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朝同人)顺治朝之皇后重生 作者:苏克(晋江vip2012-04-11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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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越加觉得,坐主席主位上的那位女人决不能得罪。
很快,两个孩子便被抱了过来。太后道:“加桌子,让大阿哥与皇长女跟自己的额娘坐在一块儿吧。”乳娘称诺,有宫人在陈氏身后加了桌子,乳娘抱皇长女坐了过去,陈氏欣喜异常,连连谢恩。恪妃那一桌,并没有动静,乳娘抱着大阿哥直接坐在了孟古青身旁。
一瞬间,恪妃脸色变得苍白,镶银象牙箸也掉落在地。太后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目不斜视地继续说话。自有宫人为恪妃换了一双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恪妃却再也保持不了冷静,汗珠不断从鬓角渗出,身子也摇晃着,似乎马上就要倒下来。
她生的孩子却全然不知,只睁着一双骨碌碌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孟古青,手里抠弄着一只佛手。乳娘轻笑逗他,道:“看,这是你额娘,额娘……”大阿哥玩得开心,咧着嘴边笑了,孟古青不由得也回他一笑。大阿哥兴奋地依依呀呀喊了起来。
太妃见状,讥笑一声道:“这世上倒好,亲娘都不认得了。”
太后瞥了她一眼,道:“牛钮聪慧着呢,小小年纪就知道谁待他好谁待他不好。”太妃不悦,扭过头去,奋力咬了一口羊腿肉。
便冲着太妃这喜怒都在脸上的性子,也可知为何她明明更年轻美貌,却敌不过太后。太后才叫厉害,时时按规矩行事,从不见她逾矩。然而,在其中,或早或晚,总能达成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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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育子 。。。
孟古青的日子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先前,皇上的女人少,她又不喜热闹的地方,且大婚不久便有身孕,可谓是大多事情都被太后帮她挡了。但玄烨满月之后,太后似刻意要叫她锻炼管理三宫六院的能力,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便不再过问。
马上,便出现了问题。一个瑞嫔,一个恪妃,似乎爱上了请安。
恪妃孟古青懂。后宫女人不可随意去阿哥所探望自己的孩子,但逢年过节或是阿哥的纪念日还是可以探望的。因此,孟古青与大阿哥以及玄烨没少见面。偏生,因恪妃主动放弃了大阿哥的抚育权,再也没有得到允许去探望大阿哥。现在中宫开放,为了可以偶尔撞见自己的儿子,便是不是来中宫请安,一请就是好几个时辰。
恪妃很可怜,孟古青明白。恪妃疼爱自己的孩子,孟古青也明白。但,人要知足,生下大阿哥的她,不应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便将压力转移到他人身上。无论她是傻是轻信奸人所言或是爱子之心也好,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偶尔,她撞上大阿哥被送到中宫来,孟古青并不阻拦她和大阿哥相见。但,绝不会让她和大阿哥私自相见。她能够做到的就是好好照顾大阿哥。
见着了大阿哥,恪妃总是满脸泪水,依依不舍的样子。偏生大阿哥小,完全不懂得她的情感,只觉得这个人很疯,很害怕,越发喜欢赖在脸上总有春风般和煦笑容的孟古青身旁。恪妃一肚子话,却无法说出来。
