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 对不起,我爱你by不存在记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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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九枚手里剑，却都已经不是封印前的完整样态了，刀刃融化的样子，仿佛刚刚经受过不逊于熔岩温度的炼狱。
火炎玲拄着“九转修罗”傲然而立，衣裙已然破烂，但身体却没有任何伤痕留下！她的身后，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在夜幕中舒展，衬着烈烈而舞的黑色的长发，鬼魅一般！
“白牙，那翅膀？！——”卡卡西刚刚喘过气来，就惊异地发现了挣脱结界，宛如重生的火炎玲，“那翅膀的周围，跳动的，是火焰吗？——”
“是的……禁忌之术，‘地狱的凤凰涅盘’，以灵魂的代价和更多鲜血的允诺，换取不老不死的身体，和重生的力量……”跳下卡卡西的肩膀，白牙向着面带嘲弄之色的佳人上前两步，神情异常凝重，“火炎，你何苦做到今天这步……这么执念，你值得吗？！……”
“白牙老师，”火炎玲突然换了敬称，但话语里的冰冷，一点听不出有任何师生的温暖情谊，“当初您说过，没有人可以办到的，连‘您的安’也办不到的，涅盘啊——我，火炎玲，做到了——做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长笑声中，灼热的气息夹杂着令人窒息的邪恶，向四方席卷，仿佛刚刚喷发的熔岩一般，意图吞噬万物！黑色的瘴气集结成一群疯狂的豺狼，血红的双眼透着厮杀的本性，嘶哑着冲雷龙扑去！
不好！白牙心中一惊：刚才一击“天诛”，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不躲开的话，会被地狱的火焰焚烧而死的啊！！来不及思考更多，白牙扭头狂喊道：“闪开！卡卡西——”
狰狞的狼牙越来越近，卡卡西却出奇地平静。结印，蓄力，展开防护。
是啊，如果能挪开脚步的话，我大概会闪开吧。
可惜，我现在怕是连小小的移动都没有力气了。
那头龙叫“天诛”吗？真是奇怪的名字……
白牙，我不能闪开。安还在我身后……起码，我要再给她争取一点时间。帕克一定可以带她躲过这一击……对不起了，还是没能带你回家，安……
——没有关系的，老师……我很好，让你操心了，谢谢……
——安？？
——嗯，是我。我来了。
一双小手将卡卡西揽入了温柔的怀抱。甚至不用回头，仅凭那淡淡的体香，卡卡西就能断定，真的是她……脚下一软，卡卡西盘腿而坐，紧绷的神经终于到了极限。
安在他身边轻轻蹲下，温柔地掰开了那双结印的手。卡卡西愣了愣，询问似的看着安。安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眉眼间的疼惜，不加任何掩饰地倾泻入卡卡西的心间。
那一瞬对视，这世间再别无他物。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在我身边。
卡卡西突然有种感觉。第一次，竟有这么一种感情，如此强烈，仿佛他错过了今生，就将连来世都再也没有机会。于是，他不再犹豫，一把将安搂进怀里，用彼此的体温，填补彼此心中的伤痕。下一秒，或许将一同灰飞烟灭；但这一秒的充实，证明了我们曾经真实的活着……
白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发的一切近在咫尺，看着安在卡卡西的怀里微笑，看着安轻轻捧起卡卡西的脸，看着安无限忧伤地在卡卡西的眉间印下一个浅浅的吻，看着安周身的光芒越来越强，看着安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反灌进卡卡西的体内。
它的口中，也只能喃喃自语：“六芒星……安，你，疯了吗……”
卡卡西并不知道安周身的光芒意味着什么，但他确实感到了一股暖流在自己的体内温柔地盘旋，而自己的力量慢慢回复。心意相通似的，雷龙的力量似乎也渐渐回复，仰天一声长啸，地震山摇！恶狼们捍于雷龙的威力，威胁地叫嚣着，却始终不敢再往前一步！
“切！——没用的东西！”火炎怒了，狠狠一挥镰刀，锐利的剑气直斩前方而去！
安连眼皮都没有动，剑气在5步以外就被结界干净利索地挡了回去。
火炎眼里杀气一闪，又是一次五连击！
卡卡西出手了。五枚苦无，10步之外，根本不给火炎任何机会。
“不可能！——”火炎玲的瞳孔都缩紧了，“我的力量，怎么可能输！！！！”手里握紧刀柄，火炎缓缓亮出了一个奇特的“蛇吐信”的招式：“安，就让我用他最爱的招式送你上路吧，纪念我们姐妹一场！”
难道！白牙一扭头：“安，不可——”
话音未落，安已经站起来了。她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她了结的决心——已经无以改变了。
“绯村老师最爱的招式，是‘龙抬头’，而不是‘蛇吐信’——十多年了，师姐还是没能改过这个习惯么。”
“你居然喊他的名字！你不配！！”最后一丝理智被狂热遮蔽，血红的双眼再也看不清过去。安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缓缓拉开招式，叹道：“来吧。”
没有刀，逆刃刀插在阵法的中央，并没有在身边。但安似乎毫不在意，面容冷峻地矗立猎猎风中。
卡卡西也站了起来，手里握着塞给安却被她轻轻推回来的苦无。
安说：“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安说：“玲的刀，已经不再锋利了。她的心死了，她的刀也死了。”
这些都是安告诉他的——在他拥她入怀的那一刻——是的，他们彼此听见了彼此的心声……
