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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倚天同人)争命+番外 作者:杏蒲(晋江vip2014-04-20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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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离忙道,“自是方便的。请两位随我来。”

    银叶先生早年是中了波斯明教中人的毒,这毒与中原的用毒理念大不相同,解起来很有些棘手,但再厉害的毒,它也总要在身体里游走、沉淀,学医学医,其实学的就是对身体的了解,殷离在张无忌身上连练了数月的手,于解毒这一行已经颇有些门道,号了银叶先生的脉,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还拿不太准,就拿了脉案去请教胡青牛,又得胡青牛指点一番,才很有底气地回来给银叶先生开药方,刺金针了。

    殷离给银叶先生解毒,一气就解到了年后,等银叶先生体内的余毒清得差不多,也开春了。蝴蝶谷里又飞满了五彩斑斓的花蝴蝶,红的蓝的黄的,整日里流连在药圃花园之中。没病人的时候,殷离就常和录符一块在药圃里侍弄药草。因着殷离救了银叶先生一命,金花婆婆近来对她的态度也不错,而殷离最高兴的,当然是去了银叶先生这块悬着的心头大石。她简直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每日里笑盈盈的,好像有数不完的开心事绕着一样。

    大抵是见她给银叶先生解毒这事办得漂亮周详,既解了胡青牛早年结下的仇怨,又不坏胡青牛的规矩,一天胡青牛忽然拿了一封信给她说:“我得了你师娘的消息,她如今在蜀中一带,你入我门下也这么些年了,还没见过你师母也不像样,正好你表哥的药基本已经稳定是那几味,你也没什么多的药做,去拜会一下你师母吧。路上多带些毒药和祛毒丸,放机灵点,我们当医生的,别老想着打打杀杀的,遇着麻烦用药才是正道。”

    胡青牛一贯不爱说好听话,这样嘱咐已是难得,殷离虽然有些意外这差事,仍高高兴兴应道:“是!我几时出发?”

    “收拾好了就去吧。江湖险恶,遇人莫要尽信。若到了地方没找到你师娘,也不必执着,回来就是。”说着,又摸出一把碎银和两张银票递给殷离。

    殷离老实接了,心知胡青牛虽说不要执着,实际应该对王难姑想念得紧,要不然会一封信看了许多遍了,无论如何她也要把这封信给送到师母手上。言情或最好再见机行事,劝她回来和胡青牛团打定主意,殷离就回房去收拾细软,不过是几件衣服,和一两样扎头发的头绳,又想到自己路上多要做男装打扮,衣服也就带了三件,等到了镇上买几件男装才是正事。正如胡青牛说的芬日1日矛、自门的穷全,学医的会使毒的可不怎么怕那些一般的江湖大汉。殷离也并不口越王时解酒此hfb级相倍映五幼丈十日n沽袖斗角丈乍攻样

 第8章 代步

    临走前殷离又写了张无忌平日里要用的药方交给他,说道:“我去找师娘,大概要两三月才得回,如果一时找不到师娘,可能还要在外面待得久些,头一月你就照这方子吃药,自第二月开始,我用黑笔画了圈的这三味药各减些,朱笔圈的这味则要酌情增些,增减的量我已跟青臻讲了,他若忘了你就提醒提醒他。师父是不会亲自给你扎针的,到时你请他在旁看着,让录符给你扎就是。我也会时常写信回来,停留时间较久的地方都会在信中说明,若你病情有变,就回信给我。”

    张无忌就笑道:“我知道了,我的病一直这样,哪会有什么变故,你不用想着了。倒是你,出门在外要小心些……要不是我身上寒毒时常发作,我倒是想陪你一块去的。”

    殷离抿嘴笑道:“不过是送封信罢了,哪有什么危险?再说,我要是见到了师娘,还怕没人罩着我么?你就别操那心啦。”

    两人正说着,就见录符垂头丧气地从胡青牛屋里出来了。殷离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就上前去问道:“怎么这样沮丧?”录符瞧了瞧她,只是摇了摇头道:“你一个人出门,要小心元人和那些不安好心的江湖中人。”顿了顿又道,“先生说这年头坐马车容易被打劫,我陪你去镇上买只毛驴吧。”

