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带着空间穿红楼 作者:洗雨疏风(晋江vip2013.08.14完结,种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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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一手接了茶,一手捏着邱姨娘那柔腻的小手,爱不释手道:“这些事情就交给丫头去做罢,要是伤了你的手,可叫老爷我怎么舍得?”
邱姨娘脸上飞霞,嘤咛一声,倒在贾赦身上,娇滴滴道:“老爷这话说的,人家也只为老爷才……哎呦,羞死人了……老爷……”
贾赦心尖子都随着邱姨娘的声音荡起来了,凑过去低声道:“怎么羞死人了,说给老爷我听听。”
张姨娘脸上微微一红,坐起身来,睨了贾赦一眼,故作正经道:“老爷快起来罢,若迟了,待会太太怪罪下来,奴家可担待不起。”
贾赦瞬时没了好颜色,放了茶盏道:“你提她做什么,没得坏了兴致。”
邱姨娘委委屈屈的低下头,滴泪道;“太太是主子,奴家是奴才,老爷尚要让太太三分,奴家岂又不惧的。”
贾赦一听这话,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呲牙咧嘴道;“你在哪听得糊涂话,老爷怎么让她三分了。她就是那夜叉转世,还有菩萨降着呢,有什么好惧的。真惹急了老爷我,我一纸休书休了她,另娶个称心如意的进来。”
邱姨娘听得这话,只苦恼道:“且不说老太太不肯,就是老爷写了休书,太太要是闹起来,只怕……想要称心如意,恐怕难以如愿……”
贾赦心底的火被邱姨娘这话一勾,也窜了起来,鼻腔里出气哼了一声,恨恨道:“老爷我也不是吃素的,她要是不闹还罢,要是敢闹,家庙也不是白修的。”
贾赦这话才出口,就听见一声巨响,半开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邢芸捏着条帕子,噙着一抹冷笑,背着光走了进来。
第60章 数落
且说贾母因年岁日高,自入春以来,越发起的比往常晚些。
这日里方起来穿衣梳头,外面就渐渐有人来了,贾母正对镜子戴着镶珠勒子,鸳鸯便打起帘子进来回道:“老太太,二太太来请安了。”贾母皱了皱眉,只道:“叫她进来罢。”
话未落,王夫人便进了屋来,上前给贾母请了安,又请问道:“老太太这几日总是疲倦,可要请太医来看看。”
贾母闻言便有些不高兴,只是念着宝玉和宫里的元春,不好给王夫人冷脸,只叹道:“如今年纪到了,越觉爱懒爱困,前些日子王太医也瞧了,并没什么要紧的。”
王夫人听得贾母这话,自觉失言,脸上的颜色越发不好起来,站在一边呐呐不言。贾母瞧着王夫人脸上的神色,心中一动,伸手从丫头手中接过茶来,才不冷不淡地问道:“有什么事么?”
王夫人闻言,面上显出些许为难来,迟疑了一阵,方才带着几分不确定,吞吞吐吐道:“方才有管事媳妇来说,大太太好似和大老爷又打起来了……”
贾母一听,瞬时黑了脸,站起身来,盯着王夫人,颤抖道:“你们个个都了不得,当着我面应付我,扭头就不当一回事儿。我还没老糊涂,你们就这样,要真到了那行动不得的时候,你们还不知是怎么孝顺呢?”
王夫人被贾母看得背上发寒,再听贾母的话,一张脸刹那就白了一半,只是话既出了口,她也不能再收回来。
当下王夫人低头绞了绞帕子,又抬眼道:“我……管事媳妇既来说了,我也不好管这事,只得来请老太太的吩咐。”
贾母见着王夫人这模样,心里愈发不喜,当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说罢,又是怎么回事儿?”
