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朝同人)顺治朝之皇后重生 作者:苏克(晋江vip2012-04-11完结)-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50
50、处死 。。。
天牢里头,安巴度嘴里再也撬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乔柏年该骂的依旧骂,太后想要知道的东西,他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五日后午时,以谋反叛逆刺杀的罪名,将乔柏年与安巴度于午门外问斩。
安巴度问斩前一夜,耷拉吴怀揣好酒前去天牢为安巴度辞行。谨妃在坤宁宫中,趴在孟古青膝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孟古青脸上哀恸,一下一下轻轻抚着谨妃的头。这种感觉,让她一时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前世与花束子在侧宫中相依为命的时光。轻轻摆了摆头,将那情绪摔开,她木然开口道:“皇贵妃她,竟没有答应你的请求么?”
“不!不!她明明答应了的,她明明说皇上答应留奴才阿玛一条性命的。她为什么要骗奴才,为什么?”谨妃悲愤地控诉。孟古青膝头早就被浸湿,依旧可以感觉到一阵一阵潮湿。谨妃很伤心,很悲痛,或许,还有愤怒。
孟古青低声重复着谨妃的话:“为什么?为什么?”
她低沉的话语叫谨妃越加伤心起来。孟古青一动不动,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哭让她发泄。许久之后,谨妃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孟古青道:“你要节哀,你还有年瑞,要看着年瑞长大,保护好他。”
谨妃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望着孟古青。孟古青低着头,怜悯地望着她,轻声说:“要坚强,懂吗?不要叫亲者恨仇者快。”
谨妃咬紧唇,脸色苍白。红肿的眸子里,依旧氤氲水光。孟古青望向雕刻精美的屋顶,道:“回去,好好歇着。你不是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她音调低沉,却蕴有力量。谨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微微弯了弯腰,离开坤宁宫,神色无比坚毅。
孟古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太妃的容颜来。或许,谨妃需要太妃的帮助。
正沉思间,却听得一声推门的响动。她睁开眼来,越过屏风进来的是福临。福临倒是越来越喜好悄声来坤宁宫了,应当是四儿在推门的时候,用大力出了一点响动。的确是个乖巧的丫头。
孟古青只站起身来,轻轻福了一福。脸上,依稀有凄哀之色。福临见状,道:“青儿,你怎么了?”
孟古青道:“谨妃将将离去。”福临一言不发,阴着脸坐了下来。孟古青又说:“臣妾知皇上心有不忍,偏偏这世上无奈之事甚多。”福临感激地望向她,“青儿,还是你懂朕。不是朕心狠,实在是、是……”福临恨恨地说着,却无法将执意要杀了安巴度的太后说出来,只得喟然长叹,“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屋中寂静,孟古青又道:“无论如何,往后总该多多照顾谨妃与四阿哥。”福临脸上有愧色,道:“那是自然。”
孟古青又说:“或者,谨妃此刻需要有人陪伴。”孟古青望着福临,他脸上惭愧,却依旧端坐。孟古青显然是叫他去永和宫,却不明说。福临只做不知,呆在这坤宁宫中。终究,觉得气氛抑郁难捱,还是离开了。
孟古青叹了叹气,知晓福临没有胆量去永和宫。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无能,不敢面对伤心欲绝的谨妃。这样,即便是备受恩宠的乌云珠,怕是也得不到福临一个解释了。谨妃对乌云珠的怨恨,只怕会越结越深。
