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对不起,我爱你by不存在记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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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脸“刷”的更红了，绯红的，娇艳欲滴。卡卡西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自作自受。
明知不可能采摘，却还是忍不住让玫瑰在诱人的夜色中绽放了馥郁的芬芳；然后，自己嘲笑自己的“作茧自缚”，让自己更加沮丧……
“我，去冲个凉。”去冷静下。
“嗯——”安也需要一小会思考——尽可能地冷静，正常地进行计算和分析。
只是，真要分开了，身体的空虚和冰凉的空气，便立刻填补过来……卡卡西苦笑了一下，怎么解释这种眷恋呢？感谢自己依然是一位正常的27岁的健康男性吗？？
但是，如果依目前的情况继续——卡卡西掂量了一下心底残存的理性，叹了口气，在安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还是下了床。
等他回来的时候，安已经睡着了。
她居然，真的睡着了——一夜无眠的卡卡西，都不知道该感叹些什么好了。
迷迷糊糊中，被耀眼的阳光刺激地睁开眼，卡卡西下意识地一摸身边，安却不在了？！一个灵激，卡卡西从床上弹了起来，才发现了枕边的字条：
“早饭在小餐厅，我去逛逛。10点在五代的办公室见吧。今天努力不要迟到哦，会给你带好吃的，嘿嘿嘿～
又及：厨房的装备比我想的要齐全，但真的很需要补充食材了。只有面包和鸡蛋的冰箱，天呐～”
窗外，阳光明媚。
第三十四章、心乱
又是一个太平的木叶村的早晨，五代习惯性地从一大堆文件中“拔”起头来，伸了个懒腰，顺便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09：59：34。
唔……卡卡西就算了，可是，安怎么也？——五代眉头微皱，敲门声却适时响起了。门开了，卡卡西轻松地打了声招呼：“早啊——五代？”
目瞪口呆的五代在卡卡西身上打量了半天，终于确定了是本尊而不是影分身，好容易才缓过神来，无比感慨了一句：“卡卡西，你居然没有迟到！奇迹啊——”努力地在卡卡西身后找寻了半天，五代奇怪地问道：“你都到了，安呢？”
“她……说是去逛逛……”一进来却没有看见预想中安的灿烂笑容，卡卡西也正奇怪着，“会不会迷路了？”
“不可能。”纲手斩钉截铁地给出否定结论：朱诺的得意门生，雪女之国第一暗武者，最精通的就是陌生环境的适应和快速定位。13年前都能来无影去无踪，何况现在……
脑子里无数念头纷杂而过，五代的目光扫过桌面上摊开的厚厚的一沓羊皮纸。朱诺的字迹清晰可辨，内容更是洋洋洒洒，事无巨细。
灵光一闪，纲手一拍桌子，下意识一句：“不好——”
卡卡西的心“咯噔”一下。
“卡卡西，找到她！尽最快！”五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身子——”
“毒发吗？”心头一阵狂跳，卡卡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能如平时的沉稳了。
但五代却来不及思考更多，卡卡西的回答让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目光一沉，她有些难以置信：“你，知道了？！——”
“安说的。”该死，自己怎么把这事忘了！“每时每刻的成长”，不就意味着，伴随着细胞分裂的，每时每刻的毒素的折磨吗？！想想安好似从未间断的笑容，其实，只是那傻丫头一直在一个人默默忍受吧？！
“回头给您解释。”一刻不容耽误，卡卡西结印：“口寄之术？帕克！”
“卡卡——”五代话音未落，卡卡西就已经身形一闪，不见了人影。愣生生把后半句交待吞了回去，五代摇了摇头：“难得啊——”
“火影大人，什么难得啊？”抱着厚厚一摞文件的静音刚好推门而进，就见五代靠着椅背，若有所思的模样。
