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银同人 花散里 作者印み迹(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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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没头没脑没凭没据的矫情,也能莫名其妙地煽下眼泪来。
事实证明恋爱中的人都会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懵懵懂懂的像个17岁少女,大叔也不例外。
他一直记得那个有着明亮而坚定黑眸的小破孩,明明只是个八岁的小鬼,却有着死不认输的倔脾气,也不像同龄人一般吵吵闹闹,大概就属于那种会把零花钱全部拿去买教辅而不是GUN DAM模型的标准乖小孩,整个暑假自己就在这个沉默寡言的小鬼头身边静静睡着,偶尔醒来还能看到他一个人安静地提着毛笔练字,专心致志,在很长的时间里连眼都很少眨一下。
虽然还不到身体定型的年龄,却已能从那五官端正的稚嫩脸庞上隐隐感受到只属于精英的沉稳和锐利。活生生的小帅哥胚子,长大后绝对是个迷倒众生的妖孽,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生栽在他手里啊,啧啧。
暗地里,少年银八对着那张俊逸过早的完美脸庞不知感慨了多少次。
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有超前预见能力还是纯粹只是乌鸦嘴,很不幸的,后来栽在那个人手里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银八自己。
当看到那个长大后的小鬼头冷着张俊脸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地称自己为“老师”时,银八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曾经只到自己腰部的小屁孩终于也长到和自己同高了,搭配得完美无缺的五官,张显出少年特有的风华,一双漆黑色的眼眸只是淡淡一瞥便能轻易摄人心魄。
美少年啊,活生生的美少年啊。
银八不否认自己内心有着类似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的欣喜以及对于同性的欣赏和嫉妒,像混合果汁一般诡异又奇怪的感觉。
如自己先前所想,十八岁的土方果然是锋芒毕露,不仅有貌更是有才,才开学没多久便迷倒了女生一片,只是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变为流连花丛的风流男子。
有许多次,银八从吵吵闹闹的走廊经过,都可以看见土方拿着处理好的文件面无表情地从身旁推推搡搡嬉笑胡闹的男男女女身边走过,如同遗世独立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僧一样。
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本想这样的土方大概就是个不解风情对谁都冷冰冰的家伙,没想到他偶尔却又会露出温柔的一面。有时会主动替身体不舒服的女同学做教室打扫,春游时会帮身后走得气喘吁吁的同学提行李,在办公室协助老师工作时,会很细心的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银八披上外套。
冷峻又温柔。能让人很没有防备很莫名其妙地就会喜欢上的奇怪的家伙。
在之前,银八一直都把土方当作长不大的小鬼看待,有长达十年的年龄差是不争事实,再加上从小缺少家庭关怀的银八一直期盼着能有个像弟弟一样的亲人,突然出现的土方小朋友正好就填补了这个空位,所以把小号土方放在自行车后座载着到处玩时,银八心里是塞满了暖暖的幸福感的。即便后来忘记问对方的名字,银八也很自觉的给土方取了'多串'一名,这是当年他邻家养的一条跟他感情很好的大狼犬的名字,在它死后少年银八为了纪念这个忠实的伙伴,就将'多串'这个名字沿用到跟大狼犬散发出同样气息的土方身上,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土方偷偷进行的阴谋。
只是在后来的一次鬼屋大冒险中,大叔银八却很没骨气很烂俗地像任何一部少女漫画女主角一样被突然在黑暗中出现英雄救美的小鬼土方夺去了芳心,二十八年来从没动摇过的心啊竟然就被土方背起自己后柔声问的一句“没事吧?”砸出了一小条缝隙。
不过这些都只是契机而已。
三年相处下来,名为风纪委员实为班主任助理的土方和有其名却无其实的不管事的花瓶班主任银八结成了一种对外宣称是'默契',实则为'孽缘'的羁绊。
偶尔两人会吵嘴,土方最后都会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神秘原因而甘居下风,看向银八的目光中总是闪烁着些许的无奈和宠溺。
有一次土方被一个女生缠得没办法,答应教她打篮球,只好让原本和自己有约的银八坐在一旁看着等,几次无可奈何的手把手教后,土方有些不太安心地看向观众席上的银八,似乎在担心些什么。犹豫了几番,还是什么都没说。
后来那个女生不小心将球砸中篮板,快速旋转的球体斜着飞出去正击中在一旁发呆的银八,鲜艳的血液沿着额头流了下来,明明看起来很痛的样子,但银八却还是一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天然呆表情,直到听到吵闹的声音才意识到是自己被砸了。
银八只记得后来那个女生哭了,一向心软的土方竟然没有追上去安慰。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过。