恪妃日渐憔悴,原本圆圆的脸庞皮包骨头,两颊瘦削得厉害。孟古青无能为力,各自的选择各自去承担后果。
瑞嫔呢,依旧是老法子。时刻关注福临的动向,关注这宫里,福临可能去哪里,她便装扮好了“巧遇”福临。
可,福临哪里是那么好巧遇的。福临最厌恶的便是受人束缚。他愿意见什么人,自然就去了。若不愿意见的时候,那人还总在眼前晃悠,他便越加厌恶。尤其坤宁宫某种程度上是他逃避俗世的一个地方,哪里允许他人破坏。因此,瑞嫔渐渐地便失去了宠爱,泯然众妃矣。
大阿哥可以走路之后,便经常往中宫跑。小身子摇摇晃晃的,不定什么时候便扑进了孟古青怀里。孟古青虽对她亲额娘的印象不好,但对孩子却喜欢得紧。她前世盼了那么久孩子,因而对孩子生出了莫名的情感,只要见着那胖乎乎纯洁无暇的孩子,便喜欢。
小孩子五六个月之后便开始认人了,再加上乳娘与宫里嬷嬷的教导,在大阿哥心目中,额娘就是孟古青。至于恪妃,只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叫他害怕的人。
恪妃来得太勤,自然引起非议。孟古青温言接待,反倒落下为人大度温和贤惠的好名。孟古青决定要好好向自己那位姑妈学习,无论做什么都合乎规矩、脸带笑容,但有自己的底线,绝不允许有人侵犯。
大阿哥学会走路之后,越发喜欢往坤宁宫跑。牛钮小小年纪,十分黏人,爱哭爱玩。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帝,都不怎么重视这位皇长子,因此对他的看管不严,倒由着牛钮去。牛钮最爱鲜花,
从坤宁宫后院过去,越坤宁门,便可到御花园。是而,午后没事时,孟古青便领着大阿哥去御花园看花。
正是春末,各样花儿姹紫嫣红,开得无比灿烂。花儿之间,有蜜蜂与蝴蝶穿梭来去,显得无比热闹。大阿哥见着这景色,无比兴奋,举着小手儿一步一踉跄地扑蝶儿玩。孟古青跟着他跑了一会子,后背都渗出了细汗,更兼弓鞋跟高,跑起来费劲,不多久就觉得腿酸。无奈,孟古青便叫宫人四散开来,务必叫御花园的每个角落都能叫人看到。又叫四儿与乳娘跟在大阿哥身边,防他摔倒。自己则坐在万春亭里歇息,身边只留了一个花束子。
大阿哥一直没有跑远,这春季盛开的花,大多集中在万春亭附近。孟古青微微喘息,道:“花束子,这些花,大多是你阿玛种植的吧。”
花束子点了点头,道:“是的,阿玛虽然嗜酒,但伺候起花来却是一把手。”说起安巴度,花束子的脸上有了神采。孟古青听她一样一样花介绍过去,却觉得头疼。花束子一直没有身孕,与前世有了区别。这般下去,以她下贱的身份,永远不能成为妃嫔。那么,对于福临来说,她便仅仅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了。偏偏,不会有任何人同情她。是她自己以死相逼要死要活留下来的。如今的花束子,就连普通的宫女都不愿和她说话。
花束子最能隐忍,只是越来越沉默,眉头永远是蹙着的,却不争论。听到难听的话了,只默默走开。被欺负了,只懂得忍着。
孟古青脑中一痛,不由得怀疑这件事是不是依旧与太后有关。当初,太后坚持要把花束子送出宫,花束子自杀叫福临不忍,坚持把花束子留了下来。莫非,太后的要求就是不允许册封花束子?福临何尝不懂花束子的出身太低,他怕是等着花束子有孕,以此功劳赐她名分吧。可,既然太后知晓了这事儿,没道理再给花束子任何机会。
那头,大阿哥一边跑,一边依依呀呀叫着“皇额娘”,又笑个不停。孟古青免不得他唤一声,自己要应一声。又怕大阿哥跑来跑去出汗着凉,叫乳娘领了大阿哥过来。果然,有些细汗,忙去了外面的比甲。
“呀!”大阿哥重获玩耍的乐趣,跑急了些踢到一块石子,差点摔跤,孟古青不由得轻呼出声。宫中皇子的实在太精贵,孟古青不敢有任何疏忽。好在,一旁的四儿及时扶住了大阿哥。
“娘娘,娘娘!”忽地有人轻唤,却是宫里运送木柴的小太监耷拉吴。孟古青允他过来,耷拉吴跪下,先是瞅了瞅孟古青身旁的花束子,然后说道:“娘娘,吴公公叫奴才向您传话,叫您往长春宫走一趟。”
长春宫,是恪妃的居所。孟古青问道:“吴公公有没有还说了什么?”耷拉吴摇了摇头,说:“吴公公说,要奴才记得是吴公公派奴才来传话的。”
