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百年羁绊 by潮屿 (斑四 灵魂转换 he)-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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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陷的双眼,但现在的泉奈真的很有几分传说中妖怪的样子。
泉奈听到水门发出的声音,摆了摆手,声音里到透出几分端正平和:“不过来坐坐么?”
水门笑了笑,坐在了泉奈的对面:“我以为那件事发生后,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呢。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水门指的,自然是茶水。火之国不产茶,自然只能从邻近的茶之国运送。于是茶叶在火之国自然成为了奢侈品,某种意义上身份的炫耀。
“绪夜姨送过来的东西。”泉奈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段日子我的事情让她操心很多。”泉奈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
和斑与绪夜之间的生硬不同,泉奈倒是和绪夜相处不错,泉奈对生母没有太多印象,也不会对绪夜生出排斥的情绪。
这个话题说完,两人又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水门在路上本来是想了好多说辞安慰泉奈现在的处境的,但是情况出乎了他的预料,那些构思好的话,自然全部变成了废话。
这让水门略微有些郁闷。
倒是泉奈先开了口:“我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水门张了张口。关于斑,他心底其实藏了一肚子的想法,但有些东西,是不可以让眼前的这个人担忧的:“眼球移植很顺利,一切都很好……倒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信那些说辞,斑也不会信。别把大家都当做傻子。”
带眼罩的少年手一抖,手中的茶水倾倒在他的桌子上,泉奈手慌脚乱地去用手抹,但他显然忘记了手里还有茶杯——茶杯倒地,一地碎片。
泉奈迟疑地伸出手,最后也没有尝试把那些碎片建起了——他已经看不见了,声音显然无法告知他那些茶杯到底该如何捡起来。
水门叹了一口气,起身代替泉奈去做那些事情。他放弃了原先的那个问题:“泉奈,你恨宇智波吗?”
“恨?”泉奈口吻有些茫然,挡在眼前的白布遮盖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我怎么会恨呢,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哥哥了,而哥哥最在乎的,就是宇智波了……”
“……”水门一时没有做声。
泉奈突然啃哧地笑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水门你这句话可不应该这么问。要是别人,应该问我恨不恨斑猜对——叛变失败,自己挖眼,自杀失败,被软禁,最后还对外宣布了死讯,宇智波泉奈在这个世界上彻底不存在了……没有人比我,更应该恨他了……不是么?”
水门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他和宇智波之间的代沟,大概比绕着五大国跑三四圈的距离还稍微深一点点。
“如果我说,我感激我哥哥,你信么?”
“我信。”水门平静地说,他的表情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自信而愉快,而是一种空茫的,感同身受的悲哀。
在这个世界上,忍者为了不同的理由在战斗,有如同空景一样的生不由己,有如同斑一样把战斗当做自己存在的意义的,也有像是柱间这般在为梦想而奋斗的。
也有憎恨这个无序的世界的,比如泉奈,比如水门。只是两人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但即便是这样,水门和泉奈依然可以称为这个世界上最相似的人。他们都有为了理想献身的觉悟。
但泉奈不可以恨斑,也不可以恨宇智波。
从这个角度而言,泉奈还真不如直接在那场自杀中死去,还可以在斑的心里留下一个足够深刻的印象。如此想来,水门也不由有了几分感同身受之感——最起码,他也很希望自己在九尾之战中一干二净的死去:“抱歉,我不应该来这里,你就当做我没有来过吧……”
泉奈一动未动,似乎已经默认了水门的动作。
但泉奈的声音突然在水门背后响起。
“……我从我记事起,就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什么都好,努力,勤奋,而且强大。”随着叙述的继续,泉奈似乎再次回到了那段光阴,“一直跟随着,好像理所当然……是的,哥哥理所当然是一个宇智波,骄傲而强大。”
“后来么?我在绪夜姨身边,第一次看见了战乱,流血,每个人都声嘶力竭,好像和对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样。我觉得很恐怖,但更多的是困惑,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我很忙,没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泉奈指的自然是长达八年的火之国和土之国的胶着战。
“再后来么?我终于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里的世界,和原来的完全不一样……”
“爸爸以前看到的世界,还有哥哥眼底的世界……多么脆弱,就像是这个茶杯。”泉奈的手往下伸,在还冒着湿气的地板上抚摸着,“一碰就碎。”
“呵,多么奇妙啊。”
“正因为毁坏是那么容易,所以想要努力保护的,才存在意义。”
水门被这句话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泉奈慢悠悠地问:“我之前的叛乱是不是很愚蠢,反正都有勇气,直接献眼不是更干脆吗?”