“哼，一个不迟到、会心慌的卡卡西，不难得吗？”想起那只万年不变的“死鱼眼”，真不敢相信，刚才竟能透出那样焦虑的目光——“嗯？静音，你的脸色不大好啊，不舒服吗？”注意到静音突然苍白的脸色，五代不由有些担心。
“啊，没什么——”静音勉强一笑，“这些文件，请签名。”
“啊？还有这么多？！”五代无比郁闷地伸出手指头，在文件上轻轻一划：“木叶密术？快速签字——”
“大人！别闹别扭啦，赶紧签！”忠实地履行着秘书的职责，静音将心底的声音不露声色地深深掩埋。
卡卡西——你，原来也是会心慌的吗？
“还有呢，我去拿。”转身，直走，关门，静音无力地靠在走廊的墙壁，呆望着天花板。可惜啊，与我无关——卡卡西，你的心里，已经满满地，装不下更多了吧？
世事无情，却最是多伤女人心。或许，只因为我们傻……
戒备地后退一步，安也靠到了背后的墙。昏暗的小巷，人迹罕至——所以，感觉到了残毒发作，却不愿遇见更多生人的自己才选择了这里。原本只想调息理气的，没想到，麻烦却自己找上门来。
“切——”不屑地打量着面前纠缠不休的男人，安目光一凛，冷冷地下了最后通牒，“男人，在有命之前赶紧滚。我不杀平民，却也从来不担心破戒！”
“小姑娘，叔叔只是想帮你啊，乖，别怕。”开口的居然还是位衣冠整齐，白净斯文的“绅士”，只是那一刻也不松懈的温和笑容，却掩饰不了眼底诡异的光芒。对方显然没有把安的告诫当回事：“别用那种好像忍者杀人通告的威胁的口吻说话嘛。小孩子啊，电视剧看多了吧？哈哈哈——”
沟通无效，安一言不发地试图运气。谁料，随着查克拉的流动，那种强烈的酥麻又开始在体内蔓延！钝钝的疼痛从左肩关节处开始发作，蚕食鲸吞着全身！安咬紧了下唇，忍住了呻吟，但豆大的汗珠却止不住滚滚而下！
“唉呀，你看看，汗如雨下啊！啧啧，多让人心疼啊——去叔叔家冲个凉好不好啊？不用怕，叔叔会给你买新衣服的——”晶莹的汗珠在白皙的脖颈闪闪发光，对方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向安的颈子伸出了手。
寒光一闪，对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安的眼神，冰冷地仿佛要将世界冻僵，护在胸前的手里剑，杀气凛然！
“你真的是——”“绅士”被安盯得不由得一哆嗦，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可是，怎么可能没有护额——”
“高手从来不戴那玩意儿的，外行。你有见过五代戴护额吗？”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却不失嘲弄。
“绅士”大骇，猛一回头：“谁？！”
没有人，地上蹲着是——一只狗？！！！
安心头一喜：“帕克！——”这么说，他也应该——
“我来迟了。”一双坚实的臂弯稳稳地将安环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地轻响。轻阖双目，身子一软，任凭他的胸膛成为了自己全部的依靠，安搂着卡卡西的脖子，嘴角淡淡浮起一丝微笑：“说什么傻话，我还没死呢——”
听到响动而扭过头的“绅士”，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位“横空出世”的男子将自己的“猎物”抱起，转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的银发，面罩，忍者的装束，忍者的护额，还有，即便身为普通人的自己也能凭直觉清晰感觉到的，忍者的杀气！！！他是——
双腿一软，“绅士”跪在地上快哭出来了：“旗木……卡……卡卡西……”
“哦哟，你知名度还蛮高的嘛。”帕克摇了摇尾巴。好久不见了啊，卡卡西发毛的样子……这位兄弟，自求多福吧……
“平民。”安突然开口了，“算了。”
卡卡西的步子没有动，“绅士”的心脏也差点就不动了。
“算啦——”戳了戳卡卡西的胸口，安冲着卡卡西默默摇了摇头，“带我离开这——”
卡卡西还是一言不发，却向前走了一步。“绅士”一口气没缓过来，两眼一黑，竟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冰冷的小巷里，早已没了任何人影。