“少来劝我,我气的是你。”看到银八欲言又止的神色,土方冷着脸阻断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为什么不躲?那种程度的球对你来说很容易的吧。”
因为我顾着在看你啊小笨蛋。
银八本想对正俯下身帮自己清洗伤口一脸严肃表情的土方吐吐舌头,但看到他那铁青到吓人的脸色还是乖乖地收了回去。
温柔不是问题,但只对一个人特别特别温柔就绝对有JQ了。
明明比自己还要才华横溢,明明比自己还要玉树临风,明明比自己还要招人疼惹人爱,却宁愿呆在这样无能的自己身边,任劳任怨,不离不弃,始终没有抱怨过一句。
在某次3Z暗地举行的国王游戏里,土方被居心不良的同学指派去亲趴在讲台上睡觉的银八。拗不过那群玩上了瘾的怪物,一脸为难的土方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禁忌师生之恋。
在土方靠近的时候,那张紧闭着眼睛看似正在熟睡的白皙的脸庞突然可疑地红了一片,土方犹豫了一番,还是只是假装着忽悠了一下,然后转身对身后那群两眼都快冒出光来的人说:“好了好了,已经亲了,你们别再胡闹了。”
“结婚!结婚!结婚!”更加兴奋的同学们心血澎湃地一齐起哄,被恼羞成怒的土方冲下讲台一举歼灭。
只有讲台上那个人知道,土方其实是没有碰到自己的。
没有落下的吻带着洗衣粉干净的碱性气味,没有沾染抽烟恶习的优等生特有的味道,却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刻又匆匆地逃离开。缱绻且决绝。
在这个腐烂的时代,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乱伦还是3P,要玩的话找谁都可以,随时都能接吻或是直接'哔──',尽情泄欲后潇洒地说声BYEBYE就从此谁也不认识谁。
不用承担责任,不用背负痛苦,不用去想那么久以后的将来。
但土方不是那样的人,也从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他是认真的。因为太过珍惜,所以才会那么小心翼翼。
银八想,自己大概是清楚他的心情的。
能与喜欢的人相伴一辈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柴米油盐、小吵小闹、世人冷落、长辈指责,再美好难得的感情也会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磨损下露出其丑陋粗糙的本质。对逆天而行的他们来说更是如此。
一段真心的恋情并不是靠两人欢欢喜喜打打闹闹就能一路维持下来的,一旦离了校园,外表看起来纯真甜美的一切都会变得复杂不堪。
师生恋是种多么令社会各界的正义人士厌恶憎恨、谩骂指责的畸形情感,同性恋又是如何的备受道德人伦谴责。那些人因为事不关己,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地说出“啊啦,两个男人好恶心啊”这种不负责任的伤人的话。
他们注定不能为世人所容。但还是依旧任性的想坚持。
土方家历来家教甚严,所以才能代代人才辈出,成为世人心中所敬仰的神之家族一般强大的存在。继承了几乎所有长辈厚望的土方更是从小便受到了堪比军队强度的严格训练,要求要对长辈提出的命令一丝不苟地履行,先前的土方也一直都是毫无怨言地无条件服从着,但自从遇到了银八以后,一切似乎都脱离了正常运行的轨道。
先是未经家长允许和陌生人在外逗留超过限定时间,后是不顾长辈反对,一意孤行报了与土方家指定的御用高等院校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银魂高中,然后是牵扯到一向与自己无缘的打架事件,然后是传出与高中同性教师的绯闻。
如铁一般严密周谨的计划指标性生活,坦荡荡亮晶晶接近完美无缺的似锦前程,都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被蹂躏得面目全非。
打架事件由于有那个嘻嘻哈哈看似没头没脑但总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的阪本辰马和冷静沉默看似无情无感但总能条分理析说清利害关系让人汗颜警醒的高杉晋助,这两个银八的大损友在教导大会上出手相助,最终没有被记过。
但那些居心叵测的谣言,却不可能不传到情报网发达的警察世家耳里。
虽只是些没凭没据的不像样的小道消息,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再这么任由发展下去,即便是一个肉眼观察不到的极细微的缝隙也可能渐渐扩大到让整面墙壁倒塌。向来以严谨作风出名的土方家更是对这个道理再清楚不过,在察觉到一点风吹草动后便采取紧急并强硬的手段封锁相关信息,并第一时间对离家在外的土方发出追杀令。
“多串哟~~有人找。”靠在沙发软垫上的银八晃着土方的手机对正在厨房中忙碌的人有气无力地大喊,“再不来对方就要挂了哦~~”
土方“劈哩啪啦”地从厨房里急急忙忙跑出来,用还带着菜屑的手狼狈地接过电话,只是“喂”了一声,就立刻肃容走向一边,沙发上的银八边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边不动声色地洞察他的每个表情变化背后蕴含的心情。
终于,看土方一直走到阳台,然后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来,明显通话已经结束了,面无表情。
“你妈?”银八想起电话里那个清冷的女声,那种威严与尊贵同俱的气势,确实很符合“土方家特有”的风格。
“来催话费的。”土方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谎,在他身边坐下。果然跟银八呆久了就会耳濡目染地沾染恶习啊。
“可她说要找十四。”
“哦,那就是杂货店的婆婆,上次欠她的钱我还没交。”
“可是她的声音还很年轻……”
“那就是婆婆的孙女吧,她常常也帮忙看店的。”
“岁三哟~”
“嗯?”
又不是叫你你应个屁!
