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系列文]逼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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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那个人，陆小凤。
嘴角忍不住挂起苦笑，如此牵挂一个名字，对他来说不是第一次了。义弟金逐流，红颜史红英，仲燕燕。每一个他重视的人都曾让他如此，但是陆小凤不一样，可是那里不一样呢…
“南星，你听我说；我…”还能记得那个总是酒窝隐现的陆小凤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混乱的礼堂是刚刚打斗过的狼藉，红色的新郎服有些刺眼，他帮那个平日在江湖上四处乱窜、今天意气风发的翩翩新郎官小凤凰挡住了突如其来的暗器。神志有些混乱，他想说“你没事就好”，但是大量的失血，抑制不住的毒性只能让他咬紧牙根，忍住呻吟。平日显示着主人温润如玉的细长凤眼，只能盯紧了那双平时明亮欢快此刻却有些疯狂的大眼睛。
只想看看他，再看一眼，就能安心了。安心了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后面他又说了什么？不记得了。随后而来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昏厥。
再次醒来，已是一月之后，在花满楼的小楼。
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那种毒，他知道，毕竟他曾是天魔教教主。解药是有的，可药引极难寻到。想必及是费了一番功夫。
醒来已经过了3天，见过了花满楼，司空摘星，西门吹雪，老实和尚，朱大老板，沙曼，薛冰，宫素素，丹凤公主以及等等等等从不曾打过交道的人。
却偏偏唯独不见了那个有事无事都自动冒出来的陆小凤。
也曾问过花满楼陆小凤婚礼是否完成，药引如何而来，只是那个眼盲却有七窍玲珑心的人避重就轻，一句“礼未成，婚约取消”，一句“药引乃西门偶然情况下得到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带过。
倒叫他也不好意思继续问陆小凤怎么样了，现在何处。（鱼：所以说，做人一定要脸皮厚…）
在花满楼的小楼住了近1个月，觉得身体渐好可以回山自行调养的时候，便匆匆告辞了。若问原因为何，因为厉南星几次撞见西门吹雪搂着花满楼行亲密之举，觉得尴尬不已。（鱼：这么CJ的教主，叫我该怎么往下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到山中，潜心静养，身体情况愈好，心中却愈加烦满。
陆小凤，小凤凰，凤舞九天，灵犀一指。
偶尔静下心来调理内息，脑中晃动的却是西门与花满楼的画面，感觉到有些走火入魔，只能停下里，什么都不去想。
“陆小凤…”刚刚拨弄了灯芯，自己却忍不住又陷入对那人的思绪，忍不住有些气恼，却不知究竟是那人的杳无音讯，还是气恼自己的毫无头绪，念出这一声名字倒的有些咬牙切齿，还有隐隐的缠绵悱恻。
其实陆小凤就在门外，虽然他刚刚才到，但是里面的那声“陆小凤”确是听得清清楚楚。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屋内，而且显然对方也对自己牵挂不已，这个认知叫江湖飞花丛中过的小凤凰觉得前所未有的欣喜若狂。
以为南星是已经发现了自己，才这么喊出自己的名字，小凤凰开心不已的等着对方来给自己开门，打算在开门的瞬间给“惊喜交加”的对方一个紧紧地拥抱表达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如果可能再趁人不备偷个小吻什么的，正式确认双方的感情，再然后…（鱼：一遇到小凤凰，怎么就CJ不起来了呢）
等了许久，却不见有足音响起。有些颓唐的摸了下胡子，想起厉南星往日雷打不动的沉思模式，还是决定自力根生。
“南星…”
被一声熟悉的声音从沉思中惊醒，顿时觉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扇木门。
他来了？
门一开一合。门内人迎进了门外人。只不过开门人有些茫然，进门人则非常失望。
厉南星有些尴尬。虽然眼前的人就是他刚刚在想，一直在想，想了很久的人，见了面却不知如何招呼了。
相比之下，脸皮厚却有脸皮厚的好处。（鱼：再次重申，脸皮厚好呀）
在当厉南星无语的时候，却听到了陆小凤说“南星，你瘦了。”
厉南星终于认识到，不一样，陆小凤是特别的，陆小凤于他，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厉南星迟疑了。（鱼：我说小教主，说这个…字这么难么？拒绝殴打）
相处了这么久，已经清楚的了解对方行为模式，陆小凤不给对方以任何思考的机会，一把抓过对方瘦削的手腕，顺势将对方紧紧搂在怀中。
“南星，你听我说，我喜欢你，我要陪着你。”
不是你要陪着我，不是我要你陪着我，而是我要陪着你。就算你不愿意，就算你会抗拒，就算你会讨厌我，痛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也会在你身边。
厉南星迟疑了。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药引是西门吹雪的。
西门和花满楼种种不避让的亲密姿态。
花满楼饱含深意的笑容。
西门针对陆小凤独特的办事代价。
陆小凤将近5个月的失踪，或者说故意的避而不见。
还有他脸上那勉强成形的胡子眉毛。
逃不掉了。对这样一个人，有何须逃掉呢？
坚定地回抱过去。
两个拥抱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圆。
沉湎于温暖的怀抱，厉南星颊上泛起了红晕。这个温度对他而言，太过温暖了。记忆中的温暖只有姑姑。身为天魔教人，生来就为人所轻视，不曾为所谓正派人士所接纳；与义弟相识，却终于殊途；暗恋史红英，却不得善果；而仲燕燕于他，只是妹妹般的存在。
