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对不起,我爱你by不存在记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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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还能有第三种选择么？”　
　“安，”无力地苦笑着，朱诺将脸深深埋进了自己的双手，“不要这么宽容，我会受不了的。”　
　“不是宽容，师傅。是感谢——这么些年，为了我这一条命，您跟婆婆下了不少心血的吧。”安蜷起双腿，轻松地说道，“可是，我却不够争气呢……”　
　抬起头，朱诺严肃地问道：“安，难道，你真的动心了吗？”　
　“啊，说不清……大概吧……”从他护在我身前起……不，更早一些吧？或许，是我们初见的哪一刻吧？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能改变了呢……就算改变不了前因，起码，我要把后果，把握在自己手中……想到着，安不自觉地微笑了。　
　看着一个幸福地近乎透明的微笑从安微翘的唇边荡开，朱诺不得不接受：生活，真的是不可思议……　
　“可是，如果连‘忘断’都用了，婆婆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木叶呢？还特别布置了卡卡西为论文的方向——”　
　不愧是跟着我混的，思路都一样啊！朱诺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才缓缓说出了她的判断：“一个赌注吧。不愧是婆婆啊——”　
　“赌注？”安眨了眨眼睛。朱诺突然发现：除了冷酷，安的眉眼，还是可以很适合可爱的表情的。　
　注意到安在等自己的回答，朱诺赶紧收敛心神，补充道：“如果你们都忘记了，那么，一切都将按曾经的那样，继续。如果，你们真的记起了，那么，一切，就按神指引的方向，继续——嗯，不过，这也只是我的设想啦——婆婆的意思，大概是这样吧。”毕竟，真相总有发芽的一天。与其被动地接受，不如干脆地做个了断——确实是你的风格，薇。　
　“那么，我就，留下来吧。”下定决心，安抬起头，冲着朱诺灿烂一笑——那久违了的，和煦如四月春风的笑容：就为了这笑容，朱诺便都将不后悔于，自己今日的决定。　
　“可能会死的哦，小鬼。”在安的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彻底卸下了“严师”的担子的朱诺无比的轻松。　
　“怕死，还能算是您的徒弟么。”安的回答，干脆而冷静。　
　朱诺大笑：“很好！不愧是‘曾经’跟过我的人。”故意把“曾经”二字咬死，朱诺一把提起了白牙：“我要带它回去一趟。中忍考试，还有，他，我就帮不了你更多了。自己做出了选择，就走下去吧。”　
　“是。”鼻子一酸，安突然又跪了起来，“师傅——”　
　“干什么啊，说了不要再叫我‘师傅’的啦——跪啥，不知道自己是病人吗？！死了我可不会出手救你的哈。”朱诺径直朝门走去，没有回头。　
　“师傅，大恩不言谢。”完了，安深深地低下头，没有再发一言。　
　一切，尽在不言中。　
　门关上了。朱诺无力地靠着门，一点一点感觉身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被拉向地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白牙打个个哈欠，“也怪难为你了，朱诺。”　
　“哼，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　
　“还好，好在还有跟我斗嘴的气在。”白牙在朱诺的面前静静地坐下，认真地说，“喂，回村子也不是那么急的事吧，你不去看看吗？就算不在祭日当天，心意到了就好嘛——”　
　“你很烦耶——”朱诺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哎呀，不知道是谁啊，绕了百里地，特地‘顺路’来了一趟木叶哦。”甩了甩尾巴，白牙出奇地耐心，“去吧，诺。”　
　“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纲手诺！”白牙生气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干脆啊！他好歹是你父——”　