银八狠狠虐待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结果反而弄痛了自己的手指,在一旁怒视了遥控器那坚硬的外壳一番,又蓦然无神地盯了天花板几分钟。
土方对银八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觉得可爱,但因为方才电话里沉重的谈话内容又笑不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神情每秒钟变换一次。
最后,土方听见银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很淡很淡地说:
“不用瞒我了。说真的,多串你啊……还是回家吧。”
土方沉默着,只见银八家的五寸电视屏幕正播放着关于最近中东冲突的相关报道,大概是方才银八敲遥控器时不小心按到的吧,怎么看他都不像那种会守在电视机前一脸肃穆的看这种国际新闻的家伙,不大的屏幕上闪着小小的人影,人本来就纤细的躯体被缩小在一个更狭窄的空间里,辽阔的天地,悲壮荒凉的黄土与硝烟,澄澈明净的天空被战火染红,神色惊恐而疲倦的人们。
真是混乱啊,这个现代文明的世界。
到处充斥着阴谋、背叛、血腥、野心、征服,人类伟大的发明们不断驱逐着一个个柔弱的血肉之躯直至绝境,惨绝人寰的恸哭和悲鸣响彻云霄,即便实际距离离这还隔了十万八千里,那种灵魂深处的震动通过电视机冰冷的外壳传出时却依旧惊心动魄。
在同一片天地。在同一个时刻。
有人提着燃火的衣服光着脚哭喊着奔跑在被血与火染红的大地,有人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中还在向老妈抱怨水温不够,有人躲在狭小沉闷的防空洞里小心翼翼地想窥见外面的天地,有人挽着情人的手臂头靠在肩上娇嗔着晚餐不够浪漫。
啧,真是不公平的世界。
“多串你啊……有自己的志向吧。”银八一脚跷在茶几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换过频道,下一秒战火和惨叫都消失了,综艺主持人搞笑的脸庞呈三倍放大状占满了整个屏幕,“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明白这里的天地太过狭小,是留不住你这样的人的。”
“老师……”
“听我讲完。”银八打断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里是难得的严肃和沉稳,在那些闹哄哄的嬉笑声中显得格外清冷,掷地有声,“你有自己的志向,有足以施展抱负的才能,有属于自己的天地,有你应该背负起的使命,这些与私人……”银八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与私人感情比起来,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
土方静默。
“有时候我在想……”银八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依旧低着头把玩手中的遥控器,“如果那时候在松阳老师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话,或许他就不会死得那么早。”
感觉到土方突然紧张起来的目光,银八赶紧抬头对他笑了笑,笑容淡淡的却很单薄,“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世上有很多很多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也有很多很多只有你才能拯救的人,你可以成就很多,土方,不要糟蹋了。”
说完一段任重道远的话完,银八便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起来,带着与年龄很不相符的迷茫表情,看着天花板重新陷入思考。
从小便觉得自己与松阳老师和土方这种聪明又正经的人毫无相通之处,世界啊国家啊人类啊之类的深层话题似乎永远与自己无关,宇宙就是这么一块黑糊糊的蛋黄酱,人在其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永远都是一望无际的寂静和黑暗,一代又一代,几万年几亿年都不会有所改变,人心中触目惊心的沧海桑田,只是苍茫宇宙中的小粒子潜移默化的细微运动,人的存在太渺小太无力太不值一提,所以自己干脆放弃挣扎蔑视一切,以路人的姿态冷眼游走于这个众生百态的世间。
但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新正视这些的?
是从那个正值大好年华还有许多雄心壮志未实现便无奈地因病去世的松阳老师撒手人寰的那一刻,还是从更早之前,遇见那个因胃痛而眉头蹙成一团,脸色苍白却依旧硬撑着练字的小屁孩的那个午后,看着他眼眸里的坚持和倔强,想着真的会有人为了那些破事那么拼命呢,无法理解却始终无法轻视。
然后就是在之后又与长大后的土方遇见,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喜欢啊什么的,也是自己从前想也没想到过的。从没想过这样孑然一身的自己,竟也会有因为在意某个人而变得异常狼狈的一天。
被自己蔑视了二十几年的人生十字路口,到头来还是得乖乖地站在那面前,低头认真思索该何去何从。
'生生死死,原本不过过眼云烟而已,但因为有你,一切都有了重量。'
啧啧,这就是所谓的思想升华么。
银八还站在原地发愣,只感到胸前一闷,便低下头去看,发现自己正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缠得像个蚕茧一般动弹不得:“唔?!多串你干什么?!”
“包住老师你啊。”土方一本正经地眨眨眼睛,又继续认真地多给银八缠上了几圈。
不……不会吧,难道自己难得的豪言壮语不仅没能打动土方,反而让他受到刺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吃了自己?喂喂3Z版的银他妈可是积极向上的纯情校园剧,不是跟银'哔──'一样龌龊肮脏的成人世界啊!清醒点啊土方太早做这种事的话对身体发育不好啊喂!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老师……”银八泫然欲泣,刚刚才囤积起的壮志豪情顿时去了大半。相互喜欢是一回事,没有过渡而直接升华到OOXX又是另一回事,大叔心暂时还受不起这种折腾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