    说起这个殷离就是一脸的忧伤,她原以为进了武侠世界,学了内功,再不济也能潇洒地飞檐走壁了,哪料得到内功也分许多种,正好胡青牛门派中的内功不是走轻功这个路子的,又算不得顶好的内功,自然不能像那些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因为内力醇厚,轻功不练都能踏雪无痕,如今她也就是个跑一千米不气喘的程度罢了,要说轻功……在这个轻功遍地的武侠世界,这程度根本连末等轻功都算不上。她用内力跑,跑一阵还要歇半天,综合算起来还没只毛驴走得快……怎么能不让人伤心!

    录符却不知道她是在为轻功伤心,只以为殷离是为了没马车坐只能骑毛驴而郁闷,又开解道:“你不是一路上都要男装打扮?若是坐了马车,让人误以为是哪家有钱的少爷出行,给匪人盯上了,多麻烦。倒不如骑只毛驴,任谁也不会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殷离的忧伤来得快也去得快,立刻就被录符带跑了思路,当即点头如捣蒜:“对对,行走江湖就得低调。”

    他俩就一道去镇上的市集买驴,殷离挑来挑去,相中了一只看起来活力四射的棕毛驴,那只驴像是个闲不下来的,明明被卖家拴着,蹄子也不停地在那打转转。殷离当即十分高兴地要骑着它走,可临到了交货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这只仿佛时刻躁动不安的毛驴居然对着驴群恋恋不舍地不肯走,就是拿胡萝卜勾引它都不成。殷离和录符在那折腾了一会儿,才发现它是舍不得另一只青毛驴。那只毛驴的脾气就跟这只完全不同了,身上的毛皮鲜亮,头也昂得高高的,就是看起来不太爱搭理人,连眼珠子瞧人的神情都似乎带着股不屑。……这是典型的长了个毛驴的身,独角兽的心啊。殷离心道。

    但既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打算拆散这两只毛驴,便对那只活泼毛驴道:“你要是不舍得它,我就把它也买下来,只是如今我要远行,是不能带你们俩一起去的,你得单独载我一阵子,等我回来了,你和你朋友才能再在一块儿。”

    那只毛驴就像听懂了似的,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两道气后,就乖乖垂下了脑袋来。殷离就买了两只毛驴。许是这俩毛驴的难解难分勾起了她一些遥远过去的记忆,不由自主地,她给棕色的这只起名叫阿迪王,青色的那只起名叫阿迪达斯。虽然录符说怎么阿迪达斯这名字取得这么拗口奇怪,殷离还是坚定地拍板定下了。她把阿迪达斯交给录符带回去,又买了两根新鲜胡萝卜,一根当场喂给她那新伙伴阿迪王吃了,另一根在路旁捡的树枝上吊了,便爬上驴背,与录符告别后,就得儿得地引着它小跑起来。

    蝴蝶谷位于皖北,也就是安徽北部,胡青牛得到的消息是王难姑这一年都在川中白帝城一带,从皖北去川中要经湖南,过三峡,才到得。路漫漫其远矣,也不知是不是和阿迪达斯分开了心情低落,阿迪王出了镇就走不快了,殷离也不催它,一路走马观花,只当是出门游玩了。

    话分两头,却说武当山上,宋远桥代殷六侠向峨眉纪晓芙女侠提出完婚的正当请求再次被无理由拒绝,殷六侠有些伤心,有些疑惑,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是郁郁寡欢。这老六是宋远桥一手带大的,算是当半个儿子养,见他不开心,他也着急,想了想,正好宋青书已到了上江湖上历练的年纪,就打算让自己亲儿子陪殷梨亭出门去散散心。案头琐事看了一圈,川东近来出了件怪事,路过白帝城的武林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中毒迹象,那毒倒也不是很强,没听说有谁被毒死了的,宋远桥觉着这事难度不大,就决定让他俩往那走走,调查一下。

