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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本寂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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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先生,请就座。”已经在裁判桌后站起的工作人员高声提醒道。
  轻轻和坐在对面的对手点头打个招呼,王子明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是基本的礼节,哪怕等会就要以命相搏,但棋手应有的风度也是要保持的。
  很快,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五十五,裁判重新站起开始讲话。
  “为促进中韩两国业余围棋交流及水平的提高,由鹏龙科工贸集团公司赞助,北京棋院承办‘鹏龙杯’中韩业余棋手十番升降棋战,比赛采取净胜四局升降制,既第一局双方分先,在之后的比赛中一旦一方所胜局数超过对方四局,例如四比零,五比一,六比二,七比三,则落后一方被降格让先,棋战既告结束。如十局之内双方局差不超过四局,则视为平局。为体现公平原则,第一局双方猜先,第二局交换先后手,如此交替,直至比赛结束或局差超过四局。每盘棋所采取规则均按执黑棋者国家所用规则。比赛用时为每方两小时,用时结束保留三十秒读秒,超时判负。比赛时间定为每日下午一时开始,迟到者时间从比赛用时中扣除,超过半小时都视为弃权,当场比赛判负。双方棋手有无异议?”讲解完比赛规则裁判用目光向棋墩旁的两人询问。
  王子明轻轻摇了下头,表示没有。
  李宽莲在旁边的翻译官的轻声翻译后摇头示意。
  “好,双方棋手均无异议,比赛正常进行。请双方猜先。”
  按照棋界常规,由上手一方抓子,对方猜先。因李宽莲是韩国业余比赛冠军,所以他在棋盒里抓起一把棋子,手心向下按在棋盘上。王子明则轻轻从棋盒中摸出一粒白子放在棋盘上,表示猜单。
  张开手心,李宽莲把下面的棋子两两一对排成一排。
  “棋子为双数,李宽莲执黑先行。”裁判宣布道。
  因猜先结果和双方现在的位置一样,所以两人不必再去交换坐位,只是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棋盒,然后便静静地坐好,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一时间,淡淡的战意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手
  自从王子明走进对局室之后,李宽莲就感到了有些不安,随着比赛的临近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是有着近两年职业经验的棋手,虽然那时实力有限,和一流职业棋士的对局少之又少,但对于那种高手身上无形的气势还是有所了解的,而且他也知道,在自已身上也不是没有这种气势;以往在同水平一般的棋手比赛时,只凭这种气势就能让对手未战先怯,
  难以发挥全部实力,成为自已攻城拔寨的利器。
  眼前这位和自已年龄大体相当的棋手显然丝毫没有受到自已刻意加强的战意影响,平淡地表情就象只是来到了一间普通的图书馆,目的只是为了坐下来看看一本通俗小说那样自然。
  通常只有两种人会有这种表现,一种是无知无谓,神经大条的粗人,另一种则是反朴归真,早已看淡了胜负荣辱的百战高手。
  能被中国的业余冠军所敬重的棋手当然不可能是无知无谓的粗人,所以他只能是久经战阵的高手。
  好在他李宽莲也同样是实战经验多的不能再多的高手,这种对手也碰到过不少,所以信心依然是满满。
  然而当猜子完毕双方重新坐稳准备等待开局的时候,对方的气势变了,沉静虽然依旧,但压力感却突然从他的身上侵袭而出,强烈的好象要将自已全体包围。
  他真的是业余棋手吗?李宽莲心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李宽莲的想法王子明并没有去猜测,他正在调整着自已的呼吸和心跳,以尽快进入到比赛状态,至于对方所感受到的那些压力那只是自然而然地产生,王子明从来就没想过要用气势去影响别人,因为他不需要。
  狮子搏兔,必尽全力,只要站在争夺胜负的舞台上,王子明的心中便只有棋盘和棋子,他从不会因为对手实力强横便心生怯意,也不会因对手实力不如便疏忽大意。
  今天也是如此,说实话,如果可以,王子明并不想参加这样的比赛,事实上,他不想参加任何比赛,但既然国家的荣誉和棋手的尊严,以及众多棋迷的期盼使自已不得不站到了这个位置,那就应当如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所言,“你要战,我便战”。
  “比赛时间已到,请黑方开局。”裁判长的高声宣布打破了屋内沉闷气氛,同时也把有些走神的李宽莲拉回了棋盘前。
  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了半分钟时间平静心序,李宽莲从棋盒中摸出一颗黑子,在门口摄像记者的闪闪灯光中,重重地拍在了右下星位上。
  “啊!有没有搞错!”研究室里的众多高手哗然了。
  “这个韩国人也太过分了!”林靖宇不顾周围那么多人大声叫道。
  “太没礼貌了,还有没有点棋手的风度!”脾气一向很好的纪长风也摇头说道。
  “哼,我要是懂得韩国话等会非得好好问问他,倒底下没下过棋!”李紫芸更是气愤满腔。
