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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情死荒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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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 
  车在她住的那幢楼前停住。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几辆车来,一辆挡在出租车前边,一辆在出租车的屁股后面,另一辆靠在出租车旁。从那几辆车里呼啦出来一帮人,出租车的四个门一下就全被打开了,几个枪口对着里面。埃琳尼惊恐万状,尖叫一声。 
  接着,一个人将头伸了进来,埃琳尼认识这人,他就是范德姆。 
  “他不在?”范德姆问。 
  埃琳尼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们要对我开枪呢。”埃琳尼说。 
  “你怎么让他走了呢?” 
  “他从沙雷埃坝斯下车的。” 
  “有多久了?” 
  “5至10分钟。我可以下车吗?” 
  他伸过一只手去,她拉住手顺势迈到人行道上。 
  他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这就是亡羊补牢。” 
  “你说得对。”范德姆像个败下阵来的指挥员。 
  她感到他很可爱,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充满柔情地说:“你不知道我见到你是多么高兴呀!” 
  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好像对她的话打了个问号。 
  她说:“你干嘛让你的人到我家里来?在这里又是谈话又是走动。” 
  他迟疑了一下,说:“对不起。”然后把脸转向杰克斯上尉。“杰克斯,我命令你去审问出租车司机,看你能不能从他嘴里得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别人都离开这儿。一小时后我们在司令部见面。” 
  “很好,长官。” 
  埃琳尼带着范德姆进了她的家。进入自己的家可太好了。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两只鞋甩到一边。跟踪的事完结了,沃尔夫走了,范德姆在这里。她说:“你喝点什么?” 
  “不喝,谢谢。” 
  “出什么错了?” 
  范德姆在埃琳尼对面坐下,点上一支烟。“我们想他会不知不觉地进入我们的包围圈,可他是个多疑的人,或者说他非常小心,又一次让他溜了。今晚怎么样?” 
  她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睛,只用几句话就把野餐的事讲完了。她没讲不想和沃尔夫在一起睡觉的事,也没告诉范德姆沃尔夫一晚上几乎就没碰她一下。她很坦率地说,她要忘记今晚的事,不把它记在心上。当把晚上的事讲完后,她又说:“给我弄杯酒来,虽然你不想喝,可我想喝。” 
  他朝厨柜走去,埃琳尼看得出,他正在生气。她看到他脸上的绷带。在餐馆里她看到过一次,刚才在车里又看到一次,可现在她才有时间琢磨他是怎么受的伤。她间:“你的脸怎么了?” 
  “昨晚我差一点抓住沃尔夫。” 
  “噢。”这么说来他在24小时之内接连两次失败,怪不得他像个丧家之犬呢。她想安慰他,想搂抱他,想把头放在他的膝盖上,想抚摸他的头发,这几种想法使她难受。一股力量在冲击着她,她决定要留他在家里过夜。 
  他给她倒了一杯酒,自己顺便也倒了一杯。当他将酒杯递过去时,她故意用手滑过他的下巴,他把头一歪,受伤的那半个脸正好对着她。他让她看了几秒钟就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她从未见过他这么紧张。他在屋里转了半圈又坐在她对面的那张椅子上。他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感情冲动。但当她再仔细看他时,他脸上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疼痛的表情。 
  他问:“沃尔夫动手动脚了吗?” 
  她不知道这话的目的是什么,答非所问地说:“他很迷人,很机灵,也很危险。” 
  “他的外表如何?” 
  “手很干净、穿着一件白色丝织衬衣,留着小胡子。他不适合留那样的胡子。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摇了摇头说:“不为什么,也为了掌握各种情况。一说完又点燃一支烟。 
  她对他这么含糊其词真是摸不透。她想让他过来坐在她身边,对她说她很漂亮,很勇敢,干得很好。但是,她知道那样是不可能的。她还是像以前那样问:“我干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说,“你干什么了?” 