安巴度已死,但除了谨妃与其额娘,又有几人能感觉到悲伤?皇宫中,依旧夜夜笙歌。临近新年,又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迎接新年了。随着迎新除旧的日子挨近,那场刺杀君主的事情,渐渐从人的记忆中移位。
除夕夜,后宫众人循旧例聚在慈宁宫中。太后坐上位,苏麻喇与玄烨在一旁布菜伺候着。
孟古青与福临相对而坐,乌云珠坐在福临身侧,盈盈笑着望向福临,福临怀里,却抱着四个来月的皇五子。皇五子已过百日,却还没名字。福临实在太爱这孩子,恨不得天天与这个孩子在一起,一直没舍得将他送到乾东五所去。
孟古青望了又望,盼了又盼,竟没见着牛钮。这团聚的时刻,怎的见不着他?年底宫内事情太多,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她劳心费力,实在抽不出空常去藏书楼。竭力找出一点空子去,却没有能撞见牛钮。如此,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他了。
孟古青心底担忧,却不好在太后无比重视的年宴上显露出焦急的神色来。
欣慰的是,玄烨还是常能见着。玄烨五岁,已经到了去上书房学习的年岁,有每日来坤宁宫请安的自由。孟古青可常常见他,看着他一日比一日高,一日比一日聪慧懂事。可怜牛钮,没了亲额娘,又得不到皇阿玛与皇玛姆的疼爱,甚至被百般排挤。
菜已经端上,福临依旧紧紧地搂着皇五子,不是俯下头来,与皇五子脸贴脸。又不时咯吱几下,见皇五子咧开嘴笑,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乌云珠满足地望着福临与皇五子,脸上笑容无比融合。
皇宫中,永远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太后举起杯来,笑道:“有些时日,大伙儿没有坐在一起吃顿饭了。今日,都放开了肚皮,好好地吃,开心地吃。你们呀,可别担忧着长几斤肉,便委屈了肚皮哟!”望了望福临,太后又道,“皇上,看你心底喜的,眼睛都快笑成了缝。”
福临兴致极好,道:“皇额娘,你看这孩子,实在是可爱地紧。看这双大眼睛,黑乌乌的,特有神采,像极了乌云珠。朕看呀,绝对是最聪明的孩子。”
太后笑,微微转过头去,道:“玄烨,你说,你这五弟可爱不?”
玄烨笑,大声说道:“回皇阿奶的话,五弟自然是可爱的,玄烨也可爱,玄烨的哥哥弟弟们,都可爱。”
玄烨的嗓音极为明亮,惹得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玄烨一向是太后在教导,太后见他如此聪慧伶俐,愈加欣喜。太后兴致好,福临心情也不错,一众妃嫔无论心底情绪如何,哪个敢不堆满了笑,配合着皇帝与太后。
一时间,屋子里其乐融融,气氛极好。
忽地,一个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尖声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好了!”
苏麻喇皱了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可是赶着要到太后娘娘这讨红包?”
那宫女喘了喘气,道:“太妃……太妃她要来,挡不住……”
苏麻喇又说:“太后娘娘举办家宴,太妃若是要来,这是好事,还不快快将太妃请进来?”
“不用!”太妃已经自行进来,依旧是满头乱发,一身缟白。太妃径直走到福临跟前,歪着头紧紧盯住皇五子,唇畔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乌云珠见到太妃,小脸刷地苍白。福临抱紧了皇五子,戒备地望着太妃。倒是太后处变不惊,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道:“苏麻喇,在哀家身旁给太妃添张椅子。”
