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凤之宜-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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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君王不能惹,惹一次两次是新鲜,惹得次数多了,饶是明君一位,也有被触着逆麟的时刻。
这次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温情,是蓄意的攻占和坚定的决心,粗暴地撬开花道的唇,野蛮直抵喉咙地翻搅,霸道地夺去所有呼吸。。。。花道震惊地瞪大眼睛,因为感受到这吻的不同寻常的危险意味,而开始拼命挣扎。但他决想不到这看来精瘦的身体竟然蕴藏着这样大的力道,竟然压得自己丝毫不能转动。一直以自己的惊人体力啸傲,也曾偷习过武技,却在今天发现面对比自己更强横的力量,并体会到随之而来的无法反抗的挫败,无力和恐惧!
他的手开始卸下他的底衣,肆虐的口舌放开窒息得只懂喘气的口,咬上敏感的胸。
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诗礼世家的严持规矩,从未给人如此肌肤亲密。强悍的个性更是从没尝过被掠夺的滋味,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愤怒而恐惧。
“放。。。放手!你这个浑蛋!”他不放弃地摆着头试图躲避纷纷落在颈子上的啮咬。然而四肢受制的事实却让他的努力收效甚微。
咯地一声轻响,花道立时觉得右臂剧痛无法使力,竟是在激烈碰撞中脱了臼。
“呵,这倒省了点事。”流川轻笑,伸手一掰,另一只手臂也失去了知觉,骇然跌落。然后大手一挥,在两人厮磨挣扎时候碎成片片的衣服就离开了花道的身体。
抬眼瞧去,正好看到那笑意阴沉的眸子,该死,他怎么会以为那张脸美丽?怎么会为那个笑一时失神?那么残忍而冷酷的。。。。。。
没有前戏,没有温柔,几乎是下一刻花道就感觉仿佛被利刃剖成了两半。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了痛苦的惨叫,而在片刻后毫不留情的冲撞中更加深了伤口,痛,无边无际的痛,几乎要把他的魂魄生生撕裂开去。。。。。。
下身被不停地摇撼着,睁得大大的眼睛无意识地透过剧烈晃动的粉色纱帐,看到穹顶上妖冶的图案,化身一对对张牙舞爪的妖魔。。。。。。
一滴泪无意识地滑了下来,娘。。。。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甚至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在流川枫终于离去的时候,伤痕累累半昏迷的花道仿佛是解脱了一样,昏死过去。
【13】
樱木花道这一昏,就此人事不知。
**************
两日后,龙舟进入了运河。
为了沿途能让百姓参拜,龙舟行进甚是缓慢。
领前的三艘巨型船只,散开排列成锋矢形缓缓前进,与后落的另外两艘形成一个锋矢矩阵,拱卫着航行在正中的最为华丽庄严的楼船。
晨,太阳在运河上冉冉升起,破碎了晨雾。从沸腾喧哗的岸边看去,甚至可以看清楼船上卫兵们闪动的冠缨。此时,正中的楼船上忽然起了一阵波动,顶层的侍卫纷纷退了下去,然后舱帘一动,一个身着皇袍帝冠的男子跨了出来。
一霎间,初升的阳光从他肩上斜照下来,飞凌而起的肩翅幻出耀眼的光芒,几乎是立刻地,屏息等待的人群中,欢呼万岁声如雷声潮水般澎湃而起!所有的人都在赞叹,所有的人都在激动,有些被人扶住的老人甚至老泪纵横。虽然他们甚至看不清皇帝的脸,但是不必太久,自会有一套说辞流传在市井坊间,天神的气度,和无双的面貌,如此这般形容得如有亲见。幸而,几百年间,流华王族向来不曾辜负这种“民心厚望”。
这个高高站在楼船上,被如神祗般膜拜着的男人,自然就是万民所注目社稷江山所归属的流华帝永烨。
安抚民心是皇帝应尽的义务,只是每日被这样的噪音和夸张的崇拜骚扰,再虚荣再喜欢被崇拜的人,也难免不堪其扰,何况冷漠深沉如流川枫。最初的感动一过,无奈和例行公事的情绪自然滋长。只是永烨的心思到底如何,楼船上的人们这两日来,从皇帝爷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却观察不出丝毫端倪来。
惊人的欢呼声总算随着楼船的行进而渐渐远去,而由于历史上曾有百姓追逐龙舟而导致大批人被挤入运河的旧例惨事发生,出于皇家威严和安全的考量,民众们照例是不许追逐龙舟而下的。
忽然,舱帘再次一动,一个穿着太医服色的人匆匆出现,不知说了些什幺,一直站在甲板上的永烨帝忽然一个震动,挥开跪在地上的太医,舱帘闪动,急步走了进去。
“救不醒,你就陪葬!”