他也是第一次听她称呼火炎玲的名字。因而他知道，安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可惜，造化弄人……
只觉得突然又被人当头给了一棒子，卡卡西突然两眼一黑，晕眩的感觉再次涌上来，胸口一阵抽搐！挣扎着让自己站稳，却听见天顶传来一声闷响！循声而去，却只看见一道强光从天而降，落在双方中央！
光暗去，一个身批白色斗篷的女人护在了安的身前，白色的长发风中飘荡。
是谁？安一脸的难以置信……陌生人？她怎么进入第四维的？不过，似乎不是敌人……白牙，白牙？
卡卡西想呼唤白牙，但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了。
他最后的印象，就是那女人转过身来，竟然是一张和五代一模一样的脸……
然后，卡卡西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了。
意识消失之前，他所有的念想只有一个字：
安……
第二十二章、像梦幻一样真实的真实，像真实一样梦幻的梦幻（上）
卡卡西睁开眼的时候，四周是无尽的沉默着的黑暗，不给他任何答案。
“这是？”环顾四周，卡卡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意识地就往前走去。
“阁下请留步——”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卡卡西一扭头，厚重的暮色淡去，十步之外，竟是一位金发小女孩。她的左肩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暗红的鲜血染透了大半边的白色斗篷，触目惊心！但是，那双碧蓝的眸子却依然透着镇定和冷静，对视时，仿佛能看透你的内心——卡卡西一惊，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蹦了出来：难道？！——安？！——
安？是你吗？你没事吗？你……使劲张了张嘴，卡卡西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再抬起头，女孩便不见了。卡卡西一愣，匆匆四下环顾，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暗部吗……”卡卡西又一惊，迅速回身，女孩竟然在自己身后出现了，冰冷地看着自己。
暗部？卡卡西不自觉地抬起手，却居然真的从自己脸上扒下了一个面具！再一看，自己的装束也换了，一切的一切，就跟13年前在暗部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出什么事了？是梦么？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真实的，就像真的发生过……卡卡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小女孩的眼睛。实在太像了，和安……
突然，女孩的眼神变了：变得哀怨，饱含忧伤，仿佛沉淀了一辈子的伤痛记忆，在一瞬间冲破了囚笼。
“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脑子“嗡”的一下，仿佛记忆突然背负起了什么不能承受之重的苦痛！视线又开始模糊了，只有那哀伤的目光，始终穿透迷雾，照亮着他的心房。
月夜，空气冰凉，有人擦肩而过，有人黯然回首，红唇轻启，檀口微张，有人长叹：“你也有不愿回首的过往么，原来……”有人懂，有人同心伤……
安！——
猛地睁开眼，白牙的脸近在咫尺，一脸无辜地晃来晃去：“唉呀，太好了，你没死啊！”
“……是啊，不好意思哈。”卡卡西翻了个白眼。洁白的床单，熟悉的环境，还有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自己是在木叶医院吧？战斗，结束了吗？安呢？没事吧？火炎玲解决了吗？最后见到的那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安在哪？……刚才的，是梦吗？
有太多问题需要解答，卡卡西试图坐起来，但稍微一动，身子就仿佛要散架了一样——尽管，没有任何伤口。
“别逞强了，虽然我控制了‘摄魂眼’的开发程度，但是你第二击耗力太彻底，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的啦。”白牙用尾巴在卡卡西脸上轻轻一扫，轻松地说，“放心，安没事的。既然朱诺都到了，她是肯定死不了啦——不过，随便就用了六芒星那样的禁术，少不了要受师傅管教一番了，呵呵呵～喵～”
注意到卡卡西一头雾水的表情，白牙难得的善解人意一回：“朱诺就是你最后见到的那位横空出世的欧巴桑啦。她是安的导师，雪女之国数一数二的医师。安就是她带大的……虽然性格恶劣，但安的本事，有多大半都是她教的啦——剩下的那一半自然就是我教的啦，哈哈哈哈～总之就是朱诺来了，破了‘第四维’；火炎玲看形式不妙就跑了，我们就把你们弄到这来了。”
“你说；‘禁术’？”短短的两段话，但信息量实在不小，卡卡西不得不一个关键词一个关键词地往下顺。
眼神里飘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深邃，白牙打了个哈欠：“啊，那丫头大概是怕你死了不好跟组织交代吧，自己就开了六芒星阵。说得简单点，就是用法阵的力量强行挖开她的生命源，将她的生命力导入你的体内。”
“什么？！！”卡卡西一惊，差点从床上弹起来，但迫于一阵钻心的疼痛，又不得不卧倒。
“震惊啥，她干过的类似的惊世骇俗的事还少吗？”白牙低头舔了舔爪子，“你没有感觉吗？当时她在你额头的那个吻，就是打开链接的‘仪式’啊，呆子——”
