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朝同人)顺治朝之皇后重生 作者:苏克(晋江vip2012-04-11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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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那些日子,便是一向老成持重的四儿,也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宫里的侍卫小太监们,更是想尽了法子要从大选的御花园那边经过一下,饱饱眼福。孟古青却依旧如往常一般,去慈宁宫请安,回中宫打理一应事宜。午后闲着无事,绣绣花,看看书。若觉得心境不够平和,便练练字调整。幸福的时候,还可以陪玄烨玩耍一番。那选秀的过程,不用猜都知道,大不过时环肥燕瘦,一群国色天香的女子毫无尊严地任由太监大臣品头论足。留或是弃,一方竹签便定了命运。运气好的,第一轮被涮掉,往后还能许人家。运气不好的,进了二轮复选,偏偏再也没被选上,又没被许配王公子爵,你便只好孤独终老。运气再次的,进了宫封了贵人,许是一辈子都见不着皇帝,许是在那阴森森的华丽宫牢中等候一生,做了那孤魂野鬼,连家人都再也不能见。这样的女子,在后宫中不是少数。太后为福临,选了多少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好女子,大多都被扔在冷宫之中发霉。
皇上对选秀这件事,似乎也淡淡的,没了多大兴致。然,最终选妃定名分的,还是得太后太妃协助参与,宫里上年纪的老嬷嬷提点,皇后在旁陪着,皇帝做主。
十二位秀女选定之后,接连好几日都是大暴雨,雷声不断。叫钦安殿的太监道士算了日子,选了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才在雨花阁中接见这十二位新人。依旧是一大早就要起来,繁杂的程序,繁琐的吉服。
有索额图把关,这一届当选的秀女个个身家清白,几乎是满旗或蒙旗。更重要的,每位秀女身后,都有一个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阿玛。唯有的一个汉旗女子佟腊月拔了头筹,却也不冤。佟腊月娘家可是满人,更是当初追随先帝皇太极打天下的老功臣。她舅姥爷,是当初先帝托孤如今主持议政王大会的郑亲王,她表舅舅是议政王成员简郡王济度。她父亲,是汉军旗都统佟图赖,虽算不上荣光,但已无伤大雅。更兼如今在云贵带兵,前途不可限量。
一个个秀女挨着上来,或娇羞或爽朗或淡然或怯生生,各有味道。但太过注重身家血统,容貌上便只得缺乏一些。因此,大多只得封了个答应常在。福临看得倦倦的,连眼皮都不愿抬起来了。
“镶白旗汉军都统佟图赖之女佟腊月!”
这可是一个妙人儿!孟古青抬头去看来人,只见屋角先飘过一方橘色的衣襟,便有一人袅袅步了进来。一瞬间,这屋子里便明亮了许多。佟腊月一步一步走着,脚步细碎,几乎不见答拉赤上的缨穗摆动。明明穿的是阔大的旗装,却依旧可见腰身细细,小臀紧俏。一张脸儿白生生的,肌肤欺霜赛雪,吹弹可破。再看五官,实在是明艳动人,犹若桃李。偏生,那唇角还漩着两弯梨涡,使得好一个女子甜若蜜糖。这样的姑娘,只是看着,便叫人赏心悦目。