　“好啦！”长身而起，朱诺一把揪起白牙的脖子，“去就去。他变鬼出来赶我走的话，你可不要被吓到啊，哈哈哈哈！——”　
　白衣飘然而动，白牙在朱诺的肩上默默叹了口气：唉，做人，坦率些不好吗？真是——　
　就是因为师傅是这样别扭的性格，才养了个有事一憋就是10年的徒弟——回想起刚刚一连串的震撼，白牙不自觉又翻了个白眼。　
　“白牙，碎蜂到了。”　
　“哦？”白牙略略吃了一惊，“这倒是个不错的安排，难得你居然想的到啊——”　
　“……你想我掐死你吗，白牙？”朱诺咧了咧嘴。但白牙也认同这样的安排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雪女之国第一影武者……碎蜂，安就交给你了……　
　只愿，吉人自有天佑。　
第三十章、生日快乐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双手交叉在胸前，阿斯玛低头做无限沉思状。　
　“今天，确实是个特别的日子。热血青春的纪念日——”白光一闪，阿凯以“无限欣慰”的样子，亮出了自己的招牌好牙。　
　“喂喂——”卡卡西终于受不了了，略有些紧张地瞥了一眼安的反应，“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今天，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凯老师，阿斯玛老师？”浅浅抿了一口热茶，安冲着对面沉醉在自己的POSE里不可自拔的两人，甜甜一笑；有意无意地，眼光似乎也轻轻地扫过了身旁的卡卡西。一直没能挪开目光的卡卡西敏锐捕捉到了安的余光，一阵心虚，赶紧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心跳漏了半拍的尴尬。　
　好在，惊艳于安甜美笑容的两人根本没功夫理会卡卡西。　
　“安，你笑起来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凯快人快语。　
　阿斯玛赞同地点点头：“嗯，是个美人胚子啊！——安，你有姐姐——”　
　两块烤得焦香的香肠准确无误地堵上了阿斯玛的嘴，卡卡西灵活地动了动手中的筷子，冷静地招呼道：“啊，阿斯玛，你最爱的香肠好了哦，请慢用。”　
　阿斯玛耸了耸肩，小小嘀咕了一句：“开个玩笑嘛卡卡西——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嗯？有意见？——卡卡西冷冷一瞥，眼神里寒光一闪。　
　没——阿斯玛背脊一阵寒，还是算了吧，真的会被修理的……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我们聪明的阿斯玛老师一般的理解能力的。比如——　
　“哈哈哈！没有姐姐也没有关系嘛！”凯眉开眼笑地，伸手摸了摸安的脑袋，“等你长大也是一样的嘛！”　
嘎拉——阿斯玛听见了某人神经绷紧的声音，赶紧低头做喝茶状，避免殃及池鱼。　
　“呵呵，难道说，木叶最出色的三位上忍老师，居然都是单身吗？那真是我的荣幸啊。”安歪了歪小脑袋，冲着众人无邪地一笑。　
　数秒沉默，诡异的气氛却预示着接下来爆发的必然——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概也就是这个效果了。　
　“小安！！！！——”热泪盈眶的阿凯奋不顾身地无限感慨地激动万分地握住了安的小手，“这么多年了，终于让我找到知音了啊！！——亲一个！！——”话音为落，身体先行——至于嘛，到底是因为安的一句“荣幸”让他看见了生命的希望，还是因为安说他是“木叶最出色的上忍”（“三位”被自动省略，路人甲和路人乙忽略不计——阿凯的思维），让他如此感动呢？或者两者兼有之？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因为忍无可忍地卡卡西老师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了。　
（10秒广告时间，请勿走开，谢谢——卡卡西老师亲笔）　
◎＃￥％&？！@※×（…！！！！！^*％※——　
　“卡卡西，冷静，冷静哈——”无奈地第N次充当“和事佬”的阿斯玛处乱不惊，“这是在人家店面啦，要打你们改天另约地方。”　
　“嗯，很对呢。”真正的“始作俑者”平静地再次端起了热茶，“哈，好茶——”　
　女人，确实是最可怕的生物。阿斯玛突然觉得，鹿丸的话果然是真知灼见。　
