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同人]花成蜜就-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此时花月楼也是不能对陆小凤说实话的,只好含糊的道:“他想必是看我年岁太轻,起了小觑之心了。”
花满楼道:“当年怎么没听六哥说起过此事?”
花月楼道:“怎么说,你看看陆小凤现在的样子,”他指了指陆小凤,道,“如今他都亲眼看到了铁鞋的那个贴了人皮的假肢,亲耳听见了铁鞋恨我入骨的话语,还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我当时要是对你们说了,你们谁能信?”他说这话,却是又忘了花满楼看不见的这个事实,等他醒悟过来后,却也没有什么心虚懊恼的不良情绪,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花满楼还能跟他较真不成?
果然,花满楼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笑道:“那今回发生的事,六哥岂不是早已暗中谋划多年了?”
花月楼道:“也没有特意的费什么心思,只不过他溜的太快,我从中原到瀚海追了几个来回也没抓住,就不费那个劲了。反正他没得到东西,迟早还得再回来。”
陆小凤叹道:“我现在真庆幸自己是你的朋友,做你的敌人太痛苦了。昨天晚上你让铁鞋满心以为计划已成,在他最激动最高兴的时候再让关泰出来指正他,让他从那荣华富贵的高顶上狠狠的摔下来,我看他到最后都已经被你逼疯了。”
花月楼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他有胆子做出伤害七童和我花家的事,还想在爹的寿宴上闹腾,如此对他已经算是轻的了。”
陆小凤听了这话喃喃自语:“江湖传言有误啊,谁说你是谦谦君子来的?这分明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啊。”
花月楼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反而笑道:“陆小凤你难道还不知道,有时小人要比君子活的更自在吗?真小人往往要比伪君子好上千百倍也不止。我是个商人,自然一切以利益为重,谁伤害了我的利益,我当然要还以颜色,莫要让人认为我是好欺的。要知道,只要你的目的明确,这世间一切,自然也就变得简单明了了。”
陆小凤猛地连翻几个白眼,气道:“就你还真小人?扮猪吃老虎,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毫无铜臭之味,反而一身人畜无害书生墨气的商人。”
花月楼也有几分无奈的道:“我一直都跟人说我是个商人,别人不信,我能怎么办?你要是像我一样整天扎在成堆的账本里写写算算,你也能沾上一身的墨气。”说罢又有几分不忿的道:“就是因为身上这股怪味,给我招了多少麻烦。试了好几种法子都弄不下去,每次隔了老远都能被七童认出来,你当我不郁闷?”
陆小凤和花满楼听他说罢,皆哈哈大笑。
第二卷:大金鹏王
第一章
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是血。他剑上的血。
他现在正在苏州通往杭州的官道上,因为他正在做一件他自己认为世上最神圣的事。
他在追杀一个人!这个人叫赵常。
西门吹雪不认得他,也没有见过他,西门吹雪要杀他,只因为他为了权势地位,荣华富贵,而杀了徐烈。
无论谁都知道江南十八帮中杭州青冥帮的帮主徐烈是个很正直,很够义气的人,也是条真正的好汉。
西门吹雪也知道,可是他也不认得徐烈,连见都没有见过徐烈。
他熏香沐浴,斋戒了三天,不远千里,在烈日下快速奔驰在这官道上,只不过是为了替一个也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复仇,去杀死另外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赵常在拼命的奔逃,他不敢不逃,西门吹雪追在后面,他若是不逃,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结局。
他这厢使出全身的力气逃跑,那厢心里却在不断腹诽,因为他简直不能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样的人,会做这么样的事。
他想不出,所以他仍在逃,他只想逃到杭州自己那个新夺的地盘上,到那时候,他就有希望能免除一死,甚至还有可能反过来报复。
可是,现在,西门吹雪已经近了,他已经逃不掉了。
就在这时,赵常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年轻俊美的白衣书生正在官道上悠闲地向他的方向走来。
书生的后面跟着一个十五六岁,与书生相貌有几分相近的一个一身短打装扮,英姿挺拔的少年。
少年叽叽喳喳的在跟书生后面不停地说话,书生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赵常好像立刻看到了活的希望,他脚下发力猛奔过去,抽出佩刀,一把劫持了毫无防备的白衣书生,在一旁少年的惊呼声中,转身对已经停下来看着他的西门吹雪,狞笑道:“别过来!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西门吹雪望着赵常,双眼中已经杀意升腾。
西门吹雪是一个剑客,是一个把生命已经奉献给了剑的剑客,并一向把对决视为最神圣的事。
他决心要杀一个人时,就已替自己准备了两条路走,只有两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如今赵常竟然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生命来威胁他,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对他手中之剑的侮辱。
所以,西门吹雪望着赵常的眼神已经变了,他已经是在用看一个死人的眼神看着他了。
赵常看见西门吹雪在前方静立不动,以为威胁起了效果,心里正在得意非凡,他旁边的少年却早已急得满头大汗,冲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大声嚷嚷:“你这个白痴!还不快点松手!你不要命了!”