王夫人原本想在贾母跟前添油加醋,狠狠的给大房上回眼药,可一瞧贾母的脸色,心里也打起了鼓,匆忙道:“因牵扯着大太太和大老爷,我如何敢细问,只是听那管事媳妇说,大老爷昨儿是歇在姨娘屋里,今儿天刚亮,大太太便领着丫头往那边……后来,管事媳妇瞅着不对……”
王夫人虽极力克制,可这话里,仍免不了埋些钉子进去。
贾母听了,心里直叹气,这大媳妇眼看是不成样了,可这二媳妇却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这妯娌不像妯娌,夫妻不像夫妻,这哪是一家子,分明是一窝子乌眼鸡。
贾母只知道埋怨别人,却不想,要不是她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上不分长幼,下不讲和睦,这荣国府纵有些勾心斗角,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真真可笑。
再是叹气,事儿都出了,贾母也不能装聋作哑地不管不问,扭头便叫鸳鸯出去传了软轿来,换了衣裳,扶着丫头出门上了软轿,一径往大房去了。
到了大房里,贾母瞧也不瞧来迎的丫头媳妇,只寻问着邢芸贾赦在哪,丫头们见势,如何敢言,一概摇头不知。
还是王夫人机灵,也不顾有人没人,寻了个眼熟的媳妇子出来,这才忙忙找到了地方。
一踏进邱姨娘屋里,只见屋里丫头婆子一个不见,邢芸坐在床边上,贾赦身上裹着被子,半坐在床上,邱姨娘跪在床边上,地上满是瓷片水痕,似是砸碎了什么东西?
贾母观几人神色,虽有些气恼情状,但并不似不可开交的模样,当下心中纳憾,问道:“这是怎么了?”
邢芸慌忙站起身来,笑道:“没什么,只是邱姨娘一时失手,将汤盏儿跌落在地上了。”
说着,邢芸不觉低垂了下眼脸,带着几分黯然道:“我昨儿想了一夜,到底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今儿早上天一亮,便叫丫鬟炖了参汤、原是强充个赔礼的意思,却不想邱姨娘一时失手,倒都祭了土地爷了。”
说了这话,邢芸又偷眼看了看贾母,小心道:“老太太过来,是……”
贾母原不怎么信邢芸的话,可一见贾赦没精打采的模样,又瞅着邱姨衣不蔽体,妖妖俏俏,浑不似良家形状,只觉刺眼的紧。 心里再不信,也说不出口来,回头瞪了王夫人一眼,叹气道:“我虑着昨儿的事,心头老是放不下,原想过来说道说道。如今你们自己好了,倒不用我说了,你们好好说说话,凡事商量着来,可不许再似昨儿那样打闹了。”
邢芸忙笑道:“自是不敢。”
说着,轻推了贾赦一下,笑问道:“老爷说,是不是?”
贾赦胡乱点着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贾母瞅着贾赦这模样,心里就来气,只对贾赦道:“你也上了年纪了,儿孙满堂了,也该注意着些罢。这都日上三騀了,宝玉探丫头她们都起了,你还睡着,你羞不羞愧啊!当日你老子是怎么教训你的,你都忘了?教训琏儿你倒能耐,也不瞧瞧你自己的德行。”
说了一席话,贾母越觉伤心,看也不看贾赦一眼,扶着丫头,转身便出去了。
王夫人见此情景,只觉面上无光,原是有意来看戏的,倒不想竟是这样,生生出了个大丑,佛爷的面具再戴不上,愁眉苦脸的跟着贾母去了。
见着人去远了,邢芸才站起身,反手一个大耳刮子就抽在贾赦脸上,骂道:“家庙那里头都是和尚,横竖养一个是养,养一群也是养,老娘今儿先给你剃了毛,舀香点上几个疤,明儿送你进去当主持,也省了外人漂没,岂不妥当。”
贾赦忍着痛,唬得一脸雪白,求告道:“罢了,罢了,我胡说了几句,你闹了这两日也够本了。老太太还没走远,要听见了,横竖不好。”
邢芸闻言,便往地上啐了一口,扯着贾赦的耳朵,骂道;“呸,你还记着你老娘听了不好,有什么不好,很该叫她听听,她这是教的什么好儿子,别人家的姑娘就是该进来让你们祸害的。我要早知道你是这德行,我嫁个死人牌位,做个活寡妇,也比进这府来受气忍辱的强。”
贾赦疼的眼睛鼻子皱成一团,偏又不敢叫唤,求饶道:“好太太,横竖我知错了,你也教训了,且罢了罢。”
邢芸这才松了松劲,忽又一手拧了起来,咬牙道:“我倒知你心里那些想头,眼下纵是服了软,只要离了我跟前,外头打哪不是住处,哪个不是奴才,在哪寻不到钱花,只怕你乐不思蜀,巴不得不回来呢。不过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你尽管往外头去,哪天儿折了腿少了筋,别怪姑奶奶不念这几年的夫妻情意。你就是翻出天来,姑奶奶也有本事叫你闭了眼去,哪天我捡个好日子,把这两府里里外外的事儿,全编成话本儿,满大街散去,说不得还能博个奇书的名头呢。”
贾赦听得气也不敢喘一声,心里只道着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口中却忍不住道:“前世今生,我怎么就娶了你进门?”