第三十五章、爱是同心伤
“想什么呢，老盯着我看。”火影办公楼的屋顶上，卡卡西搂着安，又好气又心疼。
“我在想，暖暖的阳光和卡卡西的怀抱，到底是哪一个的镇痛效果更好呢？”安仰起小脸，坏坏一笑，“可是不管哪一个都不好打包随身携带啊，真可惜——唉呀——”
头顶挨了一下子，安抱着小脑袋装模作样地哼哼叽叽了半天，都不敢拿眼看卡卡西。不过，这回卡卡西可是下定了决心板起了脸：“还说呢，明明知道疼，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找五代帮忙解毒？就是镇痛也好啊！人生地不熟的还到处晃荡——”想想刚才，如果自己再晚到那么一步两步——卡卡西下意识攥紧了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然全是汗，“你啊——这不是要让，咳……你师傅还有我们，担心吗？”
“‘担心’？……我？？”仿佛有些吃惊，安张张嘴，好容易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呢？！”一把将安搂紧，卡卡西哭笑不得地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就算隔着面罩，还是可以感觉的到那一小粒可爱的饱满。
安的脸“刷”地红了：“卡卡西！讨厌，你干嘛总喜欢咬我耳朵！昨晚上就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安的脑子一涨，硬生生闭了嘴。
“嗯？昨晚我干了什么？”眼看她红着脸说不下去了，卡卡西偷偷一乐，故意追问。
看着安低头磨叽了半天也不肯说话，明知她耳朵敏感的卡卡西却故意凑近了安的耳根，一个字一个字慢悠悠地轻吐，还要把尾音优雅地拉长：“谁让你要不听话了，这是惩罚——”感觉到怀里娇小的身子忍不住的微颤，心间的疼惜越发不可收拾……
“我没有！”安弱弱地抗辩道，“我一直是独自去不同的地方出任务啊，又不是第一次在陌生的环境里晃悠了……婆婆和师傅……前师傅……从来没有……”从来没有，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担心”啊——
“一直？连第一次做任务也是？”卡卡西没有料到是这个答案，不由有些惊讶，“朱诺前辈她，不带你吗？”
“不带啊，”安在卡卡西怀里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松地说，“我知道木叶和其他村子是‘老人带新人’出活吧？我们不是啊。能完成任务就好了，要人多干嘛，又不是码群架。”
暗杀——心中一跳，一个词浮上脑海。卡卡西几乎要忘了，怀里一脸无辜地躺着的，是13年前，名震五国的杀手啊——
敏锐地捕捉到卡卡西眼底的波澜，安突然不笑了，一个闪身，挣脱开卡卡西的怀抱。
“安？”不明就里的卡卡西惊诧地看着安在三步外傲然而立，用一种从未见过的冰冷的眼光看着自己。
“你害怕了。”开口了，安的语气里，满是无法抑制的悲怆。“因为我是个杀手么？”职业的，一流的，杀手……
“不，安——”卡卡西心中一揪，刚想往前，却被安的眼神制止了！
“别过来！”安的眼睛说，海蓝色的眸子里，混杂了淡淡倔强、戒备和痛楚的幽光。卡卡西停住了脚步，不知该如何安抚，面前这个最坚强，也最敏感而脆弱的，丫头……
“很奇怪么？4岁起杀人，很奇怪么？那年，第一次出任务的情节，我甚至，都已经不记得了……只有后来翻阅时在文档里看见的一句：‘雪纪13年，时4岁，往雷之国，灭‘雷豹’等若干，计6人。毫发无伤而返。’”一声苦笑，安摇摇头，“6条人命啊，就化作了我简历的第一笔这么短短十几个字，没了。”
“从此，生活大同小异：修行，接不同的任务，化不同的妆，以不同的身份，去不同的地方，干同一件事——杀。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杀人的技术越来越娴熟，杀掉的高手越来越多吧？”安抬起头，天很蓝。木叶，真是一个让自己变得超级话多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开始害怕见到陌生人。因为除了族人，我每见过的陌生的人，便是注定要被我杀掉的人……”往事开始慢慢重现，安只觉得一阵晕眩——原来，这么多年，自己根本就没能忘记！这么些年，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甚至，手刃了恩师绯村——”