  当然,也不是在研究室里的人都明白,为什么李宽莲普普通通的一招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小声询问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陈,黑棋下在星位不是很平常的开局吗?为什么大家那么大反应?”段强向陈院长问道。
  “你不是棋手可能不知道,第一手棋下在星位,小目,高目,目外等等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所占的角。”陈院长低声答道。
  “围棋上每个角不都是一样的吗?”段强还不明白。
  “的确,开局无论占哪个角都不会影响到布局的,但在棋界有个惯例,就是在正式比赛中黑棋的第一手,只要是占角,就要占右上角,以表视对对手的尊重。虽然这并不是强制的规定,但棋手都会遵从这个棋盘之上的礼节。李宽莲是做过职业棋手的,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陈院长耐心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呢?”段强又有了新的疑问,他只是个业余爱好者,虽然喜欢下棋,但却没有过深入研究,现在的这些话可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哦,在中国古代因为采用的是座子制,一开局四个角已被占住,所以不存在先占哪个角的问题。后来围棋传到了日本,日本人做出了重大改革,也就是废除了座子制,从那以后最常见的占角方式就是小目,高目,目外等等,其中以小目最为常见。那个时代并没有新闻棋战,除了御城棋外几乎就没有固定的正式比赛,而且棋手之间的等级观念也远比现在严格。下手和上手对局必须遵从一定的礼节。黑棋起手占右上角小目,执白者就可以很舒服地摆出下一手,这便是作为下手方对上手方的尊敬。最早的时候是连黑棋的占角方向也有规定的,就是一定要占右上四三位,如此从白方的视觉来看,夹击之类的应招便是正面的。后来随着布局类型的丰富,对这一点的要求也就没有了,但做为对棋手的尊敬,第一招占右上角还是流传了下来,并为广大棋手所认可。”
  “真是长了见识了。可既然如此李宽莲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呢?说倒底这只是个礼节,围棋盘是对称的,换个角对下棋结果也没有意义呀。”段强点点头问道。
  “呵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意图是想以这种无礼的做法刺激对方,让王子明因忿怒失去平常心,从而走出有失水准的招法。”田永仁在旁边接口道。
  “这个我能够理解,可是以韩国业余围棋第一人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事他不觉得丢脸吗?”
  “韩国人的性格就是结果第一,只要最后能赢,中间的过程他们是不会在意的。况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感到了来自王子明的压力,使得他觉得只靠棋盘上的争斗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要使出心理战。”田永仁说道。
  “那王子明会不会上当呢?”这不仅是段强的担心,也是研究室内绝大多数人的担心。
  “不用怕,你们没注意吗?当李宽莲落下那颗子的时候,他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一直站在几位高手旁边准备取点经回去好写报道的孙敏自信地说道。
  “呵呵,年轻就是好啊,连看棋的重点都不一样。”华子良颇有深意地一笑。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亮招
  李宽莲的挑衅之举对已经进入对局状态的王子明并无影响,在心若止水的他面前,那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把戏而已,与其说是可气,倒不如说是可笑。棋盘上问题的解决归根到底靠的是棋手实力,小花招用多了只能使棋手的棋艺境界停留在低级阶段,好耍心机,急功好利的人是永远成不了绝顶高手的。
  静坐一分钟之后,王子明轻轻将一颗白子放在了左上对角星位,并不是因为不清楚下在哪里好,而是为了调节好行棋节奏。三个小时的时间,对于业余比赛而言是相当之长,就好象是马拉松比赛,开局就冲在第一位的选手和跑过终点线的第一位未必就是同一个人,所以保持住良好的节奏比急急忙忙逼迫对方更重要。
  没用十秒钟,李宽莲便占了左下小目,看得出来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布局,出手异常坚决。
  “该不会想走成变相中国流吧?”高杨自言自语道。
  “看样子应该是。而且我有预感,他很可能会用你对付他的招法反过来用在子明身上。”纪长风点头说道。
  “‘以彼之矛,陷彼之盾,’,这个家伙还真够狡猾的。”李紫芸不屑地说道,她对这个韩国人是半点好感也没有。
  “呵呵,这也很好理解,这一手棋的确很难对付,他上次吃了大亏,这几天应该好好研究过了,韩国棋手接受新招法的能力很强,大概现在已经有了心得吧。”经过几天的调整,高杨的心态早已平复,今天坐在这里也可以开口笑笑了。
  棋局的进程果如纪长风所言一样,很快就到了白棋分投的一手。