邢芸听着,柳眉倒竖,伸手又赏了贾赦两个大耳巴子,训道:“前世今生?前世且不论,今生我才算倒了血霉了呢。进门之前说的多好听,什么国公府,什么袭爵长子,虽前头娶了一个,儿子女儿尽有了,但儿女年岁都小,尚不知事,嫁过来便是当家太太。结果呢,堂堂袭爵的长子,住的居然是府中花园,你是花子匠还是叶子匠,你们家花园里种的是仙草还是仙花啊,就这么怕被人偷了去,要你这个袭爵的老爷过来守着啊。”
贾赦揉着脸,往后缩了缩推,支吾道:“那是老太太还在,我总不能自顾自己高兴,不顾老太太的感受罢。”
邢芸一听这话,便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住贾赦的耳朵,娇声道:“哎呦,竟是我眼拙,不曾看出,我们这大老爷还是孝子呢。如今这样的年纪,儿孙竟有了,还事事想着老太太的感受,那二十四孝怎么是二十四孝呢,怎么不把我们贾府大老爷给列上去呢?这样服服帖帖的好儿子,纵上不了二十四孝,也该挣个孝廉回来才是,你怎么就一事无成呢。老太太瞧你不起,儿子媳妇也不舀你当回事,族里的亲戚就更别说了,你……这里里外外谁当你是袭爵的老爷,人还以为二房那边才是贾府里的正主儿呢。讲孝道,把自己讲成个笑话的,我还真没见过呢,说出去,怕是把人家的牙都笑掉了。”
邢芸越说越气,贾赦还好意思说孝顺,贾母就差揪着贾赦耳朵要他上进,要他做官了,可贾赦听进去了没,成天儿和小老婆吃酒,弄些附庸风雅的玩意儿,上进,不务正业倒是比谁都上进!
不务正业的时候不想贾母的感受,一说起住园子的事,倒想起贾母的感受了,这什么人呐……
第61章 教训
气了一阵,邢芸又觉好笑,贾赦是什么心思,她都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无非是觉得住进正房,离贾母太近,有一点子荒唐事,就逃不过贾母的眼睛,少不得挨训挨骂。
如今住在花园隔出的院子里,又另开了大门出入,只要关起院门,再怎么为所欲为,只要风声锁住了,就能瞒过了贾母去。
贾母偏心小儿子,生怕大房住进了正房,王夫人管家名不正言不顺,二房在府里没了地位。
贾赦呢,只图自己痛快,横竖他痛快了,就万事大吉了,老婆孩子受气有什么,他不受气就行了。
贾赦被邢芸拿话一刺,脸上不觉一红,只是挨了两个巴掌,显不出来,鼓着眼睛道:“你胡说什么,二房怎么是正主儿了?你心里不痛快,也别牵三扯四的,说出去了,你好意思出去见人么。”
邢芸心头冒火,一拳就捣在了贾赦的心窝子上,跳起来大骂道:“见人?你们一家都是贱人。你见过谁家是二儿子太太管家,大儿子媳妇管事的,说好听是管事奶奶,说不好听点,你儿媳妇在给你弟妹当奴才呢。都是一个爹妈下的种,你怎么就比你弟弟贱啊,奴才的父亲是什么?老奴才啊!你都有脸出门晃荡,姑奶奶怕什么啊!我怎么不好意思见人啊,我好意思着呢,明儿开了大门,敲锣打鼓,把你这老奴才揪出去,好生叫人评定评定,这世上怎么就凑齐了这么一家子贱骨头,让人踩在背上,还欢天喜地的嫌人踩得不够狠,算不算稀罕难得呢?”