　“来来来，我提议，为了庆祝你俩正式出院，干一杯吧！”　阿斯玛吐了口烟，高高举起了酒杯。不过，看见这样不止一种表情的，会生气会发怒会心虚（捕捉到了，好强；不愧是有绯闻女友的人，段位就不一样——作者感叹）的卡卡西，却也不坏啦，哈哈——　
　“哈，那安也可以喝酒吗？”觊觎面前的梅子清酒很久了的安开心不已地伸出手。可惜，酒杯仿佛长了翅膀，“飞”到了半空。　
　“未成年的，以茶代酒。”没有勇气正视安那清澈地仿佛会滴水的目光，卡卡西利索地将将近600ml的清酒，一股脑倒进了对面还没从被修理中清醒过来的阿凯的大嘴里。　
　“啊？！——我——”安眼睁睁地看着凯老师咋咋嘴就把所有的酒都咽下去了，懊恼地把后半段话咽回了肚子，不甘心地掐了卡卡西一下。卡卡西倒不疼——只是，安触碰过的每一处地方，却都有了热得想要灼烧的感觉——　
　将卡卡西的保护和疼惜统统看在眼里，阿斯玛的嘴角不经意地浮现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好啦，小姑娘不要闹别扭哦，要听大人的话哈，哈哈——”　
　“卡卡西，看来今天不放倒你是不行了！为了青春的荣耀，我，阿凯，最为木叶最出色的男人，正式向你下第100次挑战！”　
　“啊，居然已经100次了啊？”阿斯玛饶有兴趣地说，“好数字啊，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　
　“喂喂，我还没说接不接受呢，别就算上了。”卡卡西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对面喝的有些HIGH了的阿凯——喝多的人不好惹啊，真是，麻烦——　
　“哈哈哈，你怕了吗，卡卡西！”刚才那一下子的酒劲上来了，阿凯嘿嘿一笑，“今天你的面罩，不是连体式的吧？”说话间，凯的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只取卡卡西的下巴！　
　难道？安的心“咯噔”一跳，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连任何掩饰都没能反应，直勾勾地看着卡卡西的面罩从颈部被挑起，露出了光洁的下巴！　
　“阿凯！——”卡卡西一个反手，制止了阿凯更进一步的“毒手”，“咆哮”道，“你干什么啊！”　
　“嘿嘿，看吧，安，不是连体的哦！”验证成功，阿凯冲着目瞪口呆的安满意地笑笑，“拼酒吧，卡卡西。”　
　拼酒吧，卡卡西——带土咧着嘴笑着。　
　手一松，卡卡西拉下了面罩：“你喝多了，凯。我不占你便宜。”　
　“呵呵呵呵，好！不愧是能够成为我对手的男人！”凯冲卡卡西竖起了大拇指，“但这一次，不是占便宜。我俩一生决斗第100场，就以你的第51次胜利，作为我送给你的27岁的礼物吧！哈哈！没关系，我很快会把记录追回来的！！”　
　凯——卡卡西愣住了。　
　端起茶杯，安轻轻抿了一口茶：“就算要喝，也得先把刚才阿斯玛老师的祝酒喝了才行啊，卡卡西老师。”　
　安，你唯恐天下不乱吗？卡卡西无奈地扭过头，却碰上了安的目光。　
　含着笑意的，暖暖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一切，仿佛知道我所有的从前，仿佛了解我压抑的全部理由——你懂，你同心伤……　
　“老师，”安静的，平抚心绪的，安的声音，“黄金有价，知心难求。人生能有几回醉？今朝把盏，开颜笑，不诉往昔愁。”　
　“好诗。”阿斯玛笑了。安，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尽管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不过，卡卡西27岁了还能遇见你，也是造化吧……　
　高高扬起了手，阿斯玛豪气万丈地一声吼：“店家！上酒！拿吸管来，要最粗的！”　
　喝吧，卡卡西。安是对的，偶尔在可靠朋友面前的自我释放，对你会有好处的。　
　当一个男人决定放开了喝，不过也就是喝。当三个男人决定放开了喝，那就是场灾难了。所以，当店铺打烊的时候，便出现了店家在酒瓶堆里结帐的“盛况”。　
　“卡卡西，谢谢啦！放你一次血，不容易啊！哈哈哈——”扛着除了傻呵呵地笑着之外没有任何反应的凯，阿斯玛冲着卡卡西和安挥了挥手，转身融入了夜色中。　
　“没问题吗，阿斯玛老师也喝得不少耶。”安有点没底了：师傅……朱诺老师，已经算是海量了；可是，相较之下，他们仨刚才那阵势，只能说是“汪洋大海”了吧？？　
