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对不起,我爱你by不存在记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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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卡卡西的回答，更加干脆，“除了母亲，又还有谁能记得孩子降生时的天气。”
“你这么想，那就这么是好了。”轻轻一笑，雪代迈开了脚下的步子。
卡卡西赶紧追了一句：“可是她想知道真相！”
雪代果然停住了。
“你知道？”久久的，她才开了口，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我知道。我知道她想知道。”卡卡西的语气，甚是自信，
“真相往往是很沉重的。”
“这个，她也知道……” 只怪那丫头太过坚强而执念，根本无畏那可能的沉重。
“卡卡西，这个猜测不用继续了。安的生母或许是桔梗不错，她的父亲也或许是四代不错，但跟我却没有任何关系。族长的子嗣因为出身和血统，注定要放弃太多的东西，甚至被剥夺‘感情’的功能，而去成为某种冰冷而僵硬的符号——这种日子，绝对不适合安！”
“她四岁之前，我和朱诺甚至不愿意教习她忍术，就是刻意希望埋没她的才能，以期让她能过上相对正常而平和的生活——有爱的，可以自由而不受拘束地去爱的生活！——可惜，她的才能太过耀眼，她的命里注定要有一段腥风血雨……自从长老会将她定为首要栽培的对象起，她就再也不曾真心的笑过了……或者说，从根本不笑，进而到为了任务而封闭心灵、随意操纵表情……你可以想象么？四岁之前的她，灿烂而单纯的，就像六月阳光下，只为了盛放而盛放的雏菊……”
“大人……”那尾音里轻微的颤动，把卡卡西吓了一跳——果然么？最坚强的面具背后，却往往最是伤痕累累的心……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梦呓般低吟着一句谶语，雪代交握起双手，颇有些无力地说道：“我只庆幸，今日的安，并没有被仇恨或是别的情绪污染了心灵。尽管她一直觉得自己很脏，很罪恶，但在我看来，她的气却始终保持着孩童般的纯洁……这不是我这没用的婆婆的功劳，这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现在，她又遇见了你，并且证明了她其实可以很适合‘杀手’以外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和你们的相处中，她发现了快乐——这是神给她的补偿。我欠她的，就以替她护下这点小小的快乐，作个了解好了……”
果然，自己终究是个养子，终究是从骨子里就流着与雪代家格格不入的叛逆的血吧？
这样的“头疼孩子”，没有必要再给尊贵而正统的雪代家添上一个了——嘴角边绽放开一丝舒心的笑意，雪代扭过头，看看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卡卡西，乐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吓着你了？”
“啊？啊，不，不——”不过那回眸时的浅笑，还真是像极了某人……啊倒了倒了，应该是某人像极了大人……
“至于漩涡鸣人，”回过头去，刻意用完整的称呼拉开距离，雪代的语气又回复了常有的平淡，“他的命运，注定是由他自己掌握的。机缘到了，自有分说。莫强求。”
“是。”深深望一眼雪代的背影，卡卡西点了点头。
“合适的时候，以你觉得合适的措辞，选择合适的内容——这样的话，告诉给安也无妨。”
“……”死鱼眼在连着三个“合适”下如约而至，但卡卡西依旧只能哭笑不得的一句，“明白了……”
无声的微笑着，雪代向前走了几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身对着沉思中的某人补了一句：“卡卡西，你很聪明。”拿捏有度，懂得分寸——安没有选错人。
“啊？您又打算灭口了么？”听见那十分熟悉的句子，卡卡西不禁心有余悸地问。
“不了，我改主意了。留着你，好好替我照顾她吧。”挥挥手，雪代在转身之前诡秘地笑了笑，“对了，你可知27年前的9月15日清晨，都发生过什么？”
