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惊华同人)温玉如水恒 作者:凰如水(晋江2014-12-24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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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水身子轻晃,不由自主地往后又退了一步。眼眶里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了泪,为什么?
何止是他觉得,连温如水自己都觉得很可怜,很可笑,很可悲。
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温如水不怪他。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温如水也不怪他。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说出来?他的一句可怜,抹杀了和他在一起的所有。她所做得一切,到头来却成了别有居心最好的体现。真是好笑啊!
温如水仰着头看着玉痕,嘴角轻扬,可眼里却依然有泪流出,止都止不住。玉痕身上冰冷的气息依旧,可心里却更痛。
温如水,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凌迟朕的爱情,还有朕的信任与灵魂?你让朕,怎么放过你?
“你等在这里,是想好了一套说辞吧。朕给你机会解释,如何?”玉痕薄唇轻启,伸手划过温如水的脸庞,慢慢地用手指擦去她的泪痕。
不同于上一次的怜惜,这一次他的手指是冰凉的,他的心更是凉的,手上的力道很轻却更像是施舍。温如水嘴角扯出一丝笑,好大的恩赐。
且不说这种情况下,自己都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即便是解释了,亦只不过是他口中“一套说辞”。温如水的心随着他冰冷的手指亦一点点得变冷。
“说话!”玉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温如水终是到了忍耐的边缘,两个字干脆决绝。
温如水选择了沉默,除了沉默,温如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自己和他,还有以后吗?
温如水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玉痕,“那就是承认了?”玉痕声音低沉,压抑着最后一丝可以克制的理智,将手移到温如水的下颚迫使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无所谓了。”温如水轻轻笑了笑,带了丝一贯的云淡风轻。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个字用尽了她多少力气。
玉痕笑了笑,冷意却更甚。贴近温如水的耳畔说道“朕倒很想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你的欲擒故纵?不是想做朕的女人吗?朕现在就成全你。”
作者有话要说:
☆、惩罚如水
声音里是透着诱惑的冰冷,温如水听着他的话,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几分,连带着心也颤了几下。
一双灼灼地眸子盯着玉痕,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玉痕的眸子里不是冷冽,不是决绝,而是换成了愤怒,没有丝毫的掩饰。
直接地让温如水下意识轻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后背靠在御书房冰冷的玉柱上温如水竟然感觉到心下有了一丝丝地安定,仿佛背后靠着的玉柱成了她此刻唯一还可以支撑依赖的东西。
“你不会。”温如水眼眶里含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玉痕,语气里带了几分故作镇定地笃定,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信心。
他是玉痕,所以他不会。可也正因为他是玉痕,所以她不确定。
她见过他生气,见过他不满,却从来没见过他如今这样狂怒到理智濒临到了边缘的样子,这样的他温如水知道不论什么,只要他想都做得出来。
因为他连自己的情绪都克制不了,虽然他在试图努力。
玉痕轻笑出声,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温如水走去。也许是幻觉,温如水竟然看到他的眼中有几点晶莹轻溢,在烛光的映衬下多了些模糊。
“朕会。”玉痕将温如水笼罩在自己和身后的玉柱之间,微微低头带了几分刻意的强调在温如水的耳畔低声说道。
两个字虽然没有力度,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温如水,他会,没有丝毫余地。温如水最后一丝幻念被玉痕两个字轻而易举地破灭。
温如水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只觉得腰间一松,是银色的腰带被玉痕解开扯下去,温如水睁大眼睛看着银色的腰带在身侧缓缓滑落,才清醒过来自己的处境。
本能地反抗,伸手去撤玉痕的手,还没有动温如水神色便是一怔,心中的悲恸和绝望此刻如深不见底的幽暗齐齐朝温如水涌来,他还在腰间点了自己的穴道。
自己除了能说话,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可以拿来反抗。玉痕的眼睛一直看着温如水脸上的神色,从惊诧到绝望,从绝望到恐惧。
温如水,这样的惩罚够不够?朕再也不会动心动情了,凤红鸾让朕无心,而你,成功地让朕无情。
这样对你,如果可以稍微减轻一些朕的愤怒,哪怕只是给朕一点报复的快感,毁了你,朕不会犹豫。
温如水的心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就沉到了谷底,这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温如水不是第一次体验,那种从心底里渗出来的恐惧是自己的本能。
温如水索性只看着玉痕,嘴角不合时宜地扬了扬,其实不过是对自己的嘲讽和可怜,除了笑温如水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挡住哪怕一点点的恐惧。
玉痕看着她的表情,最后一点理智终于没有了。嘴角轻扬,似乎带着惩罚性的侮辱,玉痕将她的外袍用手轻扯,看似轻柔实则用了内力,只是一瞬整个外袍化成一块块的银色碎片飘落在两个人的身侧。
温如水极力支撑的最后的一根弦断了,看着慢慢落在地上的衣服片,仿佛每落下一片,自己的心便被狠狠地撕碎□□一次。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将我最后的尊严与底线这样□□裸地□□在脚下,为什么?