太妃眯着眼,冷笑,“姐姐,你看这孩子,像极了我的博果儿。你看这白嫩的皮肤,先皇的孩子中,也就我的博果儿皮肤有这么好。还有这眼睛,这鼻子,这小嘴儿,都像。”
饶是太后极能忍耐,这会子也不由黑了脸。好好的除夕夜,太后原是想要好好聚一次,驱散这一年以来的阴霾。偏生,太妃闯了进来,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苏麻喇慌忙绕开话题,偏生太妃不理,径直说着五阿哥,说着博果儿。
乌云珠见状,道:“太妃娘娘,今个儿是新年,乌云珠敬您一杯,祝太妃娘娘吉祥长福。”
太妃厌恶地望了她一眼,道:“什么东西,博果儿如今尸骨未寒,我哪里来的吉祥?这世上的女子,大抵都是贱货,好好的明媒正娶正房福晋,偏生要去勾搭那野男人,做些苟且的事情。”
太妃话未说完,乌云珠已经落下泪来。福临站起身,道:“皇额娘,朕累了,与乌云珠回宫歇着去。”说罢,抱着五阿哥,拉起乌云珠的手便走。乌云珠低头垂泪,哀哀地回头望了一眼太后,似要说话,终究闭紧了唇,跟在福临身后,出了慈宁宫。
太妃却像心情好了些,坐下来拣起筷子,挑桌上的菜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得无比沉闷。不多会儿,太后也嚷累,退了席。剩下的妃嫔,自然个个做鸟兽散。玄烨跟了太后过去,孟谷青只领着一群伺候的宫女嬷嬷们回坤宁宫。不想,谨妃却跟了上来,脸上显出畅快的神情来,道:“皇后娘娘,今个儿,总算出了口气。乌云珠她是什么东西,看着软弱善良,内底却毒如蛇蝎。”
孟谷青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四周,轻声道:“谨妃,背后莫要随意编排人。”
谨妃咬牙笑,道:“皇后娘娘,奴才知晓你是为奴才好。可,不报杀父之仇,花束子如何活得下去?总有一天,奴才要乌云珠血债血还。”
孟谷青微微闭眼,这皇宫中的女人,都疯了!
51
51、才貌 。。。
第一次,福临破了初一十五宿在坤宁宫的例。这第一次,还是大年初一。想必是乌云珠被太妃一番讥讽下,心底难过。福临舍不得美人伤心,便时时刻刻陪在身边了。
没有人陪伴,孟谷青并不觉得难受。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欣喜。对福临完全激不起任何波澜的心,早就难以容忍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这样很好,让乌云珠再享受享受被人疼爱的感觉吧。所谓是飞得越高,摔得越疼。
当然,孟谷青也不会单独呆在坤宁宫。太后虽是强硬,但内心的孤寂可想而知。孟谷青便乖乖地陪在她身边,与她说着闲话。又有玄烨在其中打闹,太后的心绪才好了些。
但,那只是表面上。孟谷青知道,乌云珠叫太后在除夕家宴上面子里子全丢光了。如今,又惹得福临坏了规矩。太后心底哪里能容忍这样一个水性杨花与夫君大哥私通的女人威胁博尔济吉特氏在大清后宫中的地位?
时光荏苒,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但,大清朝怎么可能安定?西南残明依旧负隅顽抗,东南福建沿海又战事吃紧。郑成功据守福建,拒不降清。郑家军更是骁勇善战,打得清军节节败退。领军作战的简亲王济度,竟然丝毫奈何不了郑家军,被郑家军追在后头打,一退再退。
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孟谷青修书一封,托吴良辅送给了佟夫人。这信,却是给简亲王的。里头说的,不过是对付郑家军的一个小方子。郑家军拥护的,也是残明。若想要依靠武力平复琉球,暂时看不到丝毫希望。只能想想一点办法,比如,反间计。郑家军如今沿海而上,已经到了长江口,围攻南京。郑成功身后,尚有真正握有军权的父亲郑芝龙有投降之意,更有残明唐王朱聿键为君。若从郑芝龙这打开缺口,又叫朱聿键心生怀疑,郑成功再骁勇,怕是也不能安心作战。
帮简亲王,也是为了帮自己。今日的投入,为的是往后的收网。孟谷青需要身边有人,尤其是在军中有威信的人。
更何况,收到信的佟夫人,应当懂的这是一个信号:该动手了!