　卡卡西的回答没有到，一双大手却环上了腰。安愣了愣，却没有说什么，任凭卡卡西将自己抱了起来，朝于他俩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俩不是‘木叶最出色的上忍’嘛，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露宿街头一个晚上也死不了。”只是五代的脸色会变得比较难看而已——　
　“卡卡西，”窃窃一笑，安大方地环住了卡卡西的脖子，“这么说话，我会觉得你在嫉妒哦——”刚刚，凯撩起了他的面罩……卡卡西的，光洁的下巴……安突然觉得脸上一热，竟然说不下去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突然不说话了，卡卡西一时也不好回答她的问题，干脆沉默。　
　静谧的街道上，沉默中的暧昧，微微发酵。卡卡西的身上，浓浓的酒气，却掩盖不了他那令人心安的味道——安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傻乎乎地枕着卡卡西的胸口，好长一段路了。　
　心如鹿撞，砰砰直跳——难道，这就是婆婆说的，“感情”么？　
　安抬起眼，卡卡西英挺的轮廓，那么清晰，那么接近……13年前，是否，真的是你？　
　“卡卡西——”　
　“嗯？”所有的神经似乎都只能关注怀里温热的身体，卡卡西在酒精的作用下，勉强保持着底线的冷静——火炎玲，你要是真想下手，这可真是个好时——　
　思路被打断了。　
　嗯，是的。卡卡西的思路，被打断了。　
　被柔软的双唇打断了。　
　安在卡卡西的脸颊上印下了轻轻一吻，凑着他的耳根，满脸通红地，用低到不能再低的，似乎因为害羞而甚至不希望卡卡西听见的声音，柔柔地——但卡卡西却听得无比清晰地——一句：“生日快乐——”　
　卡卡西停下了脚步。家，终于快到了。　
第三十一章、第一夜（上）　
　楼梯不是很宽，但打扫得很干净。头顶的节能灯管撒下雪白的光，温柔安抚着表面平静如常的两位。安几度犹豫，却到底没有张口——尽管还不是很适应“白牙已经不在了”的现实，但是，和卡卡西真正的“独处”，却在不紧不慢晃晃悠悠中，真真切切地来了。楼梯尽头所要通向的世界，竟比安所面对过的任何一个S级任务，还要透着未知的渺茫，诱人的危险——和叫人忐忑不安的神秘！　
　因为感觉把握不了未来，所以我们恐惧。安从来没有在任务面前退缩过，哪怕第一次出任务便是面对上忍级的对手，一样的处变不惊——因为她有强者的资本，和掌控的自信。　
　但是，面对着从未驾驭过的感情……　
　逃吗？……生平第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雪女之国第一暗武者，安，在人生的字典里，加进了一个“畏”字……　
　胡思乱想间，卡卡西的双臂突然紧了紧。安从恍惚中惊醒：“啊？怎么了，老师？”　
　卡卡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怀里人儿那海蓝色的双眸。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卡卡西的气息，浓烈得可以让人窒息……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慌乱再次涌上心头，安突然觉得脸好烫好烫，下意识地开始四处打量，寻找话题：“啊，到了吗？挺好的啊，很安静呢……邻居们……”　
　“这栋房子只有我一个住户。这原本是木叶的单身宿舍，后来他们慢慢都搬出去了。”酒精的作用下，卡卡西略显疲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混合着原本的慵懒，竟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充满磁性的，独特而出奇诱人的，男性的声音……　
　安突然有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自己的理性一定是在前19年透支得太厉害了。要不然，为什么今晚，竟会有一种“理智真空”的感觉？！！那个镇定、冷酷、高傲而特立独行的暗武者，根本就像从未出世过一般……　
　不过，也没准是，刚刚的……被发现了——偷偷瞥了一眼卡卡西，发现他居然还看着自己！安心一虚，咧嘴“嘿嘿”一笑：“那个……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