温如水只觉得全身袭来的无力感即便是靠着玉柱都无法承受,身子一点点地顺着玉柱软软地低了下来,直到顺势靠着玉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温如水忍了很久的泪水汹涌而来,伴随着淹没一切的心灰意冷。
可嘴角的弧度甚至更扬起了几分,眼神里是什么都没有的冷漠与空洞。玉痕看着她即便是这样的侮辱依然硬撑着最后一丝骄傲,即便已经是满目的泪水依旧挂着倔强的微笑,仿佛这是她所有的外表之下最后可以拿出来掩饰脆弱维持尊严的武器。
玉痕心中狠狠一紧,甚至疼得有些窒息,连呼吸都带着压抑。“别笑!”玉痕俯视着温如水的狼狈,低声命令道。
温如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神色不变。“朕让你别笑!”玉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笑,心中除了疼,还有一丝慌乱,仿佛什么坍塌了一样。
温如水目光带着几分飘离,仿似什么都不在眼里,又仿似已经放空了一切。玉痕竟然有些害怕她这样的神色,带了几分力气直接顺着她的领口将她的白色里袍扯了下来。
他宁愿她恐惧生气害怕甚至恨自己,这样的想法让玉痕自己都感到疯狂。
温如水感受着他手指触感的冰凉,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夜里,所有的恐惧害怕只在一瞬间全部化作了再也抑制不住的泪声“子墨,救我!”倾尽了全力,这一声嘶吼不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是从她的生命里。
玉痕住了手,蹲下身子带着几分慌乱焦急地点开了她的穴道,只可惜温如水没有看到,她的神智才开始慢慢地从那天冰冷的夜里一点点恢复过来。
玉痕看着她眸光里的光华虽然晦暗却在一点点聚集,站起身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甚至是莫名地心安。
“子墨?”玉痕笑了笑,在你的意识里,原来在最危险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可以想起来的第一个人竟是他,他可以救你,而我,却是你眼中的魔鬼。
玉痕的笑里带了几分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苦涩和嘲弄,甚至是醋意和嫉妒。玉痕紧握着拳,背转过身子。
他做不到,看着她,自己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一点点快乐。他放不下,哪怕在那种情况下她说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都不忍心继续碰她一分一毫。
他以为,他可以的。他以为,不过是一个欺骗了自己伤了自己的女人,可偏偏自己却还是不忍心。
他甚至有些可笑地想着,自己根本就不恨她,自己恨得是她把感情当作手段,是她的不在乎。
温如水神色清明了几分后,看了玉痕的背影一眼,伸手去够身侧躺着的白色的里袍,手依旧有些颤巍巍地无力,然后披在身上,头重重地靠着玉柱,苦涩一笑。
她以为,他停下是因为那句“子墨,救我。”伤了他的骄傲。她想着,这一次,她和他没那么幸运了。心中一叹,子墨,对不起,不小心连累了你。
玉痕听着背后的声音,松开了手中紧握着的拳,却偏偏没有勇气转身。两个人这样背对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沉默。
玉痕又等了片刻,心想着她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淡淡道“传朕旨意,将皇后禁足凤仪殿,任何人不得擅入。”
流月在殿外收到传音入密,对小蜻蜓说了几句什么,小蜻蜓神色一变,满脸地疑惑。最后点了点头,恭候在殿外。
温如水听着他已经恢复如常的温润语气,淡淡地,随意地。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有几分留恋,猜想着他的神色此刻不知道是不是亦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痕。
缓缓起身竟然有些奇怪地想着如果这次之后自己在他心中再不会引起一丝波澜,那么这样恨着是不是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心痛感觉
温如水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似留恋又似探究,其实,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此刻面对他是什么样的情绪。
只是这样看着他墨色的背影,竟感到说不出的孤独和心疼。温如水收回视线,伸手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白色里袍,手扶着玉柱用力一撑缓缓站了起来,虽然有些踉跄,不过终是站了起来。
温如水轻叹了口气,缓缓朝御书房门口走去,直到到了书房门口,温如水停下了步伐,回头看了墨色的背影一眼,不再犹豫开门离开。
玉痕听着背后的声音,直到门吱呀一声合上,方快速转过身来。
玉痕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神色里的冰冷被伤心所取代,目光专注的看着书房早已合上的门,仿佛透过它,可以看得更远,眼神里的不舍与眷恋终于在无人时毫不顾忌的显现。
玉痕微俯下身子,嘴角轻扬地低笑了起来,只是眼睛里是说不出的落寞。温如水迈出御书房,安静地朝凤仪殿的方向走去。
淡淡地夜色笼罩着白色的身影,天气也带上了几分初秋的凉意。温如水不自禁地缩了缩身子,却喜欢这种凉意,甚至想着如果冷的没有知觉该多好,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