皇权至上,在怎幺也不敢指出这完全是因为皇帝陛下的作为而造成,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太医只好苦笑连连地追上去。那人已经数日昏迷不醒,身为医治“他”的御医之一,他自然能够明白事实真相如何,但是皇家之事,他们哪里敢过问。
岸上膜拜的百姓当中,却有人冷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皇帝,御医,龙舟。
仿佛是危险的警告,心中那被陡然扯痛的一根弦,叫他眼眸一暗,向龙舟之内凝目望去,你,是在这里吗?。。。。
巨幅的粉色纱帐为了方便照顾病人而挂起,房间里猩红淫乱的陈设也撤了去。
静静躺在床上的樱木花道,驯服得叫人怀疑他已经没有了呼吸,所有的瘀青和伤痕都被妥善地照顾着,为了不磨擦到伤口,并没有着上衣物,肩部和双臂裸露着,丝被只盖到胸口,密密麻麻的咬痕从绷带下泄漏出来布满了小麦色的肌肤,脑后长得惊人的火焰红发被丝丝缕缕细心排列成完美的扇形,安祥得没有丝毫生气。而无论伤痕或是红发,瞧来竟同样教人触目惊心。只有皮肤上异常的红晕,才透露出活着的信息。
该死的奴才,谁让他们把他的头发弄成这样?冷冷瞧了四下一眼,刚刚起身的众人差点忍不住又跪下。流川枫踱近软榻,沉着脸端详片刻,伸手一拂,奴婢们细心梳理的红发猛然扬起飞散,纷乱地洒在榻上。
”醒来!”
然而昏迷的人自然不会因此醒来,只是被动地任被扰乱的发丝洒在脸上身上。这副模样霎时点燃了流川枫心里从来没有的怒焰。
皇权纵然大似天,却也决计无法与生死相抗。但他却不容不得他轻易逃避。
“樱木,你给朕醒过来,否则,朕诛你樱木全族!”残酷的命令叫人难以怀疑它的真实性。
不容拒绝地抓紧了对方的肩部,十指深深陷入已明显变瘦了的肩胛,皇袍上的金翅仿佛也因为天颜的暗暗震怒,而震颤不已。
他不是那幺强壮幺?他不是武学天才幺?他不是那幺有精神地反抗他幺?怎幺会变成这幺样一副碰一碰就碎掉的鬼样子?当日挫败的心思平静下来之后,一直刻意地维持不闻不问,他恼怒呵,身为皇帝竟然要用强的来得到一个人。然而听到太医说他忽然发了高烧可能会熬不过去时却为之一惊,勃然大怒的心思下竟又有一波一波从未尝过的恐慌,他就这幺急不可待地要逃离他吗?他怎幺敢?
“樱木花道,你敢违抗朕?”
“皇上请息怒!”
仍然如平时般的冰珠吐字,却加了多少阴狠。没有嘶吼,没有跳脚,然而自他四周所发出的犹如实质的杀气却逼得人无法喘息。珠帘内的太医们膝盖一软,跪下了;珠帘外的侍女,跪下了;走廊上的侍卫,也跪下了,一拨拨如潮水般的抖瑟下跪,为这难得一见的怒气一个个苍白了脸面。
只有一位老太医大着胆子膝行抢前:“皇上息怒,大人的伤势受不起呀!”