佟腊月盈盈一弯身子,挨个向大伙请安行礼。语调轻柔细腻,无比动听。下头陪坐的老嬷嬷个个称奇,连连惊呼,只道是天仙来了。太后,却没有如前世那样,赞不绝口。孟古青有些感叹,前世,她叫太后绝望,太后只得不停地去寻一个适合她心意的好妃子。这世,太后却记得维护她一番,不叫她这个皇后坐在上位尴尬。
而福临,这会子却像只剩下了一双眼睛,自佟腊月进来之后,便一直盯着她看,嘴角露出了淡淡地一丝笑容。佟腊月似乎也感受到了福临的目光,娇羞一笑,迎了上去。太后按例问了些佟腊月家中的问题,太妃却成了没嘴的葫芦,不如先前各种言语点评各位秀女。
说起父亲佟图赖远在云贵带兵,佟腊月怯生生的无比担忧,偏生小脸儿上还浮着一抹笑容,越加叫人怜惜。福临忍不住细声细语温言安慰,似生怕吓坏了她。两人目光相接,包含情意,似乎恨不得绞在一块儿。
太妃脸色不太好看,太后似乎也有些倦,便令她出去了。佟腊月嘴角一直上翘,每个动作都精心演练过千百次一般,叫人看不着丝毫不美的地方。走到门前,略一侧身,眼皮低垂,往福临一瞥,叫福临似乎魂魄都丢了,恨不得追随而去。
佟腊月走之后,众人自有一番评说。孟古青知道,坏话自有人说,她便挑着那好听的,只管去夸佟腊月。果然,佟腊月一走,太妃便扯上了妇德,几乎要把堂堂一个秀女说成了堂子里的娼妇。太后却不气,无论太妃说的是什么,在众人面前,她总会竭力圆过去,绝不动怒。
选秀之后,佟腊月得封妃,无赐字,行大礼入居景仁宫主位。
一进宫,佟腊月便获得了无上尊宠。新秀十二人,似乎只剩下了一个佟腊月。皇上爱佟妃“明丽可人、娇憨有趣”,一次性为她置了一年四季各三套共十二套衣裳。不多久,更因佟妃爱夹竹桃,命吴良辅做主,大修景仁宫,将景仁宫修葺得富丽堂皇,满园灼灼,如同盛世繁华。这一把火,燃得可比前世还热烈,福临几乎恨不得要在景仁宫涂上那椒泥,以示恩宠。
孟古青不闻不问,不惆怅不颓然,行若无事。慈宁宫的例行请安依旧要做,再个,大阿哥还在那头呢,孟古青绝不敢显得比对玄烨要疏忽了些。
太后见她有这份心安,也夸奖了几句。孟古青轻笑,做一个后宫女子,自己的夫君遇到此事实在太过正常,不过是这个女人换了那个女人。她若要吃醋,吃得过来不?大不了是把好不容易对福临生出的那点情意又给掐灭了。
期间,宁悫妃被查出有孕,太后命她安心养胎,免了诸多礼仪。原是喜事,可去那乾清宫养心殿的,依旧日日是那景仁宫的主子。有孕的好事,并未去除宁悫妃的脸上那一丝愁容。
又是个想不开的女子。若是先头福临不曾给过她那般炙热的宠爱,或许现今她不至如此失落。岂不知爬得越快升得越高,跌下来时便越重。
宫里帝妃之间浓情蜜意,只见新人欢笑不见旧人哭泣。宫外贝勒府,博尔济吉特贝勒已经大婚,娶的是副军护都统鄂硕将军的女儿董鄂氏乌云珠。皇上为此,送了一副鎏金的马鞍子,两柄晶莹剔透的玉如意,三颗洋人供奉的大宝石,还有簇新名贵笔墨纸砚共四样,更有金银各五箱,凑了个十全十美。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可亲可爱的存稿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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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接见 。。。
博果儿贝勒大婚满月之后,前来拜见帝后。知晓消息后,孟古青特令御膳房做了各样寓意吉祥暗合婚姻美满多子多福的食物,好招待贝勒与福晋。心中并无丝毫忐忑,有佟妃在前,孟古青不敢有丝毫小觑福临对美色的爱好。抑或,好美色是普天下所有男人的命门?
