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恶魔转生+番外 作者:白色吞拿鱼(晋江2012-11-14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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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搭在L的肩膀上，少女柔声低语，满不在乎地瞥了一眼地上被子弹打得不能动弹的肉团。
“可真是实力悬殊的对决，要和凶恶远超于以往凶灵的存在抗衡，对你这样普通的人类来说根本不可能。即便你自己还想着尝试解决这次事件……嗯，我还是不看好你啊。”
“算了，鉴于此次的高危程度，我就单方面的修改一下胜利的标准好了。还是回归原点，只要你能活下来，就算你赢。不这样的话，总觉得我就像是用一根指头玩弄蚂蚁的坏小孩，实在是欺负人啊。”
“当然，还一心想着解决事件去送死的话，也是你的自由。”
说完这番话，海江重新进入角色，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以有些变调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真、真的有怪物！”一边说着这番话，她就像是急欲钻回地洞的老鼠一样，以头拱胸，死命地往L的怀里蹭。
当然，在旁人看来，这正是两人亲密的情侣关系的明证。
“看吧，这个镇子里真的有很多怪物！而我的女儿就在这么个危险的地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找到……天啊，莎伦……”焦急的话语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捕捉到了那个在街角一闪而逝的小小背影，罗斯立刻追了上去。
对于罗斯的怀疑暂且放到一边，同样也看到了那个年幼女孩的西比尔立刻抬腿跟了过去。
至于剩下的两个冒牌情侣，一个为了看好戏，一个为了进一步探究事件的真相，自然也没有落下的理由。
几人撒腿狂奔追踪到了一所学校的门口，在那里，罗斯扶住膝盖辛苦地喘着气，一副累得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
“您还真是爱自己的孩子呢，明明是这么危险的地方，只要是为了她就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微笑着递上手帕给罗斯擦汗，海江的体贴举动再一次地给她的形象加分了。
“为了莎伦，我愿意付出一切。她虽然是我领养的孩子，但是，不论如何，我也是她的母亲。”
“母亲……”少女呢喃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
如她一般度过了千万年悠长岁月的恶魔都是没有父母的，它们皆是远古人类的幻想结晶。若一定要把父母这样的称谓冠以何人的话，恐怕那就是人类的恶念了吧。
这一世，她也没有沐浴到多少母爱。所以，多少有点儿好奇呢。
那些孩子们，握着母亲的手时那个温暖的表情，无论轮回多少世，也不会忘记……
才不是迷恋那种虚无的玩意呢！
只是，稍稍有点儿在意罢了，人类的感情，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带她回去。”即是自己的信念也是对女儿的诺言。
是呢。不管变成多么丑陋的样子，终究还是最爱的孩子。
跟随着这个母亲坚强的背影，众人走进了破败荒芜的校园内。
其实本可以省略这种寻找的过程，海江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在这个小镇的某个方位，所散发出的强烈的恨意，以及些许与她相似的气息。
但是，这本就是游戏啊。
所谓的游戏，如果过早给出了太明确的提示，趣味性可就大大降低了。
为了她的愉悦，只能让这些配置好的棋子辛苦一下了。
至于，她感觉到某种不妙的东西正在慢慢降临，这种事当然就更不能说了。
“现在求饶的话，还来得及呢。”
“一直以来，对于那种固执且不服输的家伙，我都很期待看到他们无能为力，最后不得不低头的样子。”
“越是顽强的家伙，就越有让他屈服的价值。很明显，你有这愉悦我的资质。如何呢？再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要珍惜生命啊。”