赵常还在心里疑惑,莫非自己劫持的这个书生有很大的来头时,耳边却已听见一道清晰悦耳的声音传来:“晚了。”
书生猛地将自己的手肘击在赵常的小腹上,在赵常因疼痛而不自主地弓起身子时一个漂亮的旋身游脱开去,随即猛抬右腿下劈,狠狠地击在赵常的后脖颈上。
整套动作完成的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用的是西门吹雪从未见过的武功(当然没见过,那是空手道)。
只听“咚”的一声,赵常已是萎顿在地。
他身前的白衣书生则是毫不理会的站在一旁整理着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有些凌乱的衣摆和袖口。
书生身旁的少年颇为同情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赵常,哀声叹气的对他道:“早告诉你了,快松手,自己不惜命也不是这么玩的。下回要劫人,还得长些眼力,看看清楚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劫的。”
赵常平时自负武功,打不过西门吹雪也就罢了,如今竟被个文弱书生一招制住,更是连一个小小少年都可以任意奚落,如何忍得下去,此时心头更是不禁一怒,“哇”地一声,喷了口血出来,晕了过去。
其实赵常在受了书生的重击后理应立时晕倒,既然他还能听完少年的一席话,又只吐了一口血,已足能证明他的武功确是不错的。
但他前方的书生却因正在专心整理衣物,一时没有注意,待跳起躲开时,星星点点的血迹,已经溅上了衣衫雪白的下摆。
少年“啊”地惊叫了一声,自知闯了祸,自己面前这位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只得低头哀哀怨怨向书生道:“六叔,我错了。”说罢,还摆出了一副认打认罚的小儿状。
书生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道歉有用吗?有用的话还要警…捕快做什么?”说罢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对少年道:“把匕首给我。”
少年忙地低身捂住了自己的一只靴子口,急道:“六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您这几天来一直烦我,可这也是爹叫我来的,俗话说父命难为,侄子也不想惹您生厌,您老就饶了侄子吧。您好好想想,儿是娘的心头肉,我要是哪有个伤,娘定会心疼地,您也不好向我爹交代不是?”
书生听了这话又好气又好笑,对着少年怒道:“哪那么多废话,快把匕首给我!”
少年期期艾艾地拔出了靴子里的匕首,慢慢吞吞的递给了书生,口中还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书生用拇指试了试匕首的锋利程度,转身到路旁拾了根树枝,边削边对少年道:“过来。”
少年不情不愿的挪到了书生面前,见书生拿着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抓起了一缕自己散在外面的头发,惊了一惊,忙道:“六叔,俗话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啊。”不过话是这么说,他却也不敢躲。
书生将削下的少年乌黑的头发仔细绑在树枝上,说道:“你爹要是看不顺眼,让他自己来找我。”说罢,一只简易毛笔已经在手中成了型,“水。”
书生拿着少年递过来的水囊,找了一处土质焦黑的地方撒了些水,用毛笔沾着地上的泥水,在自己的衣摆上描描画画,片刻功夫,一幅寒梅傲雪图已开始赫然显现。
少年盯着那将血水点成红梅的神来之笔,眼中满是惊艳,扯着书生的袖子叫道:“六叔,这又是什么名堂?你快教教我!”
书生被少年使力地拽着握笔那手的袖子来回晃荡,笔下却毫不见慌乱。
待完成最后一笔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后,他才起身甩开了少年的手掌,道:“名堂?哪有什么名堂?好好的一件衣服让你给毁了,你让我顶着一身血衣走回去么?我这样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说罢,又理了理衣衫,走向一直在一旁看他们叔侄看得饶有兴致的西门吹雪,躬身施礼道:“在下与侄儿出来游玩,不想打扰了西门庄主的…”书生想了想,发现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只好硬着头皮接道,“…庄主的正事,还望西门庄主见谅。”
少年跟在书生身后,望了望一直被他们无视的白衣人,心里不知就里的有些惧怕,躲在书生身后小声对书生问道:“六叔,我们打扰了他什么正事儿?”
书生回头瞪了少年一眼,少年悻悻地缩了缩脖子。
西门吹雪看了看书生衣摆上的寒梅图,又看了看书生。感受到自己前方传来的墨香,西门吹雪眼中兴起了几分兴趣,道:“你认识我?”
