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惊华同人)温玉如水恒 作者:凰如水(晋江2014-12-24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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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水受伤
流霜还未反应过来，空旷的院子里便只剩下自己了。虽然知道皇后娘娘的武功高绝，可是对方的武功深浅连自己都探不出来，顿时担忧涌上心头。自己受的伤不算太重，可终归不如以前的身手敏捷，想了想，去保护皇后，也许会死。可是若是不去，让皇后受了伤，主子不说，自己也没脸活了。思罢一个飞身，朝西郊树林而去。而此时，西郊树林内，温如水一落身，就感到了四周凉凉的杀气，心想着附近恐怕埋伏了数百人不止。脸上神色不变，倚着树干，朝黑衣男子挑了挑眉，嘲讽道：“天绝，你还挺抬举我，埋伏了这么多人在这儿。就不怕有来无回？”黑衣男子也不生气，看着她，只一双眸子里尽是狠辣之色，“温如水，我筹谋了这么久，今天就让你葬身此地，为我的师叔报仇。”温如水冷笑一声，回道“天地双邪吗？恐怕你连他们的尸骨都没见上吧。”话落顿了顿，看着黑衣男子紧攥着的拳头，讽刺道“别告诉我你们天地双绝真的是为了报仇，说出来我都不敢信。不就是为了凤血玉吗？伤害无辜百姓算什么本事？”黑衣男子看着她没有丝毫畏惧的样子，冷冷地回道“不愧是温家后人。西凉的皇宫我们还没胆子去闯，不过今天你送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大。”话落看了一旁的黑衣女子一眼，两人同时出手抽出剑朝温如水的门面砍去，温如水冷哼一声“不自量力。”随即将袖中的锦稠飞出，挡回了迎面而来的剑风。双手一扬，倾注了内力的两条银色锦稠如两把出鞘的利剑，带着冷意直直地缠住了天地双绝手中的剑。两人堪堪避过剑上传来的杀气，微微后撤了身子。随即对视一眼，两人开始摆起了剑阵，快得几乎令人目不暇接，一直围着温如水成三百六十度旋转，只是剑上的杀气越来越重，温如水周身的气压越来越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流霜来到西郊树林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隐隐能感受到四周埋伏了不少人的气息。温如水冷冷地看着两人的剑阵，丝毫不被干扰。手中的锦稠却已经成了七种颜色，温如水没耐心再和他们耗下去，纵然自己会受点内伤，但一招祥云九天足够他们葬身此地，值得。可是成百成千的灾民何其无辜？温如水越想心越冷，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七道光芒同时迸发，如同七种颜色的烟火，在温如水的周身炸起一个个惊雷。随即七种颜色幻化成了七彩云朵，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着天地双绝的周身。仿若一个无底洞，一旦被吸入，等待的只有被吞没。天地双绝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剑风全被一股巨大的漩涡回击过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不由一怔，两人用尽内力急急撤了出去，却被自身的内力反噬退了几步均吐了血。
温如水身子微微后倾，身子轻颤了一下，明显受了轻微地内伤。流霜一看，急忙上前，在距温如水几步的地方停下担忧地看着她。温如水扫了他一眼，轻斥道“你来干什么？赶紧滚。”话落一挥衣袖就要将流霜打飞出去。温如水暗暗懊悔，怎么就忘了他这个累赘的个性。固执地要命，他不跟来才怪。可是他受着伤，根本不是天地双绝的对手，留在这里只会让自己分心。可是，天绝早已在温如水挥袖的一瞬间率先拦住了流霜的去路。温如水正欲上前，黑衣女子飞身而落，缠住了她。天绝此时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温如水的对手，要想活命，只能从这个守卫下手。而且，地绝挺不了多长时间。天绝的眼中有一抹狠色划过，朝流霜步步紧逼，招招狠辣。温如水知道此刻不能分心，可是流霜受着伤，他的人，她从心里不忍心白白去送死。即便他是暗卫，可这件事总是自己牵连了他。天绝要的就是温如水这个样子，眼看着流霜再无反击之力，天绝一声轻喝“放箭，绝命掌。”前一句话是对暗中埋伏的人说的，后一句话是对黑衣女子地绝说的。温如水心下一沉，绝命掌，绝他人命，绝己心脉。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可此时的情况危急，自己倒无妨，可是对于流霜，不论是箭雨，还是绝命掌，都只有死路一条。温如水没想那么多，急忙转身动用功力抵消了天绝朝向流霜击出的绝命掌，在背后硬硬地受了地绝的一掌。温如水身子前颤，觉得胸口中又闷又热，仿佛有气流在体内乱窜翻涌，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地绝之前本就受了祥云九天的伤，刚才那一掌只能用八分力道。也幸亏是八分，伤了温如水，自己的心脉也受了重创，恐怕武功是废了。
