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蜕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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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都和记忆中的你完全相符合…难道…难道？”
心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渐渐将雏田的心灵给安定下来； 证实她没有疯； 这一切也不是她的幻想。
她不再凝睇着自己和他交缠的手掌； 仿佛又召回了走失的魂魄。
她的目光慢慢聚集； 然后转移到他关怀的眼睛。 多么肯定； 这一切不是另外一个捉弄人的梦境； 而是真实。
她最爱的人回来了。 这次不再是死去的回忆； 而是活生生的我爱罗。
一瞬间； 那原本模糊如磨砂玻璃的感官苏醒了！
她闻到花香； 听见远方瀑布急流的啸声； 尝到嘴上咸涩的泪水…
她看清了周围环境； 这是她之前都没有发觉到的…
他们坐在巨大花树的枝干上； 她伏靠在他怀中； 一只手还放在他胸口…
我爱罗君最讨厌别人的接触…
她下意识地稍微移动身体； 没想到却差点滑下仅仅能坐一人的树干。 我爱罗眼明手快地伸手将她拉回原来的位置； 平静的表情代表他丝毫不介意。 她安心了； 将头依靠在他颈肩上休息。
她收集了满腔的情感； 谱好了一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问题； 准备在再次相遇时一股脑地倾？ 她的爱； 她的泪； 她的悔恨； 她的寂寞… 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秒； 化作过往云烟。
好在他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在静默中品尝弥漫的花香。
他们不知道一般许久未见的人； 在好不容易见面时都做些什么； 说些什么； 是不是和小说中写的； 电影中演的一样激动？ 就是因为不知道； 所以他们选择了安静； 最适合两人的沟通方式； 反正他们从来不需要言语的帮助。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竟然是少言寡语的我爱罗。
“你瘦了…”
说话的同时； 圈住她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
她抬起头望他； 然后回报一个腼腆的微笑； 那一个他寄予无限怀念的表情。 他的右手继续自由地在她深蓝色的发间穿梭； 绿色的眼睛审视着属于她的每一个细节； 然后以没有感情的声音说出他的另一个发现。
“你的头发长了…”
“嗯…”
这些天来她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外表上的转变； 第一个发觉的人是他。 她笑了笑回答说。
“我爱罗君； 你却一点都没有变； 真是太好了。”
我爱罗听了她的言语而震惊； 他暂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心疼地抚摸她的头。 她消瘦到连原本圆润的眼瞳都看得出憔悴； 可是她最在意的竟然是他有没有改变？ 他的手指穿过层层深蓝色的网； 碰触到隐藏在网下的脸颊。
“我爱罗君…我一直； 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他艰难地回答； 仿佛负荷了千斤重担。
“因为…我担心你会…后悔”
她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跟着我…你可以得到幸福吗？ 如果哪一天…守鹤又控制了我的理智…如果你受到伤害…”
一只手撑着头；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自责中…即使悲剧尚未发生。
“我爱罗君…”
她伸出手来想要安抚他； 却被他拒绝地轻推开。 我爱罗痛苦地捧着不停隐隐作痛的头； 血腥的回忆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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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 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所有我爱过的东西； 渴望过的东西…。到最后一定会在我面前被毁掉…”
母亲； 朋友； 夜叉丸…然后难道会是你？
“所以…雏田；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离开吧…我不会阻止你…”
她原本一直低垂着头； 蓝色的发挡住了她的表情； 听见他最后一句话； 她终于奈不住澎湃的情绪； 激动地指控。
“我爱罗君是…笨蛋！”
她的愤怒让我爱罗惊讶地望着她。
“只要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这种决定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接下来的言语； 更让他哑口无言…
“你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走了…都没有挂念到我心里会有多痛苦！ 这样的体贴； 又何尝不是自私的？ 难道这样就可以让你确定我会幸福吗？ 我爱罗… 在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经常在想…我宁愿用留在木叶平静安宁的一百年； 来换取时光倒回…我们在树林散步的一小时…”
这样就是你承诺给我的幸福？
冰冷而寂寞…在思念中度日…拼命去遗忘； 又拼命去回忆…
这种幸福； 我不要。
在他来得及反应之前； 她已经深深地将自己投放进他怀中。 他僵硬了一阵； 不习惯这种极度亲密的姿势。 然后他叹了口气； 笑了； 满足地抚着她的发。
她从不断的啜泣中； 转过头来面对他； 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仿佛是一件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轻鞠起她的下巴； 然后将自己的双唇印上了她的。
没有交缠的舌； 没有多余的接触； 这样一个生涩的轻吻竟然在两人的心上； 形成了永久的烙印。 在短短的几秒过后； 我爱罗拥着心神激荡的雏田； 斜靠在树干上歇息。