只有这个温度。灼热而不伤人，若即若离，却又如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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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两人互述衷肠之后，又过去月余。
江湖中终是风浪不平，翩翩小凤凰也免不了淌着一趟浑水。
站在山脚看着远处的屋子，就算是无敌小凤凰也免不得一惊。
什么时候南星换房子了，上面还挂着牌子“惜情小居”？怎么不叫“惜凤小居”？显然这个问题是那么的无聊，小凤凰也这么觉得。
门前的树上挂着那么招摇的一串灯笼，倒是显得有些喜气。
陆小凤试着往前走，却无奈的发现，无论怎么向前，始终靠近不了那间小屋。
正当有些沮丧的时候，小屋门开了。
“大当家，你回来了。”
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一同出现的是一片如梦青衫。恍然间，从自己身边走过一袭白衣。温厚的笑声回应道。
“我回来了。”
惊梦。
夜凉如水。
感觉有些想家了呢。陆小凤对着乌黑的天空。表情却像是看到了十五的月亮。
那个人，在等自己吧。
看了看和自己喝酒，一起喝醉的司空摘星。
陆小凤拿起朱大老板留下的笔和墨，毫无廉耻的在司空脸上画了一个乌龟。
然后丢下笔墨，挥挥衣袖。
山中岁月短。
逼宫 4 我们之间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男人半依在最舒服的软榻上，嘴里吃的是从西域运来的冰镇葡萄，喝酒用的是十金一个的水晶杯，而剥葡萄捧酒杯的手属于江南第一名妓也是他的红颜知己——南宫情。
男人还是轮廓分明，睫毛浓密，眉毛漆黑。
只是除了一样。
四条眉毛变成了两条。
天下人都知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可是，又有几人见过两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凤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剃掉那两撇小胡子。
这次他要求的人却是谁呢？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同样一句诗念在嘴里怎么就不如那人念的好听呢……
睁开眼，就看见南宫情一双含情妙目似嗔似怨的望着自己。
“在想什么？”
如果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应该会说“在天下第一美女面前我又怎么会想其他的事情”。
可是他却轻轻叹气，“在想一个人。”
这老实人还是陆小凤么？
“在想谁？”
“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有三辈子那么长。”
南宫情掩嘴轻笑：“三辈子那么长，是缘定三生么。”
“今天我要去见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天下还有陆小凤害怕的人么。”
“不是害怕，而是……”
而是什么，他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他也没说。
此夜之后，陆小凤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是天下只有一个陆小凤，即使他不再出现，他那些传说永远不会褪色。
“徂莱山下，徂莱河边，总会有我厉南星的影子。”
月夜下，箫声悠扬。
山顶上，又见那道颀长清冷的影子。
陆小凤手里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走到离男人一丈远的地方站定。
“在想我么。”
笛声停止，一道寒光劈来好像迎面打来一道闪电。
电光在离鼻尖堪堪一寸的时候凝固。
冰冷的寒铁剑尖被两根手指夹住。
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号称能夹住一切武器的两根手指。
两人隔着一柄剑的距离对视。
陆小凤还是那句：“在想我么。”
男人的眼睛明明是在看着他，却又像越过他，注视着更遥远的地方。
“你又是谁。”
“胡子没了你应该认得更清楚才对。”
“我不认识你。”
陆小凤的脸上却露出委屈的神色：“你怎么可以吃完了不认账！”
一年前，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决战紫禁之巅。
叶孤城勾结天魔教欲颠覆皇权，逼宫问鼎。
陆小凤带人埋伏在内廷，保护皇帝。
一个年轻人人手提长剑杀入禁宫，正与埋伏于此的陆小凤碰面。
陆小凤总能遇到奇怪的人，碰到奇怪的事。
只是这个人，陆小凤见了他却像见了鬼。
一人的梦，他人的魇。
长发飞舞间，目光凛冽，剑光凛冽。
很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的画面。
恍如昨日重见。
两人动手，男人不是陆小凤的对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陆小凤就是下不去手。
仿佛很久之前，两人也在这里像这样战斗过。
但是对方完全没有这些顾虑，剑剑狠辣，招招致命。
打来打去，从外苑打到内苑，打的陆小凤火气上升。
不要以为你被药物控制了，我就拿你没办法！
一剑刺来，陆小凤不闪不避，只伸出两根手指。
再快的剑，快不过陆小凤的手。
空手夺白刃，转眼间剑已经到了他的手里，远远的丢掉。
再飞起一脚把他踹进了荷花池。
看他直直掉进水池，陆小凤直接反应是后悔。
把他劈晕就好了，干嘛把他踢进水里呢……
跳下去把男人捞上来，弄得两人全都湿淋淋。
男人闭着眼睛，似乎昏过去了。
陆小凤一向自诩聪明，却觉得自己今晚失误连连。
带他走进一间空房间，把男人的湿衣服脱掉，然后把他放在床上。
看看自己一身狼狈，愈发觉得自己愚蠢。