宴席在乾清宫举行。博果儿夫妻两人早早地便在乾清宫外求见。福临这些日子原本就有些晚起,再兼上朝,倒叫两人在偏殿等了好些时辰。
待福临下朝回来,才接见博果儿夫妻俩。门吱呀被打开,博果儿一脸笑容,喜滋滋地走在前头。福晋穿着大红吉庆旗袍,亦步亦趋,低头跟在身后。
见着福临的面,博果儿无比欣喜,恨不得抓住福临的双手摇晃一番表示他的感激。福临见博果儿那等样子,也乐了,道:“博果儿了,看你满脸喜气盈盈的,这次可满意了?”说毕,斜乜着眼,眨了一眨。
博果儿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张脸上洋溢着荣光,不与福临计较。四人按主客位置坐下,顺治与乌云珠一照面,微微楞了一愣,旋即与博果儿谈笑风生。孟古青见乌云珠明明是清秀容姿,却化的浓妆,用的是不太合年龄的深色胭脂。再个,明明是无比喜庆的装扮,一张脸却塌塌的,似乎蕴着无限辛酸,丝毫不见新婚的喜悦,甚至不见寻常之平和。
孟古青轻笑,亏得博果儿可以这般天天面对着一张苦瓜脸,还宝贝不已。或许,就是这幅苦苦的愁愁的无助的样子,吸引男人喜欢吧。
宫人开始陆续上膳食。大伙儿喜乐盈盈,原是不错,乌云珠坐下后却发起呆来,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福临,满脸的凄楚。
孟古青拈了一杯水酒,低头微笑。这,就是乌云珠的真性子?可不是显得世上其余女子都矫揉造作了。
“乌云珠,你怎么了?”博果儿明明是关心,偏偏是一副粗性子,问得直接而粗鲁。乌云珠摇着头,眼泪便全数涌了出来。孟古青掩唇,原来自己这一招是学的乌云珠。可,她使用的对象是自己的夫君,乌云珠却专懂对别人的夫君用这一招。
乌云珠低泣出声,道:“我,我只是见着皇帝,激动。”
“嗨!”博果儿浑然不知他生活的转折点已经到来,毫不在乎地说道,“我还当是什么呢。见着皇上有什么好哭得?我跟你讲,世人都道皇上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可你见着的,就知道,皇上也是一个人,哈哈……我这皇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福临却比博果儿敏感得多,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也不知道他心底想的是什么。
孟古青心中冷笑不已。然,愈是反感,脸上的笑容便愈盛。她叫宫人将莲子羹端到乌云珠跟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福晋,可是第一次见着皇上?”
乌云珠的目光依旧胶在福临身上,摇了摇头,酸楚地说道:“不,不是第一次见到。在教堂,有远远地看到皇上。”
这一次,就算是傻瓜也能感受到也能听出话里饱含的深深情意。博果儿眉头皱起,粗声说道:“很晚了,乌云珠,我们回去。”乌云珠摇了摇头,轻声道:“再等等,好吗?”博果儿脸上忽红忽绿,从齿间蹦出一个字来,“走!”
乌云珠的眼神依旧没有落到博果儿的身上,只是说:“求你,我会永生永世感激你。”
孟古青埋头,妻子为了求得夫君允许多瞧几眼其余的男人,愿永生永世感激,这戏可就好看了。后宫只有佟腊月,也着实无趣了些。福临的生活,实不该那般平淡无味。只是,被花季少女,不,已然是少妇的漂亮女子如此直接地表达情意,作为主角的福临,却一言不发。
博果儿脸色已是铁青,忽地站起,撞得桌上的碗碟跳起,乒乓作响。他一把拉起乌云珠,凶狠道:“走!”