当下,孟古青站起身来,叮嘱乳娘将大阿哥送回阿哥所。想了想,只领了四儿一个人前往长春宫。如今,身边最伶俐的人,也只有四儿了。幸好,轿辇是随时备好的,要不踩着那么高的鞋不知何时才能跑到。没有回坤宁宫,直接越过千秋亭,往长春宫去。
虽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来,孟古青坐在轿子上却觉得这轿子怎么那么慢。吴公公会特意叫耷拉吴来传话,定然不是小事。四儿懂孟古青心思,连连催轿夫快些走。
到了长春宫,见内院里已经围了不少宫人,一个个满脸惊惶。见孟古青的过来,一个个忙噤声请安。孟古青见他们神色有异,心底咯噔一下,赶忙往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_^这一章时间过渡比较快,苏想乌云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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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人命 。。。
还没有进屋,就听到尖利的哭声。孟古青连忙小跑进去,几乎没崴伤脚。推开门,见吴良辅跪在地上,福临站在一旁,满脸阴郁的神色。瑞嫔却匍匐在床边,对着床上一具直挺挺的身子哀哭不已。一旁的笼柜上,放着一段白绫。
“皇上。”孟古青颤声喊道,腿一软,几乎要倒下去。一旁的四儿忙伸手,将她扶起。福临望了她一眼,目光却无比冰冷。孟古青心底一沉,知道这次情况怕是不妙。
瑞嫔拍着床铺,哀哀哭着,痛诉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去了呢?你就舍得下大阿哥,舍得下我?我们姐妹情深,你有这样的念头,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的心意,就这么决绝吗?姐姐,我知道你想大阿哥,每日想的茶饭不思难以安寝,看看你,瘦得都不成形了。但是,也不该走这条绝路啊。无论如何,大阿哥是你生的,怎么会不要你呢?姐姐,你不在了,妹妹也活不下去了啊……”
瑞嫔大哭着,虽则没提孟古青一个字,却句句针对孟古青。被她这么一哭,孟古青便成了夺人爱子阻拦母子相见的大恶人了。
孟古青咽了咽口水,在四儿的搀扶下,走到床前。是恪妃,恪妃双目紧闭,似乎细心装扮了一下,艳红的唇角微微往上翘,只是角度特别诡异,骇人得紧。瑞嫔忽地站起跪下,膝盖落地的噗通声特别想。瑞嫔抖着肩,怯怯地说道:“娘娘万福。”
看那小身子抖个不停,似乎面前是一个多么残忍的恶魔一般。
孟古青心底冷笑,却哀伤地扶着瑞嫔的手,叫她起来。自己坐到恪妃身边,睁着眼睛一语不发,眼泪却颗颗滚了出来。福临见她哭得脸上的妆容都花了,一双眼睛似烟似雾一般,又哀伤又无措,忍不住心底就软了。福临走到孟古青跟前,道:“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孟古青缓缓转过头去,求助地望着福临,道:“皇上,为什么?为什么?臣妾肯定做得不够好,臣妾应该去求情,允许恪妃去探望自己的孩子。臣妾对不住恪妃,臣、臣妾有大、罪过啊!”福临脸上微微有些动容,四儿却也哭着,扑过来跪在孟古青跟前,道:“娘娘,您不要这样,不要自责好吗?奴才从来没有见着娘娘这样伤心,奴才很担心。您不要想不开啊!您对恪妃娘娘很好,我们做奴才的都看在眼里。恪妃娘娘想见大阿哥,每日请安都要到午时才走,娘娘一直叮嘱奴才们好茶好水地伺候着,从不曾给她一个不好的脸色,娘娘……”
福临脸上却有些不耐。孟古青知四儿是为了她好,只是此时恪妃已去,实在不该辩解。但无论如何,这番话算是进了福临的耳里。当初,无论是福临还是太后都对恪妃的行为很是不喜,因此福临对于恪妃见不着大阿哥的行为,便采取了视而不见的纵容态度。
只是,人去世了,福临心中总要找出一个罪魁祸首来,才得心安。孟古青却不怒斥,依旧只是哭,道:“不,是本宫做得不好,关心不够。”福临见她总是细言细语,不断责怪,叹了叹气,递给她一张白笺。孟古青颤抖着手,打开来看,上头只有一行字:吾以吾命相求,望娘娘善待吾子。
孟古青哀恸出声:“多傻!”