小蜻蜓跟在温如水身后一段距离,更是满脸的迷惑不解,此刻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只觉得与第一次见皇后时出奇的相似,像一幅画,只可以远观却永远靠不近,甚至惊讶之下脱口而出“仙女”二字。
一样的白色灵动背影,可今夜却多了几分沉寂与萧索。直到快到了凤仪殿,温如水方回头看着小蜻蜓淡淡道“你先进去宣旨吧。”然后转过头停了下来。
小蜻蜓先是一愣,想着这是给皇后的旨意,如今该怎么个宣法?不过终是没敢说什么,硬着头皮朝凤仪殿走去。
温如水站在自己的位置,抬头仰视着面前的这座凤仪殿,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好像自己在这里待了没多少日子就去了帝寝殿。
偌大的皇宫,天下女人最尊贵的地方,便是这里,可自己却只觉得陌生。曾经想着嫁给他,爱最好,不爱亦是知己。
从未料到,不论爱与不爱,心里住了一个人,便永远失去了心的自由。如今,竟是连身的也要失去了吗?温如水带着几分感慨,一步步拾阶而上,走得极慢却极认真。夜风拂过,白色的衣角在身后轻飘,温如水眸子里的淡然却愈来愈重。
等到温如水踏入凤仪殿,小蜻蜓微低着头恭敬地侯在殿门口,等着温如水回来后离开。
温如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轻点了点头。小蜻蜓似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恭身行礼后回去复命。
温如水心里一暖,虽然自己根本不在乎,可小蜻蜓依然将姿态放的这么低,做给整个凤仪殿的人看。
只是,越是这样,温如水便越觉得可悲,这个时候,甚至想起哥哥说的,你连玉痕的女人都算不上。竟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感慨?
一直以来,在自己心里,皇后这个词不过是做他的妻子不可避免的另一个代称而已,可如今,自己竟然只剩下这个代称。
除此之外,她和玉痕便没有任何的牵扯。温如水感觉到凤仪殿内跪着的宫女开始偷偷地慢慢打量的视线,心中的烦躁更甚。
“都下去吧,我想静一静。”温如水一边带着些疲惫地吩咐着,一边摆了摆手,朝内殿而去。
外殿跪着的人互相打量着,有的是因为上次的事,虽然当时皇上没有责罚,可大家都知道若不是皇后及时从宫外回来,她们一个都逃不过。
有的是听了刚刚的圣旨,在思量着皇后的话还有几分重量?杜嬷嬷低声应是,率先退了下去。
剩下的众人也缓缓退去,可低低地议论声却一直持续着。
温如水四仰八叉地朝床榻上一倒,看着床顶苦笑一声,想好好睡一觉可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他的样子。
有生气时微微蹙眉的,有批折子时专注认真的,有看着她时从眼里出来的笑意,有很多很多……想着想着,闭着的眼角边便慢慢的溢出了泪,顺着脸颊浅浅地流了下来。
这一夜,温如水一夜未眠。这一夜,御书房的烛光亮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温如水起先只觉得头痛,想起身可脑子却更是晕晕乎乎的。
杜嬷嬷进来时,先是一惊,一夜时间,皇后的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而且连衣服都没有换过,锦被如昨日般整整齐齐地,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
轻叹了口气,忙拿了件淡黄色的素雅披风小心地披在温如水身上,然后吩咐众人准备洗漱的一应东西。
温如水任由众人服侍着收拾完毕后,便懒懒地靠在软塌上一直看着窗外出神,居然下雨了。
杜嬷嬷看着皇后的样子,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杜嬷嬷,你说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温如水看着窗外,仿佛只是随意地一问。
杜嬷嬷自然知道皇后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只是有些诧异竟然会问自己。
“皇上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有很多事很多情绪都压在心里,这些年老奴看在心里,皇上他过得也苦。”
杜嬷嬷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得出来皇后心里放不下主子。
温如水听着她的话,心中竟泛起一丝心疼,是啊,他的心该有多苦。
杜嬷嬷微微抬头打量了一眼皇后的神色,看不出什么。
大着胆子道“自从皇后娘娘进宫之后,皇上的脸上才有了笑容。老奴看得出来,皇上的高兴是从心里来的。皇上心里有娘娘。”杜嬷嬷恭声说道。
温如水听着她的话,看着窗外想着他。她昨天想了一夜,从相遇到现在,她都想了一遍,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如今听着杜嬷嬷的话,心里竟然多了几分安慰。正欲坐起身,起床时的眩晕感更甚,温如水轻晃了晃脑袋,心里感慨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子这么弱了?
“娘娘应该是受了风寒,老奴这就……”温如水打断了她,笑着道“没事。”
突然外殿传来稀稀疏疏的议论声,虽然刻意压低了不过温如水一向耳力极好,无非是关于自己的一些流言蜚语。
杜嬷嬷见状正欲说什么,温如水摆了摆手笑道“由她们去吧。不然憋着不说也难受。”
杜嬷嬷心想着皇后娘娘这一点倒是像足了蓝雪国主,不入心的人从来不会理会分毫。
直到端膳的宫女进入外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