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之杀意情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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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娜脸都青了,我身为她亲戚,又是男人,于是跨前一步要挡在她面前,任迅却把我拉回来。
「不要强出头,对方要的是她,不是你。」以仅有我听闻得到的音量,任迅说。
「可是……」
「这些人看来并非普通的矿工,千万别引起敌人的杀机,」任迅说:「虚以委蛇并非弱者,攻其不备才是上策。」
任迅的说服力很强,几句话让我心安,于是镇定下来,看班娜朝敌人说话,类似交涉谈判,末了,她转头对我跟任迅说明情况,嘴唇颤抖。
「石瑞哥,任先生,他们是恐怖份子,打算抓我为人质,来交换几天前被抓的恐怖组织首领……我跟他们说了,会乖乖合作,只要不伤害我们三个人……」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流年大不利。
班娜维持着她的公主风范,不会像一般的小女人那样歇斯底里;再看看任迅,他又变回那种猥琐自闭貌,低头。
我心底则想,老板,你知道我又被抓了吗?
三个人双手都遭缚绑,被好几支冲锋枪跟突击步枪指着,整间博物馆由几十个恐怖份子占据,走出博物馆的时候,看见通道上有几具尸体,是刚才来往忙碌的博物馆馆员、以及馆长。
上一次看见尸体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这其间我为了摆脱梦魇,持续不断特训,看美国僵尸片,看解剖活鱼宰鸡宰鸭,可是现在看到,仍旧一阵反胃,当场想吐。
不行,我要坚强,老板会来救我的,无论无何都得活着等他来。
博物馆外的景象更是可怕,护卫我们的十几位皇家侍卫兵都死在枪下,外头停着两辆吉普车,班娜、任迅跟我被推上其中一辆的后座,前座两人一个开车一个持手枪指我们,另外一辆跟在后头,两辆车一前一后迅速离开。
他们尽拣人少的路走,很快出了首都,一个小时后,沿途人家愈来愈少,最后路都几乎不成路,颠簸的很,开始进入了林木繁茂的地区。
「要带我们去哪里?」我小声越过挤在中间的任迅,问坐另一边的班娜。
一定有人会问,班娜是弱女子,应该要坐在我们两个男人中间接受保护才对,为什么会被任迅给挤在吉普车后座的另一侧?
是这样的,我先上的车,坐好后班娜也被步枪逼着上来,任迅突然间不知怎样转的角度,以迅雷般的速度,居然就比公主先上来,一屁股往我身边坐,然后就见班娜以恨得牙痒痒的眼神瞪他……
我花了十秒钟忖测,得出任迅为爱小心眼而抢位子的两点原因。
首先,因为之前班娜跟我手牵手,他嫉妒我,所以要杜绝班娜跟我接触的机会,自己要近水楼台,才能得月。
其二,男人嘛,小时候都有欺负心仪小女生的经验,他现在就明显的要欺负班娜,好获得佳人多—些的注意力。
好好,我会配合的。
现在班娜倾听了一会前座两人的谈话,咬着下唇小声回答:「……似乎要先带我们往雨林深处去……那里……他们的丛林营地……」
我想了想,记得听石亭雨提过,N国的领土有一半以上是热带雨林,我印象中的热带雨林就是像亚马逊河流域那样,有各种的动植物,树木参天,森林里头不见天日。
另一边的任迅也低声说:「把他们的交谈统统翻译给我听,要一字不漏。」
不容驳拒的语气,以任迅的身分对班娜公主这样用词似手不太礼貌,可他吩咐得天经地义,仿佛此时此刻他是老大,我们都该听他的话。
我不知道班娜的皇室傲气有没有因此受挫,不过接下来只要前头人说话,或是回头喝斥什么,她都会转述给我们听,可见她也已经被任迅的男子气概所慑服,听话起来。
郎有情妹有意,可喜可贺,但是我们目前的处境真不是该庆祝的时候。
