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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火影宁鸣]青鸟 作者:katze 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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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客厅以后,宁次微眯了眼片刻观察照片中和鸣人毫无相似性的白发男人,看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而的确是很随性爽快的可靠样子。鸣人稍微咧了咧嘴,宁次拿过案上的一支线香点燃,恭敬的祭拜以后在小香炉裏插起来,转身的时候鸣人正跪在垫子上倒茶。  
 
 
“关於你的养父……虽然难过,但是你也不要硬撑。”  
  鸣人眨眼,微微偏过头然后无奈的低笑:“你知道了啊……是小樱告诉你的吗?”  
  宁次未置可否,深不见底的眼瞳审视鸣人,或许是因为知道在他面前掩饰不了的缘故,金发的混血儿显得疲惫不堪的样子,东方人的些许纤细特征从具有立体感的五官中,丝丝的向外渗透。  
  内心深处某个陌生的地方,柔软却绵长而清晰的,牵扯著疼痛起来。  
  也就是在这种疼痛之中,宁次看著鸣人对他抬起流光的湛蓝色眼眸,咧嘴一笑。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会过来……至少先打个电话也好啊,那样我还可以…”  
  “把我挡回去吗?”宁次握著茶杯的手指动了动,神经上剧烈的一抽,“你是这麼想的?”  
  “鸣人不喜欢麻烦别人”——在鸣人愣神的表情中,宁次脑子裏响起樱的话。  
  “……也不是…”鸣人终於苦笑著摇头,望进宁次深深的眼瞳,“多谢…不过,如果下次你要家访,提前让我知道一声最好。现在我都没什麼好招待你的……你看,晚饭…”  
  “我已经在列车上吃过饭了,你呢?”宁次浅浅摇头,不为鸣人的话所转移。  
  “吃过了~”对宁次不信任一样的眼神无奈的一笑,鸣人耸肩,“要是被老爹知道我克扣夥食的话,他大概会跳出来暴打我一顿哦……”  
  宁次眯了眯眼,末了终於点头。客厅中暖黄色的灯光从屋顶上打下来,鸣人灿金色的头发像是没有打理的零乱无章,并没有开暖气的房间裏,风从打开的窗子往裏灌,感觉冷。  
  “我啊……”湛蓝色眼眸流动了下,鸣人浅浅的吸了一口气,宁次安静的隔了桌子跪坐在他对面,深邃的眼瞳中隐隐翻涌,却并不著急的等待。  
  “我犯了个大错误……”  
  宁次眯眼,神色中询问的意思,也并不催促。  
  “老爹居然这些年来都执著於帮我寻找父亲的信息,我还以为他是出去取材什麼的…”鸣人叹息,眼眸垂下的瞬间异常晶亮,“真是的,我这个笨蛋老爹啊……”  
  “鸣人……”  
  “我就应该跟他说的,我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事情,跟他一起混大,我哪还会去想这种没有定数的东西……早知道我就在以前,少跟他扛,多多孝敬孝敬他了。”  
  “…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相信,你的养父很清楚。”宁次手指紧了紧,语气却是坚定。  
  “他或许是清楚吧…但还是这麼执念……”鸣人抬起眼睛,微微叹息,而后对宁次浅笑,“大概也因为,他以前认识老妈的缘故……嗯,所以他当年会去找到我,把我接出孤儿院…”  
  宁次在那一刻想,如果可能的话,他不希望鸣人在这种情况下对他说出自己的身世。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或者是哪国人,老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鸣人像是陷入回忆,声音微微有些虚,“至於为什麼他会和老妈分开,会抛弃我们,我也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就像我不想知道老妈为什麼会把我送走一样。”  
  鸣人顿了顿,湛蓝色流转。“她生下我,让我用她的姓,陪我度过了四年,这就够了……我只要知道她是真的想要我,就够了。当时她为什麼也选择了放弃,对我不重要…而且,她那个时候还紧紧地拉著我的手说,小鸣,听话,妈妈过段时间就来接你,听话。”  
  看著自己的右手,鸣人低喃了几个音,然后重新抬眼。  
  “所以我相信,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那麼我就听话的不去纠缠。”  
  宁次突然感觉到耳根后爬起鸡皮疙瘩,鸣人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说,鸣人,听话。  
  “这麼说起来的话,我还真是失败啊……”鸣人叹息,对宁次歪了歪头,勾起唇角,“本来应该更努力的,结果还是谁都没有留住…连老爹也是,我都没有和他说过……”  
  或许是因为入夜的原因,外面的雨势比之前大了起来,敲在窗子上然后印入神经。鸣人微微下垂的肩,终於背叛了他之前一直表现出来的极度的阳光灿烂和乐观开朗,落寞孤独。  
  宁次起身,绕过桌子,在鸣人抬起来的极度惊讶的眼睛中,跪下身按上他的肩,手上使力:“所以你也就该知道,什麼都想一个人硬扛著解决,最终是不行的。”  
  鸣人睁圆了眼,难以置信的感受额头抵著的羊毛衣料下宁次精干的肩头,背上是宁次缓慢而轻柔的拍打的手,视线在宁次的遮挡下骤然暗淡了光线,然后仿佛外面的雨声,都远离了开。  
  宁次垂下眼,看著手臂中的金发脑袋微微抖了抖,而后胸口感触到,鸣人仿佛犹豫而最终有些颤抖地抓紧自己衣襟的手指。心脏上那个陌生的痛感,终於带起了不规律的跳动。   
 