他完全凭靠直觉来判断她的感受； 而他总是对的； 所以两人之间并无任何不自然的感觉。
就像是此时； 他的感觉告诉他； 她十分疲累。 于是他自然地用双臂当成温暖的来源； 环绕着她； 以一贯的表情说。
“你休息一下…。”
她的脸颊还漫着两朵红潮； 泛着幸福的光彩。 她惊讶地发觉； 他的嘴角所形成的稀有微笑。 他眼里的承诺让她感动。 那深沉的绿色； 沉默而坚定地答应她…
让我们再也不要离开对方； 好吗？
她笑了； 默默接受了他的意见。
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分辨我爱罗的威胁和关怀； 可是她如此清楚地了解一定是后者。
才过了片刻； 当她正要陷入梦境的掌控；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让她突然紧抓他黑色的衣角； 神情恐慌。 怎么了？ 他们不是才刚刚开始享受难得的平静吗？
“我不要睡； 我不能睡…我爱罗君…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他…他快要来了…”
他不解地望着她惊恐的双眼； 只是将一只手掌放在她颤抖的脊梁上。
他不了解那个常驻在雏田心里的阴影； 一双绿色的瞳孔闪烁一个问题… ‘他’ 是谁？
只见雏田倒抽了一口气； 张开的口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跟随她的目光转身； 站立在眼前的高大男人； 不是别人； 正是雏田的父亲。
披着代表一族之长的黑色长袍； 日向日足幽灵般出现在我爱罗和雏田的面前。 他那一双老练的白眼早已启动； 眼睛四周爆起血管经脉。 强大的查克拉沸腾； 让袍襟像是墨黑色的蝶翼在他身后飘荡。 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父亲的雏田； 一时间被他压倒性的力量震摄在当场。
“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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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日足黑色的身影后； 几十双带着愤怒的白色眼睛慢慢从黑夜的掩盖中出现； 在我爱罗和雏田回过神后； 已经被所有日向族员团团包围起来。
“日向雏田； 家族的背叛者…族长没有你这个女儿。”
雏田发现似乎所有宗家的成员都出动； 一起来目睹继承人的死刑。 可是她真正关心的是她父亲的反应； 就算日向日足从来没有认同她； 她还是不忍看他为自己发怒。 没想到呈现在日足五官上的； 并不是她所准备好迎接的被女儿背叛的愤怒； 而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 深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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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查克拉虽然强大； 却让人感不到他的杀气； 只是不敢置信地望着大女儿； 心里已经提前开始哀悼。 微张开的口仿佛要问她 ‘为什么？’ 却又发不出一个声音。 在父女之间这么一个悲伤沉默的时刻； 日足身后的宗家成员还是丝毫不顾忌地大声责骂着日向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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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承认你的能力卑微…我们接受了你身为弱者的事实； 不但没有将你驱逐出日向； 还允许你继续苟且存活下去…而你带给日向家族的回报…竟然是出卖木叶； 让我们全体蒙羞？！”
“放开她！”
她隐约听见宁次在人群边缘喊叫； 努力挣扎着却被几位宗家护卫给制止住； 动弹不得之下； 宁次还是紧紧盯着她。 她无助地回望； 了解到堂哥已是自身难保； 不可能给予自己任何援助。
“雏田！”
她转过头； 看见花火小小的身影从宗家成员里向自己奔来； 脸上充满了惶恐和自责。 花火并没有预料到自己向父上报告； 竟然会间接地将自己的姐姐推入绝望的火坑。
当好不容易经历了离家出走的雏田； 再一次地为了一位砂忍冲出家门； 七岁的花火完全不知所措。 在那片刻之间； 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去通告还和宗家成员在祭典的父上。 她匆忙跑过火影专用的看台； 还不小心撞到了几名上忍。
花火的判断其实没有错误； 雏田的状况的确已经超过她能够处理的范围； 任何理智的人都会建议她去告诉父亲。 但当她终于找到坐在纲手附近； 正在和火之国贵族谈话的日向日足时； 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也就是她没有要求私下与日足交谈； 反而当着围坐在他周围的宗家众长老； 站立在一旁的宗家成员； 还有静立在外围等候指示的分家成员面前； 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父； 父上…雏田她和砂忍…”
吭铛！ 一只瓷杯摔在地上； 然后是静寂。 突然站立起身的日足； 和周围所有日向族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花火身上； 紧张气氛酝酿。 一直到那个时刻； 后知后觉的花火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
“都是我…太冲动了…都是我告诉了父上才会演变成这样…” 花火后悔莫及地向雏田坦白。 她以往个性不似她的稚龄地成熟严肃； 有乃父之风； 但在现在这种绝境里； 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花火…” 雏田温和地望着不停抽泣的妹妹； 缓缓回答。 “我没有生气…我觉得你做的很正确。”
花火抬起头来； 红肿着双眼对她说。
“对不起； 姐姐。”
一名宗家护卫在长老命令下； 走向前去将花火拉回人群； 以不至于打搅到审判进行。 在吵杂的谩骂和指责终于停歇下来后； 一名特别年老的长老走向前去说道。
“看来是日向家的教育太失败的缘故。 太过纵容你的后果； 竟然是成就了这么个叛徒…日足； 现在当着所有宗家成员的面上； 施刑吧。”