流霜面前的天绝早已在刚才温如水的内力下身子飞了出去，待温如水强撑着飞到流霜身边时，一阵阵箭雨射了下来。眼看着一只箭直朝流霜的心口飞来，温如水没得选择，只有一边挡着别的箭雨，一边微撤身子推了流霜一把，一只箭穿肩而入。流霜怔怔地看着温如水，一切都来得太快，自己从和天绝交手开始就知道真的拖累了皇后，做好了和天绝同归于尽的打算。却没想到，电光火石间，皇后救了自己一命，却受了伤中了箭。此刻，他还不知道，就在刚刚帮他抵挡那招绝命掌时，温如水自己生生受了一掌。温如水用尽最后一点内力挥出袖中的锦稠，将袭来的箭雨挡了回去，拉着流霜飞身离开。温如水知道，此刻最忌讳的就是动用内力，可是她没得选择，再晚一分，自己和流霜两个人都得死。飞出去没多远，温如水便支撑不住停了下来，流霜此刻方完全反应过来，跪在温如水前面，声音中带着虚弱，沉声道“属下该死，拖累了皇后，这便以死谢罪。”温如水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要不是自己底子好，此刻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晚点死也不迟，先把我送回去。”声音甚至比流霜还要虚弱几分。流霜这才意识到此刻最要紧的是皇后，自己还是等着主子处决吧，这一次，自己百死恐怕都难辞其咎。“是。”流霜回道。温如水从怀中掏出之前的那颗纯白色药丸，递到流霜手中。“吃了它，你的内力就能恢复。”流霜正要拒绝，温如水打断他，说道“这不是什么雪莲丸，只是一颗大还丹，我受的是外伤，吃了没用。你吃了，可以带着我快点离开这里。”温如水难得地耐心地讲给他听。其实是自己心脉受损太重，即便是大还丹，吃了也顶不了多大事。流霜也不再扭捏，吃了下去。在死之前，没什么比安全地护送好皇后更重要了。温如水看着他吃下去，身子顿时软了下去，流霜一惊赶紧扶住她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去青王府。”温如水虚声吩咐道。流霜看着她，手微微颤了颤，“皇后，你怎么样？”眼中的惊慌表露无疑。“放心吧，死不了。”温如水淡淡回道。“属下带您回宫吧，主子一定有办法……”话未说完，温如水打断了他；“听我的，先去青王府。”声音里是说不尽的疲惫。
温如水又何尝不知道玉痕是最好的选择，可自己这副样子，偏偏最不想的就是被他看到。不希望他担心，不希望他分心，不希望他再劳心。可他会担心吗？温如水自己也不知道。流霜知道拦不住，只得听她的，朝青王府而去。此时已经近夜，天色暗了下来。流霜吃了大还丹，运起轻功来感觉好了很多。没多久，就到了青王府。隐在暗处的青卫显身见是温如水，想起主子的吩咐，纷纷退了下去。流霜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温如水此刻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感觉全身上下散了架一般，头晕得厉害。尤其是体内乱窜的气流，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灼烧一般难受。温如水顾不了其他，径直朝上次住的主院走去。流霜看着皇后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眼中有一丝明了，而温如水此刻眼中却有一丝疑惑闪过。来到主屋前，温如水吩咐道“你去找找青王。”流霜看着主子愈发虚弱苍白的脸色，低声道“皇后娘娘，属下以为……”话未说完，“啪”地一声，温如水已经关上门进入了屋内。流霜抿了抿唇，转身走开。一关上门，温如水实在忍不住喉中的炙热，一口血忍不住又吐了出来。温如水手抚在胸口，看着地上的血，蹙了蹙眉毛。心中暗叹“没想到自己也会栽了，有多久没受这么重的伤了。”轻喘了几口气，坐到桌子旁，这间屋子依然是自己上次来时的样子。没想到，短短十几天，再来到这里竟然有些恍惚。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整个屋子透着一种宁静轻柔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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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回宫