“太后娘娘到!”
是了,该是太后到的时候了!孟古青心底却轻松了些许。太后,总会懂得如何去处置。
太后进来,眸子冷冷地扫视了屋子一圈,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恪妃的仪容,叹了叹气道:“竟病成了这个样子,看骨瘦如柴的。这孩子,身子不好,就不该到处跑,这会子熬不住了,可不叫哀家与皇帝心痛!”
“母后,恪妃她……”福临不悦,辩解道。太后打断他的话,道:“皇上以为,人已经去了,总该叫她体体面面地去,莫叫她不安。”望了望地上依旧跪着的瑞嫔,太后问道:“瑞嫔,你说呢?”
瑞嫔身子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是孟古青,也觉得呼吸不畅,心口似乎压了千斤重的石头。
太后脸上难掩悲痛,却依旧冷静,道:“恪妃病逝,需急修书传信予满洲笔什赫统领与福晋。只是天气日渐发热,怕是等不及要尽快发丧,好叫恪妃去得体面些。皇上,在此我为恪妃与你讨个皇贵妃的称号,可允?”
福临点了点头,道:“葬敦温慧皇贵妃于孝东陵妃园寝。母后,儿子累了,告退。”
太后挥了挥手,福临一脸疲倦地大步离开。孟古青忽地跪倒,对太后说道:“额娘,请您怜惜大阿哥年幼丧母,允许大阿哥与臣妾陪伴,住在坤宁宫。”
福临的脚步滞了滞,却依旧离去了。太后道:“还是我这个老骨头陪着大阿哥吧,将大阿哥送到慈宁宫去。”太后再次将目光转到瑞嫔身上,道:“瑞嫔,哀家听闻你与敦温慧皇贵妃感情很是深厚?”
瑞嫔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不敢说。
太后又问:“是谁最先发现敦温慧皇贵妃病逝的?”
瑞嫔道:“回太后娘娘,是奴婢。”嗓音细若蚊蝇一般。孟古青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又是一突。若是这般,这事情便又复杂了。太后微微一笑,道:“瑞嫔,既然与你敦温慧皇贵妃感情深厚,那么,哀家还请你去大佛堂里为敦温慧皇贵妃抄经书一年,以表哀家心痛,你可愿意?”
瑞嫔抬头,愕然地望着太后。太后发话,这世上有人敢说不愿吗?瑞嫔哭颤着道:“奴婢愿意。”
太后望天,叹道:“就让哀家背上这冷漠狠毒的千古骂名,只望我儿一切顺利吧。”太后往外走去,孟古青忙跟在一边,搀扶着她。深厚,瑞嫔亦跟了过来,细细地啜泣着。刚进院子,扑棱棱便有一群乌鸦划过藏青色的天际,往钦安殿的方向飞去。太后低声道:“望神鸦庇佑我大清国。”
出了院子,太后往后一看,下令:“恪妃病逝,长春宫宫人心痛失主,愿以身殉主。哀家念他等衷心待主,允!”
孟古青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差一点,她就害死了四儿。她以为,她已是步步小心事事谨慎,在这宫廷里,依旧处处犯错。她望着太后脑后发髻上的白发,越发坚定了紧随太后脚步的心思。
瑞嫔甚至没有回宫收拾衣物的时间,直接被太后领去慈宁宫。太后疲倦,唤孟古青领瑞嫔去大佛堂,命孟古青为敦温慧皇贵妃诵经一日,以示哀悼。太后自己,亦执起了一本佛书。
自有嬷嬷打理好一切,孟古青跪在佛前,开始安心诵经。瑞嫔坐在桌前,翻开经书的第一页开始抄起来。嬷嬷宫人退下,佛堂重重的大门被关上,发出巨响。佛堂里安静不已,佛祖端坐,嘴角似笑非笑,慈祥地观望众生。
孟古青满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