上一场,哪怕死在刀下,又如何?   
    可是,他不能动,他反退,很悲哀但是很坚决地往江南居里逃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对方的目的是要杀自己,而自己这个名字,这个人是很有用的,如果要报仇,要让敌人寝食难安。自己……就必须活下去!哪怕是这么屈辱地活下去!   
    ……   
    ……   
    戴笠帽的人,离夏栖飞只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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