拜班娜翻译的缘故,我们知道,雨林中某个小村落已经成为恐怖分子的临时根据地,那里有另外接应的人,打算把公主带往其他秘密地点,当作与N国国王谈判的筹码,释放他们的领导人,也就是之前任迅跟石亭雨提到的某亲王。
又往森林密处行进了两小时,前方突然看见炊烟杳杳,十几座以竹子茅草搭盖的简单房子分散在泥路两旁,高出地面的设计应该是为了避免动物跟洪水的危害吧,没看见当地的村民,却有许多荷枪的男人走来走去。
「这里……就是他们的丛林营地……」班娜说。
车停下,我们被粗鲁的赶下车,两辆吉普车上的恐怖份子都下来,附近几间茅草房也陆续走出来好几个人,对我们指指点点又交头接耳,显然在争论什么事。
班娜愈听脸色愈是难看,突然加入争论,双方你来我往,班娜一直指着我们说什么,说到最后脖子都红了。
恐怖分子也分成两组人马讨论,任迅趁这时候问公主到底跟他们争执些什么。
「他们…… 」班娜恨恨说:
「原本预定计画只抓我,没想到现在却多出你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有人说干脆把你们给杀了,免得节外生枝,其他人说先留着你们的命,以后再说。」
「你跟他们说,杀害人质的话,国际间不但会严厉谴责,还会派兵来N国镇压。」任迅说:「另外,石瑞是台湾石门集团企业的继承人,可以借此要求一大笔赎金。他们需要资金购买武器弹药吧?」
班娜将话转译给那群人,似乎真的收到效果,因为她舒了一口气,说恐怖分子暂时会留我们的命,如果条件谈得好,N国国王释放策反的亲王,台湾企业付出赎金,那么,我们小命无虞。
「现在呢?」我问。
班娜说:「他们马上要带我们到其他地方躲藏,直到我父王给出正面的回应。」
「也就是说,绑架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我满怀希望的问,因为这表示,老板也会得到消息,知道我其实不是跟公主私奔去。
班娜低下头,缚住的双手与我的紧握,说:「对不起,石瑞哥……要是我没约你出来,就不会……」
她微微发着抖呢,提醒了我,虽然她一路上不哭不闹,表现出泱泱公主的风范,可是怎么说,她都只是位刚满廿岁的女性,强自坚强着,还跟我道歉……
唉,真让人怜惜。
安慰她:「别这么说,我自己遇过三次绑架,家常便饭了,倒是你,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害怕是正常的,幸好有我跟任助理陪着。」
「是、是啊。」班娜仰头对我说,泪眼汪汪,却又脸红。
冷酷的杀意再次袭来,连我也发抖,转头,果然还是任迅,盯着我跟班娜交叠相握的手,这、他刚刚一席话成熟理智说服了敌人不杀我们,可是关连到爱情,他心眼可就小到比针还细。
好吧,放手,君子不夺人所好。
这时那几个荷枪的人靠近,似乎又要拽我们上车,其中一个长相粗鲁的男人直盯着班娜瞧,好像是恶狗遇着狗骨头那样的急色,黑黑脏脏的手摸上班娜的脸蛋。
班娜绑着的两手往上一挥,挡开咸猪手,自己往后退了两步,以N国话怒斥对方。那人似乎恼羞成怒了,也似乎真想对班娜不轨,手居然就去抓班娜的胸部,班娜立刻惊叫起来,其他的恐怖分子却只是等着看好戏,没一个去阻挡那个人的行为。
我却不能置之不理,虽然自己同为阶下囚,可她怎样都是我亲人,又是女孩子,要因此被凌辱,一辈子怕就这么毁了。
我往前一冲,正好撞到那人,他踉跄一下,手歪了,没顺利扯下班娜的衣服。
「人质也是有人权的,怎么可以欺负女孩子!」我骂,骂完很后悔,因为任迅交代过别乱来。
那人虽然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怒到整张脸胀成紫红色,嘴巴霹哩啪啦骂,不外乎是骂些〇〇××之类,接着他举起枪,枪口朝我就要扣扳机……
对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要逞匹夫之勇的……