  用去了十分钟,李宽莲终于走出了肩冲一招。从高杨那里已经知道这招棋是眼前这个人所发明的,经过了几天的研究,他自信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一局部的变化,如果能够用对手得意的招法将对手击败,那么在以后几局中的比赛自已在心理上必占上风。
  三路爬,这是必然的一手。
  李宽莲扳头,这是黑棋最强烈的招法,上一次高杨走这一手之后自已用切断来挑战,结果让高杨一打一爬之后便陷入了苦战。局后经过研究,发现直接切断是错误的,白棋应该四路拐头,等黑棋接实之后再拆三挂角,这样也是一盘棋,不过以后黑棋从五路连扳,就可以在左边形成宽广的势力,黑棋占优是肯定的。
  他当然不会指望对手会重蹈覆辙去走断,对方既然是这一手棋的创始者,断之后的变化必然有所了解,上当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对方按着自已的预想图让自已稳稳占到上风就可以了。
  “老田,你看白棋该怎么应好呢?”陈院长向田永仁问道,这一手棋以前没有人走过,对职业棋手也是个新课题。
  “直感上断不会有好结果,可能还是拐头吧。先在边上站稳了再想办法。”凭着多年养成的棋感田永仁说道。
  “这样黑棋左边的阵势不会太大了点吗?”陈院长摆出黑棋连扳的变化说道。
  “大是大了点,但总还可以继续下去。黑棋肩冲这手棋的确很有意思,听说就是王子明最先发明的,他应该对这个结果有准备。”田永仁点头说道,黑棋的形势是很大,但棋局刚刚开始,空着的地方还很多,这点差距还不足以决定胜负。
  这边几位职业高手在讨论,那边的业余高手们也同样在讨论棋局。
  “高大哥,这里白棋是不是只有拐头?”李紫茵问道。
  “应该是吧,这里被压住就不成棋了,虽然让黑棋巩固了左下角,但也是没办法的事。”高杨对这里有过深入研究,很清楚之后会出现什么局面。
  “这样是黑棋占优对不对?”在众人中走来串去到处搜集资料的孙敏插口问道。
  “是的。如果这样走是黑棋占优,不过王大哥说过,白棋到这个局面时还没有走出过不符棋理的棋,没有理由落后,所以我猜王大哥一定早有准备。”李紫芸自信地说道。
  “那你猜他会怎么走呢?”纪长风也想不出好的应招,转而问向和王子明最为熟悉的人。
  “切,我要猜得到还会坐在这里看那个李宽莲张狂吗!”李紫芸理所当然地说道。小姑娘赌气似的表现换来的是几个人轻松的笑声。的确,他们不相信王子明会对此束手无策。
  二路下扳,这就是解开众人疑问的答案。
  “这么早就走在二路,是好棋吗?”段强迟疑地问道。
  “好不好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不过白棋的冷静的确让人佩服,至少我就做不到这点。”田永仁由衷地赞叹道。
  在布局阶段四路是取势线,三路是取地线,三路和四路交换通常是两分,但二路和三路交换一般是认为吃亏的,现在开局刚刚进行了不到十二手,白棋就要做下与上的交换,如果是一般业余爱好者这么下一定会被斥之为恶手,俗手,王子明这样的高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但他依然选择了这个变化,光这种不拘泥于传统理论的胆识已经够让人钦佩了,而这种感受,是水平越高的棋手体会越深的。
  白棋这一招不仅出乎观战室众高手的意料之外,同样,坐在他面前的李宽莲也是大吃一惊。本已为对这一局部的变化了解的清清楚楚,但王子明这轻轻一手便使自已几天的研究成果化为乌有,一切又得从新开始。
  抬头看了看对手,依旧是那一副风吹不摇,雨打不动的样子,紧紧盯着棋盘的双眼看不出半点内心的波澜。
  这个人真的是业余棋手吗?李宽莲的这个念头不自觉的又冒了起来。
  用力摇了摇头,李宽莲将这个近乎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赶了出去: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就是有着自已不是对方敌手的潜意识,如果让这种想法持续下去,必将影响到自已水平的正常发挥。
  重新将目光放回到棋盘,李宽莲开始了仔细的计算。
  局部黑棋的应法只有两种,一种是从四路压住,另一种则是三路顺势退。
  四路的压很诱人,有此一手中腹黑棋很厚,配合下边的变相中国流很有气势。
  不过假如白棋从三路翻打上来,然后任由黑棋压在三路,虽然黑棋很厚,但白棋先手在握,从左上四路一间高夹缓缓进入黑棋势力圈,如此,双方势均力敌,自已难说占优。
  如果是一般的棋局,李宽莲可能想也不想就这么走下去了,终究是两分的变化,黑棋并没有吃亏,完全可以接受。
  但就这一盘,李宽莲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这个两分变化的,原因就在于是自已用对方发明的招术向对方挑战的,不能占到便宜就是失败,于情于理,于气势上这都是不行的。
  既然压不行,那么只有另辟蹊径了。苦思半晌,李宽莲最终还是选择了退。
  得此一扳之利,白棋四路拐头,在和黑棋长头交换过后拆三挂右下角,而黑棋则在右下脱先直接在左边中间五路单关跳起,左下一带的阵势极为惊人。
  “这个变化是两分吗?”孙敏向纪长风问道。
  “不好说,白棋避过了对方的急攻,但左下角的实地实在是太大了些,我觉得白棋有些困难。”纪长风面色有些阴沉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呢!”孙敏焦急地说道,她不敢相信王子明会这么早就落在下风。
  “是呀,我也不想呀,但事实就是如此。”纪长风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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