 
 
 
真是……很奇妙。  
  宁次在被明亮的光线晃得清醒过来的时候,脑子裏突然也就只有这麼一个想法。  
  竟然保持著这样靠墙而坐的姿势,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了天亮——宁次眨了眨眼,终於觉得几分不真实。右肩上沈沈的压迫感让整个右边的身体都稍微有些僵,宁次微转过脸垂下深邃的眼瞳,从斜上方看下去,金发遮挡了鸣人的表情。  
  只是稍纵即逝的思考,宁次克制住了想要活动一夜坐下来僵直的身体的欲念,浅浅的舒出一口气来,看著鸣人蓬乱的金发而微微有些皱眉。  
  ——结果,鸣人的父母早已双亡,他父亲离开和母亲送走他,也的确是有苦衷。宁次的眼睛移到前面地上散落的几页信纸,想起来昨晚他鼓励鸣人打开来看的,自来也留给他的信。  
  鸣人一开始并不想要知道密封在信封裏的内容,宁次说,那是自来也先生的愿望,是他一直以来想为你解开的谜题,不要辜负了他。然后他看著鸣人手指微微颤抖著,几乎把信纸捏成再也无法还原的褶皱,最后却抬起来晶晶亮亮的眼睛,湛蓝色流光溢彩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表情的样子。  
  宁次叹气,看著鸣人在光亮中微微泛著光芒的金发,想,他当时,一定是很想哭。  
  然而,宁次并不知道鸣人最后有没有哭。那个金发的混血儿却的确是突然变得比往常的时候更要多话,翻了毯子出来搭在两个人身上,拖著宁次关了灯靠在客厅的墙边坐了,一件一件的讲他成长中的趣事,小时候爬树摔断腿,小学时为一个朋友抱不平而去和一群中学生单挑光荣挂彩,有一年夏天去了海边旅行,等等等等,语气时高时低的起起伏伏,一边讲一边笑,笑著笑著,沙哑的音色慢慢的淡下去,然后低喃著,靠著宁次肩头睡著。  
  鸣人低低的哼了一声,在宁次肩上转了转头,抬起脸来,半睁的眼睛中都是对不准焦距的迷茫神色。宁次微微眯眼的看清他眼角的那些干涩,然后终於想通,他为什麼一定要在黑暗中,回忆那些点点滴滴。  
  “呃……”鸣人像是完全的状况外,努力睁开眼拉回自己的注意力一样,许久后被雷打到一般弹开身体,瞪大了湛蓝色眼眸,一脸的窘迫,“宁、宁次……那个…对不起对不起!!”  
  随著鸣人的动作而被拉开的毯子带起一阵风,已经雨停的早上虽然明亮,却依然有些嫌冷,宁次的脖子上猛地爬上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末了终於微笑,摇头。  
  “为什麼道歉?”  
  “呃…那个……”鸣人仿佛尴尬,有些回避宁次的眼睛,抬起手来习惯性一样的揉了揉头发,干笑,“昨天晚上睡得超级不舒服吧?哎哎…你是精英啊……”  
  宁次挑眉,低低一笑:“并没有不舒服,事实上,我是直到刚刚才醒来。”  
  鸣人露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反复眨眼之后,终於咧嘴笑出来,像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那~”揉了揉腿,鸣人把毯子从两个人身上彻底扯开扔到一边,一边抬手伸了个懒腰一边对宁次笑著询问,“要怎麼办?你要洗个澡吗?昨天晚上那麼就睡过去了……”  
  宁次一顿,深邃的眼瞳稍微转了转,浅笑:“不用,洗漱一下就行了。等一下你带我去找一间旅社,我准备在这裏再待两天。”  
  那短暂的一瞬,宁次确信,鸣人脸上的颜色极度丰富的风云变化。  
  “不、不是吧!?”连整个身体都向后退开,鸣人以反手撑著墙的看起来极不舒服的姿势,觉得匪夷所思一样的看著宁次,湛蓝色中迅速流动的光彩,“为什麼?”  
  宁次抬手轻轻揉了揉额角,微微一笑:“既然已经这麼远的来了,为什麼还要急著走?”  
  鸣人却依然拧著眉,非常难以接受的样子。  
  “有什麼困难吗?”宁次微微的皱起眉来,为鸣人的反应而心中微妙的不满意。  
  “…不、不是……”鸣人偏过些眼,额头向外渗透点点红色,干咳了一声,“那个…如果你真要待在这裏的话,就住我家裏好了,省钱,而且方便……”  
  宁次眯眼,审视鸣人像是从难以置信转入到不好意思的表情,沈吟片刻后,点头。  
 