看到厕所隔间里那个被布满倒刺的铁丝所捆缚的尸体，海江立刻装作惊恐万端的样子，一闪身躲到了L的背后，口中却还在絮叨着充满威胁意味的悄悄话。
“这一次，你的正义注定败北。如果你还是想着要面对那个绝望的场面的话，哼，我倒是很期待你崩溃的样子呢。”
“不过呢，也很可能死在半路上，或许这样还更幸福吧。”
半晌的沉默过后，L有些低沉却万分冷静的声音传到了海江的耳中。
“你曾经说过，只要还是在游戏的过程中，就一定会陪我到最后吧？”
“怎么会问这个啊？所以我不是说过了吗？”一只柔嫩而白皙的小手搭在了L的手背上，冰冷的寒意瞬间刺入肌肤。“我要亲眼见证你的灭亡啊，放心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那痛苦而无望的模样，我可是非常期待呢。一定，陪你到最后。”
“是吗？那就好了。”
唇角勾起一缕淡淡的笑容，青年坦然地直视瞬间覆盖在周围的血色经络。
原本悄无声息的尸体，也缓缓地爬了出来。他的双腿从背后反扭而过，被铁丝固定在了脑后，只能依靠双臂代步前行。一边发出毛骨悚然的呻吟声，这酷似发生尸变的异物缓缓地朝着几人爬来。
照这种缓慢的速度根本不用担心会被追上，但此时种种奇妙的变化却再度催促着几人速速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然而，刚刚跑到了走廊上，铺天盖地的虫潮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路不断啃噬一路不断侵略，这些诡异嗜血的虫子在把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家伙啃成了森森白骨之后，将目标转向了尚且拥有新鲜血肉的四人。
不过，最让人感到迫切危机感的，还是轻松漫步于异虫的海洋中，手持巨大利刃头上却罩着古怪的三角形金属物体的存在。
看一眼就会恐惧地察觉，那闪着锋锐寒光的凶器可以轻易地把在场任何一人脆弱的人类之躯劈成两半。
踏着沉重的步伐追击而至，它就像是驱逐无助的羔羊一样，挥舞着手中的巨刃疯狂劈砍，所过之处皆被切裂出狰狞的伤痕。
那无疑是致命的凶器，仅仅是舞动之间所卷起的烈风都能穿过衣物的阻隔，擦得肌肤阵阵刺痛。
逃，只能逃。
在校内的廊道之间奔跑穿梭，向着出口急切前行的三人，并没有发现同行的某一个异类正在悄悄退开。
不好意思，先离开一会。
朝着L的背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海江趁乱闪进了与出口完全相反的走廊。
在被废弃的教室里，有着阴暗目光的女孩静静地坐在了课桌上。无论是多么楚楚可怜的伪装，海江都可以感觉到，她并非人类。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只是普通人。”酷似阿蕾莎的女孩抬起头，细细地打量着找上门来的海江。如果不是对方率先释放出相似的气息，她怎么也感觉不出眼前的这个少女竟然也是恶魔。“这么说，你是选择了转生？这真是个隐秘的好方法。可我，只能借助那个女孩才能现身在这个世界。”
拉起海江的手，感受着那种真实而鲜活的触感，与阿蕾莎的黑暗意识融合的恶魔，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羡慕之情。
“说吧，为什么来这里？我可不认为这儿是个度假观光的好地方。”如果海江是误入寂静岭的话，那么就放她出去好了，恶魔阿蕾莎是如此打算的。毕竟她的目的是复仇，没必要把另外的一个恶魔也卷进来，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我倒觉得这儿是个玩游戏的好地方，比如说，把一些家伙丢在这里，然后看看他们绝望后悔的样子，这实在是有趣啊。”
那张美丽至极的脸蛋因异常的愉悦而扭曲，望着这种异样的表情，恶魔阿蕾莎会心一笑。
果然，和同类打交道的话，往往能因为相同的趣味产生共鸣。
会被作为本体的阿蕾莎那种强烈的恨意吸引而来，她多少也能明白海江的愉悦。
“说起来，那个女孩到现在应该还留在医院里吧？”
“没错，一动也不能动的，都已经几十年了。”
“恐惧和悲伤化为了憎恶与杀意，真是美妙啊，这滋味很不错吧？”浅银眼眸中闪烁着残酷的笑意，少女悠然地把玩着黑亮的发丝。“不过，我也能理解啊，她的感觉。以前的我，没有四肢，就连翻个身都没法自己办到。那个时候，如果有人胆敢对我说‘到外面去吧’，我一定……”
末尾那狠戾的语气已经说明了未尽的话语究竟是何意味。
重新换上了明媚的笑容，海江提出了问题。
“创造出这样一个异空间，你是要困住那些教徒吗？”