不多日,佟夫人状告鄂硕将军在雅洪桥的田庄里藏匿了自己田庄上逃跑的奴隶。这窝藏其余贵族家逃走的奴才可是大忌,按清朝的“逃人律”,窝主应处死。
这样的小事,福临哪里会在乎。在他那里,不守规矩不按律法办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心爱的皇贵妃的阿玛,他那里舍得重罚。但太后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怎么可能放弃,派了内侍卫大臣鳌拜前去调查。
好戏就要开场了,孟谷青不会让这件事情再像前世那样不了了之。她会努力地添添柴,扇扇火,让这把火烧高点,烧旺点。让某些人的心,被灼痛。
整好衣裳,孟谷青又往慈宁宫走去。
既然福临心中只有爱妃,望了额娘,孟谷青不介意替他尽一尽孝心。
到了慈宁宫时,谨妃居然也在。谨妃一向胆怯嘴拙,不得太后喜欢。除了必要的请安,谨妃极少与太后接触。但这几日,因着年瑞,也常来慈宁宫,与太后聊聊闲话,说些养儿育女的事情。
见孟谷青到来,谨妃忙施礼。孟谷青笑了笑,扶起谨妃。不为人知之时,与谨妃相视而笑,互相懂得了对方眼中的默契。
坐下来,孟谷青笑道:“皇额娘,我远远的,便听着了您的声音。皇额娘的嗓音极为有力,中气十足。可见,皇额娘是越来越年轻了。”
“看你这张小嘴,沾了蜜似的,叫哀家心里喜欢。”太后敲了敲孟谷青的头,道:“哀家与谨妃说的是,这世上的女子,若是可以选择,是要才好呢?还是要貌呢!”
孟谷青快言快语:“那自然是想要才貌双全了!”
太后道:“哪里有那么多美事。往往是,有了才,便缺了貌。有了貌,却又才华不足。世间安得两全,总要叫人遗憾。”
孟谷青轻笑:“可,才貌双全的女子,现在可不就在青儿面前坐着么?额娘,青儿自小总听得族人羡慕您的才貌双全,说无论是才华还是美貌,额娘您都是举世无双,世间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比拟的女子。”
“你呀你呀,尽逗哀家开心。哀家呀,已经是个老婆子了,哪里当得上什么才啊貌的。”太后嘴里说着,笑容却溢满了脸。饶是太后,也免不了爱听好话。
谨妃见状,道:“可不是呢,奴才也羡慕那才貌俱全的女子。若说起来,这后宫可积聚了天下间可以称得上才貌双全的所有女子。不说别的,只说皇贵妃,也就是她这样才貌俱全的女子,才能得到皇上如此宠爱。”
谨妃说起乌云珠,太后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凝滞,谨妃恍若不知,兀自说了下去:“说起貌,大抵是天生,谁也决定不了。但这才华,除去天赋,却总要后天的苦学,苦学不算,还得有名师。奴才听说,皇贵妃的师傅,便是棋盘街鼎鼎有名的吕之悦吕师傅。吕师傅才学渊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全数精通。尤其是那一手画,奴才听说,皇贵妃的画便是得了吕师傅的真传。奴才还听说,皇贵妃自小便是吕师傅教导,吕师傅对她可是亦师亦父。”
谨妃说着,满脸的艳羡。太后若有所思,由着她叨叨。
孟谷青没有想到,当初粗鄙的花束子,竟然可以说出这么一通话来,果然是仇恨催人慧吗?
这样很好。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亲手去做。她只是那织网的人,偶然间洒落在了枝桠间,无论是那狩猎者或者猎物,都与她无关。如今狩猎者聪明,少了她不少事。
心中冷静,孟谷青脸上却显出了怅然的神情。太后见状,拉起她的手,道:“好孩子,皇帝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坤宁宫了吧。”
孟谷青脸上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却道:“皇贵妃才貌都是极好的,也难怪皇上喜欢。青儿别无所长,只愿能学得皇额娘惠德的十之一二,不做那善妒小气之人,叫后宫和睦,没有一些琐碎事,扰皇上忧思。”
“哼!”太后冷哼,“才貌又如何,缺了这‘德’字,只惹人非议。”
见太后神情不爽,谨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