  “你知道我所干的事。” 
  “没错,我很感谢。” 
  他笑了,她知道这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他怎么了?他脸上的怒气好像什么时候见过,当她用手指碰他的下巴时她似乎明白了那是什么原因。他并不是因为失败而生气,而是冲着她来的。他对她说话时,坐在她对面时,望着她时,脸上总带怒气,这种表情的后面大概有点什么微妙的东西。 
  “他说没说以后再同你见面?”他问。 
  “说了。” 
  “我希望他那么做。”他用手撑着下巴,脸仍然紧绷绷的。一缕青烟从烟头上升起,然后又散开了。“老天爷,我希望他那么做。” 
  “他还说我们过几天再来一次野餐或类似的什么活动。”埃琳尼说。 
  “我知道了,你们过几天再来一次。” 
  “或者是类似的活动。” 
  “具体点讲,你认为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耸耸肩头,说:“再进行一次野餐,再约会一次……真该死,威廉,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我只是觉得好奇,”他说。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苦笑,这种笑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我要知道除了吃饭喝酒外你们俩到底干了些什么。在那宽大的出租车后排座上,在河边,你们一直在一起,天那么黑,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住嘴!”她闭上了眼睛,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没睁眼,说:“我该睡了,你自己走吧,不送了。” 
  几秒钟后,前门“砰”地响了一声。 
  她立即走到窗户边往大街上看。看见他走出这座楼,骑上摩托呼地一下跑开了。摩托的速度很快,拐弯时差点碰到马路牙子上,好像他在进行比赛一样。埃琳尼觉得很累,心里也觉得有点难过。因为今晚她又要孤零零地呆在这套房子里了。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因为她明白了他生气的真正原因,知道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无疑给了她以希望。当范德姆在她的视线中消失时,她轻轻地笑了,自言自语地说;“威廉·范德姆,我知道你在吃醋。” 

  
  
十六



  当史密斯少校第三次走上索吉娅住的船上时,沃尔夫和索吉娅对付他的手段已经很熟练了。沃尔夫躺在厨柜里等着史密斯到来,索吉娅手端着准备给史密斯喝的酒在起居室里站着。史密斯一从梯子上下来,索吉娅就把酒递过去,让他坐下,等他把公文包放在那里后再一起进卧室。史密斯坐下不到一分钟,索吉娅就扑到他身上一个劲地吻他,他只觉得轻飘飘的,一股淫欲冲击着他,使他像个摊子一样坐在那里任她摆布。她替他脱去上衣和短裤,然后搀扶着他进了卧室。 
  沃尔夫明白,这位少校以前没遇到过这种场面,自从和索吉娅作爱后,他完全成了索吉娅的俘虏。沃尔夫心里高兴,因为如果他碰上的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军官的话,事情决不会这么容易。 
  沃尔夫一听到床板响就出了厨柜。他从史密斯的短裤里拿出钥匙把锁打开,记录本和笔就在身边。 
  史密斯第二次上船时沃尔夫什么也没搞到,很失望,为此他曾怀疑史密斯可能不怎么接触作战计划。但是,这一次他又从公文包里得到了至关重要的情报。 
  英军中东战区司令奥金莱克将军又接管了尼尔·里奇将军统帅的第八军。这是盟军改变战略计划的重要迹象,隆美尔对此情报一定很感兴趣。对沃尔夫来说这份情报也很有帮助,因为它意味着战斗将在开罗周围进行,而不是在沙漠上了。这就是说,史密斯今天又带来一份作战计划。 
  盟军已撤退到马特鲁一带新的防线上。公文包里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盟军的最新部署概要。 
  新防线从马特鲁向南延伸到沙漠中被称作哈马兹山的山脚下。第10集团军驻扎在马特鲁,在其南边是两块分别长15英里和10英里的重、轻型地雷场。在哈马兹山南边驻扎着第13集团军。 
  沃尔夫一边听卧室里的动静,一边审视布置图,这张图让人一目了然,盟军在这条防线上的部署是两头强,中间弱。 
  盟军的战略家们认为隆美尔很可能在防线的南端发起冲击;理由是隆美尔善于迂回进攻,加上他在图布鲁克缴获了500吨燃料油,他的部队机动能力更强了。隆美尔的进攻将遭到第13集团军的有力反击,该集团军拥有第一装甲师,刚从叙利亚方向调来的第二新西兰师也加入了他们的战斗行列。 
  但是,有了沃尔夫这份情报,隆美尔将改变攻击方向,由攻击一端变为攻击中间。那么,他的部队将会像不可抵挡的潮流一样冲垮盟军防守最弱的地段。 
  沃尔夫暗自笑了。他感到自己对于德国在北非的命运问题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他内心充满着无限的满足。 
  卧室里不再传出床上的动静。 
  沃尔夫吓了一跳,没想到史密斯这么快就结束了床上戏。其实每次都这么诀。他得赶快把东西收起来,否则过不了一会儿史密斯就会出来穿衣服。 
  他把东西放回包里,把钥匙装进短裤兜。自从第一次有了经验后,他看完东西后就不回厨柜里了。他把自己的鞋放到衣兜里,穿着袜子不声不响地从梯子上爬出去,穿过甲板,从跳板走到岸上,然后穿上鞋找地方吃午饭去了。 

  柯米尔彬彬有礼地握着范德姆的手说:“祝愿你的伤口尽快愈合,少校。” 
  “请坐。这条绷带比伤口本身更让人烦。带什么来了?”范德姆说。 
  柯米尔坐下后先整了一下黑色棉布裤上的折皱,说: 
  “我把监视情况报告带来了,虽然里面没什么令人感兴趣的东西,但我想还是亲自给您送来为好。” 
  范德姆接过信,打开它,从里面抽出一张用打字机打印的纸看起来。 