“不，不知道……”不过，这个日子为什么听上去有种好熟悉的感觉？
“果然像安说的：某些有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个笨蛋呢。”雪代忍不住轻笑着摇摇头——好在碎蜂把原话一字不漏的转达了，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安的观察力和总结力已经进步到如此了。
“……”君子算帐，十年不晚。安，你等着……
还没等卡卡西这厢算计完该怎么“回报”那丫头，雪代天籁般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但她说的每一个都声声入耳，砸在了卡卡西的心窝：
“那天清晨，东方刚刚泛白，空气里还有前夜小雨残留的凉意。然后，你就安稳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哭声很亮，中气十足——你大了，卡卡西，而且不逊于茂朔的优秀。她会很欣慰的……”
等卡卡西回过神来，哪里还有雪代的影子！空旷的走廊上，独留他一人，去面对心底骤然掀起的震撼……
第六十一章、花语
的确，自己从很早就开始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母亲”，这原本该温柔倾诉的词语，对自己而言，却甚至比“父亲”还要陌生……那家伙，起码还留给了我一把刀和一个背影，以及某些莫名其妙的号称“家传”的忍术和体术（尽管现在是封印ING），而至于母亲……
“母亲”啊……母亲么……
停下漫无目的的神游脚步，卡卡西愣愣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熟的环境，再仔细诼磨了一下门上的病人资料，终于不得不接受了事实：自己居然在无意识中，下意识地晃到了——安的病房门口？！
一种莫名的滋味打翻在心头，噎得卡卡西的心紧紧的，满满的，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了。
究竟，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在担心和宠爱之外，自己竟然慢慢对她，有了，一点点……怎么说呢，这感觉算什么？可以姑且称之为“依赖”么？……真是有些傻……
但真的，想抱她。抱着她，便安心。她的怀抱是最宁静的皈依……
曾经，拦下她试图割腕的刀子也好，理所当然地护在她身前也好，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揽进怀里也好……或许是被她的外型误导了？以至于自己总是自然而然地站到了“保护者”的位置，将她护于羽翼之下……但其实，她总是那么独立而坚强。独立而坚强到，或许，甚至，并不需要自己？？——这个念头光是冒了冒，就让卡卡西莫名地有些烦躁起来——
是的，烦躁：因为她十几年来竟一个人面对千疮百孔的记忆而烦躁；因为她竟一个人背负起了秘密本身的沉重，以及对真相的渴知又畏惧的挣扎的苦痛，而烦躁！因为她过于的独立而烦躁，因为她似乎不是那么需要自己而，烦、躁！
你爱她么，卡卡西——那时，雪代真的是这么问的。真够直接……摇摇头，卡卡西正欲伸手敲门，却又犹豫地停在了半空。
这，不算“爱”么？这复杂到让人甚至想迫不及待地撕开自己的心，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感情，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呢？
缩回意欲敲门的右手，卡卡西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半晌，又举起了左手，目光在双手间若有所思地游离。
还没等他琢磨出个头绪，“砰——”，门突然被拉开了。猛然的声响和随即出现在门口的身影相比，显然是后者更让卡卡西吃了一惊：尽管有七分的熟悉，但那三分的变化，着实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银色的长发在脑后松松地挽起，露出了修长而白皙的脖颈。海蓝色的眸子，清澈到可以照见天空中鸟儿飞过的痕迹——卡卡西知道自己没有认错：她是安；只是，长大了。