樱木花道虽然年纪尚小,不足15岁,但是自从他被赐予樱木花道之名之后,他便是樱木族的未来族长,族中人照例是应该尊之为“大人”的。
流川枫双手一松,花道的身子立刻往后倒去,那位太医连忙起身伸手扶住,慢慢地放在榻上,自己顺势跪在榻侧,虽然浑身发抖却不肯退后,而且不怕死地进言了:
“启禀皇上,樱木大人的伤势虽然严重,昨晚。。更发起烧来,但是大人总算一向身强体健,如果能够静养,或许可以渡过危机得以幸存。”
语气虽然诚惶诚恐,言下之意不啻暗指,从头至尾,您正是害得大人要小命不保的原因。
樱木花道身上的伤痕稍有经验就知道是怎幺回神,思及当日被通知来诊断时樱木的惨烈状况,连他这个司空见惯的学医之人也不由惊心。双臂皆已脱臼,身上咬痕瘀青层层迭迭,下身一片狼藉,密所被强行扩张弄得严重裂伤血流如注,显而易见的激烈抵抗,少年人的心理创伤更是难以估计,更何况是骄傲而又尊贵之极的--。。。。而认出那头耀目红发时,忧心与愤慨便已经深植心底。皇上。。。这次实在是过分了啊。永烨帝看似文弱,但是作为能够接触皇帝龙体的太医,他自然有机会探知皇上的秘密。
流川枫眉毛一扬,似要发怒,却又忍住了,冷冷的目光往下一瞥,像是直直剖进他心里去:“你是樱木族人?”
“回皇上,是的。”
不卑不亢的回答叫周围人都捏了把冷汗。如此顶撞皇上,加上皇上刚刚才说过要“诛樱木全族”,不会就从这里开刀吧?
人人屏息地等待着处决的下达,流川枫却转身对着床榻,静立地凝视片刻。除了跪在床测的老太医跟人事不省的樱木花道,没人看得到他的神情。
老太医的老眼陡然转过一抹疑虑与戒惧。流川枫已经下了决定。
“从此由你负责樱木的一切治疗,所有药材,凡大内有的,都可以调用。但是朕要你的保证,治不好樱木花道,提头来见。”
语声淡淡而又不容抗拒,正是平日里威严又冷漠的永烨。
出乎意料的决定惊诧了所有人。
没有多说什幺,永烨帝拂袖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或许他是例外地迷上了樱木花道,但是如果他脆弱到如此不堪一击,那--他也不配他的垂青!
月色舷窗,楼船上,有卫兵轻轻走动。有人早睡得人事不知,有人则仍是为了皇帝陛下的需要奔忙。这数日来,不知仙道王爷是否故意,有好几拨快马船只奔送急件而来,连晚上也偶尔扰得全船上下得不能安眠。
京里有什幺大件事是他二王爷摆不平的非要打扰他皇兄的难得假期?教人不禁怀疑他纯粹是故意;以抗议自家皇兄将他丢入奏章深渊的恶行。
几封披阅完毕的“急件”已经放在案侧,一封折子正在桌面摊开,目光落在正文之后的小字“又及:樱木家少家主樱木花道失踪。倾力寻之,屡寻不获,业已惊动太后。。。”那位二王爷大概是急昏头了竟连樱木花道的大名也直书在上。
哦,少家主失踪了,当然要找。朱批稍稍一逗留,面不改色地批示:找!
灯下俊美的面容,看不清表情,轻轻合上了小册。
京中为之人仰马翻的人,正静静躺在他船上的某个房间中。随行太医已经回房休息,轮值守护的婢女们也伏在一侧睡着了。
房间忽然暗了一暗,然后一条修长的人影已经站立于榻前。
明月无声,睡着的人,反而睡得更沉。
清凉的药味已经变得若有似无,皮肤上淡淡的玫瑰花香显示伤者受到了良好的照顾。像是看不清似的凑近床上人的浅浅呼吸,却在鼻尖几乎擦碰的时候停住,然后像是跟自己的欲望僵持了一会儿,啃咬上床上人儿的下唇,凉凉的手指也忍不住抚上了被底那撤去绷带后毫无防备的身体。良久,直到那丰泽润滑的唇在昏暗中闪出微微的红肿光泽,热度染上两具躯体。
喘息中,带着淡淡情欲的男音低低振响在他耳侧,炽热的呼吸喷上敏感的耳后皮肤:“花道,难道这就是你抗议的方式了幺?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你实在太天真了。难道你不怕连累了别人幺?你要是再不醒来,那些太医侍女就得跟你陪葬。那种救不醒你的废物,不要也罢。可是你一定会在乎!是不是?”语声转而渗入丝许哀然,竟然近乎祈求了,“如果在乎,就起来呀。起来!朕不会再这幺粗暴待你。”他敏感的身体,值得更好的用途。
像是忍不住近在咫尺的顶级享受,灵舌邪魅地卷住那柔嫩的耳垂,然后为着那没有出现的应有反应而失望地叹了口气:“白痴。”
很少对男色或者女色有什幺非要不可的欲望,却破例地强要了他。虽然开始大半是帝王尊严被挑战的怒火在驱使,但是当他埋入他的身体时,占有的欢悦和美妙的契合感却焚尽了他的理智,那无上的满足教他几乎失控!甚至只接触他的皮肤也会带来销魂的感受!欲望狂猛得令他讶异,烦躁的身体渴望得到他,樱木花道要成为他的禁脔!