说起来，确实有这么一股温暖的力量……不过，当时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竟然是这样……怀中的空虚开始强烈了，卡卡西突然又有了那种拥她入怀的冲动……
白牙无所事事地摇着尾巴，眼底却密切留意着卡卡西眼神的变化。说实话，当时它都被安吓了个半死。六芒星，跟“摄魂眼”一并开发出来的AAA级禁术，自它被创造起，就少有运用过还能生还的忍者。那是，为了从死神手里夺回自己重要的人，而不惜搏命的险招啊……
“白牙，”犹豫了一下，卡卡西还是开口了。
“喵？～”
“当时，火炎玲，她喊你‘白牙老师’……”
没想到卡卡西居然还记得这种细节，白牙不由愣了愣，但继而很快就平淡地答复道：“对啊，我说了呀，安身上的一小部分本事可是从我这里学的啦。火炎玲，好歹当初她也是安的同门耶，我也是带过她一段日子的。”
“那你知不知道，她俩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火炎玲提到‘母女’这个词时，你竟然动怒了？”诚恳地看着白牙，卡卡西叹了口气，“我可以问么？或者，这个问题是在你被许可的范围之外的？又或者，你的记忆也被屏蔽了？”
白牙乐了，小爪子在卡卡西脸上挠了挠：“不错啊，规矩学得挺快啊。”
“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卡卡西将视线转向了天花板，“她说过，适当的时候，便会告诉我的。你们有你们的苦衷吧？不行的话，我可以等。”安，现在，我还是比较想先见见你……
“安的逆刃刀，是她6岁那年，她的刀术师父传给她的。那一年，她跟火炎玲同拜在绯村的门下。”所有的故事，哪怕再惊天动地、匪夷所思，却往往有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开头。白牙蹲在卡卡西脸侧，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反而显得少有的压抑。
卡卡西记起了那个名字，安确实提到过。绯村吗，很陌生……
“事情比较复杂，而我又不大懂得怎么给你理顺每一个结论的推导逻辑。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将结论告诉你：火炎玲爱上了绯村，绯村爱上了或者说将要爱上或者说他害怕自己将要爱上安，于是，绯村跟安过了一次招，让自己死在安的刀下，然后把逆刃刀传给了安。完了。”
卡卡西听见了自己的脑子运转的“嘎拉嘎拉”的声音：“完了？？”
“对啊，一个非典型的三角恋的故事，很好理解吧。”白牙满意地甩了甩尾巴。
“……”
“至于‘母女’嘛……”白牙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19年前，是朱诺把尚在襁褓中的安带到了族长的面前。19年来，安一直跟着朱诺成长。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谁，但她毫无疑问的具有雪女一族的血缘，并且，是一位优秀的忍者。”
“但族中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种谣言，”顿了顿，白牙晃了晃脑袋，“有人说，安是婆婆——也就是族长的女儿。”
“啊？”卡卡西不明白了。
白牙瞅了卡卡西一眼，摇摇头：“动脑子！雪女一族的族长是不允许结婚的，但是，为了保证有优秀的子嗣接替族长的位置，上一届族长会为下一届的预备族长选择一位最合适的伴侣，然后……”
“然后？”卡卡西的下巴已经有些合不上了。
“然后就生个孩子呀，然后。”白牙一骨碌倒在床上，惬意地扭来扭去，“不过，要生女儿才算数哦。男婴的话，就会被送回父亲那一方。这样，就只能再试一次啦～”
卡卡西目瞪口呆地听着，男婴……男婴……13年前，安给四代送来的，难道……不会吧？？？……这样的话，“桔梗”又到底是谁？安，又到底是谁？
“如果安真是婆婆的女儿，她要背负的东西，就完全不一样了。并且，现任族长至今是没有子嗣的，尽管如此，她老人家却已经表态，今生将不再孕育孩儿。所以，这样的谣言，等于是对现任族长的大不敬，也是对雪女之国数一数二的优秀忍者的侮辱。”白牙小小给了个总结，但卡卡西总觉得它隐瞒了些什么，这个结论的说服力，也实在相当一般。
“至于火炎玲为什么那么恨现任族长嘛，我就不知道了。她觉得她俩是母女，本身就是个错误了；在错误的前提下，大概就连着犯错误了吧。”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白牙嘟囔着来了一句：“好累啊，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改天请我吃松鱼干哦，喵～”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桔梗’吗？”这个仿佛消失了的女人，绝对是关键。
“不知道。”
“嗯？真的？”卡卡西眯起了眼睛，“连我们神通广大无所不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白牙老师都不知道吗？”
“嘿嘿嘿，惭愧～”白牙歪着脑袋看着卡卡西，样子竟十分可爱，“绝大部分的族人都会隐藏自己的姓名，比如，我就不知道婆婆叫什么。需要下山行走的话，便从族长那里领一个自己的名字，当然，你愿意的话，自己取也行。‘安’也好，‘朱诺’也好，甚至包括我‘白牙’也好，我们在族内的时候，都有另外的称呼。名字，不过是我们的代号，为了方便和这个世界的交流。”
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悄然按自己的轨迹，存在了这么多年……除了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