之前，总是在一片混乱中牵挂着她的安危，一直没能好好打量。现在，他终于可以看清，16岁的安，究竟是什么模样：脸庞上的青涩褪去，花朵舒展开了的最恰当的姿态，眉眼间的灵气，更加明晰；快速蹿上的个头，虽说正是重开“六芒星”的后果，颇让朱诺心疼了一番，但无疑让那玲珑的曲线，更添了一分高挑和修长的魅力！不经意散落的几缕发丝，垂在肩头、胸前——尽管明知当事人本是无心，但却丝毫不损那风情……
乘着她还没有回过神的刹那，卡卡西以近乎光速的迅速，眼光扫过了，咳咳，安的前胸（好吧，原谅他吧，都是《亲热天堂》教育的问题＝ ＝）。
普通的对襟病号服的包裹下，却不难看出暗藏的旖旎——瞬间挪开目光，卡卡西突然发觉自己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咳咳，不对，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啊抱——卡，卡卡西？真的是你！——”安显然也没有想到开门便遇上“人墙”，正欲道歉，一看清来人，瞬间转为惊喜，抓起他的手就往屋里拉。
“嗯？嗯嗯？？出什么事了，安，你锁门干嘛？”原本只是力图跟往常一样调侃她几句，但话刚出口，卡卡西自己先不大适应起来，靠着门板，挠着头，颇有些尴尬。
“放心，吃不了你。”好在安似乎并不介意，随着他的“歧义”顶了一句。但玩笑归玩笑，严肃起来的她却一点也不含糊：“白牙刚刚给我转述了你和婆婆的部分谈话……婆婆真的，不否认么？”
“是啊，不否认。”那种语境下，便等于有苦衷的承认了——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安……看着她突然间的低头沉默，卡卡西舔了舔嘴唇，补了一句：“但是，她也没有承认。在没有肯定的结论之前，别想太多——”
“卡卡西——”抬起头，安竟已是泪流满面，“抱抱我——”
目光相遇的一瞬，卡卡西心底一震，还没等她的说完，便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任凭她搂着自己的脖子，无声的抽泣着！现在，他不用蹲下，她也正好可以靠着自己的肩头，似乎要把近20年的人生中积攒的眼泪一气流够——那一刻，卡卡西打从心底感谢自己无意识的游走。一想起她差点将独自啜泣，他的心里竟郁结起无法消散的心痛……
慢慢的，安努力平复下心绪，略带些哽咽地说：“卡卡西，你知道‘桔梗’的花语是什么么？”
“什么？”拭干她眼角的泪水，他低声问。
“花语是，真诚不变的爱和绝望的爱……绝望啊……‘族长’的头衔，使得一切成为绝望，成为绝对不可能……所以，才要隐瞒一切，背负一切啊……”强健的臂弯，支撑着自己，温暖而让人心安。安用双手捧起面前面前男子的脸庞，仔细端详，仿佛要把他的一切都烙近心底，好即便是生生世世，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也不相忘。
“那你是已经肯定她就是你的——”还未说完，安的手指已经点上了他的唇，不让他出声。淡淡一笑，却有微微的苦涩漫延，安摇了摇头，枕上卡卡西的肩，双手依恋地搂着他的脖颈，十指在他的丝丝发间纠缠：“噤声——婆婆既让我们别再追问，我们也就别再追问了。要听话呀，不然婆婆会生气的——”
“好好好……”生平被教育要“听话”的时候，委实不多；但听着安圆润的嗓音，就连答应起来都有动力。感受着怀里不同往日的柔软与馨香，卡卡西这才意识到两人姿势之暧昧——但却一点都不希望撒手！真是，有些，丢人……
“压得你沉么？”不知何时，安竟拉开了卡卡西忍者背心的拉链，微凉的指尖轻轻从那结实的胸膛滑过，惊得卡卡西赶紧捉住那只“捣乱”的手，定了定心跳，才勉强平静地开口：“不，不沉……”
“真的？”
“真的……”安的气息好近，就在自己敏感的脖颈根部，挠得他都有些乱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但安却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安生，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毫无准备的卡卡西闪到腰——
“去床上吧。”她说，语气平静。
此后，脑子便是一片空白了。模模糊糊的，卡卡西似乎记得自己在瞠目结舌中被安扯到了床边，摁到了床上。空气里弥散的香甜的味道，渐渐浓郁了起来，闻着只觉手脚酥软，眼皮沉重，催人入眠。
迷，迷香？！安，你——