“我和阿蕾莎的目的，就是满足。把那些受到可笑的信仰庇护的家伙们揪出来，在绝望的惨叫中撕裂他们，实现我们的复仇，得到我们的满足。”
说出长久以来的心愿，恶魔阿蕾莎却有些意外地看到了海江不赞同似地摇了摇头。
“仅仅是这样就够了？你真是太容易满足了。”
“哦？你有什么更好提议？”
“很不甘心吧？总是被困在这么小的地方。让恶魔们兴风作浪的，应当是更为广阔的世界。”
“这么说，你是要帮我？”翘起唇角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恶魔阿蕾莎等待下文。
“我倒是知道一个方法，让你和阿蕾莎彻底地融合在一起，假装成人类的小孩到外面的世界去。”
以惊人的时光累积了极为庞大的知识，作为恶魔的海江熟知种种禁忌的秘法。
“这确实很吸引我，但是，你的条件呢？按照恶魔的规矩，我们从来不做无偿付出的傻瓜。”稚嫩的脸蛋上，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闪动着与外表不符的狡黠光芒。
“当然，我们从不做亏本买卖。其实，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你想到外面的世界去，而我，只不过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变得有趣罢了。”
水润的双唇溢出欢快的笑声，那是唯有心怀恶意的同类才能解读的愉悦。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条件，那么我所希望你做的，也正是你想要做的。务必在那个人面前，将那些愚蠢的信徒狠狠地撕裂，让鲜血浸润他的身躯，痛呼刺破他的耳膜，粉碎他的正义，让他彻底地跪下！”
“成交。”两只象征恶魔同盟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哈哈哈————”
狂乱的欢笑激荡于腐朽的空气中，恶魔满心期待信念破灭之时。
第36章 此生此世的纠葛
这是以被玷污的教堂为舞台，名为复仇的盛大演出，以罪人的鲜血与白骨堆叠，构筑出尸山血海之境。
尖叫、恸哭、祈祷……耳畔有太多太多的声音了，它们交杂在一起，汇聚成惊恐的洪流奔涌而来，一遍遍野蛮地撞击着鼓膜。
是的，这些将死之人的哀嚎想要钻进他的脑海中，永远地盘旋不散，成为他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除了绝望与惊恐，他还能从这些四散奔逃的信徒脸上读出其他的情感吗？业已失去庇护的他们，终于品尝到了身为任人屠戮的羔羊究竟是何等的悲哀。可惜，无论他们此刻是否顿起悔愧之心，都再无法获得忏悔的机会，迎接这群迷途者的并非爽快的死亡，而是惨烈的酷刑。
事已至此，他已经无能为力。
说什么正义必胜，可是真正面对无比强大的对手时，所谓的正义根本无法伸张，变得脆弱而惨遭践踏。
狠狠地撰紧双拳，他甚至能听到手骨因不堪重压所发出的痛苦哀鸣。
不，仅仅是这样的痛楚，和那些人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站在四散翻倒的长椅边，L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子，严重烧伤的身体展示着当初所遭受的非人虐待的印记，如今正对信徒展开虐杀的她，脸上露出了犹如饱食血肉的恶狼一样满足而凶恶的笑容。
他只能在一旁看着，同缩在一旁拼尽全力想要护住莎伦的罗斯和西比尔一样，他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黑亮的眼睛闪动着冰冷的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惨剧的进展。
他必须确实地把这一切映在心底，哪怕这会成为使他夜夜惊醒的噩梦，唯有这样，他才能在心中永远地鞭笞此刻这个渺小而无用的自己。
这就是他对自己施加的终生的严刑。
被铁荆棘倒悬在空中的男子宛若逆反的十字架，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由于剧痛的啃食而极端地狰狞扭曲，棘刺钻入他的肚腹翻搅滚动，将内脏化为细碎的残片，筋络开拓为行进的甬道，涌动的血流成为推进的浪潮，最终从耳孔迸射而出。
那惨白干裂的双唇抽搐着，或许想要呼救吧？然而他最后仅留下了无意义的呜咽声。
下一秒，活体被生生撕裂成破损的残片。
赤红而温热的瀑布喷溅飞散，青年脚边缓缓凝聚的血海，无声地将他环绕，似是亡者沉默的谴责。