「不要看,不要听、也不要动。」低沉悦耳的声音聚然紧逼听觉而来。
我怔住。
我听过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话语,在一个多月前,吩咐过我同样的事。
鬼魅般的人影飞奔上前,左手抓住枪管朝上,另一手执了把短刃,噗一声直刺入登徒子的心脏,没入至柄,对方啊啊叫了两声,双手挥动几下,往后跌,死亡。
动手的人是任迅。
他被绳索绑住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手上还无端多了把短刃,瞬间杀了一个持枪的人,当场拿下那支突击步枪。
现场所有人目睹这变故,也同样呆愣,就在这短短几秒钟内,任迅脚一拐,把班娜给踢倒在地,接着一个翻身,左手持枪往侧身方向,右手环抱我的头,遮住我的眼睛与耳朵,带着我转了一圈,我隐约听到砰砰砰砰砰砰砰……
很快的,黑暗世界一片寂静。
「瑞瑞,对不起……」轻如叹息,老板说:「我又在你眼前杀人了……」
第九章
一开始我脑筋还没完全将现况给连接上,只是觉得奇怪,任迅不是对班娜公主有好感吗?可是他却狠心一脚把人给拐踢到地上,就算是为了避免公主被枪子打到,采用的却是最毫不怜香惜玉的作法。
对我不同,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以己身为盾,保护我,同时歼灭敌人。
整一个混乱了我,直到热热的嘘息漾散耳边,给了线索。
「瑞瑞,对不起……我又在你眼前杀人了……」他说。
我微笑,恍然大悟。
他的手还横在我眼睛上,我忙要扒下,他却不让。
「不要看,乖。」他又说,带点心疼的痛意。
我又用力拉了拉,他纹丝不动,好吧,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伸手指往我头旁边他的手掌心搔……他微震,有效,继续来……松了松了,手臂离开眼皮一公分了……
使尽吃奶的力气往下扳,眼前一亮,眼帘映入意料中的景象:十几名的叛乱份子或远或近的倒在泥土地下,痉挛着,呻吟声愈来愈小,最后一动也不动,血液从他们的头上、身上汩汩涌出,染红了黄土地。
我……该怎么说?依旧是触目惊心。
「你非要看?不后悔?」背后他问。
没错!我横了心、铁了胆,绝对目不转睛。
「我受过特训了,真的。」压抑所有的不适,我说:「杀人有罪,我就跟你同罪……不能自首就是了,想跟你逍遥法外一辈子。」
「……你真是……」他低笑,回答:「我绝对不许你后悔。」
不后悔,我嘻嘻笑,在他怀里艰困转身,想要来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纪念亲亲,但是一等看清了后面的人……
明明是老板的声音,可是配上任迅的脸跟身材,害我突然一僵,也不知道该不该亲下去。
「你……老板、任助理……到底……」我又混乱了。
对啊,这个任助理的脸跟老板差太多了,身高虽然差不多,任迅的身材却微胖,脸也是圆墩墩,哪是老板那种酷型男?回想昨晚他的身体还是跟以往一样,八块肌也没掉一块去,腰身的线条美得很,比世界级的健美先生还棒……
他察觉到我的疑难,笑了笑,头上抓了抓,把死板的西装头给弄散,摘下黑框眼镜,脸上抹抹,剥掉好多块肉下来。
「肉色的发泡|乳胶,易容的好工具。」他笑着说:「连你都骗过了,谁还能认出我?」
「可是你的水桶腰……」我两手乱摸,嗯,这肉软,却没质感。
他脱掉西装外套,表布里布之间似乎塞了些东西。
「棉花,或是特殊的服装,能轻意的改变体型;就是热,幸好来到N国后,大多待在冷气室内,这也是混入石门集团里的好处之一吧。」
他从容又将白色衬衫给脱掉,露出里头黑色紧身T恤包裹的矫悍身材,腰间挂了排袋子,上头……
还用问吗?刀啊枪的围一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安检那一关的。