 
“好,那就打扰了。”  
  鸣人顿了顿,终於再次转过脸来对上宁次深邃的眼瞳,放松了原本耸著的肩,调整了些姿势的和宁次面对面坐了,嘿嘿一笑。  
  “不管怎麼说,我也要尽地主之谊~那等一下我给你收拾房间出来哦,先吃早饭再说~”  
  宁次点头,撑著腿起身,像是很有些兴趣的转著头打量房间,再看著鸣人的时候,神色中已经有些轻松的玩笑意味。  
  “我必须承认,你家裏的状况和我原本想像的,并不那麼相同。”  
  “哎?”鸣人像是不明所以,正把毯子抱在手臂间直起身体,皱了皱鼻子,随后猛地恍然大悟的样子,睁大了湛蓝色眼眸,“你…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住在屋顶漏雨地板渗水缺电缺气的残破房子裏吧?”  
  宁次低笑,并没有正面回答。  
  “不是吧…”鸣人有些拧起脸来,夸张的叹息,“我也还没有到山田太郎那个程度啦……”  
  “抱歉……不过看你总是拼命打工,所以稍微有点误解了。”宁次耸肩,云淡风轻。  
  “那是因为那种工作正好是我的兴趣所在啊!这麼一举两得的事情当然做起来很有干劲啊!”鸣人咂舌,随后却也就放松了神色,噗的一声笑起来,“看起来我也是稍微夸张了一点……不过,打工也的确是必须的啦~这房子是老爹以前经济能力不错的时候买下来的,自从他不再写书以后我们手裏也就紧张了麼,毕竟他老是都在外面跑…”  
  说到一半,像是提及什麼不愿碰触的事,鸣人在句子中间楞生生的断掉。  
  宁次毫无困难的就在湛蓝色蒙上一层犹豫不决的同时,理解其中缘由。  
  “辛苦了。”身体似乎是自觉自愿的动作,宁次抬手,按在鸣人肩上。  
  鸣人微抬了些脸,清澈见底的湛蓝色眼眸清浅的流光,似乎是因为刚才生动的说话而缓解了眼中干涩样子,开始神采飞扬。  
  宁次微微眯了些眼,却还是依然看到,光线角度正好的打在他的脸上的,微微反射显现出来的左边眼角一直到太阳穴的水痕。  
  鸣人笑著晃了晃肩,从宁次身边轻快的踏了步子抱著毯子往门口走。  
  “宁次~”鸣人转过肩,对宁次回头一笑,“多谢。”  
  在那张脸上,宁次终於还是觉得,想象不出他流泪的样子。——而且,也不想真的知道。  
  “不用和我客气。”  
  那个时候,宁次胸中长长的叹息:他这22年来,仿佛终於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那些我就不用带回去了…”  
  宁次很有些无奈的看著鸣人提了个大袋子,弯著腰在墙边的一堆东西裏东翻西翻的往袋子裏不断的塞,然后终於在塑料袋胀得看起来重量很有些可观的时候,开口阻止。  
  “哎?啊呀~不要客气嘛~~既然都来了一趟,怎麼样也得带点土产什麼的回去啊~以前佐助和小樱来玩的时候我还是特意去买的呢~”  
  鸣人仅仅是稍微的直起身子回了一下头,然后就继续笑眯眯的转回去,又拿起一个大盒子,简短的在手上翻著检查了一下,随后义无反顾的往袋子裏塞,塑料袋一阵悲鸣。  
  宁次转过眼,清浅的叹息,握著茶杯的手指稍微紧了紧。  
  就如鸣人所说,自来也去世以后的那些繁杂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得基本差不多,因为宁次晚了几天才去的原因,这两天裏也没有谁再来吊慰。所以,宁次有些哭笑不得的发现,他的这一趟旅行,是真正成为了一次“旅行”,而且还吃住行免费,再外搭一位出色的导游。  
  看著金发的混血儿穿著毛衣和深色牛仔裤的背影,宁次浅浅的皱了些眉起来:他是担心鸣人才会过来,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个人却仅仅是在刚见到他的时候表现出了稍纵即逝的无助和伤心,从第二天开始就又完全恢复成了那个,从来都是笑容飞扬的爽朗性格。  
  宁次这次才知道,虽然和佐助及樱是高中同学,鸣人却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城市:鸣人从高中开始就在外地念书,也就难怪养成了这样一个独立而又喜欢照顾别人的个性。  
  鸣人的家所在的市镇不大,大概这也是自来也要送鸣人到外地去的原因。宁次这两天观察下来,鸣人在街坊邻居中的人缘,似乎是不错:虽然没有到那种每天都有阿姨婆婆之类的人上门问候的地步,但是两个人出门的时候,也总是有人和鸣人笑著打招呼而后轻松的聊两句天,小孩子似乎尤其喜欢他的样子,顺带著连宁次,也被比较热情地招待了一番。  
 