施刑。 这个词让我爱罗； 雏田； 和日向日足都感到心上一阵痉挛。
我爱罗抓紧了雏田的手； 绿色的眼睛观察着日向日足的举动； 决定只要他一向雏田表示威胁便启动流砂。
“父上； 请你听我解释”
她不放弃地继续尝试着沟通； 她希望他可以理解她的动机； 也就是没有动机。
相爱； 难道也必须有理由吗？
日足还没来得及回应； 身后的长老便咆哮道。
“不用解释！ 事实就摆在眼前。 你串通了砂忍那帮叛徒； 计划将白眼的秘密出卖给他… 你还有什么遗言； 尽快交代。 这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纵容…”
而拥有绝对战斗直觉的我爱罗； 在那位宗家长老的米白色的眼睛里； 看见自己和雏田的灭亡。 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周围所有白眼持有者的杀气； 他们确实想要致她于死地。
时机到了
“快走！”
他对她喊道； 可是她却仿佛如没有听见似地无动于衷。
“你快走！”
他又重复了一次； 并且在内心里快速盘算着敌人的数目； 能力和可以生存机率。
…大概三十位成年上忍…如果用砂之盾和砂缚柩的话…也许可以暂时拖延他们； 两个人可能勉强…但是让她一人逃走应该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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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担心地准备喊她的名字时；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轻轻挣脱开他的掌握。 坚决地对他说。
“我爱罗君； 这也是我的战争； 我不会选择软弱地逃避。”
她的白眼如两颗刚强的玉石。
他早该料到了； 不该低估他所认识的； 外柔内刚的她。
她可以为了别人作牺牲； 却无法为了自己而懦弱地逃避。
她冷静地面对满面杀气的族人们； 然后转向她一脸犹豫不决的父上； 她的眼里没有丝毫后悔或是恐惧。 这种直接而大无畏的作风； 就是她的忍道； 而她也将至死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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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上； 我坚持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所以不会逃避！
眼看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就算有千万个不舍。 日向日足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和弱点； 就是他肩上沉重的责任和使命。 身为一族之长； 他不被允许显露出属于父亲的那一面。 怀着满腹苦水； 他又提高了查克拉； 运起柔拳…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问她的最后一个问题。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 然后正视父亲的眼光； 坚决地回答道。
“父上； 因为我爱他。”
她回过头来看我爱罗； 仓促地微笑。
我爱罗君； 你又要牺牲自己然后保全我的性命了； 是吧？
这一次；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担当所有的危险； 我不会在袖手旁观…
毕竟这是我们俩的战争； 如果命运的答案是死…
也要两个人一起死！
日足注意到女儿脸上他所不熟悉的成熟和坚强； 心里既是感慨； 又是失望。 感慨这是他好多年以来； 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真实的笑容； 不带着畏惧； 无丝毫保留。 而失望她竟然选择了木叶的敌人； 如果今天她的对象是村里任何一位忍者； 甚至是漩涡鸣人； 能够拥有幸福结局都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她偏偏选择了砂瀑的我爱罗。
而这个选择扼杀了她的未来。
雏田； 你已经成长了…可是现实并不是这么光凭靠勇敢就会饶你一命啊！
他悲哀地想着； 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无情的…
“哼哼； 好； 不愧是我的女儿。 那你就准备面对日向的死刑吧。”
虎目含泪
一掌击来
“日向日足！ 我带来了五代目火影的命令； 请你立刻停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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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日红敏捷如狐地降落在雏田和我爱罗的面前； 全神贯注地向日向日足做起备战姿势。 她早已注意到日足额上暴涨的青筋； 了解到如果雏田和我爱罗受到那惊天动地的一掌的严重后果； 她暗自庆幸自己早来一步； 只要分秒之差； 她所看到的就会是两具横陈的尸体。
“夕日红…”
日足丝毫不受她的影响； 镇定如山地面对眼前的女性上忍。 他立即收回查克拉； 那排山倒海地掀动自己黑色衣袍的能量在瞬间消逝。 他的表情虽然还是冰冷残暴； 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尊罗刹； 内心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果纲手介入； 不可挽回的情势也许会有所转机。
身后传出众人的惊叹和怒吼。 不是日向家的人； 竟然有胆阻止刑法执行？
“劝你不要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记住…干扰日向家的后果…只有和日向家的罪人一齐死。”
“哼； 如果真的和我无关； 我不可能去多管闲事。 日向雏田不但是我负责的部下； 也是我最骄傲的学生之一。 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任凭你们处置她。”
夕日红露出一个无畏的微笑。
“日足…你和你腐败的家庭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