  内容是:索吉娅昨晚11点回船,估计是从三拍舞厅回来的,只有她一人。今天上午10点左右她穿着长裙出现在甲板上。此外,邮差曾上船一次。下午4点索吉娅出去,回来时6点,手里提着一个装满东西的袋子,袋子上印有开罗一家高级服装店的名字。这时,夜间监视哨来了,换下了白天负责监视的人。 
  昨天,范德姆看到了柯米尔送来的前12小时的监视情况报告,里面的内容与今天相似。两天过去了,索吉娅若无其事地正常活动,然而沃尔夫和其他任何人都没到船上去。 
  范德姆很失望。 
  柯米尔说:“我用的这几个人都十分可靠。他们直接向我汇报。” 
  范德姆表示赞许。为礼貌起见,他站起来说:“是的。我相信你,谢谢你把报告送来。” 
  柯米尔也起身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见。”说完他就走了。 
  范德姆坐下思考问题。他又看了一遍柯米尔刚才送来的那份报告,想从字里行间发现点什么线索。他仍然认为索吉娅与沃尔夫有联系。如果说索吉娅与沃尔夫接触的话,那么事情很明显,这中间还有一个人。而且索吉娅与这个人会面时一定躲开那条船,在别的什么地方见面。 
  范德姆走到门口叫了一声,“杰克斯。” 
  “到,长官。” 
  范德姆又回来坐下,杰克斯进了屋。范德姆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你晚上呆在三拍舞厅里,盯住索吉娅,看看她在表演完后与什么人坐在一起。此外,贿赂一名招待,让他告诉你有没有人进索吉娅的更衣室。” 
  “很好,长官。” 
  范德姆点点头,然后又笑着说:“允许你在那里找点高兴的事于干。” 
  这一笑不要紧,伤口疼得更厉害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至少不用只靠热水冲葡萄糖来维持生命了。加法尔给他做了些肉汁拌土豆泥,他可以用匙子往嘴里送,不用嘴就咽下去,此外他照常喝杜松子酒。艾伯斯努特大夫告诫他别喝太多的酒,也别抽那么多烟,他也曾许诺要控制,时间是等战争结束后。可他心中的计划是等捉住沃尔夫后就减少抽烟喝酒的数量。 
  如果通过索吉娅这条线找不到沃尔夫的话,那就只能依靠埃琳尼了。想起在埃琳尼寓所里自己发的那顿脾气,范德姆觉得无地自容、他对自己的失败本来就很生气,又想到沃尔夫和埃琳尼在一起可能作爱的事就火上加火。他的行为也可以被认为是脾气不好,可那么干太对不起埃琳尼了。她是个好姑娘,她是在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助他,对她最起码应该是有礼貌。 
  沃尔夫说还要与埃琳尼约会,范德姆希望这个约会尽快到来。想到他们俩又要在一起,范德姆心里又泛出一股无名火。可是监视索吉娅的船毫无结果,走入死胡同,现在的希望只有寄托在埃琳尼身上了。他坐在桌旁等待电话铃响,担心再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下午,埃琳尼上街买东西。自打早上起床后她就没出门,在自己的房子里转来转去,不知干什么好,精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心里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受,越呆越觉得厌烦,下午6点来钟她干脆穿上一件带花格的衣服离开家出来见见阳光。 
  她来到一家服装店,很想一下把她喜欢的衣服都买下来。她了解自己,当她真正想出来专门买衣服时,就觉得哪一件对她都不合适。她希望有朝一日有一位专给她做衣服的裁缝。 
  她想,不知范德姆能不能出钱给他妻子找个裁缝。 
  一想起范德姆,她就高兴;一想到沃尔夫,她的心就沉下来了。 
  她心里明白,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摆脱沃尔夫。事情很简单,她可以拒绝同他见面,拒绝同他约会,拒绝回答他的信。她没有义务去充当将一个杀人凶手诱进陷阱的诱饵。她一直在想这事,心神不定。我不一定非于不可。 
  她对服装的兴趣顿然消失,掉头就往家走。 
  当她走到自己的家门口时,突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艾布加尔。”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把篮子摔在地上。见鬼了,这是什么人在叫我?而且叫的是乳名。她吓得不敢抬头看。那个声音又响了。 
  “艾布加尔。” 
  她转身想跑,这时从暗处走出一个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犹太人,衣衫褴褛,胡子拉喳,脚穿一双破胶鞋。 
  埃琳尼叫了一声:“爸爸。” 
  他愣愣地站在她面前望着她。“还是那么漂亮,而且不穷……” 
  她心情很激动,走向前去吻爸爸的面颊,然后又退回来,不知说什么好。 
  他开口了,“你爷爷死了。” 
  她挽着他的胳膊上了楼梯。这好像是在做梦,不是真的。 
  一进家门她就说:“你先吃点东西吧。”她带他进了厨房,把平底锅放在炉灶上开始煎鸡蛋。她背对着他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一直都知道你住在哪儿,你的朋友伊斯梅经常写信给她爸爸讲到你的事,她爸爸有时就告诉我。” 
  伊斯梅是埃琳尼的熟人,还谈不上是朋友,但过几个月埃琳尼总是碰到她,她从来都没向埃琳尼透露过给她家里写信的事。 
  埃琳尼说:“你别求我跟你回去。” 
  “我怎么对你说呢?让你回去和我们一起挨饿吗?不,我知道你在这里还不错。” 
  她将西红柿切成片夹在蛋饼里。“你应该说挨饿总比丢人显眼更好些。” 
  “是,我是那么说过,可是那样说难道不对吗?”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几年前他的左鬓角上只有几根自发,现在两边都长满了。她算了一下,他才55岁,可看上去像七十多岁。 
  “是的,你那么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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