乌云珠挣扎着,连连摇头。叫孟古青佩服的是,至始至终那眼神居然一直缠着福临,不曾有丝毫挪移。乌云珠如此直接而卑微,倒也是女子中的新鲜货色。福临绷着脸,训斥道:“博果儿,怎么可以对你的福晋如此粗鲁?当初,可是你求了朕将乌云珠许配给你,今日,却不懂得珍惜。”
“呵呵……”博果儿冷笑,“博果儿感谢您的好意。”说毕,他拖起乌云珠就走。乌云珠身子不适,痛苦无助哀求地望着福临,发出痛苦的呻。吟。
福临忍耐不住,挡在博果儿面前,大声道:“无论如何,殴打女子便是你的无礼。”乌云珠却垂下了头,道:“多谢皇上,乌云珠没事。”福临无奈,只得由着博果儿将乌云珠拖了出去。
一场亲人相聚宴会,闹得不欢而散。福临大怒,重重地踢上门,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依旧觉得一口气没处撒。忽地,见孟古青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才放缓语气,道:“朕就不明白,这是这么了。”
孟古青微笑,福临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了,可她才不会如前世一般,傻傻地要与自己的夫君说个清楚,辩个明明白白。她站起身来,站到福临身后,轻轻帮他揉着肩,道:“可不就是没什么呢。许是,小两口闹着玩呢。”
福临眉头一扬,露出笑容,道:“可不是呢,博果儿啊,一向不懂得如何对待自己的福晋。这会子,怕是新福晋一肚子委屈,跑到这皇宫来,便凄凄惨惨的,把朕当了父母官,来诉冤情了。哈哈……”
福临这一声笑,干巴无比。孟古青也不点明,也不去附和福临的话。何时何地,总要看紧了自己这张嘴,不能说人是非。福临见她心绪平和,放下心来,忍不住道了声:“傻丫头。”又想了想,道:“时候还早,干脆去你的坤宁宫吧。”
孟古青轻笑,时候倒不算早了。平日这时候,已经是福临看绿头牌的时辰。与福临一同回到坤宁宫,福临立马往美人榻上一躺,嘘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放松开来。
其实,坤宁宫的装扮为着端庄大气,并不算雅致。偏偏,见着方桌上那为修完的方布,大床上随意丢的几本书,不曾束口的描金绣凤荷包里滑出的几只栗子,还有缺不了的那碟香瓜子,便觉得全身轻松,心底无比自在。
就这么着,福临竟睡了过去。孟古青也不叫醒他,只命宫人取了软被来,为福临盖上。福临一向睡不安稳,待他醒来再换地儿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草稿君~~话说,苏不想做虞姬啊~~
22
22、锦鲤 。。。
花束子是彻底地被福临冷落了。
福临对佟腊月的宠爱热度虽有降低,但她依旧是绿头牌被翻得最多那个,福临不过是恢复了初一十五来坤宁宫。有时,在坤宁宫呆得兴起,便留了下来。
见花束子日渐憔悴,整天里魂不守舍,孟古青刻意减少了她的劳作,好让她心累的时候,身体可以轻松的。对于花束子,心底的愧疚一直很多,尤其是前世她害了她唯一可能有的孩子。但,
她能做的,就这么些的。其余的,她无能为力。就连自己,她都无法解救出这个华美的牢笼,何况一个执意要留在宫里要与她心心念念的在人在一起的花束子呢?
不多久,宁悫妃产下一子,福临并未过去,只在几日之后,给了已在东五所的三阿哥一个名字,唤福全。
孟古青不懂,福临如何给赐如此一个名字,竟然没有避讳他的“福”字。也许,福临如今有佟腊月,认为自己算是福气全了吧。或许,希望这孩子与他不一样,不仅仅是福气来临,且要福气齐全。
小孩似乎都爱玩闹,玄烨也不另外。每到坤宁宫之后,玄烨便吵着要去后头的御花园子里玩玩。玄烨学会走路不到半年,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不爱有人抱有人拉着手,就爱自己一个人莽莽撞撞地到处跑,摔了也不哭,擦擦痛处继续疯。
他倒没事儿,却折腾坏了孟古青与一干伺候的奴才。比起来,只爱看花的大阿哥却好服侍多了。
只要有玄烨在御花园中,这御花园里便安静不了,到处都是奴才们惊慌的呼叫声,一个个跑来跑去,气喘吁吁的。就连孟古青,也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心口了,时上时下实在折腾人。天气异常热,孟古青已经是满头大汗,想着只怕自己的妆容早就花了。嗓子无比干涩,小腿肚子酸疼得直打颤。孟古青弯着腰,揉着膝盖,不欲再跑。
偏生,玄烨在前头回过头来,奶声奶气地喊:“皇额娘,快跑,追玄烨,追!”
孟古青皱起眉头,咬着牙也跑不动了。也不知,小孩子怎的那么有精力。正要说话,玄烨忽地道:“额娘,额娘,那是谁?”
遇着生人,孟古青不得不警醒,忙跟了上去。越过一丛绿荫,却是清清澈澈的鱼池。佟妃站在一旁,身着湖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