贾赦眼前一黑,捂着胸口一哆嗦,只恨自己瞎了眼,怎么竟娶了这么个母大虫进门,有心张扬出去。一怕没脸,惹了众人笑话。
二来着实叫邢芸打怕了,一言不对,不是耳巴子,就是挨拳头,再惹得邢芸动怒,只怕那棍子又要上身来了。
三来,又惧着张扬出去,也无济于事,这等夫妻撕扯的事儿,何家没有,旁人纵知道了【大雁文学最快更新,无广告弹窗】,也不过说道两句,到底他还得落回邢芸手中,那时只怕皮肉更加受苦。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怪这贾家祖上无德,生出来的儿孙,都是面上光鲜内里草包的耸货。
不说如今,且论原著,有贾琏孝期置二房,呼凤姐为夜叉的,有王夫人撵晴雯,宝玉束手无措的,有凤姐嫁彩云,贾环道去之还来的,诸人诸事,可恨可恼不肖说,贾府男儿有多懦弱无能更是真真切切。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孙如此,父辈岂能是圣人,贾赦的声名,还不如他那儿子呢,口上如何还敢强辩,叹声服软道:“你既这样说,我叫了琏儿回来,不许他媳妇再管事,这样总行了罢。”
“呸!”
邢芸往地上啐了一口,扭着贾赦的耳朵训道,“行你祖宗。外头平头老百姓,家里老母偏心,还要砸锅扔碗闹一场呢。你倒好,老娘偏心,还生怕她偏少了,莫非你是不这里头的种,是外头河滩上捡的,是哪个祸害奴才生的。你说啊,你要是外头捡的,旁人生的,我从此不说一个字。要不是,你明儿就拿笔在脸上写上乌龟王八蛋,到你老娘跟前问她去?问问她嫁的是哪个王八,生了这么个窝囊废的乌龟蛋,问问她心有多偏,要不要请医问药的治一治。”
邢芸恨不能把贾赦剐了,按她原来想的,先在贾府里混上几年,攒点家底,摸清情况,顺手解决掉邢家姐弟的婚嫁问题,就算了了占据邢夫人肉身的债了。
往后自是海阔天空,四海任遨游的好日子……
哪知道书里头,邢夫人几十年都没个儿女,而她穿来还不上一年就怀上了,拖着个孩子,她怎么去修仙成道,怎么去寻宝觅藏?
况且邢芸若是修道不成,纵有空间,她也不能让空间解决孩子的人生大事啊。
退一步,邢芸运气好,修道有成了,可一次入定少则半月多则千百年,孩子怎么办,也跟着修道?
万一孩子不适合修道呢?
邢芸可不想一睁眼,孩子就没了,她不疯了才怪。
至于不要孩子?
邢芸压根就没考虑,她心再狠,也不可能弄掉自己身上的肉,况且在这世上,也只这孩子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为了这孩子,邢芸纵大闹天宫也在所不惜,更不论旁的了。
邢芸用眼剜了剜贾赦,贾赦若不是她肚里孩子的亲生父亲,她……不过也无所谓,这府里府外,她有的是法子治出个清平来,要是一直清平不下来,谁让她不清平,她就让谁下辈子也别想太平!
贾赦着实没了法子,被邢芸眼刀一剜,身上的肉好似也被谁剜了去,偏他又是个贱皮子,听见邢芸骂他乌龟王八,是外头捡来的野种,也不敢做声,只说道:“那你说怎样?”
邢芸牙痒痒的厉害,贾赦这没出息的熊样,怎么看怎么该抽,伸手又往贾赦身上狠锤了几下,方才松开手,慢慢道:“罢了,你不敢逆你那老娘,我也不为难你,谁让你是个笑话呢。只不过,从今儿往后,我说一,你最好别给我行二,否则,我不管你是老爷还是老王八,打杀了再说。”
贾赦听见邢芸松了口风,心头如何不喜,只是胸口痛的厉害,不能低头表白,口说道:“这自然,自然……”
说着,便呲着嘴欲下床,这贾赦真是个寻死的蠢货,也不抬眼看看邢芸眉色,这火气起来了,哪是无风便能熄了,还没等他脚沾地,邢芸一个大耳巴子又扇了过来,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