    主意打定,不日武当殷六侠和武当三代弟子大师兄宋青书就从武当山上下来了。宋青书早被他父亲叮嘱过,一路上尽可能地引着他六叔开心,他自己也是头次下山,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得很,也新鲜得很。殷梨亭本是个十分温柔之人,见师侄开心,自己也渐渐地把纪晓芙的事压到心底,耐心给他讲解江湖中事,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叔侄俩倒也颇得意趣。

    却说这天两人到了湖南境内的黄山脚下,正在一间茶寮休息。宋青书初出江湖,颇有些臭美,恨不得给所有遇见的武林人士一个戳上了优秀印章的好印象,便十分关注自个仪容,即使是一路上风尘仆仆,在这样的小茶铺歇息,他那一身衣服虽然是简单的青衫书生装,那都是丝毫尘土不染的——但凡有一丝尘土沾上了,宋青书不是给掸掉了,就是动用内力给它震下去了。相比之下,他六叔殷梨亭就随意得多,发丝微扬,粗布麻衫也是普通暗青色,瞧着只能用写意来形容。

    他俩正在茶寮喝茶吃馒头,不远处渐渐传来得儿得的声音,待又过一阵,便看到一个粗布青衫的小少年斜坐在一只驴子背上缓缓而来,那驴子前头还用小棍吊了四根橙红橙红的胡萝卜,只听得那少年边用手拍驴子屁股边骂道:“你这得寸进尺的畜生,都许了你三根胡萝卜了,还给我装相,怎么越走越慢?再慢我一根也不给你吃了。”

    那驴子也不知是屁股被打痛了,还是听懂了少年所言,当即脚下快了一些,不一会就跑到了茶寮里。少年又重重拍了一下驴屁股,才跳下地来,喊道:“小二,来壶茶,一笼小笼包!”喊完又取了棍子上的三根胡萝卜递给驴子,道,“看在你还算听话的份上,这三根我就不扣你的了,下午要跑快些,知道不?我们都出来有半月了,要照你这走法,明年能不能回去都是个未知数。”

    那驴子径自嚼着胡萝卜,理也不理小少年。

    青书听这小少年声音清亮灵透,长得又清秀精致,不免多看了几眼。情或那小少年已找了张桌子坐7,远远见到宋言宋青书在看自己,所见多是出尘之人也不恼,还冲他微微笑了笑。即便宋青书长于钟灵隽秀之地,平日,也觉这笑容颇有些盎然生趣。小笼包不多时就上来了,那小少年一口半个,吃了两个,皱皱眉才把盘子推开两寸,竟然就软绵绵地卧倒在了桌边。

 第9章 印象

    宋青书即使江湖经验尚不多,也知道这小少年怕是被人暗算了,当即就想拔刀相助、锄强扶弱,可他刚动了动屁股,就被殷梨亭按住了,朝他几不可闻地摇了摇头,意思是要他暂且按兵不动,看看是怎么回事。

    很快那颤巍巍强自镇定的小二就出来了,又从他背后转出三个彪形体壮的大汉。领头的那个对另两个说:“总算捉到了,给我带回去!”

    他身后两个得了令,就要上去捉那小少年。那小少年虽已软得连坐都坐不住,却仿佛并不惧,只冷笑道:“你们庄主也不是很笨嘛,竟也学会了用毒了。莫不是前些日子吃我的毒吃出心得来了?”

    那大汉哼了一声:“小子少油嘴滑舌!这药入口后三日内便药石罔救,我们庄主说了,只要你把解药交出,便可给你解药,饶你一命。或者……只要你答应给我们庄主做个小妾,也可饶你一命。”说着,大汉露骨地打量他几眼,看起来猥琐极了。

    宋青书皱皱眉,心道听起来这少年似乎也是使毒的,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那大汉口中的庄主听起来更不像是什么好人了。到底该不该出手相救……

    小少年仿佛听到什么特好笑的话一样,笑了两声,反道:“那老头儿都不行了,竟还惦着这事,早知我便直接送他归西了。”