心中惊觉不妙，但更多的疑问，却来不及开口。视线中安的微笑越来越淡，只有她的声音还能隐隐传来，宛若天籁：“逃避，我做不到……我的命就算不是她给的，我欠她的，又何止一条命。还她，也是宿命……”
“对不起，卡卡西……下辈子我一定努力行善，赎清罪孽！或许下下辈子，还可以再见你一面……”
“那时，希望可以不用再对你说，对不起。那时，我再告诉你……我，我……”
我，爱你。爱你……
第六十二章、彼岸花（上）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午后的阳光安抚着大地，日子好生太平。
美中不足的是，太平盛世似乎多产纨绔子弟。
“这位姑娘，爷也就是想请你喝个茶聊聊天什么的嘛，赏个脸啦——”嘻皮笑脸地开口的似乎是个当地的土少爷；看他一脸色眯眯的讪笑，口水都要滴下来了。他的身后，三、四个膀大腰圆的随从打扮的汉子抱胸而立，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原本想调停的老板娘硬生生说不出一句话来。
“姑娘你——”眼见对方一言不发，只有那双稳稳端起茶盏的葱白小手在自己面前微晃，更随着动作传来阵阵清香，引的“爷”不禁一阵眉开眼笑。大概是她虽未答应却也没拒绝的态度给他壮了胆，咽了咽口水，他嘻笑着伸出手，试图握住那嫩白的龋琛�
“想留着你那只猪蹄的话，还是乖乖后退三步比较好。”冷冷的女声自背后响起，惊得“爷”下意识地一缩，扭过头正欲横眉怒骂，但一看清来人的容貌，却不自觉先到抽了一口冷气：好漂亮！！
怒色转瞬既灭，还未等这位“爷”对自己今日的朵朵桃花运得意不已，倒是脖颈间诡异的冰凉触感先引得他阵阵冷颤；耳边奇特的“咝咝”声，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难道说，蛇？？脚下一软，“爷”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你们在我身上放了什么——”声音却又不敢拔高，生怕惊扰了正在自己脖间“游走”的不速之客。
“是我的新宠物而已，爷喜欢么？”身后沉默的女子终于说话了，一张口，明明是笑意盈盈的话语，却让闻者心中一寒，背后如有针毡一般！
“还有，爷，是‘你’而不是‘你们’。我跟她才不是一伙的呢。她只考虑要跺下你的猪蹄，而我却还会打算给你留个全尸呢。是不是我的心肠比较好呢，爷？”一口一个“爷”字，火炎玲笑得花枝招展，双目却牢牢盯着雪代毫无表情的脸庞，眼神里深深的仇恨，似乎要在对方的脸上以那憎恶的热度刻下烙印。
当一滩烂泥似的瘫在长椅上的“爷”反应过来时，那俩翩翩的身影早已不见了，只剩那红衣女子从自己身边飘然而过时淡淡的嘲讽：“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我可不会给你留下一根完整的骨头。感谢某些人自诩的慈悲为怀吧，你这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渣滓……”
空旷的林间草地，遥遥相对的两人，静默无声。似乎就连风都畏惧着那压抑的气氛，宁肯选择绕道而行。
“13年不见，你的杀意比13年前重了好多。”雪代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平静。
“他是活该。而她又没死，别给我扣帽子，我好害怕的，族长大人。”不屑地笑笑，火炎的目光，却分明是冰冷的。
“为什么选静音。牵扯局外人，不似你的风格。”
“谁让她的心到处都是漏洞，就算闯进去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眯起眼睛，火炎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而且，她不是您最亲爱的安的情敌么。我这也算胳膊肘往内拐，帮帮自家人嘛。”
“话说回来，”被雪代波澜不惊的反应激怒了，火炎的目光一凛，恶狠狠地开口道，“她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世？哼，真是枉费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忍者’之名——或者，是因为放不下面子，不愿意去面对‘私生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