 
 
 
 
 就像现在鸣人正满意的翻完的那一堆东西,也是大家在自来也去世以后给鸣人送来的慰问品——至於为什麼会有当地的土产,宁次想,然后微微的觉得有些好笑,大概这样的镇上,这种东西也算是相当能表达心意,而且也比较实用的礼物了吧。  
  “还有给雏田的份,所以你就不要嫌多啦~等一下我送你到车站去,帮你提著,到了以后你就可以叫出租车回家了麼,很方便的~”  
  鸣人拍了拍手,把袋子放到墙边宁次的旅行袋旁,笑嘻嘻的走过来在座席上盘著腿坐下,湛蓝色眼眸在中午温和的光线中流光溢彩。  
  宁次深邃的眼瞳在袋子上转了一圈,转回来的时候,只得认输的浅浅点头。  
  “你打算什麼时候回学校?离开学也没有几天了。”  
  “嗯~”鸣人晃了晃身子,抓过茶壶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捂在手裏,“大概再过一周吧,这边还有点杂事……回去还要跟著教授作项目的,之前的整理都还没有做完的说……”  
  宁次微眯了眼,浅浅的确认一句:“还是要到中国去麼?”  
  “当然~”鸣人像是有些惊讶,偏著头看著宁次一会儿,然后抬手抓了抓飞扬的金色短发,哈哈一笑,“跟著教授已经做了这麼久了,这是本来就定好的计划麼~我对这个专业也超级热爱的,这麼好的机会我可很期待~~再说了,老爹…”  
  说到这裏的时候,鸣人顿了顿,仿佛还是稍纵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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