温如水看着肩处的箭，手握住箭身，微微一闭眼，一用力，一支长箭从肩头拔了出来，温如水自认够坚强，还是疼得倒吸了口气。箭一拔出，肩头处便有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一眼看去整个肩头处都染成了红色，温如水动作迅速地脱下了衣服，拿起桌旁架子上的盒子，取出一瓶药擦在了伤口处，一股清凉微辛地感觉传来，温如水才感觉没那么疼了，血渗地也明显慢了很多，温如水轻呼出一口气。随即扯了里衣的一块布，不以为意地包扎了几下，系了一个结。随即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流霜轻轻地敲门声响起“皇后娘娘？”温如水开了门，一身淡黄色锦稠衣裙大方轻柔，只在袖口和领口处用银线绣了几朵祥云。更衬地温如水眉眼如画，清华无双。“青王已经离开京都了。”流霜看温如水出来，低声回禀道。温如水脸上并未有惊讶之色，问道“什么时候走的？”流霜回道“我们来之前不久，应该是去了莅县。”温如水轻嗯了一声。其实，自己也预料到子墨应该不在，否则青卫知道自己来，还受了伤，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算算时间，子墨应该是刚从宫里出来，奉旨去了莅县。那么他此刻应该休息了吧？想到此，温如水神色放松了下来。可想到自己的内伤，温如水又泄了气，本来想来找子墨帮自己运功调节气流，疏通心脉，自己再慢慢调理等哥哥回来应该不会有大碍。可偏偏子墨不在，去找玉痕是最好的选择，可好不容易救了流霜不能再让玉痕把他杀了。温如水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等我一下，一会回宫。”流霜应了一声。
回到里屋，温如水从刚刚的盒子里找了一颗大还丹出来，服下。心中乱窜的气流稍稍稳了一些，有这个自己的气色应该能恢复一些，希望不会被玉痕看出来。可想想一旦拖下去武功尽失可能还是好的结果，而且一旦被哥哥知道……，温如水撇了撇嘴，不想再想下去。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下来。温如水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宣纸上记录下了集疫区里的一些病症，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关于青竺，温如水只写了一句“意尽数焚之，否则后患永难绝。”然后揣在怀里，出了门。流霜跟在温如水身后，一言不发。温如水亦没有说什么，快到宫门口，温如水才转过头来，带着几分玩笑问道“暗卫大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流霜眼中尽是愧色，低下头低声道“为了救属下，属下该死。”温如水轻笑了几声，“那你可知我为什么会救你？”流霜微微顿了顿，回道“为了主子。”温如水就猜到他会这么说，这么想。
自己当时出手救他的确是因为他是他的人，可是当时那种情景，若换做是别人，自己恐怕也会那样做，一伤换一命，合算。温如水接着问道“如果我受伤，你主子知道了，你可知下场是什么？”流霜自然明白温如水话中的意思，可自己还怎么活得下去。“流霜甘愿一死。这件事属下绝不会瞒着主子。”流霜又恢复了之前冰冷坚定的样子。“你想瞒也未必瞒得住。”温如水感慨一声，“连我都没把握瞒得住他。”玉痕是什么人，心细如尘，识人于微。
温如水看着流霜，话锋一转说道“流霜，今天我救你，是因为我能救。你是他派给我的人，我爱他，自然不希望他的人出事。可我自己却出了事，依他的心性，你终归是没有尽责。我看得出来，你今天动了与天绝同归于尽的心思，只为了不拖累我，我很感激。所以，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温如水语气轻柔，音色清凉。流霜低头，声音有几分僵硬地回道“多谢皇后娘娘抬爱，可属下若是不说，便是不忠。属下……做不到。”温如水看着他，心想不愧是玉痕的人，眉眼中的坚定是对死的无惧。“那至少答应我，让我试试能不能瞒几天。我不想这件事让他再担心，”流霜正欲打断，温如水制止了他，“我的伤我心里有数，我的医术也不差。晚几天去向你的主子请罪总不是什么难事，哪怕看在我救你的份上。”温如水一双眸子清澈如水，流霜想不到还怎么拒绝，隔了半响，轻轻点了点头。温如水终于安下几分心来，不管怎么说，先拖几天，再想办法。否则流霜一会回去只求一死，自己白白受的伤也就罢了，恐怕自己一辈子不会心安吧。想想自己这几天的举动，温如水摇了摇头，自己真是爱惨了玉痕。如今只能期待着玉痕已经休息下了，自己可以偷偷地潜回去，然后想办法把疫情的情况传达到他耳中，就万事大吉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温如水在距凤仪殿老远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内力用不了，可温如水的目力还是极好的。温如水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低声说了句“记得答应过我的。”流霜明白皇后的意思，微微点头隐了下去。温如水硬着头皮，一步步朝凤仪殿走去。每上一个玉阶，心里就没底几分。果然，自己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