最后一个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遍览由生至死的刑罚总算迎来了终结。
然而，身后却传来了突兀的嬉笑声，这声音轻柔飘渺，宛若妖精的低语，却带着诅咒般的恶意。
“不自量力的人类，睁开你的眼睛仔细看清楚了吗？不正是因为你的无能，这些卑劣的家伙才会死得这么凄惨么？”
“信誓旦旦地说着主持正义什么的，可结果呢？还不是像软弱的小虫子一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处理了一些简单的事情就得意忘形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现实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你的正义不堪一击！乖乖地承认这一点吧，这样或许会轻松很多呢，比起强迫自己摆出正义的使者的姿态……”
浅银色的眼睛闪动着寒芒，恰在此时，恶魔终于露出了染血的獠牙。
越是顽强的家伙，就越想让他屈服，此种征服的快意才会成倍增长，化作填充整个心灵的甘美滋味。
那种愉悦的美妙，尝过一次，便再难割舍。
少女轻舔着玫瑰色的唇瓣，仿佛已经感受到果实即将成熟，化作滑入喉中的甜美。
可是，在她眼前那略显单薄消瘦的身影仍是一动不动，僵立在原地饱尝挫折感的名侦探并没有急于出声反驳。
沮丧、低落、自责……环绕他周身的空气沉闷得叫人窒息。
半晌的默然对峙之后，青年转过身踏步而来，溅起一阵深红的血花。
“回去吧。”平静的声音略显疲惫，那对墨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冷然的光芒。
踏出教堂的大门，那徐徐落下的灰烬已然不见踪影，映入眼帘的一片破败景致正是正常时空中的寂静岭。
随着阿蕾莎的复仇完毕，长久以来的游戏终于划上了休止符。
发动汽车行驶在通往最近的一个城市的公路上，L回顾着这一次寂静岭之行的遭遇。
到了最后，他所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帮助了罗斯母女和西比尔警官逃出那个地方。明确了这一点却丝毫不能给他任何的安慰。他的本意是想要将那些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恶徒绳之以法，结果，他不过是亲眼见证了以罪恶颠覆罪恶的过程。
受尽迫害者当然值得同情，但绝不能纵容他们以暴行讨回公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执着，更是他此次无法维护的公正。
不过，在她看来，这样的想法也是可笑之极的迂腐吧？
L瞥了一眼此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少女，她的脸色红润，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熠熠生辉，丝毫没有受到之前的血腥场面的影响。
相较于因为惊吓和疲劳而陷入睡眠的罗斯和西比尔，她实在是精神得过头了。
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家伙，就是可以如此形容她。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本该是他讨厌的类型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于他的内心深处占据了一席之地。
并非纯粹的爱恋之情，那种常人所言说的甜蜜感觉他并没有感受到。
但是，毫无疑问，名为川上海江的少女绝对是他非常在意的重要之人。
说实话，所谓的游戏结束之后，这样一个理解他可以称之为玩伴的人就要远去了……
可恶，最后离开的时候，也要留给他这样一个败局吗？
“你这家伙，再不服输也该有个限度吧？”望着后视镜所映射出的倔强的眼神，少女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容。
嗓音压得极轻极低，是仅有二人可闻的恶魔的私语。
“我知道的哟，你是不甘心吧？坚持自己解决事件，主持正义的标准，结果却败得一塌糊涂。但是，没关系的，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只要这次你顺利地活下来，就算你赢了。”
“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