“……”
“忍者就是握在手中的武器,刺向敌人,保护自己。只是钢猛易折,再锐利的武器,也有在战斗中毁灭的一日。青梧有句话说得对,哥哥那样的人,总有一天会消亡在战场上——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哥哥之前,战争连绵无尽;而在他消亡之后,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有所改善——这样无穷无尽的延续,积累了无尽的尸骨,但斑怎么可以在里面?——他可是宇智波斑啊!”
他是宇智波斑。
没有任何存在可以替代他的一丝一毫。
如果这样的战斗毫无意义。
如果宇智波多年坚持的荣耀在历史的洪流中连尘埃都算不上。
那么,凭什么,要让一个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人,为此奉献出生命中的所有?
“我想给我哥哥,未来的平静和安详。但是我失败了,哥哥给了我渴求已久的平静和安详的生活。我感激我哥哥,这就是宇智波泉奈对这些事情的全部看法。”
泉奈给这件事情下了定义。良久,他才听见水门的声音:先是茶杯被端起的响动,微风拂面,接着是水被咽下的咕噜声。
水门举茶,遥敬泉奈:“遗憾么?”
泉奈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又温柔又腼腆,是斑一贯印象中的泉奈:“怎么会……我还记得呢?小时候,哥哥说过,最喜欢泉奈了。”
“……”水门无言,只是最后,脚步声渐远。
泉奈笑笑,从垫子上站起来,只是,他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扶住了泉奈,但泉奈整个人都绷起来了,他不能相信自己居然被人如此接近而不自知:“谁?”
那声音有点迟疑,也几分叹息之意:“你可以叫我藤知。”
……
水门返回斑的处所的时候,天色已晚,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路上耽搁那么长时间,更不明白斑和泉奈的结局怎么会是这样。
夜色悠长,路途上,草丛中,点点萤火飘飞。如果可以的话,水门倒是很想带斑来看看这样的景色——那个男人有着几乎变态的骄傲感,越是发生了大事,就越是强撑着,不发一词,生怕别人看见他的任何软弱。
死小鬼啊……
性格真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水门低低地感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评论和多年前自来也吐槽他的话完全如出一辙。
走进房门,无视躲在阴影中保护者的那些窥探的目光。水门很快就来到斑的窗前。宇智波斑睡得很香甜,月光把他有些尖的下巴涂上了一层柔和的莹白色。
水门无意吵醒他,这些日子,破烂事已经够多了,斑太累了。
但他依然忍不住摸了摸宇智波斑额前的那些跳脱的头发,这些头发就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又尖锐又笔直。水门突然就觉得心底难受得够呛:“斑,你一定要活下去。”
水门在泉奈那里,想告诉泉奈却最后没有说出口的,就是斑眼睛的移植,出现了轻微的排斥反应。也许别人还能乐观,但是水门曾经在卡卡西和带土的一事上,充分了解到写轮眼的移植是非常难,也非常危险。
他无法想象,如果斑再度出事,事情会变得怎么样。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水门第一次发现他惯有的习惯和信念都在这个古老的年代碰了壁。奉为行动指标的火之意志,对宇智波完全没有作用……谁能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做?
该怎么才能拯救你,该怎么才能拯救我……
曾经被视为无所不能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第一次不得不承认,他在宇智波斑身上束手无策——或许,他一开始就弄错了一件事情:他所受到众人拥护的,所百战不殆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所谓的木叶意志,也不是所谓的同伴的羁绊。
而是爱。
波风水门热爱他的村子,以他生命中所有的热忱和奋斗。
但他对宇智波斑,并没有这种情绪。但如果他能尝试着去再度真正的在意,爱护,视对方为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水门不知道,也不能确定。
缺失了木叶的波风水门,也许并不能算作真正的波风水门。
“斑,你一定要活下去。”
唯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大姨妈又是感冒加重……
总算是赶上今天更新了哦也。
这卷写完了,泉奈总算是半便当了……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是打着崩死泉奈的想法开这卷的(好多人吐槽我泉奈崩了,完全只在回忆篇露个脸的其实可以扩展很多萌属性的),不过最后写出来却意外的温情?