正脱外衣时，忽闻脑后风声响起。
头一偏，一把捉住那人手腕反手扭到身后绑住，扔到床上。
再飞身扑上，用身体压制住他，两人脸对脸瞪着。
这么近的距离，近的可以数清他长长的睫毛，可以感受到他赤裸的身体的温度。
这个人，陆小凤发誓这是第一次见到他。
可是在梦里，两人却早已缠绵了无数次。
无数个旖旎纵情亲昵的梦境，在此刻变得清晰无比。
他淡漠的注视，目光平静而冰冷。
陆小凤用手蒙住他的眼睛，他不喜欢这样的注视，尤其是来自于这个人。
然后慢慢落下一个吻。
陆小凤觉得自己疯了。
面对一个男人的身体，自己居然炙热起来，真的是疯了。
但是陆小凤从来都不会压制自己的欲望。
他喜欢美酒，喜欢美食，也喜欢美人。
他有过无数女人，他喜欢好聚好散。
他风流不羁，他来去如风。
一个吻下去，却已经深陷其中，已经欲罢不能。
反复亲吻男人的嘴唇，很柔软，带着青草的芬芳。
男人似乎忘记了要杀他的任务，只是楞楞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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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两个交叠的身影动作与呼吸节奏开始一致。
现实与梦境重叠。
男人慢慢的闭上眼，即使现在他的眼神已经回复清明。
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结束，陆小凤披上衣服坐起身来。
看着床上昏睡的男人，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是从来未有过的满足。
望望窗外，事情也应该到了高潮阶段了吧。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陆小凤一个人潜回这个房间，他没有把这个男人透露出去。
解开男人的昏睡｜穴，看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神清澈明净。
一瞬间，陆小凤有些呆滞，他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
他缓缓坐起，棉被滑落到腰部。
“在下厉南星。”
他寸缕未着，他淡定从容。
“你被人下药迷失了心智……什么时候清醒的？”
“在你侵犯我的时候。”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陆小凤想转身就跑。
“我……”
“你是陆小凤。”
“你怎么知道。”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天下能有几个？”
陆小凤把他的剑呈在面前，“你杀了我吧。”
厉南星扫了一眼没有接，“我为什么要杀你。”
“我昨晚对你……”陆小凤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在我清醒的一刻，我有很多机会杀你。”厉南星轻轻摩梭剑鞘，“但是我没有，所以现在也不会。”
“你走吧。”
这一刻，陆小凤看着他温和湿润的眼睛，很想抱住他亲亲他，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厉南星楞了一下，一掌拍出去，陆小凤没有躲闪，正印在他的胸口。
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陆小凤却笑了，笑的很开心。
陆小凤道：“其实，你已经想起来了吧，我们纠缠三世的爱恨。”
不杀他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因为舍不得。
厉南星淡淡的笑了，“那又怎样？”
“我们应该在一起。”
厉南星挑眉，“在一起？你能放下你的兄弟朋友、知己情人么？”
“我……”他不知道。
“昨日种种，譬如朝露。今生你是舞于九天的凤凰，我是浮游天外的星辰，我们又何必执着于前世。”
这些道理陆小凤何尝不明白，可是纠缠百年的情缘，能说断就断么。
“我不相信命运与注定。这一世我注定出身邪教，但我绝不会照着命运安排给我的路走。
“命运给你我几世缘份，若是有缘无情，何苦勉强在一起？”
厉南星的眼神柔和却坚定，让陆小凤回忆起那一世，在他还是顾惜朝的时候，他说：遇神弑神，遇佛杀佛！
不管轮转几世，身份环境怎样变化，你都一样的骄傲倔强，不信天命。
“一年的时间，我们给彼此一年的时间来思考，好吗？”
厉南星沉默着，没有回答。
“一年后我去找你，告诉我你会在哪里。”
……
“徂莱山下，徂莱河边，总会有我厉南星的影子。”
***
他剃掉了胡子。
他居然敢说，你怎么可以吃完了不认账！
厉南星抽回剑，“你想怎么样？”
陆小凤表情严肃：“我想和你谈谈你以后的幸福问题。”
“这一世，你有兄弟朋友，有知己情人，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什么都有，可是我还是少一个最重要的，”附在耳边，压低声音，“爱人。”
我有无数兄弟朋友，无数知己情人，但是我只要一个爱人。
厉南星，我爱的人，我的爱人。
厉南星转过身不像再看这个不要脸的：“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陆小凤轻轻从后面拥住厉南星，慢慢拨开他侧面的头发，俯下头，嘴唇缓缓在他的耳朵和颈侧流连，带着湿热的气息，印下一个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厉南星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两人都没说话，陆小凤只是持续的吻他，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手指轻轻扣住他的脖子，慢慢摩梭着，温热的嘴唇吻遍了他的脖子，然后扳过他的脸，吻住他的嘴唇。
慢慢用舌头描绘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