我眉开眼笑,一分钟内任迅变成了老板,心境由地狱飞往天堂的速度就是这么快,高兴起来,揽住他脖子往上就亲,老板低头相迎,嘿嘿,只羡鸳鸯不羡仙……
「啊啊啊啊啊——」女性的惨叫声从旁以高分贝锐利上扬,铁丝拔尖儿般高,响彻云霄……
老板皱眉,我则脸红,都忘了有位女性在身边,还是被我家老板给踢了个狗吃屎后沾满泥的公主。
她跪坐在地下,惊恐莫名的看着四周的死人,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那表情、那表情……
我很同情她,想安慰她说这不算什么,我看过更加残忍血腥的恐怖画面,有冥王盘据的地狱景象,眼前的这些,小儿科。
不,老板在身边,别说的好。
「你们、你……」班娜转回头看着我们,指着老板问:「你到底……你到底……秘密保护石瑞哥的派置人员?你们为什么又……」
老板懒得跟她说话,放开我,交代:「我去他们的小屋里看看,找找通讯用具,再检查吉普车的状况跟油料,趁天黑前快走,免得又遇上恐怖份子。」
也对,因为被抓的当时,身上的手机都被恐怖份子丢了,目前少了对外的联络工具,要是真能抄出些无线电什么的,就可以联络石亭雨他们,说我们暂时平安,先别傻傻的付赎金。
班娜这时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根据自身经验,问:「腿软起不来?」
她点点头,我正要扶她,老板严厉开口:「瑞瑞你上车。女人,我们没空照顾你,想活命就自己跟上来。」
老板,人家是公主捏,对她客气些啦。
公主不愧是公主,被这么一激,倔强起来,勉力撑着站起身,跟着我上了吉普车。我一向习惯跟老板并肩坐前座,班娜就坐后头,老板从屋子里抄出一张地图,又在附近找到两桶汽油,一桶灌入油箱,一桶放在车上备用。
「……这里居然连无线电都没有,可能担心被截听情报吧。」老板恨恨说:「算了,先离开再说。」
他从死掉的恐怖份子身上抓下两把步枪,上车前把一支丢给班娜,派给她瞭望后头的任务,说如果真有恐怖分子追来,她得自己救自己的命。
我看着另一支步枪,满怀希望问:「我是前哨,也派给我一支枪吧。」
他跳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后对我说:「你在前头陪我说话就好,有事我会保护你。」
把囧脸象形化给他看。
最后他投降,把步枪搁我腿上:「……好吧,你帮我顾这支枪……拿好,枪口别朝我,往外头。」
然后开牵,回首都。
研究过地图后,老板说不能循着原路回去,怕遇到从首都撤退下来的恐怖分子,让班娜确认过地图上的一些点后,最后决定绕另一条较远的路走。
估算过里程,老板说:「以目前的油料量,足够我们开回去,今晚得先赶到最近的村落,想办法找到通讯用具,跟皇室及石门连上线。」
我跟班娜其实没主张,一切让老板做主。
老板开起吉普车驾轻就熟,说吉普车是小型军用汽车,能够轻易克服各种地形,上山下海都顺当,更何况这小小的热带雨林?
「那、那我开开看。」看他手握驾驶盘潇洒又顺畅,我好羡慕,于是求。
他嗤一声笑,说:「等你考上了驾照再说。」
气呼呼,我考六次啦!笔试满分,却都败在路考上,倒车入库还有路边停车是我的大弱点,还总是遇上同一个监考官。第六次失败后他鼓励我,说国父革命失败过十次,我还有四次的额度。
老板又笑,显然也想起了监考官的白目笑话。
路上班娜偷偷戳我后背,小声问老板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跟他、呃、亲嘴。
「他是我另一半啦。」得意的把左手中指的戒指秀给她看:「我跟老板上美国结的婚,前一阵子出了点事,所以他暂时离开……」
「原来石瑞哥是同性恋,还已经……」她看来有些失望。
没空理她的小女儿心态,我有一拖拉库的问题要问亲亲爱侣。
「老板,你昨晚说的就近保护我,原来是混进石门,跟我一起出国喔,没想到石亭雨口风那么紧,都不给提醒一下,明明知道我