吐艳,人家明明想要病娇的说。
睡去鸟,老规矩码下一卷前休息一下,但这次我保证只有两三天的,中途会放番外出来。
虽然写谁的我还没想好(也就是说欢迎意见)。
☆、【番外·宇智波鹰久】无题
如果说四月的天;比小孩的心情还要飘忽不定。
那么宇智波鹰久现在的状态还要加上一个凶残做注脚。
如果一定要加一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前不久;鹰久被一个比他还小的;出自下面人的叫做漆斗的孩子,压着打;死活没法反败为胜。这种劣势一直保持到大人们过来制止了这种发展到最后一定会受伤的战斗。
当然,因为身份的不同;鹰久和漆斗收到的待遇也截然不同。
前者自然受到了鼓励:“鹰久少爷实力越来越强大了,居然能和那个怪物打成平手……”
而后者被勒令了七天的小黑屋,理由是不尊重少主。鹰久沉默地看着大人们为漆斗扣上妄为的牌子;却只字不提这场战斗的缘由,是自己好奇那个被称为怪胎,怪物的少年到底多强。
漆斗沉默地接受了一切,抿着嘴,只是眼底的光越发旺盛。
鹰久当时很生气。他是族长中年得子,被视为新一代的希望,从小就被各种阿谀捧上了天,但现在,他的尊严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冒犯了——虽然良好的教育让鹰久表情依然看起来十分彬彬有礼。
但不出意外的话,这样的情绪很快就会被接踵而至的作业和训练淹没,被主人埋在记忆中最角落的那一块,并且在未来的日子再也不会被想起。
但唯一的问题是。
鹰久走人的时候,不小心犯贱的那么回瞥了一眼。
——他看见之前还面无表情的漆斗小鬼,眯着眼狡黠地笑,冲他的背影竖起中指,做口型。
宇智波的人视力一向很好。
鹰久很轻易地就辨认出漆斗对他说的那个词,因为对方的表情实在太过阴毒夸张——软蛋。
那瞬间鹰久被无数长者夸赞过的温和有礼……裂了。
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日子,鹰久都在“去找他麻烦”和“不要脏了大爷的手”中间徘徊,连青梧的功课都耽搁了,挨了好几下板子。
倒是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青梧最后老神在在地给了个安慰:
“老朽认为,只有莽夫才需要最强大的武力,上位者,执掌权柄,纵横天下……那个叫漆斗的家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里超过你的,不能胜者,自然只是一把锐利一点的刀而已。”
鹰久低头称是,却在暗中忍不住撇了撇嘴。
青梧老师一般在真情表露的时候,都是用“我”做自称,如果他一旦开始用“老朽”这类自称,只能表明这位老师……开始装逼了。
鹰久深知这一点,也深知打扰一个在装逼的人是一件相当无理的事情,只是思维像是天边的浮云开始漫无边际的飘荡起来。
等反应过来之后,青梧老师已经飘然而去,留下一堆作业和为期三天的假期。鹰久略微有些怅然,他瞅了瞅坐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的七海,最后觉得去散散心。
像他这种英明神武勇猛无双谋略过人的人做什么都不会出现错误的……对吧?
还处于茫然状态就被他家主人拐出来的七海小朋友表示压力很大。
鹰久刚刚从屋子里出来,就遇到了一圈对他问好的宇智波族人,但他完全没有理会——这个年龄的少年,向来是行动力大于智商。更何况,鹰久的生活也的确是缺乏那么一点点乐趣。
他的目的地很鲜明。
训练场,给普通族人的训练场。鹰久知道漆斗一定会在那里。
“鹰久大人,我们到底要干什么?”七海艰难地跟上。
鹰久很不高兴自己的决定被下面人质问:“你到了就知道了。”
你到了就知道了。
但七海觉得悲剧的是,他真的是到了也还不知道啊。鹰久站在训练场外的树枝上,愣愣地发呆。四月的风带着潮湿的暖意,吹得他额前的头发翻滚着向后翻卷。
很细,也很清亮的竹笛声。吹奏者气息并不悠长,技巧也谈不上熟练,只是里面欢脱的情绪像是飞翔的小鸟,盘旋升高,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七海凑过去看:“啊,是悠次郎二少爷……”
废话,他当然知道是悠次郎。
鹰久咬住了下唇,心情越发复杂。他是长子,除非他意外死亡或者有人能证明他不配在这个位置上——那么,他就是宇智波的下代族长。他必须接受最好,也是最严格的训练,但他的两个弟弟却可以自由自在地被放养。
在场中,大概已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不少孩子都额头冒汗,坐在木墩上休息。森三靠在悠次郎身上笑着说话,悠次郎专心致志地表演着自己竹笛。漆斗整个人软瘫在大地上,手里扣着一瓶酒,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含着,脸很红,眼睛亮得几乎可以迸发出火星来。
鹰久瞬间就很不爽。
这种不爽大致可以归类为:咦,我明明那么辛苦才得到的,你这个没怎么付出的家伙怎么就得到了?咦,我明明牺牲了许多,为啥你啥也没失去就能胜我一筹……
撇开那些唧唧歪歪的额外情绪。
总结起来,鹰久觉得自己的优越感被一个卑贱的家伙践踏了。
“我们走!”鹰久转身打算离开,。
七海还处于某种“咦为什么我还不懂,等等鹰久大人你怎么就走了”的状态,也这是这种情况下,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这是在场的人神经绷紧的反应。
“……碰!”这是某种重物坠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