“有一天，我偶然得知自己多了个名字：‘血姬’——哼，这算什么？对强者的敬畏么？……可是，可是我不能收手……你是忍者，你懂的对不对？？”
“我懂。”卡卡西向前一步。
一股无力从心底翻腾而起，终于鼓起勇气面对内心的挣扎，安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垂下头去：“为什么不告诉你呢？为什么不找五代呢？不知道，我不知道——大概是觉得罪有应得吧……肉体的疼痛，寄托着我救赎精神的奢望啊……很傻吧……”
两步，三步，卡卡西单膝跪下，将安颤抖的身子温柔地揽进怀里。一声低低的抽泣，安终于没有抵抗，而是将脸埋进了卡卡西的颈窝。
“卡卡西，今年那个男人……明知他是平民，我却真的有，杀了他的冲动——就像以前的我那样，毫无顾忌地出手——”如果你再晚来那么一步两步，如果他再靠近哪怕一点点，我真的就会动手了——
“我也有。”无限轻柔地吻着安的长发，卡卡西坚定不移地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我当时就出手了。”谁让他居然想用他的脏手碰你！
抬起头，安眼眶红红地，用略带着含糊鼻音的声音，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真的。”卡卡西抵着安的额头，甚至能感觉到安鼻尖的冰凉，“别哭了。我的心真的会碎的哦——”
“我没有哭——我不会哭——”眼泪吗？另一个陌生的词。安抽了抽小鼻子，摇了摇头。卡卡西抓了抓脑袋，无奈地哄道：“好好好，你没哭……”
“本来就是，那么无奈干嘛。”安抬抬手背，抹了抹眼睛，“对了，为什么你的心会碎啊？婆婆和朱诺老师的心就从来不碎，果然是女人比较坚强吗？”
差点背过气去，卡卡西翻了个白眼：“好吧，这一回，你婆婆又说什么了？”
“婆婆说，男人是脆弱的生物。”安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胡说，脆弱的话，哪还能被你折腾到现在。早气死了——卡卡西心中苦笑。
“说啊，是不是啊？”看着卡卡西光是摇头却不说话，安皱了皱眉头，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那个，心碎，是因为，因为——”那个字都到嘴边了，却挣扎着吐不出口。卡卡西啊卡卡西，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情窦初开的小毛孩子一样……
“因为？”安眨了眨眼睛，一脸迷惑。
“因为——”神啊，《亲热天堂》里怎么没出现过这种问题？！！
“嗯？”安不依不饶。
“因为——同心伤啦——”简直是灵光乍现，被逼到绝路上的卡卡西情急之中，竟然灵感突发！趁着安还未回过神来问更多问题，他一把把安抱了起来：“总之，以后类似这样的傻问题，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啦，知道吗？”
“这怎么是傻问题——”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这是事关人生的沉重话题——”
“总之——”卡卡西第N次感受了无奈的哭笑不得，“类似‘害不害怕’这样的肯定知道我回答的问题，就不许再问了。我明白地告诉你，不——怕——还有问题吗？”
“嗯，有了再问——”安吐了吐小舌头，却被卡卡西接着跟来一个吻——长长的，宛如凝固了时间的吻；迸发的热情，耗尽了周身全部的空气，抽干了全部的感伤情怀。
是呀，好在，你不害怕——
终于分开的两人，在缺氧般的晕眩里静静而对。犹豫着，安搂着卡卡西，低声问：“卡卡西……你，也担心我吗？”
没有回答，卡卡西也不打算回答，只有用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