    大汉听了有些着恼,就挥了挥手让手下上前。那两人走得桌前,正要去碰小少年,斜地里忽然伸出一把剑鞘,“且慢!”原来正是宋青书出的手,他挣扎了一会,虽觉两方都用毒,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又觉得那少年要是被捉回去,只怕要遭到侮辱,心下不忍,就忍不住要救他一救。

    正这时,小少年那一直软绵绵垂在桌边的右手忽然一翻,登时射出三枚黑漆漆的丸子来,一枚瞬间就入了领头大汉的口,另两枚则砸在要捉的那两大汉颈上,立时爆开,散出些姜黄色粉末来。不过一瞬,领头大汉便已仰倒,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痉挛,显见是中了毒了。而那两个药未入口的大汉竟也似中了毒一样,浑身抓挠起来,一边呼痒。

    少年这时已然拍拍手站起来,笑得阳光明媚,一点也看不出中毒迹象。这少年自然就是穿了男装的殷离了,她如今不过十一岁,身体尚未发育,长得也不高,这身量看起来还没到男孩子的变声期,一穿上男装,那是大罗神仙也认不出她其实是个姑娘家。殷离冲地上那大汉得意地刮刮脸,“想毒倒我?哈哈,再回去练十年吧!”

    说完,也不再管那三人在地上哀叫,自顾自从包袱中拿出来一个线装本,翻开中间一页,又取出炭笔写了起来。她跟着胡青牛这些年,这种被病痛折磨的j□j声早已听惯了,虽然有她拜了师后,蝴蝶谷中的就医率已经大大增加,也总有几个人她和胡青牛都是决计不想救的。每到这时候,考验的就是定力了。——反正她这定力功夫磨得挺好。

    殷离已被这些人追了好几天,心中着实厌烦,只想早早摆脱他们,专门兑了痒痒粉和抽抽丸等着。如今三人都已中招,她观察了几眼,便愉悦地边写边想,下毒还挺好玩。不过解毒始终是她老本行,还得记上笔记。又想三日断魂散也不过如此,什么无色无味,这屉包子一端上来,她便闻出味儿不对来了。

    宋青书远远一瞥,见她写的竟是什么三日断魂散症状,解毒方法,暗道那三日断魂散想必是这三人刚才给她下的毒了。又看了地上那三人痛苦模样,领头的那个浑身痉挛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喊痒的另两个皮都有些抓破了,忍不住道:“这位小兄弟,这三人也未对你怎么样,何必如此折磨他们?”

    殷离抬眼看了面前穿着书生袍的少年一眼,其实她对这人还挺有好感,刚才他出手只怕是想要救自己的,就想要解释一番,免得被误会了。当下便将手上笔记一合,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见宋青书摆摆手拒绝了,也不恼,笑道:“他们三人是不曾拿我怎么样,只不过这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没本事拿我怎么样。你方才也听到了,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所受折磨必要比他们落在我手里惨上许多,既如此,我何必还要跟他们客气?”说话间见这少年皱着眉,神色间显出思索来,又接着道,“况且这几个家仆平日里为祸乡里,仗势欺人,也不知造了多少孽,我又没杀他们,不过是让他们抽抽痒痒罢了,也算不得什么折磨。”

    “臭、臭小子!有种报上名来!我们庄主绝不饶你!!”

    殷离听了一乐,突然灵光一闪,扬言道:“好啊,我殷堂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们可听好了,我爹是天鹰教天野堂堂主殷野王,我便是天野堂少堂主了,有本事来找我报仇啊!海盐南北湖等着你们。”

    难得出来走一回江湖,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殷离干脆就找了下她大哥的晦气。不料她刚说完,那少年先已皱了皱眉,接着与那少年一桌的写意风青年就站了起来,问道:“殷天正是你爷爷?”

    殷离一怔,暗道莫非是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了知根底的人?也不担心被戳穿,只点头道:“是啊。”

    那青年已道:“你说你是殷天正的大孙子?我听说那殷堂已有十七八了,你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如何就成了他了?”

    殷离假扮她大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倒真没打算在这一行上干出什么名堂来,被那青年拆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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