书生洒然笑道:“恕在下坦言,西门庄主的这一身装扮和行事风格,这天下凡是知道庄主大名的,恐难有几人认不出来。”
西门吹雪看到眼前人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谁,却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书生傲骨,很难得的对他起了些许好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愣了愣,似乎有些吃惊,却又随即对西门吹雪笑道:“在下姓花,草名月楼。”
第二章
陆小凤已坐在马车上,马车已经启动。
车厢里也堆满了五色缤纷的鲜花,丹凤公主坐在花从里,就像是一朵最珍贵,最美丽的黑色玫瑰。她的眸子也是漆黑的,又黑又亮。而且她现在还在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没有看她,他已闭起眼睛,好像准备在车上睡觉。
丹凤公主忽然笑了笑,柔声道:“我刚才还以为你不会上车来的。”
陆小凤道:“哦?”
丹凤公主道:“我刚才好像还听见你在说,你绝不会为了任何朋友拼命。”
陆小凤淡淡道:“我本来就不会为了朋友拼命,但为朋友坐坐马车总没什么关系的,尤其这个朋友还是花满楼。”
丹凤公主道:“花满楼对你很特殊?”
陆小凤道:“不止。”
丹凤公主道:“花满楼和你其他的朋友不同?”
陆小凤道:“当然不同。”
丹凤公主道:“为什么不同?”
陆小凤道:“因为他性花。”
丹凤公主道:“因为花家是江南首富?”
陆小凤道:“不,因为我还有个朋友,他也姓花,而且他跟花满楼的关系还很特殊。”
丹凤公主问道:“你说的是花月楼?”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既然知道,就实在不应该动花满楼。”他见丹凤公主露出迷惑的样子,就又解释道:“花家老六的心眼很小,这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不巧的是,花满楼不仅入了他的眼,还在很早以前就被他装在了心上。”
丹凤公主道:“我怎么听说他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陆小凤道:“所以你还没有入他的眼。”
丹凤公主眨了眨眼,问道:“那你入了他的眼?”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道:“我倒希望自己从来没入过他的眼。”
丹凤公主又眨了眨眼,疑惑道:“入了他的眼不是很好么?”
陆小凤道:“他对待入了他眼的人和没入他眼的人差别很大。”
丹凤公主浅笑道:“这很奇怪么?世上很多人都这样。”
陆小凤摇了摇头,道:“他岂止是差别很大,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丹凤公主嫣然道:“他对你与对他人不同,你怎么还不高兴?”
陆小凤道:“以前我会很高兴。”
丹凤公主道:“你现在不高兴?”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我现在简直就希望自己从来就没见过他。”
丹凤公主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陆小凤又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今天实在叹了太多次气。
丹凤公主仍眨着眼看着他,她似乎很喜欢眨眼,而且好似决定如果陆小凤不帮她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她就会一直眨着眼看着他。
可陆小凤简直就像突然间变成了闭上了壳的河蚌,死活也不再说一个字。
客房很大,但除了一床一几,几张陈旧的椅子外,几乎已完全没有别的陈设。
这本来是客栈中最普通不过的一间客房,与其他客房没什么不同。
但现在这间房却很特殊,特殊到陆小凤一踏进这间房,就立刻拔腿后退。
可陆小凤没有退出去,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耳边的破空声。他不可能听不见,这个声音离他自己的耳朵实在太近了,近到若不是他及时刹住了脚,他的半边耳朵就会没了。
他之所以能在听到声音就停住脚,是因为这个声音他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他每次见到会使这门功夫的这个人,几乎都能听到这个声音。
花满楼坐了下来,他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总能感觉到椅子在哪里。
他给已经坐在桌边的人取了个空茶杯,又在杯中蓄满了茶,推到对面的人面前,微笑道:“我刚才还在跟陆小凤说,不知六哥何时会找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
花月楼拿起茶杯轻呷了一口,道:“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不欢迎我?”
陆小凤这时也已坐到了桌旁,听了此话马上道:“是谁?在哪你告诉我,竟会有人对花家六少不敬,实在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花月楼听了这句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陆小凤,而且是很认真很认真的那种。
陆小凤被他看得竟没丝毫不自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回视着花月楼。(紫:小凤,你已经被我家小六锻炼出来啦?陆:笑话,这时候我要是敢表现出一点心虚,我马上就能知道“死”字怎么写!)
花满楼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房内的几分尴尬,对花月楼道:“六哥这回打算和我们一起,帮我们解决这次的麻烦?”
花月楼收回眼光(这时陆小凤偷偷松了一口气),转而看着花满楼,道:“我本来没打算来的,你自己闯出来的事应该你自己解决。”
花满楼听了这话原有几分疑惑,稍一细想,便有几分释然,笑道:“六哥已经烦到要来帮我们解决麻烦,才能躲几分清闲了么?”
花月楼饮茶不答。陆小凤对着他左看右看,把花月楼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方才摸着自己那两条特殊的眉毛笑道:“我还以为这天下还没有花家六童会怕的东西,原来你也有需要躲的时候。”
花月楼放下茶杯,道:“陆小凤,你不用一再提醒我,七童这回是被你牵连了。”
陆小凤立刻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