黑夜,掩盖了诸多事实。却也悄悄地泄漏出人们心底的秘密。
侍女们仍然沉睡着。趴在床上的人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病人又咬又啃,上下其手。全然不曾觉察那原本握得紧紧一直不能打开的拳头,指头轻轻地,却像是愤怒之极却力不从心地颤抖着
【14】
他叫那只苍白虚弱的狐狸给欺负了?他一个大男人(虽然15岁算不上很大,咳咳)竟然教一个男人给欺负了去?
四肢,特别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稍稍移动就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更是提醒着自己这具可怜的身体曾经被如何狂暴摧残。。。妈的!流川枫!他狠狠一拳垒在床沿,又牵扯起全身的酸痛,一张脸不由皱得可媲美肉包子。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虽然有着蟑螂般的生命力,但他还是躺在床上足足三天才能下得了床。而在他清醒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被他花在诅咒那个为帝不尊,该千刀万剐再丢下油锅炸一炸的臭狐狸上。或许就是这股怨念将他活生生从昏迷不醒进气多出气少还数度没了呼吸的边缘上又给拉了回来,教来诊视的太医也啧啧称奇。
樱木花道关于男女之情的知识仅限于亲亲小嘴,摸摸小手,更别提匪夷所思的男男情事,但是不需要懂太多,他也隐隐知道流川枫对他作出的那种行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大的耻辱。一般男人可能因为忍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而干脆举刀自裁一了白了,但是这绝对不是樱木花道的想法。从小受着兄长们“被人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的教育的樱木花道,跟猩猩大哥一样有男子气概的樱木花道,当然不会有那种懦弱的念头,他只知道一点,他现在被流川枫欺负了去,所以,他将来一定要欺负回去!
流川枫或许是没有料到后果竟然如此严重,而心怀愧疚,一连数天都没有再出现,不然愤怒的花道大概会不顾一切地崩裂全身的伤口吧。
然而,流川枫并没有仁慈到给他多几天好日子过,这天一早,花道就着侍女的手刚刚喝完粥,--虽然手臂不便,他却坚持不许人喂--一抬头,就看到一身便衣的流川枫正站在珠帘外笑看着他!
漱口的茶碗啪地跌得粉碎,然而他的下一个动作却不是如众人所料的如受虐儿般躲向墙角,而是一把跳起来,呲牙咧嘴地指向那个万乘之尊的恶魔男子。
“流川枫!你还敢来!”
“莫忘了你是我的宫妃!”
遣退了宫人侍从,从容逼向向他张牙舞爪的猎物。深沉凤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自以为凶恶,却掩不住那显而易见的苍白戒惧,以一个刚刚遭受强暴的男人来说,他面对自己加害者的态度还真是出乎意外地勇气可嘉!他还以为会看到一个哭闹不止,崩溃而神经质的奶娃,毕竟他才14岁,而且纯洁得不懂男女情事,更隍论男男情事了。
“果然不愧是樱木家的人那!”
赞叹而着迷地瞧着那强迫自己坚强的模样,耀目的金瞳闪烁着怒火,嘴角严肃地抿得紧紧,燃烧似的红发更增加了他的气势!那天然霸气自有震慑人的一面,樱木家的未来家主,果然绝非幸至!好象一匹又害怕又勇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